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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巧克力呢?

葉粼回復:你說呢?

他們又一次路過了那家大型超市。

陳嘉潤趴在窗子上, 巴巴地說:「好想去吃一頓牛排啊!濃濃的黑椒醬汁,再加上烤蘑菇……美味……」

陳嘉潤閉著眼睛,把整個大巴車上還沒睡著的人都給帶動了,牛排幻想在整個大巴車內飄散開來, 甚至能聽見趙雄吸口水都聲音。

有鬼見愁之稱的莫教練都看不下去了,跟白景文商量說:「老白啊,既然比賽都結束了, 不然……讓娃娃們放縱一下吧?每天都吃食堂,吃來吃去那個味道,他們的臉兒都黃了。」

白景文好笑地說:「我看,是你想吃了吧?」

莫教練拍了拍王教練的肩膀說:「你不想吃?」

王教練也跟著點頭:「是有點兒想吃重口味的了!」

白景文歎了一口氣, 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我們三位教練商量了一下, 為了慶祝我們在這次全市高校游泳比賽裡,大家取得了好成績,決定——」

一車想吃肉的男孩子們眼巴巴地看了過來, 彷彿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決定組織大家去吃牛排!切記, 吃多少點多少,因為是你們自己付錢!」

「哦——吃牛排去咯!」

「我想吃肉醬通心粉!」

「嗷嗷,我要三份牛排!」

葉粼側過臉來看著熟睡中的夏致, 心裡想著這個小東西能吃幾份牛排呢?

算了吧,小東西是想一口把老牛給吞了。

大巴停入了停車場, Q大游泳隊的豺狼們浩浩蕩蕩地進了那家牛排店, 瞬間佔滿了三分之二, 跟包場一樣。

基本上兩個人就佔了一張四人餐桌。

服務員好脾氣地提示說:「如果大家都是一起來的話, 可以坐近一點。」

趙雄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坐近了桌子擺不下。我們一個人至少是三四個人的食量!」

服務員看了看他們的身型,大概就明白了。

夏致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在葉粼的對面打著哈欠,沒兩下就趴在桌上繼續睡了。

葉粼很清楚夏致的喜好,給他點了三份牛排,配了土豆泥、紅薯泥還有通心粉,知道小東西現在沒精神,飲料點了可樂,還特地囑咐說要氣兒足的。

大部分時候,教練都是不讓隊員們喝碳酸飲料的,只有像這樣賽後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牛排被端上來了,滋滋的鐵板聲音響起,夏致才覺得好餓,爬了起來。

葉粼動手替夏致把牛排切成了小塊,沾好了醬汁,夏致只要戳起來吃就好了。

大家吃得正開懷的時候,有人也進了這家牛排店,對裡面熱火朝天的景象還有點驚訝。

夏致喝了一大口的可樂,仰起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剛走進來的人是陸塵和他的教練,還有兩個掛著工作牌的記者。

兩位記者認出來了他們都是Q大游泳隊的,有些尷尬地對陸塵說:「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

在夏致看到陸塵的時候,陸塵第一眼就看見了夏致,他的面前堆著三個已經吃空的鐵盤,但是以夏致的運動量來說,三份牛排恐怕還不夠。

兩位記者還在猶豫要不要進來,畢竟當著Q大游泳隊的面採訪陸塵,萬一被誤會看不起Q大游泳隊就不好了。

「這有什麼,Q大游泳隊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對吧白教練?」陸塵笑著問。

「不會,你這次表現得這麼好,被採訪是理所當然的。你別嫌棄這些想吃肉想到眼睛綠的傢伙們太吵鬧就好。」

「當然不會,其實我也是很羨慕你們隊的氣氛好,比賽完了還有聚餐。」

陸塵就在白教練附近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Q大的隊員們也只安靜了不到半分鐘,就把陸塵他們幾個當做不存在一般開始切牛排吃通心粉,聊著天兒了。

兩位記者只好硬著頭皮做專訪。

陸塵把記者們的問題翻譯成了英語說給自己的教練,然後基本上都是教練在回答他們。

他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從兩位記者之間望過去,看著葉粼和夏致。

夏致是那種包了一大口下去然後咀嚼挺久的類型,一邊的腮幫會鼓鼓的,偶爾伸出舌尖來舔一下嘴角。他把自己面前的東西掃蕩乾淨了,會毫不猶豫地去叉葉粼盤子裡的東西,這個時候葉粼會拿起菜單來,繼續點東西。

他和葉粼之間幾乎除了「吃什麼」之類的話題,不說別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致和葉粼餐桌上的鐵盤已經有七八盤了,服務員本來要來收拾,葉粼卻笑著搖了搖頭,好像是說想要看看夏致到底能吃多少。

