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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回教

或許是因為夜裡與東方分開睡原因,楊斂睡著很不安穩,早上起床,發現雨下得大了些,到了東方房間,發現東方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

打了一個哈欠,走到東方身後,拿起旁邊木梳為東方梳頭,梳好就把腦袋搭在了東方肩頭,「昨天晚上雨聲吵得我睡不了覺。」

東方眼神微微一閃,「以前在教中夜裡下大雨你也能睡著,現在不過是春雨,你反倒睡不著了,等會兒要走山路,不能騎馬,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受住。」

楊斂又打了一個哈欠,「沒事,到了教中,我再補一覺就好。」說完,便牽著東方手道,「我們下去用飯,想必童大哥他們已經起了。」

兩人下樓後,看到童百熊正帶了兩名手下進客棧,他們手上還拿著幾件蓑衣與斗笠,楊斂這才反應過來,這兩樣東西是用來遮雨。果然撐這紙傘只適合看風景遊湖,感動爬山什麼,還是需要蓑衣和斗笠。

用完早餐,一行人就動身上山,於是桑三娘等人就目睹了教主溫柔一面,那是膽戰心驚又新奇。

楊斂一路上雖能跟上大部隊,可是仍舊爬得有些喘,看著陡峭山路,他感慨,不愧是易守難攻好地方,這麼難爬。

一隻白皙手掌伸到他面前,「我拉你。」

楊斂抬頭,看到是東方俊美臉,還有那微微上揚嘴角。楊斂笑了笑,也不猶豫,伸手握住東方手掌,頓時覺得全身輕了不少。

童百熊扭了扭腦袋,明明這種發生在男人與女人身上事情,卻發生在教主與楊兄弟這兩個男人身上,他怎麼還會覺得本該如此呢?這楊兄弟平時表現也不想是個女人啊,難道說是自己一路上已經習慣了兩人各種親你的舉止?

向問天走在長廊上,見到王長老與杜長老急急走了過來,抱拳道,「二位長老,何事這麼著急?」

「向左使你還不知嗎?」王長老忙道,「剛才下面弟子來報,教主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現在正要去恭迎教主呢。」

向問天微訝,「教主此次回來,怎麼沒有人預先告知?」

「哎呀,向老弟,這事就不要去考慮了,我們先去恭迎教主,你可要一同前去?」王長老倒沒有考慮這麼多,再過幾日就是他女兒出嫁之日,教主這個時候回來,剛好能參加他女兒喜宴,這種長臉事情他豈有不高興。

向問天笑道,「自然是要去。」跟在兩位長老身後,向問天心底隱隱有種不安之感。

一路上又遇到幾位堂主和長老,一行人匆匆感到教門,就看到幾個披著蓑衣人走了過來,此時他們也顧不得天在下雨,全部跪了下來,「恭迎教主。」

東方不敗揭下頭上斗笠遞給身邊之人,又解了蓑衣,他身邊人自然接過他手中東西,似乎沒有看到面前跪了滿地人。

「都起來吧,不過是出了次門,不需這麼興師動眾,」東方不敗看了眼跪在角落向問天,轉身對身旁人道,「你先回我院子裡。」

只見這位戴著斗笠人點了點頭,便從旁邊走開,看樣子對教中十分熟悉,可是剛剛起身眾人卻猜想不到哪位能單獨一人去教主院子裡,而且教主與他說話之時還十分溫和。

他們又看了眼東方不敗身後幾人,之前跟著教主出去人都在這裡,那麼剛才先一步離開人會是誰?

向問天回頭看了眼那人離開方向,只來得及看到那人披著蓑衣背影,隨即消失在轉角處,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個人給他一種莫名熟悉之感。

東方不敗與諸位長老去了大殿,坐在高高教主之位上,三年多時光,他此刻終於不覺得著高高在上之位寒冷難耐,眼神凌厲掃過眾人,「今次本座去江南,福威鏢局發生事情想必各位都清楚。」

諸位長老交換一個眼神,全部低下頭不語。

「本座雖對福威鏢局厭惡異常,但是這個時候本座不想聽到有誰出去惹麻煩,」東方冷道,「尤其是某些故意給教中惹麻煩之人,若是本座發現誰不安分,那麼本座只好請閻王爺讓他老實。」

