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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島11

曲昀之後的一個多星期一直都有做一些鍛煉, 但是感染病毒讓他元氣大傷, 身體還動過手術,他能活下來已經十分不容易, 現在又要對付這些傢伙,曲昀不得不說……情況不妙。

「所以,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訓練,對我來說,是性命攸關。」曲昀冷冷地盯著考斯特。

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不認同的一切, 都會毫不猶豫地抹殺。

考斯特冷笑著吐了一口煙圈,回答說:「是。」

說完,就有人迫不及待衝了上來, 曲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激自己的身體是嚴謹的,嚴謹就算不良嗜好再多, 至少體能管理一直做的不錯。

而且作為狙擊手, 他的瞬間反應力絕對一流。

對方的拳頭對準的不是曲昀的臉, 而是脖子, 但是沒人見到曲昀是怎麼做到的, 他一把拽過了對方脖子上的名牌,反向一扯,緊接著拳頭用力一錘,竟然硬生生將對方的名牌捶進了胸膛裡,緊接著一腳踹開。

在一旁觀看的考斯特目光一凜。

「按緊了, 不然失血過多, 你就真的要死了。」曲昀冷冷地說。

氣氛瞬間宛如落入了冰窖裡, 空氣都泛著寒意。

其他人紛紛取下了身上的名牌,扔到一邊,以防變成曲昀幹掉他們的武器。

就在他們以為曲昀會以防守為主的時候,他卻一個健步跨向最旁邊的傢伙,只是一拳而已擊中了男人最脆弱的部分,對方還在驚詫,但是那種痛苦並不是可以忍受的,他臉上立刻漲紅倒下,其他人正要制服曲昀,卻沒想到曲昀直接從那個傢伙的身上翻了過去,全速奔跑。

曲昀的反應和他們所想的困獸之鬥完全不同,相反利落而果決。

考斯特忽然之間明白了曲昀想要幹什麼,他暴喝一聲:「你們這些白癡攔住他!」

曲昀的目標是這間訓練室的燈柱,他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拳打碎了外面的玻璃罩,有人趕上來,曲昀忽然低下身,雙手抓住了玻璃碎片,劃破對方的腳踝,接著手向上一頂,直接刺進了對方的下巴,接著一個投擲,碎片扎入另一個人眼睛,整個訓練室變成了修羅場。

曲昀被揍得鼻青臉腫,但是沒有人真正制服了他。他總是很有技巧地擺脫被群毆的局面,就像一隻滑溜溜的泥鰍。

又是一個利落地下壓,一片玻璃碎片扎進了對手的腳背,曲昀側身向上一出拳,狠狠給了對方的咽喉一下。

其他人正要配合起來將他擒住,才剛觸上曲昀的肩膀,這傢伙就溜走了。

考斯特站在場邊,他還是按耐住了,沒有親自動手,在他的認知裡,他不相信曲昀就算再厲害能一次幹掉這麼多人。

彷彿任何東西都能成為曲昀的武器,對於他來說這一切都是一鼓作氣,一旦這口氣鬆懈,他就會任人魚肉。

有人也撿起了碎片想要襲擊曲昀,但是曲昀的嘴上卻噙著冷笑,抬腳用腳跟撞上那個碎片,結果碎片反而扎進了對方的手心,又是一陣劇痛的哀嚎。

這時候曲昀奔向了考斯特,他的眼底是一種衝破千軍萬馬的銳利。

考斯特的眼底湧現出一抹興奮,似乎在說:小子,你敢靠近我,我就擰斷你的喉嚨!

但是曲昀卻忽然單膝跪地滑了過去,不僅快,而且出人預料,考斯特的手中的匕首驚險的擦過曲昀的鼻尖,但下一秒,所有人都站住不動了。

因為曲昀順走了考斯特別在腰間的槍。

曲昀站在遠處,冷冷地看著考斯特。

額角是被玻璃碎片劃破留下來的血,曲昀隨意地抹開,然後拉下保險栓。

「你的槍裡面有子彈。」

曲昀淡淡的說。

所有人都頓住了。

考斯特瞇起了眼睛,冷笑著說:「你難道還能殺了我嗎?」

曲昀抬了抬槍,咧著嘴笑了:「你是豬腦子嗎?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你?殺了你,就正好代替你。」

「你覺得懷斯特博士會信任你嗎?」

「信任?你幾歲了?懷斯特不相信任何人,他只要你聽話。但再聽話,前提得是有用。一旦那些保護凌默的人找到了這座島上,你訓練的所有人,都沒有我有用。」

曲昀確定,懷斯特一定正沒品位地坐在監控前,欣賞著這一切。

考斯特瞬間來到了曲昀的面前,這傢伙明明塊頭很大,卻沒想到行動如此迅速,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更加老道迅速,曲昀被他扣住了虎口,他的力氣就像巨石壓頂,錘在曲昀背脊上的時候,曲昀懷疑自己的脊椎都要斷了,嘩啦一下趴在了地上。