「別撐著了。你可能只是覺得想吃而已,不一定還餓。」葉粼把自己的飲料挪給了夏致。

夏致喝了一大口之後,就向後倒在椅背上,兩條胳膊掛在椅子邊。

他生的帥氣,加上肩寬腿長的,就這麼酒足飯飽懶洋洋的樣子,有點兒小性感。

之前葉粼一直在照顧夏致,給他切牛排拌沙拉什麼的,要不然就是被夏致吃掉了盤子裡的東西,現在夏致餵飽了,他總算可以慢慢吃點東西了。

夏致就這樣盯著葉粼,一開始還有些散的目光逐漸有了別的意味,像是在琢磨什麼。

葉粼知道夏致在看著自己,還知道這個壞東西在桌子下面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踢自己,可他偏偏就當作什麼都沒感覺到,低著頭吃牛排,而且吃得很慢很慢。

「你吃快點兒。」夏致踢得稍微用力了一點。

「我吃快點也要全隊都吃完了才能回去。」葉粼一把扣住了夏致的腳,將它抬了上來,放在了自己的椅子邊,順帶在他的腳踝上用力摁了一圈,像是在警告,其實卻很親暱。

夏致繼續看葉粼吃東西,看著他微微張開的唇,看著被他含進嘴裡的叉子,看著他弧度優美的腕骨還有不斷起伏的喉結,夏致覺得剛喝下去的可樂就跟被蒸發了一樣,現在又乾渴的厲害了。

他抬起手來,又要叫可樂,但是葉粼只允許他點了一瓶礦泉水。

「你吃太慢了。」夏致不滿意地蹬了一下葉粼的椅子。

「那你想怎樣?」葉粼好笑地抬起眼來問。

「給我捏捏。」夏致就把腳踩在葉粼的椅子旁邊不放下去了。

葉粼也不生氣,一隻手拿著叉子吃著通心粉,另一隻手給夏致捏捏小腿放鬆肌肉。

夏致總算滿意了,靠著椅背,慢慢地歪過腦袋又睡著了。

陸塵的眉頭蹙了起來,他從沒有見過那樣的葉粼。從小,陸塵的媽媽就有意要讓陸塵和葉粼親近,就連送他們倆去比賽的時候,葉粼的爸爸也會囑咐葉粼說「陸塵比你小,是弟弟。到了比賽的地方你要多照顧他。」

葉粼每一次都會笑著點頭同意,可到了比賽的地方,除了和藹可親地笑著說一聲「加油,別緊張」之類的,他們幾乎沒有交流。

但在夏致的面前,葉粼的每一次笑,每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都是真的。

陸塵起身,抱歉地朝那兩位記者笑了笑,就去了洗手間。

他低下頭來,將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很可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又在嫉妒什麼呢?

他剛抬起頭,轉過身就看見了也進來洗手間的葉粼。

葉粼見到了他,就像初中時代那樣,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那一刻,陸沉莫名地感覺到了惱怒,他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脫口而出:「你還真的很會照顧人啊。」

葉粼頓了頓,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陸塵說的是什麼。

然後,他笑了:「哦,你是說夏致嗎?」

「你就是用這樣無微不至的關心來讓他對你依賴吧。」

陸塵的目光裡帶著一絲不屑。

在他看來,男人獲得另一個男人的注意,憑實力,而不是這些軟化意志的「關心」。

「陸塵,你弄錯了。不是夏致依賴我,是我依賴夏致。」

葉粼淡然開口,平靜又坦蕩,彷彿依賴一個人不是什麼軟弱的事情。

陸塵愣在了那裡。

「陸塵,你有沒有想過,你那麼想要贏我,想要把夏致對我的關注搶過去,是因為你在嫉妒我。」葉粼開口說。

「嫉妒你?」陸塵的心頭彷彿被很細的一根針卻很用力地戳了一下,那些原本可以拿來遮掩的理由就像泡沫一樣,一個接一個地裂開了。

「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想要父母最大的關注最多的愛,可他們只想要我們認同他們所做的決定甚至做錯的事……他們就能擯棄自己的內疚,安然地在一起了。我們都沒有屬於自己完整的家,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地屬於自己了。」

陸塵站在那裡,拳頭不知不覺握了起來。

「本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和你一樣孤獨寂寞,很公平。可我卻擁有夏致,一個期待我,依賴我,把我當作世界中心的人,所以你嫉妒了。」葉粼由始至終都很平靜。

