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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好(六)

多的腎是沒有了, 陳立果只能靠著自己的兩個腎艱難的繼續苟活。

好在狼擎也沒有把陳立果往死裡逼,還是給了他喘息的空間。

之後的一段時間,陳立果都沒有怎麼見過浮蝶。雖然狼擎還是經常獨自出去打獵,但浮蝶卻再也沒有趁著狼擎不在來找過陳立果。

漫長的冬季, 眼看就要來到了。

這個世界的冬天氣溫極低,因此也特別的難熬。趁著還沒有落雪,狼擎打獵的時間也增加了一些。

他特意為陳立果抓了不少小動物, 這些小動物肉質鮮嫩,很適合陳立果這樣脆弱的奴隸食用。

為了過冬, 狼擎還準備了不少動物的皮子、柴火和醃菜。

冬天對一個強大的戰士而言, 其實並不險惡, 他往年都過得非常隨便, 唯獨今年,卻考慮了很多。

狼擎回家的時候,他的小奴隸正窩在床上睡覺。

屋子裡燒著的火,將整間屋子都映照成暖暖的橙色。床上的人正在酣眠之中,他睫毛長長,白皙的臉上浮著紅暈,好像一個正在沉睡的精靈, 讓狼擎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

陳立果睡醒後, 發現狼擎已經回來了。他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 才從睡意中緩了過來。

狼擎正在處理一頭小豬, 這小豬的皮子和肉都很好吃, 做成肉凍更是美味, 是一種非常適合身體瘦弱的人的生物。只是這豬的體型太小,非常不好抓。不過這唯一的缺點對於狼擎來說算不上缺點,只要他想,還是可以抓到的。

陳立果道:「下雪了?」

狼擎朝門外望去,看到了幾顆飄飄揚揚的雪花,他道:「嗯。」

陳立果吸吸鼻子,嘟囔一句:「怪不得好冷。」

狼擎道:「柴火堆在牆角,冷自己去加。」

陳立果坐在床上不動。

狼擎瞪了他一眼,他覺得自己真的對自己這個小奴隸太好了,讓他懶到了這種程度。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狼擎還是拿過柴火,添進了火堆。

火堆的火變得更加旺盛,陳立果看著火堆發呆。

第一場雪落下之後,天氣就迅速的冷了下來。黑色的土地凝結成結實的凍土,然後開始堆積厚厚的白雪。

狼擎不太怕冷,打水之類的事情就落到了他身上。陳立果則徹底的變成了一隻米蟲。

這日狼擎打完水,見到了許久不曾見的浮蝶和荼絲。荼絲穿著單薄的坐在雪地裡,似乎正在哭,浮蝶站在她旁邊,不知道在說什麼。

狼擎對他們兩人是不太關心的,於是提著水就回去了。結果第二天,荼絲跟的那個戰士就開始在整個部落尋找,說是荼絲不見了。

那戰士也來找了狼擎,只是態度非常的恭敬,問狼擎有沒有看到他的女人。

狼擎說沒有。

那戰士聞言也沒有懷疑,轉身走了。

「荼絲不見了?」陳立果正閒的蛋疼,聽到這消息就來精神了,他道:「這麼冷的天,她去哪裡了?」

狼擎抬頭看了他一眼,道:「那麼關心她做什麼。」

陳立果心想我這不是無聊麼,但他臉上還是一副,哼,你不說人家就不問了的表情。

狼擎將燉好的湯,端給陳立果,看著他喝下去,才緩緩道:「我看見她和浮蝶在一起,大概是跟著浮蝶一起走了。」

陳立果差點沒嗆死,他道:「走了?她們去哪裡?」這天冷成這樣到處亂跑是要死人的啊。

狼擎說:「我怎麼知道。」浮蝶沒有□□過的戰士,沒有懷孕,也不是奴隸,她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陳立果心中打鼓,問系統浮蝶怎麼樣了。

系統說:「挺好的啊。」

陳立果說:「挺好的?」

系統說:「對啊,完成度還在緩慢提升。」只是提升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零點幾零點幾的往上漲,因此他也沒有提醒陳立果。

陳立果想不明白了,或者說從他到這個世界,得了這個身份就特別的不明白。按理說系統一般會選擇方便他完成任務的角色讓他扮演,這個世界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奴隸,難不成奴隸這個身份,對於浮蝶而言,有什麼特殊意義?

