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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第八個字母

鬼車躲在礁巖後,九條脖子使足了勁兒往外望,礁巖上的綠瞳殭屍很認真地看圖識字,嚴格按照教材的步驟操作。它直望得眼珠「呼之欲出」,突然一條脖子眼前一黑,它心中一驚,還以為又遭了綠瞳殭屍的毒手。等了半天卻沒有痛感,它將那條脖子縮回,眼前終於又有了光感,再一望,卻見那一團黑正是觀世音的髮絲。鬼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娘的,我一個鳥怪,偷窺就偷窺吧,你一個菩薩湊什麼熱鬧。湊熱鬧也就算了,你還擋在我前面!自少了一頭之後它對神界的人便不怎麼看得順眼,當下便將九脖子都縮了回來,然後瞄準前面觀世音如雲的黑髮,八個喙從四面八方狠啄,還能留一個頭暗爽。不料這一啄可就驚動了正在歡好的綠瞳殭屍和巧兒,綠瞳殭屍很生氣——這群大八卦,真恨不能拿針挨只戳瞎了才好!於是後來,偷窺的人眼睛就開始出問題,巧兒將這種因偷窺他人而長的眼病稱之為…當時在場人數過多,綠瞳殭屍無所謂,巧兒就不能容忍被參觀了,綠瞳殭屍自然是順著她的意思,抱著她飛快地轉移了陣地。二人到達小木屋後,鬼車與觀世音自然也準備跟蹤而至。巧兒順手握了桌上茶杯,纖手一揚,周圍景色已變。入目只見白茫茫一片,卻入手堅硬,不像雪,更像瓷、礦一類。綠瞳殭屍手裡還握著那本圖冊,它對環境不感冒,只惟恐巧兒冷,將她往懷裡捂了捂。巧兒仰頭看它,半晌始伸了手去解它的衣帶,它的法衣並不繁複,很快黑色的袍子便自肩頭滑落。它的肌膚泛著如玉般溫潤的光澤,在四周白色的瓷光映照下更顯得通透。她猶豫了片刻,終於傾身吻上它的臉頰,她也是現學現賣,剛剛翻看那圖冊時看到的方法這便實踐上了。

她的舌尖打著圈撩過它的耳垂,然後一路向下經過鎖骨,綠瞳殭屍很樂意被她舔舔啃啃,確切地說它並不明白交/配對於人類的意義,或者交/配過程中應該享受的快樂。

這兩個字對於它的意義,跟吃飯、洗手、鋪路、挖井並無不同,不過只是一件比較新鮮的事情。於是有開始,有經過,有結尾。

可是巧兒知道,封建制度對女子貞潔的苛刻,讓她更明白委身一個男子的意義,明白交/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終身大事。

正是因為她明白,她才如此勇敢。她緩緩吻至它胸口,臉色如醉酒般酡紅。綠瞳殭屍好不容易將前戲看完,就算是看圖識字,要將人類的語言翻譯過來理解,它仍然吃力。

巧兒一路吻到它的小腹,又咬了咬牙,終於一狠心扯了它的褲子,它一看覺得好玩,便也伸手扯巧兒的褲子,見巧兒破天荒地不反抗,它更是高興,便將巧兒的衣物也都扯了下來。

瓷洞中的一人一屍這下便算是裸裎相對了。

巧兒閉了眼睛去握它身下的物什,它換了個姿勢方便她動作,卻仍是注意著圖冊上的正題內容,然後它覺得很疑惑——它的物什沒反應。

它不顧巧兒紅得快要燃燒的臉,細細地打量了書中記載的那個所謂的神仙福地,那裡自然是窄小的,它試過,連一個手指頭也難以侵入。

它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這個物什,怎麼可能進得去這麼小的地方?而且冊子上的物什這麼大,自己的為什麼這麼小還是軟的?

它煩惱地扒扒自己的頭髮,又疑惑地看巧兒:「會不會這圖畫錯了?」

巧兒也冒汗:「這……咳,這應該是沒錯的吧……」

一人一屍對望了一陣,巧兒也橫了心,俯身輕輕親吻那物什,綠瞳殭屍狐疑地看她動作,它本是仙體,並無異味。巧兒伸了小舌頭緩緩含了一會,她也無經驗,不知道應該怎樣挑逗。

這樣一來綠瞳殭屍倒是有了些感覺,它對突來的異樣頗有些驚疑不定,死死地扒著巧兒的肩膀。

半晌,那垂頭喪氣的物什終於有了些反應,開始半堅/挺,它攏著巧兒,仍是翻看手裡的圖冊,巧兒將那圖冊奪了放在一邊,握了它的手拂向自己肩頭。

隨著巧兒的吞吐,它開始微微躲避,唇角竟然隱約現出兩顆獠牙,巧兒有些累,暫停了動作喘息,它將她往上一扯靠在瓷壁上,猛然吻了上去。

它的獠牙比及前些時候已經長了許多,此時接吻不便,巧兒試探性地往獠牙上舔舔,不料綠瞳殭屍迅速避開了她。她頗為不解,仍是貼上去再度舔吻它的獠牙。它身體微微顫抖,竟然低低地呻吟。喘息聲加重,它猛然將她摁在地上,兩寸來長的獠牙在她唇邊或輕或重地磨娑,聲音經過喉頭全部變了音色。

