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離抬起眼皮看莊卿，莊卿對上他的雙眼：「現在回飛宮？」
「嗯。」符離點頭, 摸了摸衣兜裡的手機, 不知道飛宮裡面有沒有手機信號？
知道兩個小輩要過來住兩天, 康谷跟封瑞重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哪知道莊卿來了，給他們帶來一大堆人間界的禮物，東西雖然不貴, 但是心意難得，他們更加喜歡莊卿了。
「你們兩個的房間全部在東殿那邊，小離帶小莊過去。」封瑞重跟康谷還在煉製法衣，一時走不開，對符離道，「好好玩，這邊熱，不要待久了。」
普通凡火對於修為高深的精怪並沒有威脅力，但是現在神火殿的火是他吐出來的鳳凰真火，小輩在這裡待久了會不舒服。
「那你跟剛鬣大王不要太辛苦了。」符離也知道兩人的行事作風，沒有堅持留下來幫忙，帶這莊卿往外走。一路上巡邏的侍衛侍女遇到他們紛紛行禮，他們表情生動，動作也與正常人一樣，若不仔細查看，幾乎不能發現他們只是沒有靈魂的煉器。
把煉器做得跟活人一樣，還做了這麼多，這些上古時期的大妖，能力實在太強大了。
「應該是這邊了。」符離指了指東方的宮殿，「家裡的長輩都喜歡把我的住處安排在東方位。」
東邊方位確實有一座獨立的宮殿，上面寫著朝陽殿，朝陽東昇，這個名字倒是很合適。走進內殿，裡面的靈氣十分充裕，莊卿發現地上與牆壁上鑲嵌著靈石，還畫著聚靈陣，若是在這裡修行，一日能抵外面的十日。
「房間都是一樣的。」符離打開兩間主臥的房門，看了幾眼後，對莊卿道：「我睡左邊，你睡右邊。」
「好。」莊卿走進屋，聽到隔壁傳來關門聲，嘴角才繃起來。
符離躲在屋子裡打開手機，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兩格信號，這個國度的基礎建設簡直讓妖感到震驚，偉大的人類。
找到之前已經登陸過的網站，符離找到自己發的帖，繼續發問。
威武雄壯的兔子：我又回來了，多謝上面各位網友的幫助。我剛才又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們倆的社交圈裡，好像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一對，還當著我們的面祝福我們，我的好友沒有辯解，而是說謝謝，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對我抱著男女之情？
花朵朵：終於等來了樓主的後續，感覺樓主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對你們的戀情接受度很高，還特意來祝福你們，可以說非常可愛了。
威武雄壯的兔子：這些倒不是問題，我的社交圈對各種戀情接受度都很高。我想請教的也不是這個，而是想讓大家幫我出出主意，我朋友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螃蟹不好吃：只有我覺得，樓主的朋友是個心機狗嗎？讓樓主身邊所有人在潛移默化中，覺得樓主跟他是一對。這樣一來，還會有誰向樓主表明心意？看樓主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感情經歷的人。樓主，我真誠建議你，不要再掙扎了，從了他吧。
熊貓的尾巴：樓主，也許你的這個朋友已經暗戀你很久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符離看到這個回復，有些吃驚，莊卿暗戀他很久了？
不、不能夠吧，就莊卿平時對他的態度，一點都不想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啊。什麼臉紅、偷偷寫情書、送禮物、說話結結巴巴，莊卿一條都不符合。
威武雄壯的兔子：我的朋友是個很厲害的人，什麼都不怕，他如果對我有意思，不會沉默這麼久的。
