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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夜荒唐值相惜

    只是事情的發展往往讓人始料不及。後來我常想,如果那天我沒住下,是否結局會不一樣?我回答不了,相信子清也回答不了。
    那天我有點認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想去廁所了,一開門,發現子清在客廳抽煙,看我出來,微微笑笑「睡不著?」我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繞過他去了廁所。出來的時候,他還在沙發上,「睡不著一起看個電影吧?」說著他打開電視。
    我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想著反正也睡不著,播的是個老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我看過,但是還是很想再看一次,就也津津有味看起來。
    電影結束了,我忍不住歎口氣「女人癡心,男人負心,真是真理啊」子清看著我,沒出聲。我正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他畢竟是男人啊。子清忽然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挨著我坐著,看著我說「很多事兒,用癡心負心解釋不了。」
    我一時語塞,便也那麼靜靜坐著。大約過了幾分鐘,覺得有點不對勁,電影又換了一部,時不時有些親熱的鏡頭,他又就在我身邊,呼吸間隙可聞,我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就想起身回屋,卻不料被他一把攬在懷裡。我還沒反映過來,他的唇已經吻上了我的。
    我在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後來彼此性格不合,也就分了。從此再也沒有什麼人走進我心裡。和前男友的日子很青澀,一起上自習,一起去玩,一輛自行車承載了我們當時的所有快樂。至於愛慾情事,反倒是其次。
    但是忽然被子清吻上,他又是個沉靜清秀的男人,我的腦子便瞬間空白了。四肢也僵硬在那兒。他的吻很溫柔,很纏綿,我從沒被那麼細緻的吻過,從眉眼,到鼻尖,到臉龐,在我的唇上細細輾轉。我反映過來不可以這樣,對我來說,他幾乎是個陌生人,可是怎麼說呢,那時的情景,那樣的夜晚,我竟然只掙扎了一下,就順從了。
    我的心緊張的撲通直跳,一絲說不明的繾綣滋生,也許這麼做是不對的。但是當時的情景,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清朗的面容變得極具誘惑力。瞬間令我的防線全面崩潰。我解釋不了原因。也許那時的情景曖昧,也許那時我對他有感覺,我雖不相信一見鍾情,卻的確從最初的相見到現在相擁,我對他,有一點淡淡的好感——
    他唇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兒,如同蠱惑一般讓我貪婪的嗅著,我當時忽然就沉醉了。對子清,從開始便是如青草般的溫和清潤,再加上他對我施以援手的感激,可能便是這種種如沐春風的浸潤,讓我隨他毫無抵禦?
    在他的溫柔裡,我的愉悅,來的如春風拂露,和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在一種曖昧的氛圍下,沒有任何情感的發展,就直接發生了,很奇怪的是,我們彼此什麼都沒說,就那麼順其自然。
    他感覺到了我的緊張,變得更加溫柔,輕聲的呢喃,都如誘惑的召喚,我像被扔在了顛簸小船上一樣,意識開始迷離。
    和子清一起,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種奇妙,可以什麼都不說,卻在舉止裡流露出的愛意,心動,無法自拔——
    他意猶未盡,似乎我是一件值得反覆鑒賞的青花瓷瓶,那晚上,我和他,都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拋卻了尋常的道德枷鎖,他盡興酣暢,我卻除了開始的忘情,再沒有雲端巔峰的快樂。可是儘管那樣,依然貪婪渴求,那晚的我與平日宛若兩人,在陌生的夜,陌生的景,被從未有過的陌生歡愉所侵佔,釋放著如同罌粟的毒。
    天微微泛白的時候,子清終於進入了酣眠,我卻忽然清醒了般,也許是黎明的到來見了光,我覺得自己好髒。我很想知道自己沉淪的原因:一個剛踏出象牙塔的女孩子,對於一個解自己出困境的成熟男人,是不是真的沒有抵抗力?還是我的骨子裡,就有著不安分的因素?我捫心自問不是後者,但是學生時期對自己的種種道德約束,在踏入社會的剎那,彷彿都倏然而逝。卻是真實的心境寫照。一如禁錮已久的小鳥,突然飛入叢林返自然般,有了追求新生的衝動。
    然而一時衝動後,我仍然是後悔的。我偷偷跑到浴室裡,把自己洗了好幾次,咬著嘴唇哭了。我不好意思當著子清哭,是自己心甘情願的,現在又在他面前哭,好像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我不想被他瞧不起。可是心裡真的很難受。人在曖昧的衝動下,是容易犯錯的。我常常想,如果當時,可以有理智,也許事情會不同。可是,情之所至,又何來的理智可言呢?
    大概哭了半小時,我洗好穿了衣服出去。子清已經在客廳了,看我出來,就直直的看著我,抽著煙,大概過了兩分鐘,忽然對我說「做我女朋友吧」
    我一愣,沒經過大腦反應就問「你怎麼知道我沒男朋友?簡歷上沒有啊」
    子清笑笑「現在我知道了。」我的臉一紅,又笨了。
    看我沒有回答,子清也沒有再追問,收拾好就去上班了。臨出門告訴我「等我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