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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哦,景安爵今天扮演死去的戲嗎?」他點了點頭,突然不想聽下去,「我明白了,我回辦公室……」

「總裁,這不是演戲,安爵……真的已經死了。」

死了?他愣愣的轉頭,看著走道上,穿著白西裝的景安爵正站在走道上望著天空。

「你開什麼玩笑,他不是在那裡嗎?」他指著走道,他甚至看到男人對他回頭笑了笑,「你下次開玩笑也要正主不在才行。」

謝勳僵硬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走道,再回頭看著向來被稱為狐狸的總裁,心中一種猜測越來越明朗。

「景安爵,他們都開你死了的玩笑,你有什麼想法!」他走出去,走道上的男人消失了,走道上什麼也沒有,沒有平日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沒有聲音,什麼也沒有。

「喂,你快三十歲的男人不會玩捉迷藏吧?」他笑著問,聲音在空曠的走道上,竟然有種發抖的錯覺。

他轉頭看著面色慘白的謝勳,「你說,他有沒有聽到你開的玩笑,我告訴你,其實那個男人很小心眼的,你一定會被他報復。」

「總裁,你醒醒,安爵……安爵,已經不在了,他的遺體還在靈堂裡,他已經不在了!」謝勳近乎是嘶吼著說出這些話。

他不要聽這種一點營養都沒有的玩笑,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看也不看謝勳,轉身就走。

男人才沒有死,沒有死,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謝勳看著唐阮卿越走越遠,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他顫抖的拿出手機,「路……路凡,總裁不對勁,他……」他不知道該用詞語形容,頓了頓,才道,「他好像瘋了。」

第45章 三人的電影

距離醉酒事件已經過了兩天,單亞瞳也恢復到平日裡的繁忙,他也聽聞因為這件事情肖祈甚取消亞洲巡迴演唱會,改為全國巡迴演唱,原因是祭奠死去的芳魂。

單亞瞳自然不相信僅僅是因為一個死去的藝人,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並沒有興趣知道,他只是偶爾在看到空蕩蕩的酒櫃微微歎息一聲而已。

那些酒可是他花錢買的,那兩個傢伙就沒有想過補償自己的經濟損失。

路凡來接單亞瞳參加韓晶葬禮的時,就看到單亞瞳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酒櫃,滿臉的糾結。

把備用鑰匙放到衣袋,路凡道,「時間已經不早,我們可以走了。」

兩人下樓,路凡沒有開單亞瞳的車,而是開自己的車,上了車後,路凡看了後座的單亞瞳,「剛才廖冉小姐與我聯繫了,說這部戲要提前開拍,明天下午要去本市的一個片場拍定妝照。」

單亞瞳沉吟道,「明天,不是說還沒有安排好嗎?」

「聽說廖冉小姐想快點把這部戲拍出來,所以加大了資金收入,」路凡猶豫片刻道,「這部電影資金投入很大,而且題材比較特殊,媒體的關注力度會很大,所以這次對你以後的演繹事業影響也很大,可以說,這是你是否能走向一線的關鍵點。」

單亞瞳現在只能算是比較紅的新人,但是在這個圈子裡面還沒有真正的地位,加上因為韓晶自殺事件,本來準備在明天的簽唱會也延遲,這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天上下著綿綿細雨,墓園外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單亞瞳戴好墨鏡,接過路凡遞來的黑色布傘,面帶悲慼的下車,耳邊不停有快門聲響起,還有一些小藝人故作悲傷的接受記者採訪。

單亞瞳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帶著諷刺走過那幾個小藝人,有禮的拒絕想要採訪自己的記者,撐著傘踏上石階。

雨打在棉布傘上的聲音很沉悶,單亞瞳腳步不由得變得遲緩,他抬頭看著一級級的石階,握住傘把的手微微用上了力。

身後似乎傳來更大的騷動聲,單亞瞳冷笑,看來是某個當紅藝人出現,這些記者為了奪得新聞,根本不分場合。

「炎黔,在你出道的第一部影片中,韓晶曾經友情出演你姐姐一角,關於這次事情能談談你的想法嗎?」

「炎黔……」

夏西川攔住蜂擁而上的記者,「抱歉,炎黔今天不接受採訪,請大家見諒。」

洛炎黔一身黑衣,對記者微微頷首,便越過蜂擁的記者,向石階走去,走了兩步,抬高傘,便看到了站在幾級石階上的少年,而少年此刻也正好回頭,少年的臉上戴著墨鏡,他看不清少年的表情,卻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少年身上似乎有著化不開的悲傷。

