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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憑本事

他低下頭來, 靠著夏致的耳朵輕聲說:「我想看看你那個小東西,是不是也刷成金色的了?」

夏致的臉蹭地一下都快冒出血來。

「你的才是小東西呢!滾!」

葉粼笑著轉身,來到媽媽的身邊,「走吧, 我送您回去。」

晚上下了班兒,夏致把臉上的塗料給洗乾淨了,但是身上的只能回家洗。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果然收到了葉粼的短信。

葉粼:我在公寓等你,洗乾淨了再回家。

夏致回了句:我晚飯沒吃飽。

岑卿浼的舅舅倒是請他吃了東西,但西餐不是很合夏致的胃口。

葉粼:我給你做炸串吃。

夏致很滿意地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揣,出門掃了輛單車, 也懶得管別人怎麼看他脖子以下都是金光閃閃的, 就這麼一路騎到了葉粼的公寓。

一開門,就聞到特別香的味道,葉粼在做刷在炸串上的辣椒醬呢。

「那幾個女生可是在我的微信裡輪番轟炸啊。」葉粼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帶著濃濃的笑意。

「不是你說的嗎, 要我能自覺抵禦誘惑。我現在把誘惑都交給你了,你慢慢抵禦啊!」

夏致很熟地打開了葉粼的衣櫃,找出了葉粼的衣服褲子, 帶進了衛生間。

葉粼關了火,他一邊走一邊拎著自己T恤撈起來, 露出利落的腹肌, 雖然沒用力也能感到一種雄性的爆發力。

「你幹嘛?炸串串去!」夏致看對方的樣子就不安好心, 趕緊要鎖上浴室門, 但還是被葉粼給扣住了。

「我幫你擦背。」

「我不要。」

「你背上的塗料洗沒洗乾淨你自己知道?」

葉粼好笑地問。

「熱水一沖就沒了!」

「誰說的?」

「卿浼舅舅說的。」

「他忽悠你吧。要是熱水沖沖就能下來,你在太陽下坐了那麼久,早就沒了。」

葉粼說的很有道理,夏致竟然無法反駁。

「我才不要呢,你就是想摸我!」

「嘖。」葉粼的眉梢挑了一下,看來是被夏致說中了,「你不知道你的背上、肩膀上、腰上都是指紋印兒嗎?我都沒摸你那麼多遍呢。」

夏致哽在那裡,竟然無言以對。

「我自己洗。」夏致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媽說,要我跟她去加拿大,她還打算給我請私人教練。」

夏致愣住了,他心底知道葉粼是不會同意的,但還是忐忑了起來。

「哦,你怎麼回答的?」

「我給你洗完了,再告訴我你。」

「我不稀罕!」

「你都不稀罕我了,那我去加拿大好了。」

葉粼轉過身去,準備走了。

「你洗,你來洗好了吧?你幼稚不幼稚啊?」

夏致憋著氣,打開了熱水。

葉粼笑了笑,走了回來。

隨著熱水,金色的顏料就這樣流了下來,就像是時間讓所有華麗的裝飾都褪色了,一點一點露出最真實的樣子來。

葉粼伸出手來,覆上夏致的後頸,輕聲道:「這才是最好看的。」

「什麼?」

「他們就算留下痕跡,也是留在那些顏料上面,水一沖就沒了。」

夏致側身去拿沐浴乳,搓在脖子上,肩膀上,「對啊,那你剛才計較個什麼?」

葉粼從夏致的後頸上把沐浴乳抹了下來,輕輕打著轉,把夏致肩胛骨下面的還有腰窩的顏料都揉進了泡泡裡。

「謝謝你。」葉粼輕聲道。

「嗯?」

「是你讓文曉華她們來的吧?」

「誰要你不說你媽來了?你媽之前覺得你那個神遊的能力會讓你在泳壇的發展受限,就覺得你不夠完美。當她知道你能控制你自己了,又要培養你了?雖然她是你親媽,但我還是覺得她有點兒佔你便宜的感覺。」