熊貓的尾巴：因為再勇敢的人，在愛情面前都是膽怯的。越是在乎，就越是謹慎，因為這場愛情的豪賭中，他不敢輸，不想輸，輸不起。
符離摸著下巴想，真的是這樣嗎？
「簡直就是個棒槌！」朱鹮盤腿坐在床上，兩根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點著，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傻的人類了，連身邊人喜不喜歡他都不知道。
熊貓的尾巴：你好好想想，他平時性格怎麼樣，對人怎麼樣，有沒有送你特別貴的禮物？
威武雄壯的兔子：沒什麼特別貴的，就是前段時間送了一套別墅給我。
花朵朵：呵呵，樓主這是故意來逗我們玩的嗎？
螃蟹不好吃：又是釣魚帖？
熊貓的尾巴：一套別墅？你怎麼不吹牛說，有人暗戀你，送了你一大堆金銀珠寶。
威武雄壯的兔子：那倒沒有，這些是我送給他的。
「怎麼聊得好好的，都開始罵我了？」符離見帖子裡的網友不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什麼「綠葬爽」「發帖釣魚死一戶口本」之類，就退出了帖子，搖頭道：「人類真是喜怒無常。」
退出帖子後，首頁有個標著小火苗標誌的帖子，標題是「霸道董事長與他助理二三事」，他順手點了進去。隨後一眼就看到了他跟莊卿參加慈善晚會時的合照。
他偏著頭看著某個地方，莊卿扭頭看著他。
裡面還有很多照片，他跟莊卿賣魚的照片，逛動物園時戴著熊貓耳朵的背影照片，坐在車裡的照片，還有下午逛超市的側面照片。
明天星期天：我跟朋友拍了好多照片，不過因為都是偷拍，所以只好放兩張側面照跟背影照。不過董事長對小助理真是超級寵了，小助理一路上挑挑挑，董事長就乖乖在後面推著車。後來小助理買零食的時候，購物車滿了，董事長又跑去推了一輛購物車過來，在貨架上一路掃貨，簡直又帥又體貼。
逗逗不挨打：真羨慕樓上可以看到現場，董事長跟小助理真人有照片上那麼好看嗎？
明天星期天：好看炸了，比照片上還要好看，脖子以下全是腿，我和小夥伴們快被他們兩個帥得不能呼吸了。不過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董事長去結賬時，在收銀台那裡拿了一盒小雨傘，後來我去偷偷看了一眼，那種是大盒裝的，看來董事長與小助理感情真是超~級~好~
看著下面的討論話題，已經轉到了他跟莊卿誰上誰下，一夜幾次，一次多久，符離默默地地關上了網頁，沒想到人類對生命大和諧運動如此感興趣。
莊卿可是龍族，怎麼可能是一夜七次，每次一分鐘，這些人類真是無知。
「符離。」門外響起敲門聲，符離忙把手機塞回衣兜，揮手打開了房門，「怎麼了？」
「沒事。」莊卿走到桌邊坐下，「一個人坐在屋裡無聊。」
「那我帶你去四處逛一逛。」符離站起身，想到自己一分鐘前，還在思考莊卿繁衍能力的事情，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注意到他有些不對勁，莊卿並沒有拆穿：「會不會麻煩你？」
「不會不會。」符離頓了一下，「我們是朋友嘛。」
莊卿輕笑：「嗯，是最重要的朋友，是不是？」
符離點頭：「是！」
神火殿大門口，康谷蹲在台階上，神情茫然的對封瑞重道：「小離與小莊都在院子裡晃了三四圈了，我要去叫他們停下來吃點東西嗎？」
封瑞重關上煉器爐門，走到康谷身邊，雙手揣著蜷腿蹲下，看了一會兒：「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小離跟小莊有點黏糊，他是不是對小莊有那個意思？」
「小離都四千多歲了，有個喜歡的妖很正常。小莊修為高深，品性端正，還有那身多得嚇妖的功德，小離若真跟他結為道侶，倒也不錯。」康谷凝神看了莊卿一會兒，忽然呼吸加重，「你還記得白澤給符離的推算嗎？」
封瑞重有些猶豫：「你是說，金水化吉，瑞德東來？」
康谷猛點頭：「小莊是金龍，現在是水族之皇，金龍宮也在東海，說不定他就是小離的一線生機。」
