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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聽著言孜衍與蘇清從某某街的小吃說到樂歡谷的直上雲霄,再從樂歡谷說到同是遊樂園的某某鄉,然後說到某某路的衣服,到帥哥美女,到最後兩人HAPPY到忘了身後的BOSS大人。

蘇清本是客氣的靠近言孜衍,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孩這麼有趣,久了倒是真的喜歡起這個孩子來,於是兩人共同踏上和諧之路,迎接著最美好的明天。

秦煦謹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於言孜衍並排前行的蘇清,年齡比言孜衍大,有什麼好?當他看到前面的蘇清一個踉蹌被言孜衍眼疾手快扶住的時候,他的眼神暗沉下來,這個女人與言孜衍不配。

「小言,」BOSS大人開口了,結果前方的兩人沒有聽見,討論著一個揚名海內外的名著《紅樓夢》「我覺得,賈寶玉對秦鍾應該沒有別的意思,他喜歡的是林黛玉。」

「小言,你這就不懂了,」蘇清一副你還年輕的表情,「那個賈寶玉喜歡林黛玉是肯定的,但是那個秦鍾嘛,兩人間肯定不是什麼單純的友誼之情。」

友誼難道還分單純與不單純,而且紅樓夢裡面雖然寫了秦鍾長相不錯,讓賈寶玉驚艷了一下,但是這是男人看到美人的通病,可是這與兩人有那什麼什麼的感情有什麼關係?雖然說他不是文藝青年,可是這本書他好歹也是看完的,可是實在沒有看出兩人哪裡不對了。

再說,男人與男人???

蘇清拍拍他的腦袋,「唉,你還太年輕???」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蘇清就覺得身後寒氣逼人,回頭一看就見到總裁面無表情的站在她們身後,她嚇得一樂激靈,一時間手僵在半空中。

言孜衍不解的回頭,看到老闆站在身後,再看看面色僵硬的蘇清,滿臉疑惑,蘇經理怎麼了?

田疏把眼睛一捂,這種場面真是太慘絕人寰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下去。

「給我拍照,」秦煦謹掃了一眼蘇清,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言孜衍,「跟上。」

諸位經理同時色變,他們竟然不知道總裁大人什麼時候喜歡照相了,記得上個月去旅遊的時候,蘇經理邀請他照相,可是被他以不喜歡照相拒絕了,怎麼倒了今天???

眾人頓時明白,同情的看了眼蘇清,看來總裁不是不喜歡照相,是在變相的拒絕蘇經理,看來女追男也是要隔座山,尤其是追總裁這樣的男人,那是隔了一座喜馬拉雅山。

言孜衍屁顛顛的跟在秦煦謹身後,看了看,指著一塊造型怪異的石頭,「老闆,你就站那,角度很不錯。」

秦煦謹嫌棄的看了眼石頭,但是看道對方興致高昂的樣子,忍了忍,還是乖乖的到石頭旁邊站著。

言孜衍看著老闆如同一株松柏挺拔在地的樣子,無奈的歎口氣,「老闆,放鬆一點。」對方動了動,但是在言孜衍看來,那就是行走的殭屍。

無力的放下相機,言孜衍走上前,準備教BOSS一個姿勢,於是豪邁的道,「BOSS的氣場應該這樣的。」

他把腳往石頭上一放,準備來個沉思者的POSE,可是這個姿勢還沒有成功,踩著石頭的腳一滑,他就向石頭磕去。

好在BOSS但是面部表情雖然不靈活,但是手腳卻很靈活,快手一撈,把言孜衍拖了回來。

言孜衍鬆了一口氣,幸好不用磕在石頭上破相,真是LUCKY,把頭搭在溫熱的肩頭,言孜衍心有餘悸的愣神。

在十步以外的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BOSS怎麼摟著男人,不對,不對,BOSS居然摟著言助理的腰?!

站在角落的田疏拿出相機連連拍了幾張照片,也許老闆會喜歡這幾張照片也說不定?