他踩上石階,走到少年的身邊,「亞瞳。」

「洛炎黔,你好,」單亞瞳取下墨鏡,露出戴著青色的眼圈,神情有些疲憊。

面對這單亞瞳的疏離,洛炎黔心底有些失落,看了眼身後不停拍照的記者以及攝像的媒體,「先上去吧。」

兩人沉默的走著,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同樣沉默的夏西川與路凡,似乎沉默更適合現在的氛圍。

遠遠看到半山腰一片空地上已經站了很多人,單亞瞳幾人接過主持葬禮工作人員手中的白花佩戴好,遠遠看到站在靠前的天冠公司高層與韓晶私下關係好的藝人。

夏西川本想領著洛炎黔去屬於同公司的藝人圈子裡,但是看他堅定的跟在單亞瞳身邊,他只能是低低的歎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路凡斜睨一眼夏西川,繼續沉默,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他是單亞瞳的經紀人,並不是助理,所以他要做的不僅僅是陪伴在藝人身邊處理瑣碎的事情。

整個葬禮上很安靜,每個人都上千鞠躬,然後取下胸前的白花放在墓前。

單亞瞳看到林雨欣在鞠躬的時候微微顫抖的肩頭,他垂下頭,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緒。

漸漸的輪到單亞瞳,他收起傘,看著墓碑上熟悉又陌生的笑顏,茶色的眼瞳微微一顫,緩緩的晚下腰,一次,再一次,最後一次,他閉上了眼睛。

取下胸前的白花,他彎下身把白花放在白花堆中,輕歎,用只有自己聽到的音量道,「韓晶,好好的走。」

站起身,走到一旁,拿出墨鏡戴上,任誰也看不出他眼中有什麼情緒。

洛炎黔走到單亞瞳身邊,為他撐起傘,兩人站在一把傘下,突然讓洛炎黔他離單亞瞳很近的錯覺,即使他知道這只是錯覺。

從外市匆匆趕回來的肖祈甚在墓前行過禮後就看到撐著一把雨傘的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小心的為另一人撐著傘,雨順著傘沿滑落,彷彿把兩個少年圍繞在一個單獨的世界。

腳步微微一頓,他走到眼眶泛紅的林雨欣身邊,掏出手絹,「擦擦吧。」

林雨欣接過手絹,也不擦眼淚,只是愣愣的看著墓碑前的白花而來越多。

肖祈甚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眼角的餘光落在安靜的單亞瞳身上,而他也看到洛炎黔看單亞瞳溫和的眼神。

眼睛微瞇,肖祈甚對這個洛炎黔印象還算深,緋聞事件,車禍事件,都有這個人的參與,洛家的少爺,飛娛的當紅藝人。

「最近很忙,你的臉色不太好,」洛炎黔看了眼單亞瞳蒼白的臉色,「工作之餘,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單亞瞳點頭,掩去心底的訝異,洛炎黔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有些讓人意外,他還記得第一次在電梯裡見到少年時滿臉的高傲,何時竟學會了關心別人。

雨下得更大,打在傘上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卻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的安靜。

看著韓晶的父母哭得幾乎暈厥,單亞瞳垂下眼瞼,「真傻。」為了愛情,棄其他一切為無物,這樣的人,真傻。

洛炎黔看著少年臉上著去他所有眼神的墨鏡,他突然想,說出這個詞語的少年臉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我買了你的專輯,唱得很好,」洛炎黔聲音很輕,所以讓人聽起來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他感覺少年隔著深咖啡色的墨鏡看自己,他不自在道,「主題曲現在在網絡排行榜上是第一名。」

取下墨鏡,單亞瞳眼神沒有被誇獎的興奮,但是嘴角還是擠出了一絲笑,「謝謝。」

「那首……《回去》唱得也很好,比所有翻唱的人唱得都好,」洛炎黔問道,「和他唱得一樣的好。」

單亞瞳歪歪頭,沒有說話。

「炎黔,」夏西川打著傘走到兩人身邊,對單亞瞳輕輕點了一下頭,轉頭對洛炎黔低聲道,「總裁叫你現在過去。」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總裁的臉色不怎麼好。」他自然明白是什麼原因,而洛炎黔自己也應該明白。