兩大瑞獸的視線對上，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狂喜。
逐月到現在都不願意現身，符離又說在海上遇到過他，康谷與封瑞重早就懷疑，逐月在按照白澤的推算，到海裡找屬於符離的一線生機。他們一直以為預言指的是某個物件或是法器，卻沒有想過，也許這八個字說的不是法器，而是人或者妖。
「若是白澤還活著……」康谷深吸一口氣，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若是他還活著，一定能夠辨認出，小莊是不是符離的一線生機。」
當時他們四處奔逃，最後被鎮壓於大地上的各個方位，誰還活著，誰已經死了，全都不知。霧影山上那麼多的妖修，現在能夠確定還活著的，也只有他們四個而已。
「若小莊真的是預言中的生機，這件事就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封瑞重道，「萬一他以為我們是為了他的命格，才想他與小離在一起怎麼辦？」
「可我們就是為了他的命格，才特別想他與小離結為道侶啊。」康谷撓著頭道，「小離與小莊若是結為了道侶，就是同舟共濟，小莊那身功德，定能在天道之下護住小離。」
「所以你就要記得閉緊嘴巴。」封瑞重瞪康谷，怕他豬腦子壞事，「你沒看人類話本裡的那些男男女女，總是因為這些誤會，最後鬧得天翻地覆？」
什麼原來你只是想利用我，我恨你。
什麼原來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只是我的錢或是身體，我恨你。
還有什麼原來你不愛我，你愛的只是我這張與誰相似的臉，我恨你。
那些人類愛來恨去，說不定最後還能破鏡重圓，重新走到一起。他們家小離可禁不起這種恨來恨去的折騰，就怕他們正在恨來恨去的時候，天道鬧蛾子，那怎麼辦？
「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怎麼讓小莊心甘情願跟小離結為道侶？」康谷愁眉苦臉，「我們總不能仗著輩分大，修為高，強迫小莊與小離在一起吧？」
封瑞重：「……」
兩人對望一眼，齊齊歎息。
真是愁死個妖了。
作者有話要說：苦惱的長輩：威逼利誘，強取豪奪？
莊小龍：請隨意，都可以。
第113章 人類的美貌
晚飯是超市買來的熟食, 以及莊卿做的幾道菜。在人間界待了一段時間, 符離已經養成了一天三頓飯加宵夜, 封瑞重與康谷樂得與符離同桌吃飯，一頓飯下來, 氣氛十分融洽。
山上雲霧繚繞，康谷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殿門口，望著黑漆漆的天空, 從袖子裡摸出一顆果子來啃。
「大王。」符離拎著一條凳子過來，挨著康谷坐下，「更深露重,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看天。」康谷指了指天空，「你怎麼不跟小莊一起去玩？」
「我們兩個上班的時候, 天天在一起, 有什麼好玩的。」符離伸手搭在康谷後背上, 「封叔說要教他煉器，把他帶去神火殿了。」
在符離看來, 莊卿是個十分有天分的妖修, 只是沒有好的長輩教導，天分一直沒有機會展示出來。如果莊卿像他一樣, 從小受霧影山上各位長輩教導, 肯定比他出息。
他煉器水平一般, 煉丹更是湊合，符陣勉強不丟人，御獸是七竅通了六竅, 一竅不通。
「小莊的天分確實不錯。」康谷對莊卿印象極好，又覺得符離對莊卿有幾分男女之情，更願意多誇莊卿幾句，好讓符離高興，「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符離想了想，「我想先考個人間界的學位證書，有機會的話，再考個公務員。」
「你想當人間界的官員？」康谷沒有想到，自家的崽兒還有這種想法。
「除了這些，我暫時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符離跟康谷講了他醒來以後，看的那些新聞內容，還有加入管理處後發生的趣事，「我想幫那只寵物多看看，人間界繁華的樣子。」
