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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淺迦在心底記下了一件事情,果汁好喝,但是一定不可以喝太多。

在他迷迷糊糊睡著之前,他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討厭痛的感覺!

一點也不華麗!

英雄救美事件

一大早淺迦就迷迷糊糊被跡部叫人梳洗後扔上了車後座,挨上軟軟的車墊子,他瞇著眼打個哈欠,繼續睡覺,唔……好像有什麼挺溫暖的,某只蹭蹭的靠上那溫熱的物體上,滿足的笑彎了嘴,繼續找周公子去也。

跡部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腿被某個人當成了枕頭使,毫不猶豫的把那頭退到一邊,可沒到兩分鐘,那人沒有絲毫自覺性的靠了上來,然後就是反覆的推開再靠上來,再推開,再靠,到最後,跡部只有任他去了,他實在不明白,這人昨天夜裡做什麼去了。

跡部當然不知道淺迦昨夜的確因為喝多了果汁肚子疼了一夜,但是看到枕在腿上睡的一臉滿足的少年眼睛四周的青色,跡部心頭的怒氣少了一半,無父無母,而且什麼回憶也沒有,雖然看起來是個傻乎乎的人,但是,難免也有難過的地方吧,更何況,他傻乎乎的樣子自己也有部分原因。

跡部沒有意識到的是,他遇到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下人處理,唯獨這個少年,把他留在了自己家裡,甚至還給了他跡部這個姓氏,這一切,都與平日的做事風格不同。

冰帝學院,日本最大的私立學院,集所有學制於一體的高級學院,所有日本貴族們以讀此學院為傲的地方,同時,也是跡部財團旗下的一下部分投資學校。

大部分的女生都等著他們心目中最高貴王子的到來,跡部景吾,冰帝的王者,女生眼中的王子。

今日跡部來的時間比往日稍稍晚了一些,女生們看到有著跡部家族家徽的賓士車時,紛紛睜大了眼,等著跡部下車。

首先下車的依然是從來不多說話的樺地,他走到後座打開車門,女生們癡癡的看著,卻沒有看到跡部的身影。

「唔,」一個銀髮少年揉著眼睛,站立不穩的走出車門,好看的嘴還打了一個哈欠,他放下手,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大片大片的女生,溫和一笑,「大家好。」

母親教條第二則,尊重女性,隨時在女性面前都要謙和有禮。

全場的氣氛安靜到了極致,女生們怔怔的看著眼前笑得如天使般的少年,好精緻的一個人,而且他的笑,感覺好溫柔。

「天使……」一個女生喃喃道,她身邊的人也漸漸回過了神,一時間,紛紛向前擠著,只為了看這個少年一眼。

「呀!」一個栗色長髮的女生被人群擠了出來,眼看就要摔倒地上,誰知卻被銀髮少年護在了懷中,那微微迷糊的眼神此時也多了些神彩,他略帶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淺迦只是客套的詢問,並沒有注意到四周的女生全身開始散發著粉紅的泡泡,懷裡的女生也已經滿臉通紅。

他更不知道的是,從此事件後,他被學校的女生們稱為「天使王子」,如果淺迦知道,一定會後悔扶了那個女生,畢竟西方天使和東方諸神的關係並不如表面那麼好,這種誇獎的於他可是十成十的侮辱。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傢伙又在做什麼?」跡部看著眼前英雄救美的老套戲碼,掃了眼被淺迦撫起來的女生,移開目光道,「淺迦,跟本大爺去教室。」

「哦,」淺迦對女生笑了笑,然後急急的向已經走出幾米遠的跡部追去,他們的身後,早已經粉紅泡泡滿天飛。

跡部對這個少年的家世已經有所瞭解,淺迦給他的金卡裡面竟然有3億美元,這對跡部家族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一些小集團來說,怕是奮鬥好幾年才會有的資金,而且,叫淺迦的少年不可能只有這些錢。

這三億美金也足以叫父母不插手這件事情,以他們的打算,怕是巴不得自己留下這個少年吧。

「跡部,那些女生的眼神怎麼那麼可怕?」走遠了後淺迦才心有餘悸的打個寒顫。

「本大爺見你很樂在其中,」跡部撫著眼角的淚痣,面上帶著譏誚道,「還是說你生性溫柔。」

「也?」淺迦當然沒看出跡部表情中的譏誚,只是疑惑道,「對待女性不應該溫柔嗎?」

跡部看了眼淺迦澄澈的雙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他能告訴他,冰帝的女生不是女性,而是已經晉級為花癡了嗎?