回過神發現自己掛在秦煦謹的身上,言孜衍哈哈乾笑著往後面退了一步,見他似乎沒有不滿的表情,他才放下心,他什麼都不怕,就怕老闆送他小衣小鞋的。

看出他的不自在,秦煦謹開口,「是這樣的姿勢嗎?」說著,照著言孜衍剛才的樣子做著。

言孜衍見老闆不介意,立馬笑瞇瞇的開口,「是啊是吧,不愧是老闆,做出來的姿勢很有氣勢。」說著,蹭蹭退後幾步,舉著相機拍了起來。

清秀的大男孩,俊美冷酷的男人,他拍著他,卻有另外的人拍著他們,在言孜衍舉起相機微笑的那一刻,當秦煦謹望向言孜衍的那一刻,已經有人按下了快門,記錄下這一幕。

蘇清呆呆的看著這個場景,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突然苦笑著低下頭,「賈寶玉愛的???自然是秦鐘。」

她看著大男孩把俊美男人擺來擺去,而向來冷漠的男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照著他的話去說,她嗤笑出聲,理了理頭髮,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女強人。

第19章 旅遊囧記(下)

賓館的房間裡,言孜衍翻看著相機裡的照片,除了一些景色與自己的照片外,還有秦煦謹的照片,他看著面色僵硬的男人,挑眉歎息,連照相都不願笑一笑。

BOSS被田鼠叫走,也不知道兩人要說什麼事情,但是看著田鼠笑瞇瞇的樣子,總讓他有種詭異的感覺,他搖了搖頭,繼續翻看照片,突然手一頓,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在拍照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景,現在看著卻有點毛骨悚然,站在角落裡的人影那種憤恨的眼神就像是一道寒光扎進他的心裡,雖然他也經常遇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即使是怨靈,大多也很好處理,但是這次這個卻很不簡單,能在照片上留下他的身影,這是何等的強大?而且即使只是一張照片,他依舊能感覺到一股怨氣,只是言孜衍有些不解的是,為什麼這個怨鬼盯著的人是秦煦謹。

從這個怨鬼站的角度,還有視線偏轉的方向,他百分百肯定,這個東西盯上了秦煦謹,想到這,他從床上坐起身,刪去了這張照片,順便在相機上結了一個印。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了賓館的門,找秦煦謹去,這麼強大的怨靈如果找到秦煦謹,即使他再面癱,也冷不過怨鬼。

打開門剛走了兩步,路燈便開始閃了起來,他抬頭看著頭頂路燈上趴著的一個東西,翻了個白眼,恐怖電影中都演爛了的情節還在用,這些鬼能不能有些創新精神?

不想理會這些惡作劇,上面趴著的還是個孩子呢,田疏與後勤部的經理分在一個房間,離他與BOSS的房間還有幾道門,他發現走道上有好幾個晃來晃去的東西,只是到了田疏的門外,卻乾淨得讓他意外,看看田疏乾乾淨淨的門外,再看看自己那蹦躂得歡的幾隻,言孜衍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傳說中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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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煦謹看著相機裡面的照片,面無表情的開口,「很好。」說著把相機放進了自己的衣兜,「你上次申請購買的幾樣東西,我批准了。」

田疏一聽,喜出望外,誰說人事部不重要了,瞧瞧,咱們人事部的配備多先進,看其他的幾個部門經理怎麼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不過,田疏轉念一想,BOSS這個反應不是說明,BOSS真的對那個言小助理有意思?萬一總裁是同性戀的事情被傳出去,總裁會不會懷疑是他傳出去的,到時候他怎麼解釋?知道太多了,其實也不大那麼好…的吧。

萬一某天BOSS嫌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於是…再…最後再…越想越覺得可怕,於是田鼠君糾結了。不過,他並沒有糾結多久,因為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田疏屁顛顛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口,便看到未來的總裁夫人站在門外,一張臉上還掛著清和的笑容。

