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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吶,淺迦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啊,」幸村直起腰,收回自己蹂 躪淺迦頭髮的手,改為握住淺迦的手,「走吧,到大廳用晚餐,明天我們就好好的晚一天,明天晚上還有很多的有趣活動,所以今天晚上要好好養足精神。」

「有很多好吃的嗎?」淺迦滿懷期待的問。

「有很多,」幸村笑了笑,「就擔心你吃不過來。」

不遠處的幸村愛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接住飄落的一片櫻花,年少的愛戀單純得讓人忍不住呵護,卻也讓人難以忘記。

夜裡,幸村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少年,笑得有些咬牙切齒,跡部景吾那個混蛋,既然用那種拙劣的借口騙淺迦與他同住!

此刻跡部家宅卻是出於水深火熱中,跡部不停撥打關機狀態的手機號碼,額頭不華麗的冒出青筋,「玄欏淺迦,你這個白癡,笨蛋,混蛋!」

某廚師淡定的把手中的煎蛋翻一個面,顯然早已經習慣自家少爺偶爾不華麗的抽風,他旁邊的蛋糕師傅眼也不台的繼續和著手中的面,「淺迦少爺又被哪家少爺騙走了?」

某拖著地板的女僕對身邊的另一個女僕搖頭歎氣道,「少爺真可憐。」

她旁邊的女僕搖頭,「少爺真不淡定,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

某管家抱著一束玫瑰站在原地,看來肯定是淺迦少爺又和哪家少爺偷偷私奔了,留下自家少爺獨守空閨,不然少爺怎麼會這麼生氣。

…… …… …… …… ……

立海大附高男子網球部。

正選們或靠或站的等著自家部長的到來,昨天約好一起參加廟會,沒想到會長既然會遲到,真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柳生靠著網球場的圍欄,一身白色的襯衣把他顯得溫潤如玉,只是鏡片之下的精光破壞了這種美感。

仁王雅治靠過來,笑瞇瞇道,「比呂士,你說幸村昨天晚上幹嘛了,今天竟然遲到了這麼久?」

柳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我覺得,這個問題你去問蓮二比較有用。」

「切!」仁王雅治雙手抱胸,學著柳生的樣子靠在圍欄網上,「我猜今天幸村也許會帶多帶一個人來。」

柳生輕笑,「當然會帶一個人來,」說完,他站直身子,看著網球部大門的方向,「他們已經來了。」

仁王雅治一聽這話,偏頭一看,就見到幸村穿著一身紫色的浴衣,手上拿著一把扇子笑得一臉的溫和,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少年……少年?!

仁王雅治微訝,那個穿著月牙色浴衣的黑髮少年,不是……不是跡部景吾當成寶貝一樣的玄欏淺迦嗎?難道說,部長在挖冰帝網球部長的牆角,沒聽過部長有挖人牆角的嗜好,也沒聽說這個少年的網球有多厲害啊?

顯然仁王此刻還沒有想到另一個方面去。

「美少年?」切原赤也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少年,他驚訝的道,「這個人不是冰帝網球部的人嗎?」

淺迦聽到有人提到冰帝,從幸村身後伸出腦袋,眨眼迷惑的看著海帶頭少年,「也,海帶頭少年,我們認識?」

「別叫我海帶頭!」切原怒了。

「哦,」淺迦瞭然的點頭,他聽母親說過,有很多人類都是這個樣子,明明有某種特點,還死不承認,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那就是方便面頭好了,雖然你頭髮比方便面好看一點,」淺迦很寬宏大量的揮手,「人類的小孩子真難理解。」

眾人黑線,這個傢伙如果不是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有部長做靠山,一定會被切原狠狠一頓。

切原怒氣沖沖的眼神在接觸到幸村笑瞇瞇的眼神,很快就乖乖的平息下來,只是低頭咬牙切齒。

「大家都認識淺迦,我就不介紹了,」幸村握住淺迦的手,「淺迦,今天我們和大家一起玩,行嗎?」

淺迦點頭,「人多熱鬧。」

眾正選寬面淚,啊喂,部長,我們才是這次遊玩的主要角色,為什麼現在成了附屬品了啊?!