陳立果喝了湯,感到狼擎又在摩挲他腰側的藍蓮花。

也不知是喜歡還是厭惡,狼擎是非常的在意陳立果腰側的這花紋,他有時候還會輕輕的親吻,用舌頭舔舐。

陳立果那塊肌膚本來就怕癢,被狼擎親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但他的力氣和狼擎比起來實在是太弱了,狼擎把他按著舔了個遍,陳立果都沒什麼辦法。

隆冬終於來了,狼擎也不再出門。

屋子裡的門緊緊關著,卻依舊可以聽到屋外呼嘯的風聲。

陳立果窩在狼擎的懷裡,看著面前的柴火偶爾辟啪的爆開。

狼擎吻著陳立果脊背,看著陳立果的背因為他的親吻緊繃起來。

陳立果含糊的說:「不要了。」

狼擎突然伸手捏住了陳立果的耳墜,然後他眼裡冒出些疑惑,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個動作,他說:「知水,我是你的誰?」

「主人。」知水細細的叫著,那段時間狼擎對他的訓練終於是起到了作用,他害怕再經歷那樣的事,於是小聲的顫抖著,叫出這兩個本該叫不出口的字。

狼擎滿意了,卻又感到內心深處有些不愉,他也不知道這種不愉的來源,也沒有去細想,便抱著陳立果的身體,陷入了溫柔的寂靜。

溫暖的屋子,溫暖的人。

陳立果靠著狼擎火熱的胸膛,仰著頭看著木頭做的屋頂。他的神志有點不清醒,整個人都軟在了狼擎的懷裡。

狼擎說:「舒服麼?」

陳立果含含糊糊的應著。

狼擎看著陳立果的模樣,發出低低的笑聲,他喜歡小奴隸這迷糊的模樣。

兩人纏綿了許久,至始至終,狼擎都牢牢的摟著陳立果,不曾放開片刻。

在沒有書籍、沒有遊戲、沒有電子產品的冬天裡,這種運動就好像是唯一的消遣了。

陳立果也沒有拒絕的權力,狼擎要他如何,他便只能如何。

這個冬天實在是太漫長了,陳立果天天掐著日子過,甚至開始讓系統在他腦海裡放電視劇來看。

這系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報復他,天天給他播什麼《小小嬌妻帶球》《未婚媽媽向前衝》之類的泡沫劇。

陳立果看的毛骨悚然,他說:「你就那麼盼著我懷孕?」

系統說沒有啊。

陳立果說:「那你給我看這些幹什麼?」

系統說:「給你看看婚前性/行為的危害性。」

陳立果:「……」他怎麼記得,以前系統並不反對婚前性/行為。

系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說:「思想都會進化的。」

陳立果對系統無言以對。

冬天過到一大半的時候,狼擎帶陳立果出去了一次,說帶他去部落旁邊的湖裡釣點新鮮的魚。

陳立果同意了,他覺得他再在家裡憋著,自己都要成為一顆乾果了。

出門的時候,狼擎怕陳立果冷著了,就把他像綁孩子似得綁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還用一隻手托著。

陳立果覺得這姿勢簡直羞恥到不能直視,剛想要抗議,就聽到狼擎道:「要麼這麼出去,要麼家裡憋著。」

陳立果只能沒骨氣的同意了。

到了外面,陳立果驚恐的發現若不是狼擎天天出去除雪,這雪幾乎都要把他們的房子淹沒了。天地之間只餘下茫茫雪白,陳立果把頭埋在狼擎的頸項裡,口裡哈著氣。

狼擎的身體就像一個天然的火爐,因為寒冷,陳立果貼他貼的更近了。

狼擎抱著陳立果走到了離部落不遠的冰湖上,鑿了一個洞後,迅速的離開了冰湖。

眨眼之間,冰湖上的冰就出現了裂痕,接著一頭兩米多長的大魚硬是從那個洞裡衝了出來。

那魚有點像陳立果的世界裡的鯽魚,但是兩米長的鯽魚——陳立果看著汗毛都立了起來。

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狼擎也感覺到了陳立果身上起的雞皮疙瘩,他有點好笑,拍了拍陳立果的腦袋,道:「不怕。」

陳立果瞅了狼擎一眼,心想哼,人家才不害怕呢哼。

狼擎走過去,一叉子直接把那魚的腦袋戳爆了。但魚還在瘋狂的掙扎,狼擎也不急,就這麼看著它到處蹦躂,隔了一會兒它掙扎的力度才慢了下來。

狼擎走過去單手拖著它的尾巴,就這麼慢慢的把它拖回了家。

半路上,陳立果有點無聊,就張口咬了咬狼擎的肩膀,這禽獸的肌肉真是硬的可怕,他覺得自己要是用盡全力的咬下去,先被崩掉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牙齒。