「田經理,總裁在嗎?」言孜衍看著田疏那張神色不停變化的臉,在心中感慨,是誰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這田經理變臉技術比女人的變臉還牛B,任何一個強悍川劇變臉人都變不出田疏的神情。

「在的,在的,」一聽對方是來找老闆的,田疏連忙打開門,慇勤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又到飲水機旁邊給言孜衍接了一杯茶放在言孜衍面前。

「你找我?」秦煦謹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在他印象中,這個人似乎從來不會主動找自己。

「嗯,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無聊,」言孜衍視線掃了眼房間,沒有感知到任何怨氣,迷惑不解的他隨口就回答了秦煦謹的問題。

田疏的下巴閃了閃,原來老闆不是單戀嗎?似乎言小助理對老闆也是有那麼點感情的吧,不然老闆才這麼會,他就無聊了?

秦煦謹嘴角上揚了0.01公分,看也不看下巴不穩的田疏,就連說話的也柔和了不少,「那回去吧。」看著那人柔軟的頭髮,他不禁想去摸摸,可是手卻規規矩矩的呆著。

「哦哦,走吧,」言孜衍渾然不知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讓人遐想無限的話,聽到秦煦謹說走,立馬點頭道,「那快走吧快走。」若是猛鬼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可沒有本事保下兩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的安全。

看著關上的房門,田疏咂嘴,「這麼急…」想回去做什麼呢?他摸摸鼻子,沒有說出下半句話。

出了田疏的門,路上也沒有什麼東西蹦躂,就連剛才趴在燈上作怪的小鬼也不見了,言孜衍有些不平衡的想,憑什麼他總是遇到這些事,這個面癱BOSS卻什麼都沒有遇到,難道飄飄也欺負老實人?不帶這麼差別對待的(#‵′)凸秦煦謹回頭,就看到言孜衍盯著頭頂上的壁燈一副憤恨的模樣,他看了眼造型普通公共場所隨處可見的壁燈,「你在練視力?其實強光對視線有刺激,若是要練,出去揀兩片樹葉子。」

言孜衍僵硬的垂下頭,乾笑道,「不,我是在研究這盞燈上有多少灰塵。」

秦煦謹看了眼乾乾淨淨的燈罩,「需要放大鏡嗎?」

「不用了,事實證明,這個酒店衛生條件很好,」摸摸鼻子,言孜衍臉上的笑容快撐不下去了。

秦煦謹不再理他,拿出房卡打開門,對跟在身後的人道,「進去吧,」待身後的人進了屋,他才回頭看了眼壁燈,剛剛才爬上去的小鬼被他這麼一掃,立馬消失不見,走廊上連一絲鬼影也沒有。

面無表情的關上門,他把房卡放在床頭櫃上,「我去洗澡,你無聊可以看電視。」

言孜衍聽到他要去洗澡,脫口道,「你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秦煦謹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好。」

聽到浴室內傳來流水聲,言孜衍不敢馬虎,開著的電視也沒有心思看,貼著浴室的門,就怕發生什麼事情趕不急。

當秦煦謹穿著浴袍拉開門時,貼在門上的某人貼上了他的胸,他看著胸口毛茸茸的腦袋,彎了彎嘴角。

「不好意思,腳滑了,」踩著腳下柔軟的地毯,言孜衍恬不知恥的說著連三歲小孩都鄙夷的謊話。

摘下脖子上的玉石交到秦煦謹的手上,言孜衍笑瞇瞇的開口,「BOSS,幫我拿著這塊玉,我要去洗澡,洗完就來拿。」

秦煦謹看著手中的玉石,玉石在燈光的折射下,顯得十分好看。明明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卻交給他…回頭看著關上的浴室門,秦煦謹嘴角的微笑越來越明顯,最後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言孜衍洗了個一會熱一會冷,浴室燈一會閃一會不閃的澡後,終於安全的出了浴室,見到秦煦謹好好的坐在床上,才走到床邊坐下,擦著頭髮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老闆,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可惜對方似乎對他的問題並不感興趣,而是低頭幫他把玉石掛在了他的脖子上,溫熱的呼吸吹在他的耳際,讓他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躲了躲。