「他們怎麼了?」似乎感覺到眾人深厚的怨念,淺迦疑惑的回頭看著眾人。

「沒什麼,」幸村笑瞇瞇的回頭,「他們只是要出去遊玩很高興,是不是?」

眾人狂點頭,仁王雅治抹去額頭的冷汗,感歎道,「我才知道,部長這次不是重才,是重色。」仔細打量著少年,確實長得足以讓女人也想去死一死,而且那雙單純的眼睛也是很多人所沒有的,所以即使是幸村喜歡,也不是讓人難以理解,當然前提是忽略他的性別。

柳生淡笑,「如果是這個少年的話,與部長在一起也很合適呢,即使這樣有可能與冰帝大戰一場。」

想到跡部景吾對這個少年的感情,仁王雅治沒了玩笑的心思,這個少年與跡部之間的默契不是別的人可以比擬的,難道部長不明白嗎?

「因為愛著,所以即使有可能會無望,還是想為自己爭取,至少不讓自己留有遺憾,」柳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幸村與淺迦相握的手,淡淡一笑,「而且,未來不是還沒有注定嗎?」

淺迦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都有這麼多的花瓣掉下來,他拿下掉在自己鼻樑上的櫻花,看著前面的神社,側頭對幸村小聲道,「這個神社沒有神,是騙人的,不過神社旁邊的古井旁邊有個蘭花妖精,只不過還是幼兒期,所以你們在這里許的願是不會實現的。」

幸村握住淺迦的手微微收緊,他微笑的看著淺迦,「那淺迦覺得在哪裡許願比較靈驗?」

淺迦搖頭,「不知道,不過,是幸村的話,你的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你有什麼願望?」

看著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幸村微微怔住,良久他才道,「無論是什麼願望都能實現嗎?」

淺迦仔細想了想,「不違反人類法律還有世界和平的願望都可以,」這對他來說,應該不難吧。

「好,淺迦要記得自己說的話,我要把這個願望存著,等到有願望的那一天,那個時候,淺迦一定不要忘記自己的諾言,」幸福溫和的笑開,「我相信淺迦一定會說話算話。」

跟在兩人身後有二十米距離的正選們看到兩人舉止親暱,就連少根筋的切原也知道自家部長的心思,被這個震驚的事實打擊到的他,一直都沒有多話。

真田拉拉帽沿,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倒是柳生與仁王雅治笑得比較燦爛,而柳蓮二早已經神情激動的扒拉著自己的筆記本,唰唰的記下來。

相較於這邊的煙花三月,冰帝現在就是臘月飄雪,早訓的時候,一眾正選被抬到醫務室,原因是因為訓練過度,導致脫力。

忍足看著跡部身邊的空座位,苦笑,不知道是青學還是黑主學院的人把淺迦帶走了,難怪跡部心情這麼差,就連他自己心情也不怎麼好。

「跡部,你打過淺迦的手機了嗎?」忍足問。

「關機,」跡部靠著椅背,不知道在想什麼,語氣有些沉悶。

忍足歎氣,看著窗外勝放的櫻花,「他也許和別人一起逛廟會了……」

跡部扭頭看著忍足,「廟會?」

忍足點頭,「是啊,淺迦昨天說過很想去逛廟會,可是你說不參加,所以他可能與別人去了。」

跡部突然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教室外走,忍足笑瞇瞇的看著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教室裡某個女生捂著激動得發紅的臉頰,「果然沒有淺迦少爺的跡部君與忍足君坐立不安,J Q啊JQ,真是太美好了。」

女生的男性同桌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挪,這種女人太可怕了,連跡部那些人都要YY,這是個什麼世界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襲擊

「遊戲快要結束了,」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站在窗前,手中的扇子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艷麗的開放。

「王后殿下,」站在她身後的女僕行禮,「殿下他還是不明白什麼是愛情,遊戲並沒有結束。」

「是嗎?」女人轉頭看著自己的僕人,深紫色的眼中有著某種化不開的神秘,她搖搖扇子,「啊,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白癡兒子還是那麼白癡?」

「王后,殿下他只是有些天然呆,」女僕正色道,「除了情商,其他一切正常。」

「莉亞,你要知道,沒了情商與白癡沒有差別,」女人合上手中的扇子,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乾脆把我的白癡兒子扔給那些小少年算了。」