狼擎瞪他一眼,道:「別鬧。」

陳立果咬了半天,都咬不動,他有點不服氣,腦子忽的一熱,就想到了某個更加柔軟的部位——

後來想來,陳立果覺得是自己大概是智商也被凍沒了,因為他居然去咬了狼擎的咪咪。

狼擎被咬的瞬間,渾身就繃緊起來,他直接把手上的魚丟在地上,然後掐住了陳立果的腰。

陳立果還咬的津津有味,被狼擎冰冷的手一掐,才夢醒一般的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傻事。

狼擎說:「你找操?」

陳立果惶然的鬆口,把頭抵在狼擎的胸口上,沒說話。

狼擎把他的臉拉出衣服,他說:「滿足你。」

陳立果感到了狼擎身體變化,他睜著眼睛,像一頭可憐的無辜小鹿。

狼擎沒有心軟,他環顧四周,然後找到了一顆樹,然後這畜生居然把樹挖出了一個洞,然後抱著陳立果就進去了。

接下的事,陳立果真的是不堪回首。

天地之下,一切都是那麼寒冷,唯有狼擎的身體是熱的。

陳立果只能死死的抱著他,他害怕自己會被凍死在這裡。

狼擎感受著陳立果少有的熱情,他已經開始考慮下一次要去哪裡做……

不過考慮到陳立果的身體,狼擎也沒有太過分,一次結束後,就帶著陳立果回了家。

陳立果抽泣著,表情特別的委屈。

狼擎說:「你哭什麼。」

陳立果抿著唇,扭頭。

狼擎把陳立果的手拿起來,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說:「來,把你的口水擦乾淨。」

陳立果:「……」講道理,他剛才為什麼會那麼做啊。

晚飯是魚湯,陳立果下廚做的。

狼擎就坐在旁邊,盯著陳立果奶白的腿,和纖細的腰。

陳立果兩腿發軟,也沒時間管狼擎耍流氓,他把魚肉煮了,加了些鹽和辣子。

這鯽魚太大了,只吃肚子上的肉,就夠陳立果吃好長一段時間。

狼擎卻一口沒吃,陳立果一開始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吃,後來才知道自己又被這王八蛋陰了。

這個世界的鯽魚,和陳立果世界的鯽魚,都有一個功效,那邊是催/乳。

陳立果一直以為催/乳這個功能,只對孕婦起作用,但他沒想到鯽魚變大了,功效也變厲害了,所以——

陳立果躺在床上哇哇大哭。

狼擎在旁邊安慰他,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立果說:「你就是故意的,我恨你!!我恨你!!」

狼擎看著小祭司被他折騰的亂七八糟的模樣,他說:「我也不知道。」

陳立果信了他才有鬼!!他道:「那你為什麼不吃——」

狼擎說:「我不喜歡吃魚啊。」

陳立果:「……」這個大屁/眼子!!!

陳立果汪汪的向系統哭訴狼擎有多討厭,說他是大騙子,騙自己吃鯽魚。

系統冷漠臉:「奶都有了,孩子還會遠麼?」

陳立果:「……」

系統說:「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不生以後誰來幫你養啊。」

陳立果:「……」爸爸,你的角色什麼時候變成了惡婆婆啊。

但是無論陳立果怎麼哭怎麼有小情緒,那鯽魚還是吃了。於是狼擎對陳立果又有了新的興趣。

陳立果說:「吃的是操,擠的是奶。」

系統:「……」

陳立果說:「告訴我,命運之女怎麼樣了?」

系統說:「活著,活的可能還不錯。」

陳立果心想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鯽魚的副作用陪伴了陳立果的後半個冬天,他成為整個部落裡唯一的奶製品供應商。這一次,陳立果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好像身體被掏空。