跡部大爺不太高興的推開教室的門,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他掃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傢伙,「你跟本大爺一起坐。」

「哦,」淺迦打了哈欠,屁顛顛的坐到跡部旁邊,往桌上一般,又睡了起來。

坐在兩人身後的忍足自兩人進教室就已經看出跡部臉色不太好,不用想也知道又是淺迦惹得跡部大爺不高興。

班上的女生雖然看清和跡部一起進來的是個美男,但是看到跡部的臉色,誰也不敢靠近,心下驚奇又遺憾,驚奇的是做夢會有人和跡部一起來學校,也不知道他和跡部是什麼關係,遺憾的是,這麼大個美男,卻不能靠近。

來上課的老師自然也不去自討沒趣,所以淺迦小王子就安樂的睡了一上午,直至到了午餐時間,才被忍無可忍的跡部大爺搖醒帶著去學生餐廳。

淺迦一路上走得搖搖晃晃,讓走在他旁邊的忍足懷疑他會不會摔倒在地上。

就在淺迦即將摔下樓梯的時候,跡部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領,「你這個不華麗的傢伙走路都不看的嗎?」

「好困!」淺迦就勢掛到跡部身上,聞了聞對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蹭蹭道,「困得睜不開眼睛。」

跡部反射性的摟住了少年的腰,這個動作過後方才覺得不妥,可是一把推開他的話,少年可能會摔下樓梯,他忍了忍,還是領著少年出了教學樓。

教學樓外面陽光燦爛,淺迦把臉朝跡部的頸間轉了轉,溫熱的呼吸打在跡部的脖子上,麻麻癢癢的,讓他有些不自在,可看到淺迦白皙的臉上因為睡太久而產生的紅暈,終究什麼都沒有做。

走在兩人身後的忍足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道名為有趣的光芒。

誰是抱枕?

迷迷糊糊的淺迦在聞到食物的香味時就徹底的清醒過來,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跡部,那期待的的眼神看得跡部嘴角抽一抽的,錯開對方那亮閃閃的雙眼,「你給本大爺差不多點!」

淺迦想起平日神殿裡對神僕的一招,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在場的幾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少年,那眼睛裡面不停閃爍的光點讓幾個看的人不由得想要呵護眼前的人。

「那個,學長,這個蛋糕給你。」鳳長太郎把面前的蛋糕向淺迦的方向推了推,有些羞澀道,「學長是不是沒有用早餐?」

淺迦看了眼移啊移,移到自己面前的蛋糕,再看了看給自己蛋糕的白髮少年,「早餐?」他哀怨的看了眼跡部,搖了搖頭,然後對鳳長太郎笑道,「我真的可以吃嗎?」

鳳長太郎被這一眼看得只能點頭了,他心下不由得有些同情這位學長,和部長在一起,一定要忍受部長很多的習慣吧。

咬了一口抹茶蛋糕,淺迦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狀,那滿足的樣子讓人覺得他似乎是吃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啊唔,」再咬下一口吞下後,淺迦才望著鳳長太郎道,「你是跡部的朋友嗎?」

「學長,我是二年級的鳳長太郎,請多指教。」鳳長太郎看著眼前絲毫沒有學長樣子的少年溫和的笑了。

好乾淨的人!淺迦偏著頭,「我是不是也應該介紹自己呢?」他不知道人類的規矩,但是他還挺喜歡這個有著乾淨靈魂的人,所以不想傷害這個人類的心,聽神僕們說過,人類的心靈很脆弱。

