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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

他下意識抿了一下上唇, 歐文頓了頓,小聲說了一句:「看他不弄死你……」

「什麼?」

「沒什麼!開心一點亨特!舔一下、兩下、三下都是一樣的!」歐文瞇著眼睛,鼓勵說。

亨特真的卡嚓一下把它從三分之一的地方咬裂開了,裡面竟然還有果醬!

亨特忽然覺得這個糖做得太有創意了。

他仰起頭來, 把果醬倒進嘴裡:「嗯……它的夾心比外面的糖衣好吃!」

歐文露出惡劣的笑容,可惜被手機擋住了,若有所指地說:「裡面的夾心當然好吃了!」

半個小時之後,正結束與贊助商會面的溫斯頓單手揣著口袋從會場走出來。

而他的手機則不斷在震動, 提示有短信。

他將手機拿出來,短信顯示亨特的名字, 短信內容是:有粉絲送了我好有趣的棒棒糖。

指尖輕輕一滑, 一張亨特背靠著枕頭,髮絲有點亂,無奈的像是被逼著的可憐表情, 還有微微吐出來的舌尖觸上棒棒糖頂部的縫隙。

溫斯頓扣著手機的手指一緊。

短信又發來了:根本吞不進去!

一張照片跟在下面,是亨特皺著眉頭含了一半再也塞不進去的表情。他的耳朵都紅了。

第三條短信又來了:所以乾脆咬斷它!

一張亨特咬住棒棒糖的中間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 帶著孩子氣的不甘心和幼稚。

第四條短信緊隨其後:裡面的果醬還挺好吃的!

溫斯頓的手指迅速向下一劃, 看見的就是亨特仰著頭,將只剩一半的棒棒糖裡的果醬倒進嘴裡的畫面。他T恤的圓領歪到一邊, 左側的鎖骨幾乎完全出現在畫面裡。從這個角度還能隱約看見他伸出的舌尖, 幾乎要觸上從糖衣中流出來的果醬。

溫斯頓的肩膀僵在那裡,捏著手機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媽的……早知道這小子這麼性感, 當初在俱樂部的時候我就該好好欺負他!」

尼基的聲音從溫斯頓的身邊傳來。

溫斯頓猛地將手機收起, 尼基伸手想要攔住。

「你讓我再看一眼啊!或者發給我吧!我保證不再給別人看!」

溫斯頓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

尼基向後退了一步:「那個……他會發這樣的照片給你……說明你已經追到他了, 對吧?」

溫斯頓什麼都沒說。

但尼基卻覺得這樣的溫斯頓讓人覺得駭然。

他的視線碾壓著尼基的神經,他明顯地咬緊了牙關,慍怒的情緒似乎要爆裂開來。

「你……他不是在勾你嗎?」尼基不明白溫斯頓為什麼要生氣。

溫斯頓寒著臉轉身離開,任憑工作人員如何呼喊也不曾回頭。

這是尼基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完全失去了風度和從容。

當他走出新聞中心的時候,立刻回撥了亨特的電話。

在歐文房間裡的亨特看見手機顯示的名字,胳膊一顫,手機差點摔在地上,還好歐文一把替他接住。

「喂,別說你在我這裡,也別說今晚見過我。」歐文警告說。

不用說,我也知道啊。之前只是猜測自己在和歐文發短信,溫斯頓就那麼大的反應。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半夜裡進了歐文的房間……說不定真要絕交了!

亨特吸一口氣,假裝一切尋常地喊出對方名字:「嘿!溫斯頓,你還在新聞中心嗎?」

「你在哪裡?」

溫斯頓的聲音很沉。

「我在……酒店房間裡啊!」

「是嗎?」

手機掛斷了。

竟然就這樣掛斷了!

亨特看向歐文:「這……這算怎麼回事?」

歐文瞬間明白過來:「糟糕!那些照片明顯不是你自己拍的!你含著糖勾他,怎麼拍的照片!在他看來房間裡肯定還有別人,他絕對生氣了!他現在一定是去你房間抓你!」

「不……不可能吧!」亨特出了一聲冷汗。

「怎麼不可能!亨特,你成功了,他嫉妒了!」

歐文抱了抱亨特的後背,轉頭就把那盒糖塞進亨特對我懷裡,將他往房門外趕:「你現在馬上回去!回你房間!還傻站著幹什麼!要是被溫斯頓發現你騙他,他掘地三尺也會找出來你和誰在一起!」