「是,所以我會一次一次地贏過你還有夏致。我聽說了,是你發現了夏致,是你幫他考上了Q大,但這世上總有什麼事是你幫不了他的……」

陸塵頓了頓,有人正好走到了葉粼的身後。

葉粼順著陸塵的視線回過頭來,看見了夏致。

男孩子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陸塵:「你們真有意思……約在洗手間裡決鬥嗎?」

「洗手間裡除了放水就是比大小,決什麼斗啊?」

「我也說,你們還能放水淹出個泳池來?」

夏致抬了抬下巴,看著陸塵說:「陸塵,你確實是個很強大的對手,但是我永遠不可能像看葉粼一樣看著你。」

「因為他是你第一個崇拜的人?」陸塵的心裡湧起一陣冰涼,他知道自己和葉粼在洗手間裡所說的這一切都很可笑,可他就是忍不住。

「我並不崇拜葉粼,我只是喜歡他游泳的樣子。」

這個答案讓陸塵很驚訝,而且更加接受不了了。

「喜歡他游泳的樣子?他是美人魚嗎?」陸塵露出好笑的表情來。

「陸塵,你游泳的時候勝負欲太強了。你有自己的目標,可你並不享受游泳。」

夏致的聲音很沉冷而客觀,可他越是客觀,陸塵的心裡就越是堵塞,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

「那麼葉粼又有什麼不同?」

「葉粼像海,可以很凶很,也可以很溫柔。」

說完,夏致就轉身了,還拽了一把葉粼的胳膊。

葉粼跟了上去:「你怎麼想著要來找我了?」

「老白統一給大家買單,都在微信群裡發紅包給老白呢。」

「哦,我明白了,你微信裡沒錢了。」葉粼低下頭來笑了笑。

「嗯。」夏致回答得理所當然。

陸塵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離開,他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夏致的那一句「葉粼像海,可以很凶很,也可以很溫柔」。

他想起了小時候看葉粼游泳的樣子,那個時候的自己讚歎著竟然有人的泳姿可以這樣有力又優雅,和水的柔韌完全融合起來,很美。

而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再也無法欣賞葉粼的泳姿,而是單純想要超過他。

他真正嫉妒的是,葉粼擁有支撐著自己的力量,可他卻一直沒有找到。

Q大游泳隊浩浩蕩蕩離開了餐廳,回到了車上。

大巴車上頓時充滿了各種食物的味道,什麼黑椒醬汁、番茄汁的味道,吃飽了之後再聞到這些味道,就不怎麼美滿了,有點兒想吐。

在這樣的味道裡,夏致皺著眉頭睡不著了,他扯了扯葉粼的袖子說:「我想下車。」

葉粼笑了笑,跟白教練說了兩句,大概是要陪夏致散散步之類的。

白教練以為是剛才在餐廳裡碰到了陸塵讓夏致心情不好,就同意了讓葉粼陪夏致出去走走。

他們下了車,信步走在大街上。

「我還以為你能繼續睡呢。」葉粼笑了笑。

「嗯。」

「我一直覺得自己對你很溫柔,什麼時候凶狠過啊?」葉粼好笑地問夏致。

夏致忽然問:「我一千五百米贏了,有獎金的嗎?」

「有啊,市一級的比賽,獎金不多。」葉粼回答。

「幾百塊應該是有的吧?」夏致又問。

「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買的?」葉粼心想小東西要是零花錢不夠用了,從來都不會不好意思,直接就會叫他「給錢」。

「那你借我一千塊。」

「幹什麼?」葉粼拿出手機來,很爽快地就轉了夏致一千。

夏致看著到賬短信,微微點了點頭,回答說:「睡你。」

葉粼抬起頭來,才發現他們正好走到了市區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門口。

這要錢的時機,選的真太好了吧。

葉粼好笑地陪著夏致去了前台,看著夏致酷酷地甩出身份證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愛。

雖然夏致中午也睡了覺,在大巴車上也有補眠,但是體力的流失使得他無數次想要摁倒葉粼最後都被反過來壓倒了。

「葉粼——你要是敢我抽死你!」

「嗯嗯,抽死我。」

「葉粼——你要是再來我踹斷你的肩膀!」

「嗯嗯,你來踹。」

反正,夏致覺得老不開心,趴在被子裡睡著之前只說了一句話:「那一千塊我不會還了。」

「本來也沒打算叫你還啊。」

回到了學校,就是新一輪地獄生活的來臨。

這邊要完成學業,把沒交的論文都交上,那邊是泳隊的高壓訓練,而且每週就有一次排位賽。

夏致每次回到了寢室,連手機都刷不了幾分鐘,直接趴在床上就能睡著。

白景文為此特地找夏致談過,大體意思就是,雖然說運動員的成績是長年累月的積累,夏致高中三年缺乏系統化的訓練,能達到目前的成績簡直就是奇跡,但如果真的要在全國校際聯賽裡面贏過陸塵,那就必須要增強爆發力的訓練。