忍足見鳳似乎有些不明白少年的意思,便摸摸少年的頭道,「面對別人沒有惡意的自我介紹,你應該也要介紹自己才是禮貌。」

「哦,」淺迦乖乖的放下手裡的蛋糕,雖然還用不捨的眼光多瞄了幾眼,「我叫跡部淺迦,你要叫我淺迦,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叫跡部的。」

「淺迦學長,」鳳對淺迦單純的樣子有些意外,同時也聽之前跡部介紹說少年是他的堂弟,只是因為出了車禍很多事情不明白,心下對少年更加的關心。

跡部看著眼前互相介紹的戲碼,打個響指,就有人開始送午餐過來,精緻的餐具上的食物色澤鮮美,讓人食指大動。

從來沒有機會吃人類食物的淺迦笑瞇瞇的看著菜一道道的上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跡部眼神也多了幾個熱烈。

「咳!」跡部被淺迦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道,「大家都開始用飯吧。」

一頓飯吃得網球部的正選們通通掉了下巴,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

「跡部,那個,我要吃那個。」淺迦指著跡部左手邊的一道菜,一副我吃不到,你要幫我的樣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跡部會叫樺地把淺迦丟出去的時候,跡部卻只是鐵青著臉菜夾著放到淺迦的碗裡,雖然動作顯得很不溫柔,但對於見到這一幕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奇跡。

忍足推了推眼鏡,幸好今天的正選並沒有幾個,不然掉的下巴就更多了,不過,面對這樣一個有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少年,任誰也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包括一向華麗的跡部大爺。

用完午餐,淺迦一臉滿足的靠在跡部身上,雖然這個人老喜歡華麗的東西,還喜歡莫名其妙的生氣,不過總的說來還不算是壞人,靈魂也很純潔,而且他身上的玫瑰花味道很好聞,靠著他睡覺很舒服。

忍足見到兩人這個樣子,看來這種事情已經快成為兩人的習慣,真沒有想到,跡部也會有照顧人的一天啊。

跡部不是沒有看到忍足戲謔的目光,但肩上睡得香甜的少年的樣子讓他不忍心推開少年,只當作沒看到忍足的眼神。

窗外的陽光依然燦爛,將近冬季,為大地帶來了溫暖,一個栗色頭髮的女生站在樹幹後面,偷偷的看著靠在跡部肩上的少年,臉上有著散不開的紅暈,跡部淺迦,就是他的名字嗎?

下午只有一節課,剩下的就是部活時間,淺迦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男網部的一員,他坐在休息區看著少年們追著一顆小黃球跑來跑去,臉上有著他不明白的快樂,他皺了皺眉,快樂,也是人類的一種情緒吧。

「啊勒,你是新球員嗎?」一個金髮少年定頂著一張可愛的臉靠近淺迦,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淺迦愣愣的看著這個少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放心,網球很好學的啦,」少年一副沒什麼的樣子拍拍淺迦的頭,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淺迦身邊坐下,「好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很舒服呢。」

話到最後,已經模糊不清,淺迦低頭一看,原來他已經靠著自己睡著了,看著對方睡得香甜的樣子,淺迦也有了睏意,不一會,便已經與金髮少年抱在一起,睡了起來。

與忍足打了一場的跡部走下場地,接過樺地手中的毛巾擦去額頭的汗水,四處掃了一眼,卻沒有在新手訓練場上看到淺迦的身影,他皺了皺沒有,那個笨蛋跑哪去了?