「喂,你不要搞得他好像很愛我一樣!」

「他不愛你難道愛我嗎!你記住,死都不要把我說出來。不然,無論是溫斯頓還是我,都不會放過你。」

歐文的目光是絕對認真的。

亨特剛想高呼一聲「憑什麼」,歐文就把他趕到了門外。

隔著門,他還不忘叮囑一句:「還是老話,溫斯頓想幹什麼你都不要拒絕他!不然下一站比賽你別想參加了!」

「我擦!」亨特伸手對著門狠狠比了個中指。

「再不跑,溫斯頓就到你房門口了!」

亨特心中一震,立刻奔向電梯,摁了半天電梯才上來。

此時他心急如焚,雖然心裡知道溫斯頓沒那麼快從新聞中心趕到他的酒店,但如果溫斯頓提早離開了新聞中心呢?

亨特這輩子百米衝刺絕對沒那麼快過。

他一鼓作氣,從翰爵一路狂奔到了自己的酒店,拚命按著電梯,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在五分鐘內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拿出房卡的那一瞬,他還是有點緊張。

會不會溫斯頓已經來過了?

亨特將房門推開,打開燈,一把將那盒棒棒糖扔在床上,重重地喘著氣,還好距離短,沒怎麼出汗。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亨特獨自一人坐在床墊上。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焦急。

溫斯頓是真的會來嗎?

還是他真的因為自己發的那些照片生氣了,壓根就不會來?

等等,那些照片有什麼好生氣的?根本沒有生氣的理由啊!

亨特的腳跟一直踢著床,不斷地看著表,越等越著急。

忽然之間,很想他。

哪怕是冷著臉的溫斯頓,也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落在他的心臟上。

那是獨屬於溫斯頓的節奏,亨特就像觸電一樣馬上跳下床,一把將門打開,果然看見了溫斯頓。

「溫斯頓!」亨特露出大大的笑臉。

但是溫斯頓的眼眸卻猶如寒霜。

他的視線瞥過亨特,看向房間裡。

亨特此時萬分慶幸自己奔回來了。

溫斯頓走了進去,在亨特的床上坐下,側過臉看了一眼他的床頭。

這個男人週身都是冷肅的氣息,亨特忽然有點害怕。

至少從他第一次在西班牙大獎賽的洗手間裡聽見他說話,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露出這樣的冰冷。

這樣的溫斯頓……不正常……至少不是亨特所熟悉的那個對任何人都帶著疏離感但絕對又不會讓人產生不悅的男人。

「你知道照片裡的枕頭和你房間裡的枕頭不一樣嗎?」溫斯頓抬起眼來,輕輕地問亨特。

心臟被緊扣住,連血液都不暢通了。

「我……」亨特張了張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解釋的理由。該死的歐文,如果是要拍照,就到這裡拍啊!

「你知道你發給我照片裡的距離,說明有另一個人在幫你拍照嗎?」溫斯頓又問。

還是那麼輕的聲音。

之前覺得溫柔,現在卻覺得充滿壓迫感。

亨特還是無法回答。他都不確定歐文是不是故意讓溫斯頓看穿的了!

「你知道自己很有知名度,酒店前台的人都認識你嗎?」

亨特的心裡嘎登一聲,完蛋了。

「我隨口問一句,馬庫斯車隊的伊文·亨特回來了嗎?他們很熱情地告訴我,幾分鐘以前你如火如荼地跑回來了。」

亨特已經不敢再去看溫斯頓的眼睛了。

「為什麼要撒謊騙我?」

亨特覺得自己傻掉了……是啊,他為什麼要撒謊?

這時候,溫斯頓起身了。

「溫斯頓……」

「亨特,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都在和勞倫斯·歐文發短信?」

他的手指伸了過來,輕輕地將亨特有些亂的髮絲掠到耳後,指節柔和地滑過他的耳廓。

他的眼簾微微垂落,就像一扇門,在邀請著亨特……在徹底關閉之前一定要進來。

只是這樣的溫柔讓亨特覺得陌生而忐忑。

亨特記得歐文的警告。但說到底歐文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頂多在賽道上互懟唄!誰懟誰出去還不一定呢!

而此刻,他最不想的就是對溫斯頓撒謊。

因為他覺得忽然之間,這個男人離自己好遠。

「我確實有和歐文發短信,他在教我……」

「你喜歡他嗎?」溫斯頓又問,還是那樣自抑的聲音,卻帶著一絲急迫。

這一次,他靠向亨特,他的鼻尖那麼近,在他的目光裡,自己的一切都成了透明。

「怎麼可能?他不是我的菜!」

亨特完全沒有想到溫斯頓會這樣想。

「可我覺得他很像是你的菜。他雖然不是女人,但他有一張漂亮的臉,還有迷惑人心的眼睛。」

溫斯頓側過臉,彷彿要從另一個角度將亨特的一切看清楚。

「我就沒覺得他漂亮過!」

「而且他從來不默守陳規,總能讓你感覺充滿挑戰和新鮮感。」

「什麼?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充滿挑戰和新鮮感是什麼鬼!