好在春天來的時候,鯽魚的副作用終於要結束了。

陳立果低頭看著自己被折騰了一個冬天的胸,心想自己也是有胸肌的人了。

狼擎看了陳立果的模樣,眼裡浮現出絲絲的笑意。

漫長的冬天,終於熬過去了。

春日一到,雪水便迅速的融化,流入了附近的小河。

狼擎問陳立果想不想吃魚。

陳立果差點沒說我吃你大爺。

但他還是忍住了,恥辱的說:「你到底還想怎麼折磨我?」

狼擎說:「真的是意外。」

陳立果說:「你吃一次我就相信是意外。」

狼擎安靜片刻,然後坦然道:「好吧,我就是故意的。」

陳立果:「……」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系統對陳立果說:「你終於遇到對手了。」

陳立果:「……」

系統說:「狼擎真是個好男人。」

陳立果:「爸爸你再愛我一次啊爸爸,我才是你親生兒子啊爸爸。」

系統說:「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生了你。」

陳立果:「……」嘖。

春天到了,終於不用穿著厚厚的皮毛,陳立果也能到處亂跑了。

於是他脖子上的籐蔓又拴了上去。

狼擎說:「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陳立果冷冷的看著狼擎,眼裡是不屈的意志。

然後狼擎說:「再這麼看我頓頓吃鯽魚。」

陳立果眼裡瞬間盈滿淚光,他顫聲道:「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

狼擎的語氣有點奇怪,他說:「你是我的奴隸,我想對你做什麼,不都是很正常的事?」

這話是對的——至少放在現在這個世界是對的。

狼擎說:「你當祭司的時候,難不成還會對被俘虜的奴隸產生憐憫之心?」

小祭司被狼擎的這句話嚴重的打擊了,似乎他終於醒悟,自己是根本無法要求狼擎平等的對待他的。因為他就曾經坦然的如此對待別人。

奴隸是什麼,奴隸不過是私產。

有誰會對家裡的傢俱產生憐惜的感情?

知水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著狼擎,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狼擎說這些話的時候,態度是如此的坦然,因為那些想法在他的腦子裡根深蒂固,全然無法撼動。

知水的嗓子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責怪狼擎的話來。

狼擎看著他的小奴隸露出世界崩塌一般的表情。

但狼擎沒有要安慰的意思,他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早點來,或許還是好事。

白雪融化,露出漆黑的土地。土地上開始冒出點點新綠,和知水死寂的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世界觀被打碎了,狼擎在這時候趁虛而入,他對他說:「你不用想那麼多,只要乖乖當我的奴隸就好。」

多麼糟糕的話,卻怪異的讓人安心。

狼擎褪去了他的衣服,一邊佔有他的奴隸,一邊低低的喃喃。

陳立果看著狼擎的面容,心中一片哀傷,他想,大兄弟,只要不吃鯽魚,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系統對陳立果說:「浮蝶好像回來了。」

陳立果說:「她情況怎麼樣?」

系統說:「比你好。」

陳立果:「……」

系統說:「至少不是奶製品供應商。」

陳立果覺得等他回到原來的世界,他第一個要滅口的就是這個辣雞系統。

浮蝶是真的回來了,不過她是悄悄回來的。和離開時的她相比,此時的浮蝶居然又長高了,之前她只比陳立果高一點,現在卻足足有一米八幾。

她的身體也更加強壯,像蓄勢待發的獵豹,渾身充滿了力量。冬季的嚴寒洗去了她的孱弱,也洗去了她眸子裡的天真。

浮蝶私下裡找到了陳立果,她的第一句話就讓陳立果的下巴差點沒脫臼,她說:「知水,跟我走吧,我建立了一個部落。」

陳立果:「……」

浮蝶說:「那裡沒有奴隸——」

陳立果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浮蝶的命運完成度在漲了。這姑娘的目標居然比他想的要偉大太多太多——她居然想推翻奴隸制!

浮蝶說:「我們缺一個祭司,如果你來的話,剛好合適。」

陳立果心動了,他要是和浮蝶走了,不但可以完成任務,還可以不用吃鯽魚,一切都看起來很完美。

浮蝶說:「你願意嗎?」

陳立果的嘴唇動了動,他那句願意還沒出來,就咽進了肚子裡。

因為本該在外面打獵的不知何時狼擎出現在了浮蝶的身後,他左手提著獵物,用手拿著武器,身上還沾著新鮮的血液。

悄無聲息出現的狼擎,凝視著正在對話的兩人,就像一隻捕獵的野獸——只要獵物露出破綻,他便會撲過來咬斷獵物的咽喉。

陳立果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說好,狼擎會直接殺掉浮蝶。

陳立果的嘴唇動了動,他道:「不、我不能走。」

浮蝶眼裡露出失望之色,她有種直覺陳立果特別的,所以才對他格外的關注,卻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浮蝶說:「為什麼?」

陳立果想說,因為你挖牆腳的對象就在你身後,提著柴刀隨時能砍死你,但這話他不能說出口,於是他說:「我要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完美的借口,陳立果為自己的機智鼓起掌來。

不過從浮蝶的表情看來,她倒是不怎麼覺得陳立果的借口有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