「跡部是在找淺迦嗎?」忍足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跡部身邊,把跡部的表情看在眼底。

「啊嗯,那個笨蛋去哪了?」跡部把毛巾扔到一邊,語氣算不上好。

忍足推了推眼鏡,不緊不慢的指了指陽光下的一張休息椅,「他正和慈郎睡得正香呢。」

跡部走近一看,兩隻正互相摟著對方,頭抵著頭睡得正香,淺迦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彷彿正做著什麼好夢。

不寬的休息椅上的兩人在跡部眼中有種奇異的和諧,可是這和諧的畫面卻讓跡部大爺不太高興。

「樺地,把慈郎給本大爺搖醒!」跡部撫著眼角的淚痣,咬牙道。

「wushi」

當慈郎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跡部鐵青的臉色,被樺地拎在半空的他縮了縮脖子,他怎麼就在跡部的眼皮底下睡著了呢?唔……他哀怨的艱難回頭,卻怎麼也不能看到長椅上的人,那個人身上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慈郎,看來本大爺給你的訓練太輕鬆了,從今天開始,你的訓練加兩倍。」

「啊!」慈郎慘叫一聲,垂頭喪氣的被樺地扔到了場地上,只顧哀怨的他沒有看到跡部走向少年的身影。

淺迦感覺身上軟軟的抱枕沒有了,半夢半醒的想找到那香香軟軟的抱枕,摸啊摸,終於摸到了,咦?怎麼味道不一樣,不過,好像是很熟悉安心的味道,他無意識的笑笑,抱著被他抓住的溫熱東西又陷入夢鄉。

跡部看著自己被淺迦抱著的手臂,嘴角抽了抽,他發現,自從和這個少年呆著的這兩天,他做這個不華麗的動作越來越多了,真是不華麗的笨蛋!他悶悶的想。

而他眼中的笨蛋只是把臉往他的手掌中蹭了蹭,滿足的在睡夢中笑開。

忍足靠著椅背看不遠處的兩人,笑瞇瞇的感歎,跡部,果然有做奶爸的潛質。

只是,那個叫淺迦的少年還真的有幾分意思。

部活結束,淺迦依然沒有醒,跡部眉頭皺了皺,這麼嗜睡,難道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症嗎?

打橫抱起少年,他毫不猶豫的走出校門,看來,應該叫醫生好好為他檢查一下。

守在網球場外面的幾個女生眼中冒著綠光,摀住鼻子,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可是眼神還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兩人走遠。

「女王攻和美型受啊。」

「不對,是弱受,你看那個銀髮少年看起來多纖細!」

站在她們幾個身邊的一個女生聽到這些話,無奈的插言道,「被跡部SAMA抱著的是他堂弟,你們是不是……」

「啊,居然是兄攻弟受!」幾個女生聽到堂弟兩個字時更加的激動了,被她們忽略的女生一頭黑線的走開,她要離這幾個不正常的女生遠點,再遠一點。

網球部的眾人呆呆的看著他們的部長大人用華麗的公主抱把銀髮少年抱走,半晌也沒回過神。

「侑士,那個軟軟的抱枕是部長的什麼人?」慈郎湊近忍足道。

「哦?」忍足笑瞇瞇的看著慈郎,「你想知道。」

「嗯嗯!」慈郎急忙點頭。

「可是我記得慈郎你的訓練還沒有完成,跡部可是說了,沒有完成訓練不能休息。」忍足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出一道名叫腹黑的光芒。

「啊!」慈郎慘叫一聲,繼續進行他命苦的訓練。

忍足沒多少同期心的看著慈郎的背影,「幸好是我聽到抱枕這個詞,要是跡部聽到……嘖嘖……」忍足搖搖頭,怕是更慘。

所以,慈郎,要怪就怪你睡覺的時候沒注意挑選一起睡覺的夥伴。

而此刻慈郎口中的抱枕正靠著跡部睡得香甜。

華麗麗的第一天學校生活就這樣的結束,淺迦發現學校裡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人,比如叫鳳的少年,還有那個軟軟香香的金髮少年。

好像,學校的生活還挺不錯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在哪裡找得到愛情呢?

夢裡他迷迷糊糊的想,不自覺的向有著玫瑰香的懷抱裡縮了縮,嗯,還有叫跡部的這個人懷抱很舒服。

情書?!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到來。

淺迦捧著還帶著溫熱的牛奶瓶跟在跡部身後下車,風吹進脖子,他不自覺的縮了脖子,奇怪,為什麼感覺身上有點刺刺的感覺?