「那麼告訴我,亨特……你們忽然變得親近,你幾乎每天都在和他發短信,是為什麼?」

溫斯頓低下眼來,額頭就要靠上亨特的額頭。

亨特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要告訴溫斯頓實話嗎?如果被溫斯頓討厭怎麼辦?

他越是後退,溫斯頓就越是步步上前,直到亨特發現自己的後背抵上了牆壁。

好難受啊。

不要離我這麼近……你的呼吸,你看著我的樣子,你靠近時候帶來的空氣都讓我好想要擁有。

當退無可退,亨特扣緊了拳頭。這樣一直掩飾著,對於亨特來說很辛苦。他本來就是藏不住的人,哪怕一分鐘都覺得又雀躍又難耐。

既然不滿足,他寧願開口要求更多。

「你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們誰也不許提絕交。」亨特很認真地說。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為什麼不能說?

被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世界也不是圍著我轉,我喜歡誰,誰也不一定會肝腦塗地喜歡我。

前一秒不說,此刻也不說,以後忽然某一刻你也不會意識到我喜歡你。

就像每一次過彎,如果沒有衝進緩衝帶也要超過對手的決心,我只有被動被超越!

「勞倫斯·歐文在教我怎麼追到你。」亨特抬起頭來,看向溫斯頓的眼睛。

沒有閃躲,沒有猶豫。

這對於亨特來說,是一生中最為勇敢的時刻。

他想要溫斯頓明確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聽了會覺得不屑或者很可笑!反正我每次吸引你的伎倆都會以失敗告終!我故意在你身邊和你打鬧,我故意不帶衣服去浴室,我故意和你搖床墊!天知道我當時就想親你欺負你!我故意在桌子下面想學電影裡用腳尖撩你的褲子但我碰到了歐文……我故意拍那些照片給你,你都不為所動!好吧,我失敗了!那麻煩你告訴我,我他媽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我!」

亨特一鼓作氣吼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真厲害,這麼緊張的時刻,每一句話都不過腦子一個字兒都沒結巴就出來了,他實在太佩服自己。

就算溫斯頓會轉身離去,他也做好了死纏爛打的準備。

他就這樣看著溫斯頓,他等待著他的反應。

心臟跳動得要把世界都震碎,所有的勇氣都用完之後便是快要將亨特壓垮的忐忑。

他不後悔,但是眼淚卻要掉下來。空氣彷彿從方纔的按耐不住的燥熱變得冰涼。

亨特一抬眼……第一次看見溫斯頓的眼睛睜大,露出竭力克制卻絕對驚訝的樣子。

時間變得緩慢卻又像是極速膨脹,每一次心跳都如同落在火焰之上的冰楞,迅速融化,沸沸揚揚地蒸發。

這讓亨特充滿成就感,除了他還有誰能讓范恩·溫斯頓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那驚訝立刻被某種亨特所不瞭解的情緒所傾覆。

他們之間的張力,宛如被壓縮到了極點的星球,爆發的時候,要撐裂這個宇宙。

亨特下意識向另一側靠了靠,還沒來得及挪動腳步,溫斯頓的手掌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猛地壓了下來,偏執而決絕。

亨特還沒來得及驚呼,嘴唇被什麼撞了上來,他沒承受著力量,後腦悶擊在牆上,脊椎也差點被撞脫節,對方強悍有力,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弱小無比,那種翻天覆地的力量感瞬間侵佔他的世界。

他彷彿在最後一個彎道被溫斯頓死死抵在了彎心,無法超出,也無法脫離對方的控制。

這是什麼……

亨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溫斯頓的臉側了過去,亨特看著他完全沉淪的緊閉的眼睛,終於意識到那是一個吻。

溫斯頓在吻他?

他竟然在吻他?