洛炎黔臉色一沉,但是礙著這是在葬禮上不好發作,轉頭對單亞瞳勉強一笑,「亞瞳,我先過去,有時間記得合我聯繫。」說完,把自己手中的傘塞到單亞瞳的手中,揚眉道,「還有,別忘了我的生日晚會。」

夏西川嘴張了張,最後終究只是沉默。

單亞瞳看著洛炎黔走遠,在看了看手中的傘,收回目光,夏西川對他的冷淡他不是沒有看出來,至於原因他自己也明白,可是他不明白洛炎黔為什麼還是對自己這麼的友好,至少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並沒有洛炎黔有人氣,還不至於讓洛炎黔如此對待。

想到他剛才對自己專輯的誇耀,他微微皺起了眉,若有所思。

夏西川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洛炎黔,「炎黔,我幫你接了一個劇本,是一部電影。」

「電影?」洛炎黔冷笑,「我還沒有說要參演吧,西川,你似乎管得有些遠。」

夏西川不去看洛炎黔嘲諷的眼神,移開目光道,「我是你的助理兼經紀人,當然要管,你現在拍的這部偶像劇的導演在醫院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所以這部電影剛好可以填補你這段時間的空擋。」

洛炎黔冷哼一聲,「什麼戲?」

「由廖老先生投資,廖冉小姐擔當編劇,國際大導演李南擔任導演,國內最紅的天王巨星肖祈甚擔任男主角的大片《千年》。」夏西川微微頓了頓,「你的角色是劇中的男二號,喜歡男主角風無的桃妖。」

「什麼,我扮演男二號,喜歡男主角?!」洛炎黔臉色變了又變,「你的意思是說我喜歡的是肖祈甚扮演的角色?這部戲是同性戀題材?!」

「不,與肖祈甚扮演的是情敵關係,」夏西川乾咳一聲,「這個桃妖角色是廖冉小姐指明要你扮演的,這部戲接拍對你走向國際市場很有幫助。」

「那另一個男主角是誰?」洛炎黔不爽的問道。

「聽說也是一個當紅藝人,但是廖冉小姐沒有說名字,但是明天下午就要拍定妝照,你會見到了,不管另一個男主角是誰,這部戲有那幾個人,就是市場的保證。」夏西川摸摸鼻子,「所以這部戲公司高層也很希望你拍,所以合同已經簽了。」

洛炎黔咬牙,這就是傳說中的先斬後奏?!

第46章 新劇探班

雨還是淅瀝瀝的下著,單亞瞳獨自一人撐著傘向山頂走去,踩著石階遠離那一群群故作悲傷的人,臉上的的表情化為冷漠。

山頂上有很大一片空地,生機盎然的樹,還有各色勝放的花朵,讓人有種這不是墓園而是在豪華別墅的花園中的錯覺。

單亞瞳沿著小道向前走,一直到盡頭,看到了修得極為華麗的墓,隔著十米遠的距離,他看著雨中的墓,在這豪華的園子裡,顯得有些孤寂。

走近墓,就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墓碑上的男人有著一張讓所有男人嫉妒的臉,臉上泛著溫柔而深情的笑,就像是畫中溫柔的王子,永遠善解人意,溫和如玉。

單亞瞳當然知道這只是假象,因為這個笑容下的雙眼滿是冷漠,沒有誰比他更瞭解這個男人,這個叫做景安爵的男人。

墓碑前放著幾捧鮮花,還有一些水果之類,他蹲下身看著墓碑上的一些字,突然失笑,自己來墓地看望自己,真是不科幻劇還要科幻。

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自己葬在這裡,沒有想到天冠竟然會花這麼大一筆錢也自己買下這麼大一塊墓地,而且過了四年的時間還打理得這麼好,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沒想到只是眨眼間就是四年,」他無意識的笑了笑,伸出手拭去墓碑照片上沾上的雨水,左腕上的傷痕露了出來,「死後單獨躺在這麼一大片園子裡,算得上是花園別墅了,還不算埋沒天王巨星這個名稱。」