「王后殿下……」女僕乾咳,「您已經扔了。」

「哦,對啊,」某王后恍然,「那就再等等吧,要是這個白癡再不明白,我乾脆讓他再變回原形算了,省得我看著頭痛。」

女僕望天狀,王后殿下,您從殿下化形以來,這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

黑色的賓士車靜靜的停在跡部家宅門外,幸村揉揉少年的頭頂,「回去吧,」看了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晚安,淺迦。」

淺迦看著幸村,笑著點頭,「幸村,晚安。」言罷,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淺迦!」把還沒走出車門的少年摟在懷裡,「淺迦,不要忘記你的承諾,我會拿到許願的權利,請你一定要等我。」

他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家族再也無法束縛他,強大到足以與一切力量抵抗,因為愛著,所以不想要少年受傷害。

跡部站在房間外的陽台上,看著大門外擁抱的兩人,臉上的表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他看著少年下車,看著少年被另一個人拉回去,看著少年被人擁在懷裡,他閉了閉眼睛,轉過身不想再看卻看到一個妖冶異常的紅髮男人站在身後。

他微訝,但是很快平靜下來,「你是誰?」身體卻調整到備戰狀態。

「人類?」紅髮男人細細打量著他,一身雪白的長袍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他走近跡部,手撫上跡部的臉頰,「長得還不錯呢。」

重重敲開男人的手,跡部淡淡道,「你是誰,來本大爺的房間不知道敲門嗎?」

「呵,」紅髮男人也不介意自己被跡部打疼的手,退開一步,把跡部再次上下打量一番,「身材也不錯,可以收回我的後宮做我第九任王妃。」

跡部皺了皺眉,這個人絕對不是家裡的客人,藏在暗處的暗衛也沒有出現,看來已經被這個男人在無聲無息間解決了,這個詭異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生物?

就在跡部愣神間,紅髮男人突然伸手抱他的腰,被跡部側身躲過,跡部臉色沉了下來,不管這是什麼東西,都不華麗到極點。

紅髮男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手中出現泛著紅光的長鞭,「小小人類,竟然這麼不識好歹,看來是要我動強的了。」

紅鞭以快得詭異的速度向跡部襲來,跡部心中一緊,堪堪躲過,可是下一鞭又襲來,即使跡部動態視力良好,他也明白,這一鞭他躲不過。

「景吾!」一道白色身影抱著他一滾,躲過這一襲,跡部側頭,是白色緊張的淺迦,他看著淺迦身上月牙色的浴衣,臉色不好看,但還是站起身,順便拉起淺迦,「啊嗯,你去哪裡了?」

紅髮男人也沒有繼續襲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淺迦搖頭,「等會告訴你,」站起身把跡部護在身後,淺迦看清襲擊跡部的人,面色微怔,彎腰行禮,「王兄。」

跡部眼睛微瞇,這個人是淺迦的親人?

冥釋把玩著手中的光鞭,眨眼間幻化出一把躺椅,懶洋洋的坐在躺椅上,「我說這些日子你在哪裡,居然在二維空間,」他眼神漸漸落在跡部身上,「這個人類很有意思,我決定把他收為王妃,你看呢?」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是卻隱隱帶著命令。

跡部明顯感覺到淺迦身體微微發著抖,他能看出,對於這個人,淺迦滿是恐懼,他心微微一沉。

「王兄,他是我的朋友,」淺迦抬頭看著冥釋,「而且他只是一個人類。」

「哦,人類沒關係,神殿裡隨便一種靈藥都能讓他永生,既然他是你的朋友,以後他在神殿就不會無聊了,」冥釋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兩人,伸手想觸上跡部的臉頰,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手腕。

冥釋微瞇眼睛,「你是在違抗我?」

淺迦出生在蓮池,而冥釋卻化形在火焰中,而冥釋是神界出名的火焰王子,淺迦只是一個不受重視還未成年的神,違抗冥釋的後果,淺迦自然知道。

可是,他卻不想跡部被自己最害怕的王兄帶走,一點也不想,甚至不想跡部受一點點委屈,他心中的跡部是高貴的,怎麼能被王兄這樣對待。

他把跡部繼續護在身後,定定的看著冥釋,「我不要動他。」

「哈,一個還未成年的小王子,被父王母后保護的小王子竟然在我面前反抗我,」冥釋眼神越來越冷,「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你最好是給我讓開,神界最無能的王子殿下。」