靠得極近,又都寸縷不著,巧兒能感覺到它□的物什已經抬了頭,昂首挺胸地在她腿頭輕蹭。她喉頭微動,嚥了口唾沫,心中還是緊張,但是箭在弦上,她舌尖劃著圈兒挑逗它的獠牙,它低低地吼哮,巨物在她腿間磨蹭了一陣,又胡亂抓過旁邊那本圖冊再確認了一遍,終於一手扶著巨物,侵入那片未經開墾的桃花源。

巧兒皺著眉低聲呻吟,它勇往直前、直搗黃龍。不稍片刻,它嗅到鮮血的味道,不用看已經知道巧兒流血了,它有些失措,趕緊又抓了那冊子又翻看了一頁,心下稍定,又趕忙低頭看巧兒。

巧兒一手奪了那冊子遠遠地扔了,伸手攬了它的脖子輕輕啃咬它的獠牙,它終於忍不住在她身上奮力起伏。

一方白瓷壁間,剎時春/色無邊。

觀世音與鬼車在小木屋偷聽了一陣,屋內毫無動靜,半晌觀世音終於忍不住,化作蚊子進屋打探,卻見屋內空無一人。

一人一鳥俱都不解——明明是瞧著進了此間,怎會不在呢?

兩隻尋覓良久,終不得見,大呼遺憾。未臾又互相埋怨,都覺得此乃對方過錯,吵嘴不過癮,又大打出手,終因鬼車不敵,敗而遁走。

倒是某次觀世音為求解惑跟樊少皇旁敲側擊,提到此事時樊少皇輕歎了一句:「能瞞過你的靈識,這丫頭的道法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眼見得觀天苑無什熱鬧可瞧了,觀世音想著西天如來的冷笑話……呃,佛經應該也快講完了,他便琢磨著打算回去了。臨走時他去看樊少皇,神色極為鄭重:「應龍仙友,貧僧這便回西天了,好歹也同僚一場,要麼貧僧替你給冰夷帶個話,你倆關係不一般,它若知曉你被困,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樊少皇額上青筋直跳:「要滾就滾,哪來那麼多廢話!」

觀世音還是不打算走:「仙友,貧僧這可是一片好心吶,仙友何故當成驢肝啊?」

樊少皇暴跳如雷:「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廢話多!」

觀世音這才樂了:「其實也沒什麼要求,貧僧出來一趟總得帶點什麼東西回去,如來那邊也好交待麼……仙友你就隨便賞貧僧幾個美容、潤喉的方子,貧僧對仙友之事定然是咬緊牙關、隻字不提。」

樊少皇冷哼一聲,終也給了幾個方子。觀世音揣在懷裡,樂顛顛地正欲走,又似想起什麼,回身又道:「其實告訴冰夷也沒用,自你下凡後,冰夷仙友也轉世輪迴了。」

樊少皇用前幾日巧兒瞪他時那種幽怨的眼神瞪觀世音,觀世音渾身發毛,終於疾步走了。

快出觀天苑時,他瞅見沙灘上許多殭屍在上課,略略一數,竟然近兩百隻,每隻都噴噴香。他搓搓手,又想跟巧兒討人情:「貢兮施主,西天苦寒吶,最近如來搞不殺戒,弄得蚊蠅四起,還不准打。施主可否賞貧僧一隻殭屍,驅驅蚊蠅也好啊。」

巧兒往旁邊綠瞳殭屍身上靠得一靠,笑彎了眼:「好哇,菩薩去捉吧,捉住哪只就抱哪只吧。」

觀世音聞言大喜,就待上前捉一隻。豈料眾殭屍一見他來勢洶洶,立時作鳥獸散,全部跳進海裡遊走了。

觀世音也在海裡奮力撲騰了兩下,終於一臉無奈地上了岸。巧兒打趣他:「不是都說南海觀音麼?菩薩居然不會游泳。」

觀世音一臉沉痛:「一知半解,施主只聽說南海觀音,難道就沒聽說過全句乃是南無觀世音菩薩麼……」

觀世音離開後,觀天苑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巧兒依舊領著眾殭屍、小妖在附近修橋鋪路,轉眼便是五月春末了。海濱小城地處南方,歷來雨量豐沛,唯今年,整個冬春季節竟然滴雨也無。

海邊淡水本就稀少,長時間的乾旱很快便引起了民眾的恐慌。村鎮請了許多法師前來求雨,均無成效。

天氣愈加炎熱,五月的天已經如同盛夏。巧兒領著一眾殭屍打井,另一部分從遠處挑水送至村民家中,雖然能保證飲食用水,莊稼、牲口用水卻無論如何供應不了。

巧兒只得派了魚蝦下海打聽--龍王爺有時候也是管降雨的。回來的小蝦卻躲躲閃閃,吱唔半天,實在被她問急了才道:「龍王說,此附近方圓百里之內的靈氣俱被邪靈吸食怠盡,沒有足夠的靈力,它根本不能在這些地方布雨。」

巧兒就更奇怪了:「何方邪靈竟然能夠避開觀天苑和翠微山的耳目,吸盡了這方圓百里的靈氣?」

小蝦又吱唔了一陣,留下一句話,一溜煙跑了:「龍王說魃乃旱鬼,旱鬼肆掠,如慈綬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