秦煦謹坐直身子,才緩緩的開口,「鬼?」他不答反問,「你相信?」

任誰出門就見到這些東西,也會相信世界上是有這些東西的,他乾笑兩聲道,「是啊,我覺得應該是有的。」不是不相信,是必須要相信這個事實。

然後兩人無言,言孜衍一隻手抱著枕頭,一隻手繼續擦著頭髮,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

當電視裡的男人罵完自己的老婆與小三抱在一起的時候,言孜衍終於被噁心得關了電視,作為一位純爺們,他也看不來這種男人,人之所以稱為人,那是因為人知道什麼叫道義,什麼叫責任,一個男人連道義責任都忘了,那還叫什麼人,那叫畜生。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到凌晨了,他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BOSS大人,猶豫的開口,「總裁,現在睡覺還是…」

「明天要爬山,早點睡,」秦煦謹伸出手摸摸言孜衍的頭頂,然後伸手關了屋內的燈,黑暗中他露出一個笑,手感果然不錯。

言某人黑線,他怎麼覺得,自己剛才被BOSS獸化了?剛才那拍他腦袋的動作,怎麼那麼像在拍一隻狗?

睡在柔軟的床上,言孜衍的眼皮開始打架,可是想到身邊的BOSS可能會被不明生物找麻煩,於是言某人只得強撐著精神,盡量保證身邊的人不會被猛鬼折騰死。

眼皮似乎越來越重,某人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頓時疼得淚花都快出來,這口太狠了,看來會留牙印了。

「總裁,睡著了嗎?」

「怎麼了?」

「原來你也失眠,我睡不著,聊聊天吧。」

秦煦謹聽到對方充滿睏倦的聲音,彎了彎嘴角,失眠?「聊什麼?」

「嗯…要不講白雪公主的事情」

「……」

「那換成黑太狼與樂羊羊?」

「……」

「講講我小的時候?」

「…好!」

「我小的時候,奶奶對我很好,她說…」

聽著身邊的人講著幼年的事情,秦煦謹彎起了嘴角,原來這個人小的時候也是這麼有趣。

「還有,小的時候偷別人家的甘蔗,明明很多人一起去偷,結果那隻狗就只會追著我,後來村子裡的夥伴每次偷東西都叫我,我開始以為他們都看重我,後來才知道他們只是覺得有我在,就沒了被狗咬的風險…」

賓館外,一個散發著怨氣的女人離賓館越來越近…

第20章 所謂告白

到了凌晨,天開始下起雨來,間或有著一聲聲的雷響起,還有閃閃爍爍的雷光,讓黑夜無端變得可怖起來。

因為是風景地,所以賓館外面有很多植物,白日裡讓人看著覺得生機勃勃,可是如今到了雷電風雨交加的夜裡,卻讓人覺得那搖來晃去的植物影子陰森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風太大,還是樹木離房間太近,一些窗戶被打得啪啪作響,在這個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本已經陷入夢境的言孜衍突然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邊睡著的人,才坐起身赤腳走到床邊,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慘白的臉上滿是怨毒,一道閃電劃過,言孜衍甚至能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中的不甘於憤怒,而她的一隻手想伸進窗中。

言孜衍咬牙低吼一聲,「退散!」在窗前做了一個結印,彈開女人的手,再快速的畫了一個保護符咒,只是這麼一個符咒,已經讓他開始手忙腳亂,沉下臉看著仍舊站在窗外的女人,「滾開!」

女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然後開口了,聲音並不是恐怖片中的陰森嚇人,而是一個很甜美的聲音,「我不甘心,不甘心…」

言孜衍一聽,看來這個女人真的與BOSS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且仇怨還不輕,他回頭看了眼床上睡著的人,猶豫一下輕聲道,「我先跟你談談,行嗎?」