「那個叫伯廉的人類？」康谷一直記得那個叫伯廉的人類，因為他身上有十世善人的功德金光與帝王紫氣，小離就是救了他以後，命盤發生了改變。
十世善人，三世帝王，擁有這樣命格的人類，若是沒有在人間等封神位，現在轉世為人，也絕對是德高望重之輩。這可惜這種命格的人實在太過特殊，他推算不出伯廉的命運軌跡。
「嗯。」符離點頭，「他給我講了很多人間界的事，現在的人間界雖然與他講的不同，但也很有趣。」
「這麼多年了，沒有想到你還記得他。」在康谷記憶裡，伯廉是個十分有才華的貴族男子，到了霧影山後，並沒有因為他們是妖修而太過失態，在看到山中金銀珠寶後，也沒有心生貪婪。
風度翩翩，儀態非凡，這是康谷對伯廉的評價。
只可惜人類壽命短暫，又或是天定的命格命數，伯廉在霧影山上待了幾年後，身體突然就虛弱下來，藥石無效。他死了以後，小離難過得陷入沉睡。
現在回憶起當時的事情，康谷十分慶幸當時的符離陷入了沉睡，若是像他們一樣，受到天道的懲罰，被封印於天地各個角落，日日接受懲罰，想睡不能睡，那該是何等的痛苦？
「我是一個負責人的好主人。」符離講起工作中遇到的那隻狗妖，「對於狗來說，人類主人能夠善待它，在它死後也不忘記它，它會非常高興。我的那只寵物，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小離，人類與狗不一樣。」康谷是個心胸寬容的瑞獸，但是儘管這樣，人類在他的心中，也是比其他動物複雜很多的生物。
「我知道。」符離很認真的點頭，「但我是好主人。」
康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歷了九心劫，行事果真比以前成熟了。」
符離聞言只是笑，看起來比兩千年前穩重，只是眼角眉梢猶帶著幾分稚氣。
「這些年，沒有想過去找他？」康谷隨口取笑道，「也許有了他，你對人間界會更加瞭解。」
「再世為人，往事如煙，找他幹什麼？」符離不解，「我養的是那年的寵物，那年的伯廉，轉世的那個人是誰，擁有著什麼，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康谷有時候在想，符離有這種想法，究竟是不懂情，還是心境已經大徹大悟，看破了生死輪迴與情感真諦？
「更何況若我有什麼不懂的，還有莊小龍可以教我。」符離晃了晃腦袋，「往事不可追，當惜眼下。」
「你說得對，往事不可追，不如惜愛眼前人。」康谷大笑出聲，「修行者，本該如此。得遇伯廉，是你之幸。今與莊卿相知，亦是你之幸。」康谷抬頭看天，「天道無情又有情，萬物總有一線生機。」
符離不明白話題怎麼牽扯到生機上面，以為康谷是在感慨這些年的經歷，跟著點頭道：「大王說得對。」
「莊卿是個不錯的妖，你長他兩千多歲，莫要辜負了他。」康谷摸了摸符離的頭頂，「咱們霧影山出來的妖，行要正，坐必端，切不可行三心二意，對感情不忠的事。」
這話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符離覺得剛鬣大王可能誤會了什麼。
「符離。」莊卿站在雕花門旁，挺拔的身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多了幾分柔和，少了幾分平日的高冷。
聽到莊卿的聲音，符離條件反射性地回頭：「哎。」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平時睡覺的點，對康谷道：「大王，時間不早，我該睡覺了。明天早上我要跟莊小龍一起準備食材，到時候一定給你們做一大桌子菜。」
「好好好。」康谷自然沒有意見，笑得滿臉和氣，「那你們兩個快去睡。」
符離腳下一頓，這話聽著更加不對了。
莊卿站在原地等符離，直到符離到了他跟前，他才繼續往前走：「煉器很有意思。」