那雙牢牢控制方向盤的雙手此刻卻失控了。

它們托著亨特的臉,用力地扣著他的後腦,生怕被拒絕。

溫斯頓忽然停了下來,彷彿極度壓抑著什麼,用力呼吸著。他的氣息像是要將亨特燒到屍骨無存。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壓抑而熱烈,亨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溫斯頓。

「說……說什麼……」

「你想要什麼?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溫斯頓的手掌克制卻輕顫著托著亨特的臉,彷彿如果亨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就會這樣殺了他。

「我……我想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我喜歡你。」

亨特嚥下口水,他看著對方的眼睛在發燙。

溫斯頓的吻是那麼用力,那麼清晰地存在著。

這好像是第一次,他所心心唸唸的人回應了他。

「我也想要你……像瘋了一樣想要你在我的身邊。」溫斯頓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來,好像想要眼前的人是一件咬牙切齒、錐心徹骨的事情。

「什麼時候?」亨特傻眼了……這樣的回應讓他覺得這是在做夢吧?

難道自己吸引溫斯頓的計劃成功了?

只是這傢伙臉上表情太少,自己沒發現?

「第一次見到你。」

話音剛落,溫斯頓的吻再度席捲而來。

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亨特下意識張開了嘴唇去迎接,嘴唇相觸的瞬間血液瘋狂燃燒起來。

溫斯頓不知滿足地涉取,彷彿要藉由親吻將亨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碰撞與纏繞,收緊與佔有,一切都在挑動著亨特的神經。

這與他曾經設想的親吻完全不同,充滿了男性的爆發力和迸裂般的佔有慾。

溫斯頓的懷抱太用力了,以至於亨特要繃緊全身的肌肉否則會被他的懷抱勒死。

他的的溫度很高,就像是飛馳了許久的引擎,那與平時溫柔對待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的寵溺是完全不一樣的,簡直要將亨特揉碎了。

「嗯……嗯……」缺氧的感覺令亨特暈眩,而溫斯頓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彷彿衝出賽道的賽車,縱橫馳騁著只想要盡情確認亨特對他的認同與愛慕。

亨特不得不抬手去砸他的後背,掙扎著要將他擋開,得到一點空隙亨特便立刻偏過頭去大口呼吸。

還不到一秒,溫斯頓就扣住他的臉頰,強迫他再次承受自己過分用力的親吻。

就算亨特想要側過臉,溫斯頓也會用手扣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正面迎合自己。

亨特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高速彎道的彎心,被溫斯頓瘋狂碾壓著,就要脫軌而出,撞成粉末!

莫名的恐懼在難以置信的歡喜之後湧上心頭,亨特下意識抬起了膝蓋,毫不留情給予反抗。

他只想奪回一點點的控制權,哪怕一秒呼吸的間隙,但溫斯頓的反應卻快到超乎亨特的想像,一把將他的反抗鎮壓。

溫斯頓極盡糾纏地結束這個吻,亨特大口呼吸著,卻一把被溫斯頓扛上了肩膀。

那一刻,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肩背肌肉的繃起,心臟也跟著收緊。

嘩啦一聲被扔了下去,亨特暈頭轉向。

他剛翻過身來撐起上身,溫斯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的雙手扣在亨特的手腕上,目光中的氣勢如同賽道上鎖定了對手,他向前一傾,亨特的反抗氣勢完全弱了。

「我會喘不過氣!」亨特提前叫出聲來。

對方側過臉,吻上了亨特,他們靠在一起,那溫潤又帶有力度的感覺令亨特心跳過速。

他從沒有被人這樣吻過,暈頭轉向,溫斯頓的總是帶動著亨特的情緒,讓亨特不由自主地靠上去,就像直道超車時候的真空地帶,不知不覺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亨特的反應讓溫斯頓在這一刻完全被顛覆,所有亨特所熟悉的克制、理性、優雅、紳士所有的這一切全部碎裂到找不到。

這個男人放肆、瘋狂、甚至不再壓抑他內心的熱烈,他想要表達他的欣賞、追逐和愛慕。

亨特倒了回去,腦袋裡還在嗡嗡作響著,溫斯頓的吻風呼海嘯般洶湧而來。

他想要掙扎,賽車手的本能就是超越而非被壓制,對方的手指緊緊扣著他的手,壓在耳邊,這個角度他根本沒法反抗。

就好像永無止境的賽道較量,時間與空間交錯,一遍又一遍不知厭倦,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

他的渴望完全顛覆了亨特的想像。

曾經以為沒有情感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毫無遮掩地表達出自己的另外一面。

「唔……唔……」

亨特被迫仰起了臉,他足以抗衡彎道向心力的頸部此刻竟然快要承受不起溫斯頓的親吻。

眼淚從亨特的眼角滑落下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太用力。

溫斯頓終於放開了亨特,破碎而毫無理性地吻著他的眼睛、鼻尖甚至臉頰,彷彿不知道怎樣才能永遠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