「佔我什麼便宜了?」

水流淙淙模糊了夏致說話的聲音,可葉粼卻覺得很溫暖。

他心裡在意的地方,只有夏致發現了。

「就是你自己站起來了,自己克服了重重困難要踏上巔峰了,結果你媽給你找個教練,就變成她對你的栽培和付出了?」

「其實我到現在也沒能控制我自己,只是有其他的理由讓我變得更專注了而已。」

「我的背你洗乾淨了嗎?可以出去炸串兒了嗎?」

葉粼靠在夏致的耳邊,發出輕輕的笑聲:「你就記得炸串?」

「托你的鴻福,我已經多久沒吃過炸串了!」

「哦。」

夏致沒想到,葉粼還真的很乾脆地回去廚房炸串了。

等到他從浴室裡出來,腦袋上還蓋著毛巾擦著頭髮,就看見一大盤串串放上了餐桌。

有牛肉、藕丸、雞翅膀、還有一些八寶豆乾。

聞著很香,油也瀝乾淨了,比外面看著清爽。

啪嚓一聲,葉粼打開了可樂,推到了夏致的面前。

夏致咬著牛肉,側過臉去,爽利地把牛肉從竹籤上咬下來。

「好吃嗎?」葉粼問。

「嗯,不錯啊!你這個辣椒醬好香!」

夏致對於好吃的東西從來不吝嗇讚美。

一轉眼,盤子裡的牛肉串和雞翅膀都沒了。

「嗯,我還想吃點牛肉串。」夏致說。

「好,我去給你炸。」

「你穿了多少牛肉串啊?」

「嗯,二三十串吧。」

「你什麼時候串的?」

「昨天啊。本來就打算叫你來吃炸串的,結果你要打工,我就答應跟我媽吃飯去了。」

夏致看著葉粼的背影,扯了紙巾擦了嘴,就跟著來到葉粼的身後,將下巴靠在葉粼的肩膀上,看著他將牛肉串夾起來,放進鍋裡。

「你不會忽然答應你媽跑去加拿大吧?」

「怎麼,你擔心啊?」

油花爆起來,葉粼向後退了半步,抬起手擋在了夏致的臉前。

「嗯,怕你沒有經受住糖衣炮彈的誘惑。」夏致悶悶地說。

畢竟那是葉粼的媽媽,他一直想要媽媽的認同,說不定一心軟還真的會去加拿大了。

「你不就是糖衣炮彈?」葉粼將鍋裡串串翻了面。

明明在浴室裡,夏致還確定葉粼不會離開,現在卻莫名有點兒不確定了。

第二輪牛肉串上了桌,夏致卻吃得不那麼香了。

「怎麼了?就吃飽了?」葉粼拿起牛肉串吃了一口,「我來嘗嘗,是不是味道不好。」

夏致抬起可樂,一邊喝著一邊斜著眼睛看著葉粼。

他還是第一次看葉粼吃串串,看著他微微張開嘴唇,咬著牛肉,但是卻沒能把牛肉從竹籤上咬下來,而是撕下了一小片。

他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好像淡了點。」

「還好吧。」

葉粼的第二口就沒之前那麼斯文了,整個咬住了那片牛肉,側過臉脖子一緊,就把三片牛肉一起咬下來。

夏致莫名想起了電視裡的英雄豪傑,不拘小節。

一直吃到了快十點,葉粼把盤子收到了廚房裡,「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媽今晚夜班,我要在這裡睡。」

葉粼頓了頓,唇角勾了起來。

「你不是嫌我的單人床很擠嗎?」

「那你還能讓我掉下去?」

夏致心裡想著,不能讓葉粼心存二心,得抓緊時間把他給辦了,生米煮成熟飯!

葉粼看著夏致沒什麼表情的模樣,可膝蓋卻在微微的抖,明顯心裡有些小想法。

夏致刷了牙,就爬上了葉粼的單人床,還把他的靠枕爽利地扔到了腳那頭。

自從和夏致在一起之後,葉粼的單人床上就多了一個枕頭,夏致側著身在那兒刷著手機,可葉粼刷牙洗臉半天了都沒回來睡覺。

夏致的眉頭皺了起來,正要起身去看那傢伙磨蹭什麼,臥室的門就開了。

只看見葉粼拿著手機,走了過來,背對著夏致正在和他媽媽打電話。

「嗯,嗯,你放心我一個人能照顧好我自己。」

夏致轉過身來,看著葉粼的背影,心裡想著怎麼出其不意把他壓倒。

必須要一擊即中,不然就沒機會了。

「好的,你放心,安心去跟你的老同學們見面。好,好,你同學會我會陪你去。」

夏致一聽,眉毛就挑起來了。

一般她們這個年紀帶著兒子去同學會,就是給去炫耀兒子出色的。

然後再一說什麼去加拿大的事情,田蕊其他的同學一定會一起勸葉粼,要他為前途著想,外面的世界更寬廣云云。

就在葉粼摁了手機的那一順,夏致的抬起左腿勾住葉粼的腰,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向後一壓,葉粼發出驚呼聲,手機從床沿邊上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夏致也懶得管葉粼的手機摔裂了沒有,壓倒他之後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葉粼睜大了眼睛看著夏致,他眼底的驚訝讓夏致心裡充滿了成就感,立刻低下頭來在他的唇上連著親了三四下。

「小壞蛋,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

夏致心裡燒著火,手用力往下一拽,葉粼抓著他的手腕,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你過分了啊。」