考斯特的槍就頂在曲昀的後腦上:「小子,你太囂張了。」

曲昀卻無所謂:「建議你的槍口離我遠一點,不然轟掉我的腦袋,你也小心炸膛。」

這時候有人走了進來,聽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曲昀就知道是那個總愛裝英國紳士喝狗屁下午茶的懷斯特。

「考斯特,當初你評估嚴謹的時候,說他還不夠格來到這座島上。現在呢?你還這麼覺得嗎?」

考斯特並沒有挪開搶,而是更加用力地踩著曲昀的背脊。

「我不認為把這顆不□□留下來對我們有任何好處。」

「所以,我需要你把這隻狼教育成看門犬。」懷斯特一點都不害怕地走到了曲昀的面前,半蹲下來,捏起曲昀的下巴,「怎麼樣啊,嚴謹?」

曲昀笑了笑:「你他麼的把欠我的錢還給我,做狼還是做狗,都隨你。」

「你要是沒機會出去花錢,要錢有什麼用?」懷斯特笑著問。

「這麼多人,難不成這輩子都離不了這個島?頂多就是離開之後,再不會回來罷了。」

「考斯特,你覺得呢?你想就這麼崩掉他嗎?」

「留下他來也挺有意思的。」考斯特將槍收了回去,也鬆開了腳。

但是曲昀卻依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裝什麼死?」考斯特輕哼一聲。

「我在休息。」曲昀覺得全身骨頭都在疼。

這天晚上,他睡覺的地方從病房,轉移到了考斯特的對面,為了方便考斯特對他的「教育」。

而懷斯特則捧著凌默的研究報告,單手撐著額頭看著,瞇起了眼睛。

「老師,凌默確實是我們所有的研究員裡研究進度最快的。但是他總給我一種感覺……」杜克說。

「什麼感覺?」懷斯特放下報告,抬起頭來問。

「他已經站在了門口,卻始終不肯把門推開。」

「你的意思是說,他知道怎樣能得到成果,卻始終吊著我們,給我們希望,卻沒有結果。」

「對。而且我覺得……您之前認為用嚴謹就能讓凌默安分,可是……凌默到後來沒有要求去見嚴謹,也沒有問起過嚴謹的任何情況。其實我也很好奇,凌默到底把嚴謹當成什麼?」

「你想知道?」懷斯特朝杜克勾了勾手指,杜克低下頭來,懷斯特對他說了一句話。

杜克的目光一怔,懷疑地看了懷斯特一眼。

第二天的晚上八點,其他「黑雀」的研究員還在繼續他們的工作時,凌默卻看也不看傳來的研究報告,點擊了關機,他從來不加班。

但是關機運行卻失敗了,一個視頻彈了出來。

那是曲昀正在浴室裡淋浴的畫面,攝像頭應該就裝在他於是的左上角,但是曲昀似乎並不知道,正仰著頭衝著頭髮上的泡泡。

凌默本來要把這個窗口關閉的手至卻停住了。

這時候,曲昀關掉了花灑,伸長了手臂去摁了沐浴液,隨手在全身上下糊了一遍,又打開了水來沖洗。

當他側過臉的時候,脖子和肩膀拉出一到線條,凌默的手指始終停留在鼠標上,沒有動過。

這時候,其他的研究人員開始抱怨了起來。

「這是一怎麼回事?這視頻是哪裡來的?」

「我們中毒了嗎?我怎麼沒辦法關掉?」

「不可能!島上的系統是封閉的,怎麼可能中病毒?」

「但是關都關不掉!」

凌默微微低下頭,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了起來,不到三十秒,所有人屏幕上的視頻窗口都被關掉了。

「他對嚴謹的身體並不感興趣。」杜克對懷斯特說。

「是嗎?但是從他第一眼看到嚴謹到他動手關閉窗口,間隔了十六秒。這十六秒他在想什麼?」懷斯特反問杜克。

「他在想……為什麼會彈出這個視頻?」

「他當然想過。也許用了一秒的時間。剩下的十五秒,他都在享受。」

「享受?」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看見對方毫無知覺地在你的面前展現自己的身體,你都會覺得很享受。」