「哼,看你這半吊子的樣子也奈何不了我,」女人捲了卷胸前一頭柔順黑亮的長髮,「OK,你出來吧。」

事實證明,真正的飄飄不會一直在嘴上掛著我X得好冤之類的傻話,瞧瞧人家說話做事多跟得上時代,只是說了不甘心之類的常用語,好吧,這位是屬於怨靈,因為執著於某件事而不願離開。

言孜衍拉開落地窗,走到外面窄小的陽台上,最杯具的不是與女人相隔的太近,而是頭頂的雨水不停的沖刷著他,旁邊的樹枝不停的抽打著他,實在讓他覺得悲催至極。

「我不認識你,你是新來的?」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意,「好奇怪的命格,比陰時出生的人還要倒霉,不對…」女人臉色微微一變,下面的話卻沒有說下去。

言孜衍卻沒有注意女人的表情,他已經開始和被風吹得搖來搖去的樹枝搏鬥了,聽著女人的話,他一隻手握著樹枝,以免再被莫名其妙的抽,「我是新來的助理。」

女人一聽,感興趣的問,「那麼你知道總裁喜歡誰?」就連那張慘白的臉,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這話把言孜衍問得有些糊塗,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恨著一個人還關心著這人喜歡誰,難道說她準備害了老闆最喜歡的人,讓老闆痛苦?這也太偶像劇了一點。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你能換個問題嗎,比如說國足什麼時候能踢進世界盃之類的也好,至少還能靠譜點,」言孜衍一副真誠的模樣看著女人,「要不,男籃什麼時候打進全世界四強?」

「彭!」一陣響雷在一人一飄飄的頭頂響起,氣氛很凝重,形式很嚴峻,環境挺嚇人,任誰看著一個全身淋得濕透的年輕人與一個漂浮著的白影站在一起,那也是考驗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那我還不如問棒國什麼時候不偷別國文化?!」女人有些憤怒了,「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飄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言孜衍被她身上散發的怨氣弄得一個踉蹌,他乾笑道,「關鍵是,我沒看出老闆喜歡什麼人,他未來要喜歡誰,全世界這麼多女人,讓我怎麼猜?」

「原來他沒有喜歡的人,可是為什麼他不接受我的告白,為什麼,我不甘心!」

因愛生恨?愛而不得?

言孜衍沒有機會得到真相了,因為這位女飄飄已經斯巴達狀態,頭髮在風中狂舞。

「我說…」

「你這個外人沒有資格說什麼廢話…啊!」

言孜衍看著女人的頭髮與樹枝糾纏在一起,很無辜的歎氣,「我只是想提醒你,頭髮快要與樹枝纏上了,看吧。」看著風把樹枝吹來搖去,言孜衍同情的看了眼女人,也不知道這一下要斷多少根頭髮,他都已經聽到「卡崩卡崩」的斷裂聲了。

「天啊,我用柔飄保養的順滑光澤頭髮,」事實證明,女人愛自己的美貌超過愛男人的美貌,言孜衍看了眼屋子裡睡得安穩的某人,心下暗歎,BOSS大人啊,其實你在女人心中,還比不上一頭柔順飄逸的頭髮。

過了好幾分鐘,才見女人解開自己的頭髮,看著手上的斷髮,女人的怨氣更加強烈了,她恨恨的看著旁邊的樹枝,手一揮,這棵樹直接劈成兩半。

言孜衍抖了抖,幸好她沒有這麼直接的把他這麼劈成兩半,心有餘悸的看著倒在地上死無全屍的大樹,言孜衍乾笑道,「這個破壞植被似乎不太好啊不太好。」

「你的意思是讓我劈了你,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量來保護環境?」女人冷哼。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這裡的樹太多了,是在影響觀景,劈幾棵大樹視野就能更寬闊一些,所以請你自由的…」言孜衍笑得一臉的純良,就差在臉上寫「你是好鬼」四個大字。