「呵呵。」

夏致低下頭來,扣住葉粼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分鐘。

舌尖抵著葉粼口腔裡柔軟的地方碾過去,宣告所有權一般死死壓著葉粼的舌,不給他翻浪的機會。

葉粼的眉頭皺了起來,抬起膝蓋頂了夏致一下:「你……掐得我好疼……」

夏致看著葉粼臉頰泛紅,側過臉去避開自己的樣子,頭髮也亂了,忽然覺得自己是過分了,有點心疼。

他才剛想說「那我輕點」的時候,葉粼忽然扣住了夏致的虎口,夏致手一鬆,葉粼忽然咬住了夏致的下巴,夏致一驚,鬆了勁兒,葉粼忽然抵著夏致的腰一翻,夏致差點沒給摔到床下面去。

葉粼卻一把將夏致給拎了回來,當夏致的腦袋落在枕頭上的時候,心裡大驚「完了蛋」!

「我喜歡你,你在哪裡,我就去哪裡。」

葉粼低下頭來,吻了吻夏致頭頂的小發旋。

夏致心裡一軟,本來他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葉粼說起田蕊要他跟著去加拿大的時候,那種失去父親的感覺又來了。

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兒,自己怎麼填也填不平了。

「那你讓我來。」

夏致悶著聲音說。

「好啊。」

葉粼的聲音輕輕地傳來,那不是妥協,而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包容。

他放開了夏致,躺在了夏致的身邊,輕輕拉了他一下。

「你來。」

夏致坐起身來,看著對方,忽然傻了眼。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啊?」葉粼微微撐起上身,靠向夏致,就像痞痞,使壞撒嬌,都是為了不讓夏致離開。

「喜歡。」夏致摸了摸葉粼的臉頰,意識到葉粼讓著自己的時候,夏致竟然有點下不了手了。

覺得葉粼應該被更溫柔、更認真地對待。

「你這樣就心軟了?你叫我怎麼放心離開你啊,這麼容易被人騙。」葉粼坐起來,抱住了夏致。

「也就你有本事騙我了。」

「要不這樣,我們還是憑本事來。」

「怎麼憑本事來?」

「誰先被對方親得忍不住了,誰就在下面。」

「行啊……」

夏致的嘴唇才剛張開,葉粼就堵上來了,夏致被對方親得招架不住,把床單都抓扯得亂七八糟。

葉粼段位太高了,勾得夏致都快哭出來。

結果第二天夏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靠著牆閉著眼睛,睫毛還有點濕潤。

葉粼摸了摸他的耳朵,起身給倒了熱水來。

「夏致,起來喝口水吧?你都倒嗓了。」

夏致踹了對方一下。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願賭服輸啊,我比你能忍啊。」

「屁!」

「夏致,你怎麼連我的手指都那麼害怕那麼緊張?」

夏致咬了牙,又踹上去。

「我也是摸了很久才摸到對的地方啊。你不是很喜歡嗎?下次我們爭取不那麼緊張了。」

「去死啊!」

夏致的嘶啞著聲音,低聲吼,接著嗓子就疼得咳嗽了起來。

葉粼笑著低下頭來,夏致再抬腿踹,他就故意把他的腿抬起來,然後靠上去抱住他。

「你這麼壞,一直都不讓我進去,我大願未了,怎麼可能跑去加拿大。」

「我咬死你——」夏致張開嘴,恨不能把葉粼的鼻子都咬下來。

他隱隱明白了,葉粼就是故意告訴他加拿大的事情讓他患得患失,然後昨晚一鼓作氣。

要不是自己真的悶在枕頭裡連聲音都沒了,這傢伙絕對不會收手。但是他也得了甜頭,知道了自己的底線在哪裡,以後只會越來越過分。

算了……橫豎都是要上天的,誰要自己喜歡這混蛋玩意兒。

葉粼任由他咬,卻抱著夏致一直沒鬆開。

結果他們回Q大的那一天,葉粼的鼻子上還貼著創口貼。

一起帶著行李上高鐵的還有岑卿浼和舒揚。

岑卿浼站起來趴在椅背上,拍了拍前排夏致的肩膀:「阿致,粼哥的鼻子怎麼了?」

「遭報應了。」夏致低下頭繼續刷手機。

舒揚抬手拽了一下岑卿浼的衣擺,將他拉回了座位。

高鐵開動了,夏致收到了老媽的微信:兒子,一路平安。

夏致的鼻子莫名就酸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沒事兒就跟焦阿姨去逛街旅遊,要開心快活!