但是對於曲昀來說,他就快要發瘋了。

因為每當自己晚上睡的好好的,對面的考斯特好像有權限打開所有人的門,他會忽然進來修理曲昀。

第一次,曲昀差點被對方擰斷胳膊。

第二次,曲昀試圖給對方一點教訓,雖然他成功給了考斯特一拳,但是眼眶也被考斯特揍青了。

第三天,曲昀睡前在房間裡忙活了半天,做了個陷阱,在門上掛了一個杯子,杯子把手上放了另一個杯子,這樣考斯特一打開門杯子就會掉下來。

但是曲昀沒想到考斯特的反應特別靈敏,杯子一掉下來就被他用腳尖掛住了。

曲昀因為睡眠不足,在考斯特特別安排的搏擊訓練裡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在一周之後,考斯特帶著曲昀還有另外幾個人去見懷斯特,在走廊裡,曲昀見到了凌默。

他的胡茬已經刮乾淨了,和其他研究員不修邊幅的樣子相比,他爽利,又有幾分高傲清冷。

曲昀本來還想和對方打聲招呼,好歹一起出生入死過吧,但是沒想到凌默的雙手揣在口袋裡,就像沒有看見曲昀一樣,走了過去。

曲昀無比失落了起來。

——大概是他被揍得鼻青臉腫,所以凌默沒認出來吧。

曲昀可憐地自我安慰著。

當懷斯特聽著考斯特向他匯報島上所有的守備分佈以及島四周的情況時,目光瞥向了曲昀。

「嚴謹,看來你最近過的不大好。」懷斯特說。

曲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對啊。而且考斯特到現在都沒有讓我碰槍,大概是怕我被他折磨到心理崩潰,直接把他們都殺掉吧。」

考斯特的表情變都沒有變過,但是懷斯特卻忍不住笑了。

這時候警報聲卻響了起來。

「怎麼了?」

杜克快步走了進來:「不好了,剛才愛卡病毒二號忽然洩漏了!」

「在病毒研究過程中嗎?研究室封閉了吧?研究員都穿了防護服嗎?」懷斯特問。

「不,是凌默……他把病毒放進膠囊裡,冰凍之後含在嘴裡,通過了安全檢測,然後……讓病毒在辦公室裡傳播……現在辦公室已經隔離起來,所有在場的研究員也都被隔離!」

「愛卡二號的病毒抗體我記得還沒有研究出來吧?凌默他也在當場嗎?」懷斯特問。

「他把愛卡病毒二號放在咖啡壺裡。一旦有人倒入咖啡,膠囊就會融化,病毒就會進入咖啡,被其他研究員喝下去。」

聽著這一切的考斯特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這個凌默……和那些呆子真的很不一樣啊。你打算把他怎麼樣?」

懷斯特的眉梢揚起,用責怪的目光看向考斯特。

「這一切還不是你挑起的?」

「我挑起的?」考斯特一臉「你別冤枉我」的表情。

「你修理了他養的狼,這是他對我們的報復和警告。」懷斯特說。

「什麼……」考斯特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曲昀。

曲昀很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我連話都沒跟他說過。」

但是心裡卻開始放煙花!不愧是凌默啊!看見他鼻青臉腫的還不露聲色的樣子,沒想到報復起來這麼大的陣仗!哈哈哈哈!

考斯特無奈地說:「那好吧,現在該怎麼辦?把那個凌默殺掉,扔進海裡面喂鯊魚?」

懷斯特冷冷地笑了一聲:「他會這麼做,是因為他對愛卡二號的抗體已經胸有成竹。杜克,凌默現在在哪裡?」

「他在自己的寢室裡,我派了人去看住他。他好想沒什麼反應,坐在床上看書。」

懷斯特的視線掠過考斯特,落在曲昀的臉上。

「嚴謹,你臉上的傷應該找人給你看看。」

「呵呵,不用了。」曲昀並不覺得懷斯特是心懷善意的。

但是懷斯特就像根本沒聽見曲昀說了什麼一樣,側了側臉,杜克就拎著一個醫藥箱來到了曲昀的面前。

「如果島上的醫生你都不信任的話,就讓凌默幫你看看吧?」

「凌默?不用了!有醫藥箱的話,我能自己處理傷口!」

曲昀總覺得懷斯特讓他去找凌默,是不懷好意。

但是考斯特卻很配合地說:「你就照著懷斯特博士的話去做,今晚我可以不找你的麻煩。」

曲昀無奈了,這算個什麼鬼交易啊。

「要是凌默來個玉石俱焚,他自己其實也感染那個什麼愛卡病毒了呢?你不是說他把冰凍的膠囊含在嘴裡離開研究室的嗎?」

「膠囊在他的嘴裡沒有那麼快融化。他把膠囊扔進咖啡壺裡之後,就回自己的寢室了。其他人已經出現了感染症狀,但是凌默一點事都沒有。」杜克說。

曲昀卻覺得凌默怎麼那麼可怕呢?