「冷?」跡部看他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這個笨蛋怎麼穿這麼少?

「難受,」淺迦看著四周被風吹動的樹木,「身上刺刺的!」

「那是冷!」跡部沒有見過這麼白癡的人,他有些無力的揉揉額頭,對司機道,「你回去給淺迦少爺拿件衣服來。」

淺迦摸著自己感覺已經有些不靈敏的手,撅起眉頭,冷?

「還發什麼呆,今天網球部有早訓!」跡部用手指彈了彈淺迦的額頭,「走了!」

摸摸被跡部敲得有些疼的額頭,淺迦仍然有些迷糊,為什麼他會冷,難道因為是換了身體的原因嗎?

這些感覺,一點也不好,他跟在跡部身後有些悶悶的想。

進了網球部,淺迦被跡部領著進了更衣室。

他到單間換好運動服,剛出來,便被一件突然扔來的外套遮住了視線。

「穿上!」跡部看了眼對方蒼白的臉色,移開目光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先看看他們的球路。」

外套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還在他接受的範圍內,淺迦套上跡部的外套,身上那種刺刺的感覺少了很多,他看著跡部,「這種感覺,是溫暖嗎?」

跡部回頭,望進了對方的眼中,淡淡的紫色,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眼底的迷惑有種傻傻的可愛,他突然就想到了嬰兒的眼睛,單純到極致。

他記得那天車失控時,他清楚的看到少年站在陽光下的身影,纖細卻又迷茫。

如今,這個人在很多事情上懵懂如同孩童,自己看著這個少年,心底那淡淡的愧疚怎麼也去不了。

連溫暖與寒冷都不知道,他移開目光,「啊嗯。」

淺迦察覺到跡部似乎有些不自在,他靠近跡部,眼也不眨的看著跡部的眼睛,「你怎麼了?」

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不到10厘米,跡部怔了怔,在淺迦額頭敲了一記,「什麼怎麼了,笨蛋,給本大爺出去好好看他們怎麼打球!」

「很痛啊,」他嘟噥的摸著被打的地方,不滿的跟在跡部身後出去,剛出門就看到忍足,笑瞇瞇的向忍足招手,「忍足!」

「淺迦,」習慣性的摸摸淺迦的頭,忍足看了眼他身上的運動外套,偏頭戲謔的看了看跡部,才道,「今天有用早餐嗎?」

「有喝牛奶,」淺迦點點頭,遞出手中沒喝完的牛奶,「你沒有用早餐嗎,我的給你!」

看著淺迦一副有福同享的樣子,和單純的雙眼,忍足怔了怔,理了理淺迦被自己弄亂的頭髮,「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嗯,」淺迦見忍足不像是客氣的樣子,便低頭繼續喝著牛奶,喝了兩口才恍然想起昨晚在書上看到,忙又抬起頭道,「書上說不吃早飯不好,忍足你要天天用早餐!」說完,才很堅定自己說法似的狠狠點頭。

明明很精緻的臉卻表現出這麼單純可愛表情的樣子逗樂了忍足,忍不住戳了戳淺迦白皙的臉,「吶,淺迦怎麼要告訴我這些?」

「嗯?」淺迦仔細想了想忍足的問題,「身體不好要生病,生病會很難受,書上不是說藥很苦?」他又喝了一口牛奶才繼續道,「忍足是朋友,當然要告訴你了。」

聽到淺迦這些話,忍足心情大好,繼續摸著淺迦的頭道,「是啊,我是淺迦的朋友呢。」

淺迦皺著眉看著忍足,「書上也有說男人的頭不能隨便碰!」

「嗨嗨!」忍足手回手,有些可惜道,「不過小淺的頭髮手感真的很好呢。」

跡部沉著臉看著這兩個徹底把自己無視的人,對忍足道,「忍足,陪本大爺打一場。」

「嗨嗨,」忍足無奈的答應這個超級奶爸的要求,回頭看了眼淺迦,對方依然抱著牛奶瓶喝得一臉滿足的樣子,不過,現在的淺迦的確像個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