還好Q市離T市很近,自己可以經常回家看看老媽。

葉粼側過臉,看著夏致眼睛紅紅地跟老媽發微信,輕聲道:「忽然覺得對不起陳阿姨。」

「你對不起她的地方多了。」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特別想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會那麼執著要你也考到Q大來,你也就不會離開陳阿姨了。」

「那你給我收斂點,不然下回我把你的鼻子咬下來。」

夏致沒好氣地說。

這一回到了Q大,要辦理入學手續,還要分配宿舍。

他們剛到高鐵站,就有好幾波來接新生的志願者。

葉粼他們是被洛璃開車接走的。

一路上岑卿浼就開著窗,吹著風,看著外面的街景。

「阿致,我們一起上Q大了!好兄弟一輩子!」

「我知道,少了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小時、一分鐘都不是一輩子。」夏致知道,有岑卿浼在,自己的大學生活肯定也是多姿多彩或者雞飛狗跳。

還好有舒揚在,夏致忽然有點兒感激他了。

教了宿舍的錢,岑卿浼特地去跟宿管老師套近乎,還送了好些T市的特產,夏致就和岑卿浼被分在了同一個宿舍裡。

葉粼看著兩個新生小朋友拉著行李箱有說有笑地進新宿舍,嘖了一聲。

「舒揚,我擰不過夏致也就算了,你怎麼能任由小岑住到別的宿舍去呢?他又白淨又漂亮,絕對是我們Q大的搶手貨啊。」

舒揚看了葉粼一眼:「他們住不了一個月,就會來請我來收留他了。」

「你幹了什麼了?」

「我就是進了一下宿舍管理登記系統,安排了另外兩個好室友給他們。」

葉粼笑了,跟著舒揚進他們的宿舍樓了。

在宿舍休息安頓了下來,夏致和岑卿浼選擇了頭對頭的舖位。

然後另外兩個室友進來了。

岑卿浼擅長活躍氣氛,見四位室友都到齊了就笑著說:「我們大家來自天南地北,進了q大,又有幸來到同一個宿舍,就是一家人了!不如自我介紹一下?」

岑卿浼對面那個抬了一下眼鏡的開口說:「那成,我叫盧浩,是Y省的理科狀元。」

「哦。」岑卿浼點了點頭,心想自己也是他們省的理科狀元啊,怎麼沒有盧浩這樣自然而然就說出口的氣勢呢?

「大家既然來自天南地北,生活習慣自然不同,但我還是希望大家彼此尊重一下。」

盧浩抬了抬眼鏡。

「額……」岑卿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瞥了一眼夏致。

夏致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沒說話。

「第一,進了大學並不意味著我們的進步到此為止,我的目標是拿到博士學位,所以學習對我非常重要。我不希望我在的時候,宿舍裡的聲音超過五十分貝。」

這時候,另一個新生廖傑不滿意了:「五十分貝?這誰辦得到?正常人說話還能沒有五十分貝?」

「第二,我有神經衰弱,定時十一點要睡覺。請你們不要玩手機了,手機的藍光會讓我心情煩躁睡不著。」

「誰搭理你。」廖傑低聲道。

「第三,請不要在宿舍裡打遊戲玩手游,這種玩物喪志的行為,不符合我們Q大學生的精神面貌。」

岑卿浼下意識就說:「您是高中教導處主任呢?」

「神經病。」廖傑匡啷一下把自己的行李箱一推。

盧浩立刻就說:「誒,你這聲音太大了,已經到達四十五分貝了,要注意。」

岑卿浼抬起下巴一看,不得了哦,盧浩竟然帶了噪音測量儀來。

然而,廖傑竟然從行李箱裡取出了一把吉他,掛在了自己的鋪下面,還順帶撥弄了一下。

盧浩警告說:「五十分貝了。」

「您應該去申請單人宿舍,何必群居。」

岑卿浼看了看夏致,給他發了條微信: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

夏致回復:打遊戲去網吧,學習就去圖書館,回來睡個覺而已。

岑卿浼真心覺得夏致的心態好。

這一晚,岑卿浼小心翼翼的,連發微信都是用被子把腦袋都蓋住了,就是這樣對面的盧浩還是做起來了。

「岑卿浼同學,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明天我們六點半就要起床軍訓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不安心設個鬧鐘。」

岑卿浼趕緊把手機給放下了。

第二天,他們就起床刷牙洗臉,穿上學校發的迷彩服,到操場集合。

還好盧浩跟他們不是一個班的,列隊出發的時候沒排在一起。

夏致是班上個子最高的,站在最後一排,穿著迷彩服帥氣得特別吸睛,班上唯一的三四個女生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好幾眼。

按照Q大的傳統,會把新生拉到郊區的部隊做封閉式軍訓。

上了車,每個人都有座位,班主任林老師坐在最前面,笑著起了話頭:「以後大家就是要在一起相處四年的同學了。不如先來個自我介紹吧!」

夏致和岑卿浼不是一個系的,所以沒在同一輛大巴上。

大家都開玩笑說女士優先,就讓女同學先自我介紹了。

班上四個女生介紹完了之後,男生就開始按照順序介紹自己了。

等到了最後一排的夏致時,不止前排四個女生,就連男生都回頭看向夏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