雨水落在手上有些涼,他收回手,站起身歎氣,「我就說自己討厭下雨,可是這天總是與我作對。」甩了甩手上的雨水,「現在的我,與以前的我,有時候要分開才好玩,對不對?」

「所以,景安爵,願你安息。」他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茶色的眼瞳中沉靜如水。

唐阮卿不喜歡下雨天,他記得那個人下葬的那一天也下著很大的雨,比今天的雨更大,他走進這個高級墓園,遠遠的便看到自己常來的墓前站著一個人。

不由得停住腳步,因為墓前的人撐著傘,他看不清墓前的人是誰,但是隱隱覺得有種熟悉感。

下雨天吹起的鳳有些涼,他能感覺到風鑽進脖子裡時的那種刺痛感,以及雨水落在臉上的冰涼走近那人,似乎是自己的腳步聲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那人轉過了頭,傘下露出張白皙俊秀但是卻淡漠的臉。

他怎麼會來這裡?唐阮卿心中一震,以他出道的時間與年齡來說,都不可能與墓中的人有什麼交集。

「唐總,」單亞瞳掃了眼唐阮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你是來祭奠亡人的嗎?」說著,往旁邊退了三步。

唐阮卿走近,蹲下身掏出手絹小心的擦拭著墓碑,動作溫柔得讓單亞瞳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動作……太曖昧了,即使他面對的是一個墓碑。

「我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看他,」唐阮卿收起已經髒了的手絹,起身看著單亞瞳,「我想,他一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後輩。」

單亞瞳看著唐阮卿的頭髮已經被雨水打濕,順著髮梢一滴滴的落下,他走上前,把傘撐在自家BOSS的頭頂,沒有說話。

現在的唐阮卿與記憶中的樣子很不相符,因為記憶中的唐阮卿幾乎總是掛著一臉的笑,讓人看不出他是真的在笑,還是在算計別人。

可是現在的唐阮卿臉上的表情很……悲傷以及懷戀,可是單亞瞳卻能肯定一件事情,前世的自己與唐阮卿並沒有多少私下的交情,就連朋友都還算不上,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時隔四年這人會在自己的墓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身邊的人沉默很久,伴隨著刷刷的雨聲,出聲道,「什麼事情都能做到完美,舉止優雅猶如貴族王子般的他出身並不好,但是他卻是我見過最優雅的男人,」淡淡一笑,「回吧。」

單亞瞳點了點頭,側頭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繼續努力的撐著傘。

這個身體的身高還不足一米八,而身邊的唐阮卿卻有一米八五以上,所以單亞瞳撐著傘顯得微微有些吃力。

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傘把,並觸上了他的拇指,唐阮卿笑瞇瞇的看著一臉不解的單亞瞳,「我怎麼能讓美少年為我撐傘呢,所以讓我來好了。」

單亞瞳也不堅持,鬆開手任唐家的大少爺為自己撐傘,順便把手插在褲兜裡取暖。

看著對方這一套自然的動作,唐阮卿有些失笑,這個少年難道都不客套一下,就這麼從善如流的放手了?

忍不住敲了一記對方的腦袋,「我說你這小子還真不客氣。」

「哪裡,我只是聽從上級指揮而已,」單亞瞳接口道,「更何況你的確比我撐得要輕鬆一些。」

兩人走出這個高級單人墓園,往下面走就是韓晶的葬禮上,一些藝人已經三三兩兩的告辭,剛才還密集的人群現在也變得稀疏來。

剩下的藝人基本上就是本公司的藝人與工作人員還有韓晶的親人。

天冠旗下的藝人很多,看到單亞瞳與唐阮卿撐一把傘出現,而且撐傘的人還是唐阮卿,各自心底又有了計較,但是仍舊是面色不變,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一般。

林雨欣與肖祈甚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林雨欣先是看了眼肖祈甚,發現對方神色平靜才鬆了一口氣,「我們也該走了。」

肖祈甚看了林雨欣一眼,突然帶著微笑迎向撐著一把傘的兩人,林雨欣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複雜至極的笑。