女人理好頭髮,恨恨的看了眼屋內床的方向,「我從進公司就喜歡他,本來我已經準備好了在生日那天向他告白,可是我沒有想到他那天沒有來公司,然後我就想等明天也可以,我可是沒有想到那天晚上 …」說到這,女人面目再次扭曲,「我不甘心。」

言孜衍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報紙上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遇到歹徒入室搶劫的事情,似乎報紙裡隱隱約約提到過那個女人是秦風的員工,他看了眼面目扭曲的女人,乾咳一聲道,「美女,我聽說心情不好的女性,會更容易長皺紋。」

女人摸摸自己的臉,表情在最快的速度下調整過來,然後呆呆的看著屋內的人,「我不甘心,我已經向入室搶劫我的人報了仇,可是我還想告訴那個人我的心,即使他不愛我也沒有關係。」

言孜衍糾結的看著女人,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女人不是真的愛BOSS,而是因為告白沒有成功而不甘心呢?看了看女人的頭髮,再看了看樹枝,其實對BOSS所謂的愛,根本就是女人內心的某種執拗,也許說通了,才會發現,那不是愛。

「你很喜歡總裁嗎?」言孜衍理了理額前濕透的頭髮,往窗邊靠了靠,「你喜歡他什麼,長相?地位?性格?還是內心?」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女人沒好氣的反問,只是神色間卻帶了絲茫然,她是因為看多了總裁與灰姑娘的愛情,所以在看到總裁是英俊多金的鑽石男後才覺得動心嗎?

「還有啊,你們人鬼終有別,而且…」言孜衍回頭確認床上的人沒有醒來的跡象後,才開口道,「而其總裁這個人悶騷又惡劣,若是讓他知道有女人死了還不念著他,那他不更悶騷得瑟下去?」

見女人似乎開始猶豫,言孜衍繼續開始吐槽,「你不知道,我帶傷上班,他還要扣我全勤獎,右手腫成胖饅頭還要我處理好幾摞文件,不小心摔壞了一個鼠標還要扣我的錢,就連中午偶爾心血來潮去員工餐廳吃飯都要刷我的餐卡,我每天是吃得比雞少,做的比牛多,還有啊…BALABALA。」所謂謊言來源於生活,而又高於生活,現在言孜衍就是最佳寫照。

當言孜衍講完《惡劣老闆剝削可憐員工》的故事後,此女果然爆發了,「可惡的周扒皮!」說完,恨恨的看了眼屋內,「難怪每天冷著一張臉,原來心更冷,BALABALA」果然,所謂對老闆的愛,實在是不值一提。

當兩人批判完黑心老闆後,時間已經是夜裡三點,言孜衍舉得自己擰擰就能出一大盆水了,八卦得差不多的女人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言孜衍的肩道,「我已經結束了,你還要折騰幾十年,我同情你。」

因為雨水的關係,言孜衍已經感覺不到對方的手有多涼,他歎了口氣,「你倒好,現在輕鬆了,趕緊早早與下面的人打好關係,選個好日子好家庭投胎,像你這樣的美女,下輩子肯定也是一卡車的男人追著你不放。」

此奉承甚好,因為女人的表情已經十分的柔和,與言孜衍告了別,才飄悠著身子走遠。

「總算走了,」言孜衍鬆了口氣,剛準備回屋,發現身子被人戳了戳,回頭一看,剛走的女人又出現在他身後。

「我忘了說一句話,」女人很嚴肅的盯著屋子裡,「他對女人沒感覺,有可能是喜歡男人,你小心點。」說完,也不看言孜衍的表情,再次飄遠。

言孜衍抽了抽嘴角,她怎麼不說老闆喜歡的不是人類?

拉開落地窗,打開自己的小旅行包找衣服換,淋雨的感覺果然不好。

換了件睡衣,他剛回頭,就看到總裁在床上坐起了聲,嚇得他抖了抖。

「你換衣服做什麼?」床上的人看不清表情,聽語氣…好吧,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衣服被雨淋濕了,所以換了。」言孜衍很老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