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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跡部君,能借你的女伴一用嗎?」美作微笑著對夜伸出手。-

跡部看了夜一眼,不置可否。-

夜笑著把手遞給美作,「我很榮幸。」-

舞曲已換上類似探戈的曲子,夜挑眉,一甩髮,帶上些狂野的性感。-

美作終於明白西門口中的完美,他很久沒有這麼盡情的一舞,直到曲終,他方面才從夢中醒來,少女靠近他的胸膛,淡淡的髮香帶著獨有的清幽,就這樣,蠱惑了他的嗅覺。-

夜退後一步,歪歪頭,「舞技很好。」-

就這瞬間,那舞蹈中的狂野已換上了優雅,她笑著走出舞池,又被花花公子攔了下來。-

「夜小姐,在下很想體會小姐完美的舞蹈,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西門帶著他魅惑的笑,等著少女的回答。-

「你不適合,」花澤類從他身後走出,一把抓住夜的手走進舞池。-

夜搭上花澤類的肩,跟著舒緩的曲子移動舞步,她微笑著低語,「現在還好?」她眼角餘光掃過杉菜。-

「嗯,還好,」花澤類低頭看著她,眼中有著朦朧,讓人看不清。-

他曾試著用小提琴拉出她曾為自己拉過的《忘記的悲傷》,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中感覺。-

他相信她是有著故事的人,只是被她深埋,誰也看不見。-

「你在想什麼?」夜感覺對方心神不寧,難道是因為杉菜嗎?-

花澤類答非所問,「你是跡部家少爺的女朋友?」-

夜看了眼正拒絕一個女人邀請的跡部,笑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花澤類不語,他卻沒有聽出夜話語中的暗含之意。-

「呀!」夜低喝一聲,旁邊有人踩到了她的腳,她腳步不穩的靠進花澤類的懷裡。-

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

「對…對不起,」熟悉的女聲讓夜不抬頭也知道是誰踩了她,該死,這個杉菜剛才不是還在下面嗎,什麼時候進了舞池?-

這個人類和自己肯定是犯沖,夜的腳鑽心的疼,她靠著花澤類道,「我們先出去。」-

花澤類也明白她是擔心杉菜尷尬,扶著夜盡量自然的走出舞池,在角落裡坐下。-

「夜,你的腳怎麼了?」跡部急急的走過來,單膝跪下脫下夜左腳上的鞋。-

看到夜如白玉般上流出了刺眼的紅,跡部眼中烏雲升騰,全身帶起了駭人的寒意。-

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杉菜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道明寺和花澤類一時間在跡部陰霾的氣勢下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沒事,景吾,帶我去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夜撫著跡部的頭髮,安撫他此時的情緒。-

跡部把她摟進懷中,冷冷的看了眼杉菜,抱著夜轉身從隱秘的通道上樓。-

「司,你去拿些處理傷口的藥,我跟上去看看,」花澤類無奈的看了眼杉菜,「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別擔心。」-

「我和你一起去吧,」杉菜吶吶的低著頭,「她的腳好像很嚴重。」-

道明寺司歎息,「好,類,拜託了。」-

杉菜在道明寺的眼中看到了無奈,是自己又一次讓他為難了嗎?-

「走吧,」花澤類沒有告訴杉菜,如果那個跡部少爺不原諒這件事的話,道明寺家就要有麻煩了,那個少年當時的氣勢很可怕!-

想來,這個少年,很愛伽優夜。-

「好像出了什麼事,」作為黑道繼承人,美作敏銳的發現主角不在。-

「看來是杉菜又惹了麻煩,」西門看了四周,沒有看到那對耀眼的男女,「也許她惹到的還是那位夜公主。」-

美作看了眼四周,沉吟道,「這下就麻煩了。」-

那個跡部少爺,沒那麼容易原諒杉菜。-

為了伽優夜,能當著所有媒體拒絕天一家婚約的少年,他對她的愛,全世皆知。-

跡部的幸福

豪華的房間裡,夜坐在床沿上,跡部雙手顫抖的握著她的腳。

「景吾,」夜摟著跡部的脖子,「我沒事,真的沒事。」

這個驕傲的少年,總是為自己打破他的驕傲與華麗,這樣的他,讓自己心疼。

跡部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那個不華麗的女人!」

「她不是故意的,」夜在他額間輕輕一吻,「她只是不會跳舞而已。」

跡部抬頭吻吻她的唇,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悶悶道,「可是,她傷害了你,這是事實。」