「喂,你想吃子彈嗎?」考斯特冷笑著問。

「我不想吃子彈,我只想吃飯。」

說完,曲昀就拎著醫藥箱轉過身去。

考斯特用目光示意懷斯特,他要不要跟上去看著,懷斯特搖了搖頭。

曲昀來到了凌默的房間,凌默靠著床看書的樣子,讓曲昀的思緒恍惚起來,就像回到了少年時代,他還是莫小北,他看著漫畫,凌默看著工程學的書。

「喂,懷斯特說我不相信島上的醫生,叫我來找你幫我處理傷口。我說我可以自己處理,考斯特說他要請我吃子彈。」曲昀歪著腦袋,一臉無奈,一副「我不是故意來麻煩你」的樣子。

凌默放下了手中的書,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床沿邊,示意他過去。

曲昀大剌剌走過去,把藥箱放在了床頭。

凌默的手指伸了過去,隨著它的接近,曲昀原本平靜的心跳就跟著紊亂起來。

凌默的指尖很輕,就在曲昀以為對方似乎只是在檢查曲昀臉上的淤青時,他的手指忽然用力,掐住了曲昀的臉頰。

「臥槽——你幹啥!」

「張嘴,我看看裡面。」

明明臉上的傷其實一點都不痛,但是嘴巴裡的傷口才是真的要他的命。

吃不下,睡不香,現在被凌默這麼一捏,曲昀眼淚口水都要攪和在一起,直接上西天。

但是從前和凌默相處的經驗讓曲昀明白一個真理,那就是一定要順著凌默的毛捋。

於是,他認命地張開了嘴,「啊——」了一聲。

凌默的手指捏著鑷子,夾著消炎藥給曲昀上上去,曲昀又開始哼哼著,眼淚都掛在眼角上。

「把子彈挖出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樣?」凌默一邊說話,眼睛低著,氣息就掠過曲昀的嘴唇……對於曲昀來說,簡直折磨人啊!

好不容易可以閉上嘴了,曲昀捂著半邊臉說:「這兩種痛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凌默一邊說著,手指掠過曲昀的眼角,他的拇指指腹就這樣抹掉了曲昀的眼淚。

兩秒之後,當意識到凌默做了什麼的曲昀愣在那裡,而凌默已經坐回了自己的床邊,雙手很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就像審視做錯事情的孩子的家長。

曲昀很清楚凌默愛乾淨,不喜歡別人汗漬包括眼淚,但是一旦被他裝進心裡了,他什麼都能忍。

「現在跟我說一說,你的臉怎麼搞成這樣的?」

凌默那語氣就像是問他「你跟我講講,你怎麼這次又沒考及格的」。

曲昀摸了摸鼻子,他覺得自己被人修理很丟人,一點都不想和凌默分享過程。

但是凌默是非常有耐心的,他可以一句話不說,等曲昀做好心理建設等上一個小時。

大概因為凌默投放病毒的事情,他的房間裡一直有兩個人在看管他,可是凌默卻能把他們視若無睹。

可曲昀不能啊。

這兩個人保不齊就是考斯特的人。他在這裡講考斯特的壞話,回頭又要被考斯特給修理了。

「有人修理你了?」

「嗯……」

「你身手不錯,能把你揍成這樣的人不多,那傢伙每天都修理你?」

「嗯……」

「訓練的時候?」

「晚上睡覺之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暗戀我呢……」

凌默看了一眼那邊的兩人,忽然拔下了床頭燈的燈罩,倒了熱水壺,又放了兩本書,然後站起身來,對曲昀說:「你跟我過來一下。我給你看我種的太陽花。」

「這裡沒太陽,你種的鬼太陽花?」曲昀不知道凌默在玩什麼花樣。

「我每天出去曬太陽的時候,都會帶它出去。」

凌默把一個非常小巧的花盆像是端茶杯一樣端到了曲昀的面前。

果然,有幾朵黃色的小花仰著頭,明明很小巧脆弱,卻非常執著地嚮往天空。

「可愛麼?」凌默忽然靠近了曲昀,說的很輕。

曲昀本來是伸手去接太陽花,可是聽到凌默聲音的那一刻,他下意識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沒想到凌默卻微微抬起手指非常準確地將曲昀的手指壓回到了小花盆上。

「別動。」凌默的聲音還是很輕。

他微微低著頭,眉眼間都是繾綣的意味。

曲昀忽然間明白,每當凌默輕聲說話的時候,每句話都只是說給他聽的。

「好好看。」

曲昀一抬眼,就看見凌默側過臉,彷彿要吻上來一樣,曲昀的視線都要燙到裂開,但是凌默卻只是用唇角蹭了一下那朵黃色的小花。

「喂,麻煩幫我把床頭的手錶拿過來。」凌默側過臉,用冷冷的聲音說。

和曲昀說話時明顯的兩個態度。

守在裡面的一個男人不情願地走過去,站在凌默的床沿邊,彎下腰去抬起他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