殿上各位長老眼神各異,但是都不敢多說一言,這些年來,教主對福威鏢局甚是厭惡,雖然不知原因,但是他們卻不敢在與福威鏢局有關事情上多說什麼。

楊斂剛剛走近東方院子大門,就被突然出現幾位教眾攔了下來,「來著何人,此地為教主居住之地,閒人不可亂闖。」

他們疑惑看著來人,這人戴著斗笠,披著蓑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樣子實在是可疑。

楊斂也不解釋,直接拿出黑木令,低聲道,「讓開。」

「我們幾個兄弟多有得罪,請公子見諒,」幾位教眾一看令牌,就知道這個看不清臉男人是教主信任人,也不敢阻攔,忙讓開了路。

楊斂對他們點了點頭,「小心是好事。」

進了門,看到是熟悉院落,幾年時間過去,這裡一草一木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每一處都很熟悉,只是原來栽種在院裡樹長大了不少。

走到自己原先住屋子前,楊斂伸手就要推門,卻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這裡不能進去,」熟悉女聲帶著一種懷念,「這個房間是教中禁地,除了教主,誰也不能靠近。」

楊斂回頭,看到穿著綠衫綠蘿站在身後不遠地方,只是原來姑娘頭現在盤了起來,微微一怔,原來綠蘿已經成親了。

綠蘿看著這個聽聞這是禁地仍舊不離開男人,心頭疑惑越來越大,「你…究竟是誰?」

楊斂沉默半晌,沒有回到綠蘿,雖然不清楚東方用意,但是現在能不節外生枝最好,對綠蘿點了點頭,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所以也沒有看到綠蘿驚訝眼神。

房間裡擺設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甚至連床上還放著自己離開時相同花色被子,旁邊書桌上染了薄薄一層灰,說明不久之前一直有人在打掃,可是聽綠蘿說,這間屋子東方從來不讓人進,那麼打掃這間屋子人,是東方嗎?

牆上掛著一幅畫,輪廓有些像自己,楊斂喉頭微熱,這些年,東方獨自一人守著這間屋子,究竟是怎麼過?

走到床邊,拉開被子,上面針腳很細密,並不是自己以前蓋被子,摘下頭上斗笠和身上蓑衣,楊斂把被子摟在懷裡,手臂微微顫抖。

院子裡,綠蘿僵硬看著緊閉房門,手心微涼。剛才進去人,難不成是…是…可是人從那麼高懸崖上掉下去,還能活著嗎?但這個人,如果不是楊總管,那麼還有誰敢進那間屋子,教主又會讓誰進那間屋子?

東方不敗回到院子時候,綠蘿還站在院子裡,他看了眼楊斂住房間,「你看什麼?」

綠蘿忙對東方行禮,「教主,剛才有人進了…進了…」

「嗯,本座知曉,」東方不敗點了點頭,「你退下。」

綠蘿面色微微一變,欠身道,「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楊總管,是誰代替了原本屬於楊總管位置?她微微苦笑,一個人再好,時間也容易讓別人把他遺忘。可是如果連教主也忘了楊總管,那麼還有誰能記得他?

「綠蘿姑娘,教主晚飯備些什麼好?」幾位廚子見到綠蘿到了廚房,忙上前問道,「我們真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教主向來胃口不好,對吃食也極為挑剔,曾經還有人因為沒有做好大閘蟹與醉蝦喪了命,他們現在做得也是膽戰心驚。

綠蘿看了眼整潔廚房,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男人,「就照著往日做吧。」雖然無功,但也要無過。

廚子見綠蘿面色不好,只當是在教主那裡受了責問,也不敢再多問,只好照著原來菜色準備午飯。

東方進屋時,發現楊斂已經靠在床上睡著,他走到床邊剛剛坐下,卻見楊斂猛睜開眼睛,眼神灼灼看向他。

「東方,」楊斂露出一個笑,似乎剛才警醒是一個錯覺般。

「還困嗎?」東方看了眼天色,「先用了午飯再睡吧。」

楊斂點了點頭,「要讓人把單獨送過來嗎?」

東方握住他手,「不用,院子裡都是我人。」掌心手,指尖微涼。

「好,」楊斂微笑,不過是一個淺笑,卻猶如晨間朝陽。

東方看著這個笑,握著他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