敲門聲響起,跡部小心的把夜放在床上,方才起身開了房門,見到花澤類身後的杉菜,面色不豫的讓他們進了房門。

花澤類見到夜腳上已做了簡易處理,雖沒再流血,但見到那潔白的腳上那一處的紅腫青紫,仍顯得觸目驚心。

杉菜的心裡也抖了抖,這麼好看的一雙腳,如果被自己這一腳留下疤痕,真的讓人難以心安。

「真的很對不能起,」杉菜手足無措的低下頭,鞠躬道,「我很抱歉。」

讓對方受兩次上,她心底也是內疚。

夜面上帶著疏離有禮的笑,「沒什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傷而已。」

跡部冷哼,不言,在夜身邊坐下,看杉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件殘次品。

花澤類看著跡部,果然這事情有些麻煩。

「景吾!」夜皺眉,「太不華麗了!」

只是這樣一句,少年便收回眼神,老實的坐著。

「請坐,」夜對兩人微笑,卻微微透出她獨有的優雅無高傲。

也許,她不是原諒杉菜,而是沒有把她看入眼中。

這是否是另一層次的高傲,花澤類能隱隱看出她對杉菜微笑時的冷漠與疏離。

一時間,房內尷尬的寂靜著。

杉菜抬眼偷偷看了眼夜,發現對方正微笑著看她,忙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

夜淡笑,移開了眼,真是不適合貴族圈子的人呢。

跡部握著她的手,臉上已經恢復平日高傲的神情,但他看到夜的腳,皺眉道,「本大爺的女朋友兩次因為你受傷,即使你是道明寺司的未婚妻,也該為這些付出代價!」

話到這,跡部的神色沉了下來,「就連本大爺也捨不得她受一點傷害,你居然傷害她兩次!當跡部家都是死人嗎?!」

花澤類見勢不對,忙起身道,「跡部少爺,請你冷靜一下,杉菜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看向夜,此時能讓跡部原諒杉菜的人只有她了。

敲門聲再次響起,道明寺帶著醫藥箱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西門和美作。

夜對三人微笑致意。

三人見跡部臉色不太好看,心下都擔憂,但面上依舊帶著笑。

「你們把藥放下都出去吧,」夜淡笑,「沒什麼事。」

道明寺看了眼她已經高高腫起的腳,眼神暗沉,拉著杉菜出了房門,走到玄關處,他停下腳步,微微鞠躬,「我…很抱歉。」

杉菜愣愣的看著道明寺司,高傲的道明寺因為自己向別人彎腰道歉。

如果,她會跳優美的華爾滋,是否就不會讓他這麼難堪。

如果,她會貴族的舉止禮儀,是否更加容易溶入這個圈子。

如果,她會像那個女子般優雅,是否就不會被人嘲笑?

夜裡的涼風吹醒了她,這是酒店的另一個地方,夜風正順著沒有關上的窗溜了進來,窗簾迎著夜風飛舞著。

打了個寒噤,杉菜沮喪的坐進旁邊的沙發中。

道明寺司站在窗前,背影在黑夜中透出淡淡疲倦,「杉菜,我們認識三年了吧?」

杉菜站起身,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阿司,對不起。」

道明寺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窗外,一片漆黑。

花澤類與美作、西門回了酒宴大廳,一個藍發少年剛好從他們身邊走過。

待他們走遠,忍足回過頭,推推眼鏡,「F4嗎?」

看來事情也不是很嚴重,他笑了笑,對自己這種莫名的情緒報以嘲諷的笑。

「看來這件事不好解決,」美作搖了搖頭,「那個跡部少爺怒氣不少的樣子。」

西門沉默半晌道,「也不一定…」

「不會有什麼事。」花澤類打斷兩人的話,「決定者是伽優小姐,不是跡部家少爺。」

西門與美作詫異的對視,類的語氣為什麼這樣肯定?

花澤類淡淡的看他們一眼,「跡部不會違背迦優的意願。」

他轉身走進旁邊的過道,沒有加入那個喧囂的場地。

西門笑了笑,恍然,是他們忽視了這個因素。

只是,類,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對那個女子關注過多了嗎?

「景吾,」夜看著小心翼翼為自己處理傷口的少年,「景吾,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知道南月的一切,還有為什麼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處理傷口的手微微一頓,跡部抬起頭看進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掩飾,「那不重要,我只是愛你,不是愛你的身份和秘密。」

夜閉上眼輕淺一笑,直到少年把她擁進懷中方才睜開眼。

摟緊少年的腰,夜幽幽道,「景吾,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完美嗎?」

直覺上,跡部知道她要告訴自己的一切,他摟緊了兩分。

「景吾,你知道永生嗎?」她淡紫的眼中湧滿奇異的光彩,「我曾經花了近百年時間學盡天下舞蹈,花了兩百年學盡天下樂器,當我學盡一切,也不過是千年的時間,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