單亞瞳正準備向唐阮卿告別,脖子就被突來的一隻手勾住了,不用他想就知道來人是誰,他無奈的斜睨來人,「肖哥。」

肖祈甚對唐阮卿笑了笑,「表哥,你有事情與亞瞳商量嗎,沒有的話我找他商量一些事情。」

唐阮卿看了眼那只勾在單亞瞳脖間的手,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先走吧。」

「那我們就先走了,」把單亞瞳落在自己的傘下,捋捋少年額前沾上少許雨水的劉海,肖祈甚微笑道,「下午我要去林導的新劇探班,一起去。」

「林導又接新片了?」單亞瞳微訝,《臨城》票房大賣期還沒過,沒想到林藝千又接新片了。

「是啊,聽說這次拍的是一部文藝片,去不去?」肖祈甚想了想,又道,「昨天晚上林導還說想我們倆去客串兩個角色,反正今天下午沒有別的事情,去看看也好。」

單亞瞳摸摸鼻子,沒有想到現在的天王巨星這麼閒,可是他記得第一次見到肖祈甚的時候,他神色可不像現在這麼悠閒。

想想自己今天也沒有安排,便給路凡打了一個電話跟著肖祈甚穿過媒體重重圍追堵截,上了車離開。

因為這是一部有關於家庭方面的電視劇,所以拍攝的場地比較少,室內拍攝就在本市,兩人坐車不到一小時就到了片場。

進了片場,兩人暢通無阻的看到了正在破口大罵的林藝千。

「你是白癡啊,這一幕我要求的是懊悔!什麼是懊悔!不是要你扯著一張臉,你究竟會不會演戲,不會演戲早點給我回家,省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林藝千把劇本往地上一扔,整個片場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倒是扮演女主人公女兒的年輕演員紅了眼眶。

單亞瞳同情的看了眼女演員,林藝千的要求要是圈子裡除了名的,雖然脾氣不算太壞,但是對於多次NG的演員也的確不會有好臉色,看這個似乎有些眼熟演員,也不算是新人了。

他看了眼肖祈甚,顯然這位天王沒有出聲的意思,他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英雄救美,何況這娛樂圈的「美」很多都是後天的。

「不拍了,場務,準備另一場。」林藝千從椅子上站起身,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肖祈甚與單亞瞳,臉色好了一些,走到兩人身邊,「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我們也是剛到,下午沒什麼事情,就和亞瞳過來了,拍攝還順利嗎?」肖祈甚笑著問,隨意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自然的優雅。

林藝千聽到這話,眉頭又皺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大喜道,「你們兩個來了,就幫了我的大忙了,我這裡有兩個鏡頭不多但是很重要的人物,你們倆剛合適你們今天就當給我幫幫忙了,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說完,就叫副導演拿來劇本塞到單亞瞳與肖祈甚手中,領著兩人進化妝間,在兩人化妝的空蕩給兩人講解大致的內容,時間這麼緊,要瞭解整個故事結構已經來不及,所以只有他親自講解,而且他也不想再去在那個女演員身上找氣受。

原來肖祈甚扮演的就是三十年代舊上海的一個少爺,這個少爺是女主人公的愛人,與弟弟出門時,看到有車撞來,把自己的弟弟一把推開,自己卻喪生在車輪之下。

單亞瞳扮演的就是跟肖祈甚的弟弟,同時也是男主人公的年輕時代,因為這個男主人公一直喜歡著自己的嫂子,總的說來,就是以愛情為引線,敘述了這幾十年來國家的變化,同時以人月兩團圓為結局。

聽完兩人要出演的大致內容,肖祈甚摸摸下巴,「好像挺有意思。」

第47章 演戲

肖祈甚身穿黑色西裝,鼻樑上架著無框眼鏡,站在劇組臨時搭建的舊上海街道上,真的如同那時身處高位的富家公子,溫文如玉,優雅迷人,他站在那裡就是一幅舊上海時期的劇照。

單亞瞳換好劇服,是那時代的學生裝,青澀的笑容還有年輕獨有的朝氣,如同朝陽般美好。

林藝千在一旁笑得陽光燦爛,捲著劇本道,「很好,很好,叫女主角準備一下,我們開拍。」

肖祈甚見到單亞瞳一身稚嫩的學生裝,邁著優雅的步子走近他,笑瞇瞇道,「我親愛的弟弟,放學回來了?」

「哥哥,嫂子還好?」單亞瞳挑眉一笑,典型一副關心親人的乖乖學生。

「得了,你們兩個把精神放在等會正式開拍上更好,」林藝千走到兩人中間,「好了,咱們的女主角來了,你們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