跡部聽到這話,感覺到淺迦臉色越發的蒼白,他微微向前一步,走到淺迦身邊,握住他另一隻冰涼的手,「啊嗯,你在不華麗的害怕嗎?」

淺迦側頭看著眼前有著一顆淚痣俊美的少年,咬著下唇道,「景吾……」如果不保護好景吾,景吾就會是王兄的,自己再也不能賴在他的身邊了吧,想到這,他心裡很不舒服,甚至會覺得疼,緊緊握住跡部的手,淺迦堅定的看著冥釋,「景吾不能做你的王妃,誰都不能搶走景吾。」

「景吾嗎?」冥釋邪笑,「名字不錯。」他摩挲著下巴,「意思就是說,你要和我作對嗎?」說完,他手一揮,整個跡部家宅似乎籠罩在了一層薄暮中,淺迦知道,這是結界。

淺迦轉身看著跡部,抱住跡部,「景吾,我一定會保護你,一定要保護你。」說完,給跡部結下屏障,以免被誤傷。

「最無能的王子殿下竟然也知道保護了,真是神奇!」冥釋笑瞇瞇的說完,光鞭就向淺迦襲來,與剛才襲擊跡部不同,現在的鞭子上帶著紅紅的火焰。

淺迦慌忙躲開,虛空之中幻化出自己的武器,一條銀色的光鞭與火紅的鞭子纏繞在一起,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飛舞,這一刻時間彷彿靜默下來。

跡部看著這樣的淺迦,心中越來越擔憂,他想了想,掏出了手機,猶豫了片刻,撥通了一個號碼,也許,那些討厭的夜間生物,能夠對淺迦有所幫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作為人類,他有著不輸於任何人類的智慧,可是現在他的對手不是人類。自然不會像二流劇情中的男女主角,不分實力就衝上去,最後只會給自己所愛之人惹麻煩,而不是幫忙,他跡部景吾,從來不做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

「奇怪的能量波動,」還沒有走出月之寮的一條皺了皺眉,但是繼續向前走。

「是什麼?」顯然其他的人也發現了,藍堂不解的看著一條,「這種波動很明顯,感覺上很強。」

「波動?」優姬一頭霧水的看著身邊臉色有些沉重的玖蘭樞,「樞哥哥,什麼能量波動?」

玖蘭樞停下腳步,看向一個方向,轉頭對一條到,「那個方向……是東京的貴族住宅區吧?」

一條點頭,「是的,就連跡部家宅也在那裡,」說到這,一條怔住,能量波動……復生的淺迦……這兩者會不會有關聯?

「什麼。淺迦住在那裡?」藍堂面色一變,把書扔給身邊的琉佳,「我去看看」,說完,竟然瞬間消失。

「這個白癡,竟然用上了瞬間轉移,」琉佳皺眉,對手的能量波動影響這麼大,藍堂根本不能做那人的對手,現在去,只會讓他受傷。

藍堂對那個少年的心,她似乎已經能夠明白,看著懷中的書,她淡淡吐出兩個字,「笨蛋!」

可是,這個世界上,遇到愛情後誰又不是笨蛋?看著手中的書本,她微微歎了一口氣。

優姬隱雖然沒有感覺出什麼能量波動,可是她卻察覺出周圍幾人的不對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她只能靜靜的看著,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失落,原來自己這麼差勁。

玖蘭樞的手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來電人讓他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清晰,快速的按下接聽鍵,「莫西莫西,我是玖蘭樞。」

手機那頭傳來刺耳的破碎聲,然後後跡部強作鎮定的聲音,「淺迦有危險,希望你幫……」

對方話沒有說完,通話已經切斷,玖蘭樞神色一沉,只是一瞬間的猶豫,他轉身對身後的人道,「你們不要跟來,我很快回來。」

說完,人便消失不見,優姬站在原地,看著玖蘭樞站的地方,眼神越來越暗淡。

信任

當火紅的鞭子一次又一次落在穿著月牙色浴衣少年身上的那一刻,跡部覺得他所有的冷靜,風度,智慧通通化為虛無,他怔怔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黑髮少年,心頭空蕩蕩的,一片冰涼。