所以比起其他的隊員們,夏致在健身房裡的訓練平均每天必其他人至少多出一個小時來。

而葉粼的肩傷也逐漸復原,恢復了訓練,還會陪夏致一起加訓。

Q市高校游泳比賽結束兩周之後,葉粼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是請他去吃個飯,正式和呂燕見個面。

葉粼和父親通話的時候,正好夏致就睡在他的身邊。

男孩子一聽到電話裡是葉慎要葉粼去和呂燕吃飯的時候,就立刻轉過身來,手機都扔到一邊去了。

葉粼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好,那你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我會去的。」

葉慎還想說什麼,葉粼懷裡的夏致就開始往下面鑽了,葉粼知道小傢伙要使壞了,就趕緊對葉慎說:「爸,我最近訓練任務很重,現在好困我想睡覺了。咱們見面再聊好嗎?」

葉粼掛了電話,就趕緊揉了揉小東西的腦袋:「我沒事兒,別擔心。」

「真的?」夏致仰著腦袋問。

配上被葉粼揉得亂糟糟的頭髮,是真的很萌。

「真的。他只是我的父親,我沒權利霸佔他的終身幸福。如果呂燕能讓他快樂,那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因為無論是不是呂燕,他的父親和母親都不可能繼續再一起了。

「那好吧。」夏致又鑽了出來,摸回了自己的手機,轉過身去玩兒消消樂。

「什麼叫做『那好吧』,我的巧克力呢?」葉粼晃了晃夏致。

「沒感覺了。」夏致繼續摁著手機。

葉粼歎了一口氣,只能從後面抱著他。他知道玩不到三分鐘,夏致就會睡著了。

果然,只看見手機上的音樂還在繼續,夏致的一隻手已經落在了枕頭上,手機從手心裡滑出來,葉粼輕緩地把它拿過來,關掉了。

週六的上午,葉粼穿了一件格子襯衫,配了休閒褲,就要出門。

回頭看見夏致還趴在床上,估計和岑卿浼一起手游呢。

「我走了啊。」葉粼開口道。

夏致終於給了他一個正眼,男孩子眉心緊緊蹙著,好像不知道哪個地方惹他不高興了。

「怎麼了?」葉粼問。

「我說,你跟你爸,還有呂燕吃飯,收拾的這麼搔,是想幹什麼?」

葉粼立刻笑了:「陸塵也在。」

夏致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那你還是搔點吧。」

然後低下頭來,繼續玩手機了。

葉粼都有點兒懷疑,剛才夏致表現出來的在意,也只是做做樣子走個流程而已。

葉慎訂的是一家大酒店的包廂,巨大的落地窗還能看見街景以及遠處的立交橋。

葉粼再一次見到呂燕的時候,還有點兒驚訝。

這個女人明顯活得很精緻,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四十出頭的女人,就像三十四五一樣。

她的笑容有種溫柔賢惠的氣質,笑著替葉粼拉開椅子:「葉粼來了啊,來,坐這裡,和你爸爸坐一塊兒吧。」

呂燕是在告訴葉粼,無論葉慎最後的女人是誰,他也永遠是葉慎的兒子。呂燕從沒有離間他們父子的意思。

「謝謝阿姨。」葉粼也很給呂燕面子。

這時候,陸塵也來了,他穿著運動外套,耳朵上還掛著耳機。

大概是因為西餐廳洗手間裡的談話讓他很尷尬,他就說了聲:「你先到了啊。」

「嗯。」葉粼點了點頭。

陸塵坐了下來,就繼續玩手機了。

葉慎也坐下之後,就上菜了。

呂燕就一直在說不知道葉粼喜歡吃什麼,什麼都點了一點兒。

陸塵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低聲說了句:「你是想和葉粼他爸在一塊兒吧,討好他做什麼?」

「陸塵,你怎麼說話呢?」呂燕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葉慎趕緊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孩子們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葉粼也這麼大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了。」

「是的,呂阿姨。我不挑食的。」

然後就是老生常談,葉慎的意思就是他打算和呂燕好好過日子了,以後陸塵和葉粼也是一家人了,希望兩個孩子也能好好相處。

葉慎說完了,就輪到呂燕了。

「葉粼……你爸爸的生意主要也在紐約,你看……你有沒有想過住到紐約來?美國的建築學也很好,而且以你的成績在美國的泳壇也會有很好的發展。你爸爸只是拿了你的比賽成績和錄像去給幾個教練看了看,那些教練就都說願意帶你。」

呂燕看著葉粼,等著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