他想起那個時候,少年也是這樣,穿著白色的衣服,卻被血染得鮮紅,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猛的衝出少年為他下的屏障,抱起地上的少年,「淺迦!」

淺迦的身上滿是傷痕,因為跡部的碰觸,疼得顫抖起來。

「早就說過不要和我作對,」冥釋走到兩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就算同是神殿的王子,你也要明白自己的實力,怎麼,難道說幾千年來你被保護得連這一點也不懂?」

說完,就伸手去碰跡部的髮梢。

白皙的手臂已經鮮血淋淋,觸目驚心的鞭痕橫七豎八的劃在手臂上,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是就是這樣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的,沒有絲毫的動搖,鮮血一滴滴的落下,在地面綻開朵朵紅花。

淺迦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會讓你動跡部,」伸出另一隻同樣滿佈傷痕的手擁著跡部,「景吾……」

跡部輕輕的把淺迦擁在懷裡,看著淺迦另一隻死死攥著對方的手,而對方另外一隻空出來的手並沒有任何動作。

冥釋皺眉的看著這個自己一向不喜歡的弟弟,傳言中這個弟弟不懂情,無論是愛情或是友情,可是現在他對這個人類少年,不正是戀人間的保護嗎?

「作為神,竟然是這麼不華麗的傢伙嗎?」跡部冷嘲道,「學著最低級電視劇中的惡霸,你比起淺迦,差太遠!。」

「人類,口舌之快只會讓你們倆更慘,」冥釋抽回被淺迦死死攥住的手,「雖然對你這個人類有些興趣,但是還不能讓我容忍你的放肆。」

「本大爺對於你這種不華麗的傢伙一點興趣也沒有,」跡部抱淺迦更小心的摟在懷中,「既然是神,你能掌控一切,本大爺怕與不怕又有什麼分別。」

「對你沒有,對他可有,」冥釋依舊是居高臨下,「你知道他是什麼東西嗎?他不過是在一個小池塘裡幻化出來神格不完全的弱者,我每一鞭都可以讓他生不如死,現在……」他勾唇,「似乎他挨了我九十鞭,如果滿一百,這個神格不完全的廢物便只能魂飛魄散。」

「啊嗯,本大爺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是本大爺卻知道淺迦是神殿的王子,你難道能讓他魂飛魄散?」跡部語氣平淡道,卻下意識的護住淺迦,那一句句的廢物卻讓他格外的難以忍受,自己護在心中的寶貝,竟然被人這樣的侮辱,他壓抑著心中想把對方撕裂的衝動,「你也不過是神界的垃圾。」

光鞭再次飛出,淺迦伸手拉住光鞭,掌心鑽心的痛楚被他忍下,他站起身,眼中閃著厲光,「玄欏冥釋,我不會把跡部讓給你,你聽清楚了嗎,不會讓給你!」那黑白分明的眼中已經染上紅色,隱隱透出駭人的氣息,「就算你比我早出生九千年又只怎樣,就算……我是廢物,可是跡部也不能讓給你,跡部……跡部景吾是我的!」

是的,跡部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跡部!

就在這瞬間,淺迦身上泛出白光,他寧可用自己的元神把冥釋趕出這個空間,也不願意讓冥釋碰跡部。

「切!」冥釋收回光鞭,身上的殺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行了行了,就留著你那沒什麼殺傷力的元神,」他揉揉額頭,「你元神要是真散了,我可能會被那幾個兄弟追殺永生。」

「也?」淺迦身上的白光漸漸消失,他愣愣的看著這樣的冥釋,現在是在拍電視劇嗎?可是他全身上下的疼痛提醒他,冥釋剛剛的確想對自己動手,怎麼現在突然就收手了?

精神就在這瞬間鬆懈,他腳下一軟,向後倒去,被面色慘白的跡部摟住,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跡部眼中滿滿的恐慌,甚至是絕望。

景吾,是在害怕嗎?害怕自己會死去嗎?

「淺迦……」跡部手指冰涼顫抖的撫著懷中之人的臉頰,「淺迦……淺迦……」

「我在,我在,沒事,我沒事……」淺迦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