「嗯，大王跟封叔都說你是個十分有天分的後輩。」符離走在莊卿身邊，從乾坤袋裡掏出一盞八寶琉璃燈提在手裡，琉璃如清水般透明，裡面裝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照亮了腳下的路，也照散了宮殿中的山霧。
把莊卿送到門口，莊卿一腳踏進門檻，符離站在檻外，莊卿轉身看他，沒有關上房門。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莊卿的眼睛很亮，亮得像符離在霧影山上看到的星星，好看得不得了。符離忽然想，若是與莊小龍結為道侶，似乎……似乎也挺不錯？
「你怎麼了？」
一隻稍顯粗糙的手掌放到了他額頭上，掌心並不像逐月姐那般柔軟，但卻帶著溫暖。
「不燙，怎麼臉紅了？」莊卿一腳跨在門檻外，一腳在門檻內，與符離近在咫尺間。
摸了摸被莊卿手掌碰過的額頭，符離抬頭看著莊卿：「莊小龍，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莊卿揚起的嘴角微微下抑，眼神依舊如星光般燦爛：「什麼？」
「你如果不與雌龍繁衍，金龍族是不是就滅絕了？」
「金龍族本就滅絕了，我只是半龍半人。」莊卿挑眉，「所以你這個心操得有些晚。」
「我明白了。」符離沉思片刻，「我這個種族，有且只有我一個，也算是種族滅絕了。」
莊卿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結果符離轉身就走，而且滿臉凝重。
「這只蠢妖怎麼突然想到種族繁衍這種問題？」莊卿關上門，心中憂慮重重，難道是康谷前輩跟符離說了什麼，讓他想擁有子嗣了？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男妖，與一個想要子嗣的男妖，究竟怎樣才能走在一起？
坐在靈玉床上，莊卿無暇去看屋子裡的擺設如何價值連城，用玉璧做牆如何奢侈，他腦子裡只有符離想要子嗣這一件事。
他以為等到符離開竅，便萬事大吉，但他卻沒有想過，若是符離開竅，喜歡的卻是其他女妖，又該如何？
默默地祝他幸福，然後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去他的默默祝福。
莊卿面無表情地捶床板，祝福是不可能祝福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祝福。
此時某論壇上，網友「威武雄壯的兔子」發的帖子，在論壇上火了。
一開始，這個帖子因為樓主是男的，又被男人暗戀，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網友。後來這個樓主又說什麼送別墅、送寶石之類，讓大家懷疑樓主是故意編造故事，騙大家開心的，所以引來了更多的網友嘲諷。尤其是大家發現，他們拆穿樓主是騙人的以後，樓主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於是更加肯定這個帖子純屬捏造。
小強的哥哥叫大強：弱弱說一句，這個帖子配合隔壁爆紅的帖子一起看，可能口味更佳。說不定，樓主沒有騙人，他只是太有錢而已。
這個網友言論一出，引起無數人嘲笑，也有人說他是樓主的馬甲，當然也有很多閒得無聊的網友，真的跑去隔壁看那個什麼《莊董事與小助理二三事》的帖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裡面很多細節，簡直巧合得可怕。
威武雄壯的兔子說好友在超市買了小雨傘，那個帖子裡面，還真有提到今天莊董與小助理一起逛超市還買了小雨傘的事情。
威武雄壯的兔子說好友送他最貴的禮物是一棟別墅，那個帖子也提過，莊董送了小助理一套價值幾千萬的別墅。
還有什麼一起工作、被很多人認為是一對之類的，都與隔壁貼很多細節都對得上。網友們沉默了，他們翻到前面自己罵樓主的回復，默默向版主申請刪除。
如果只是巧合還好，萬一這位樓主真是莊董的小助理，那簡直不敢想……
雲朵朵：所以莊董與小助理還沒有在一起，莊董只是在一頭熱的暗戀嗎？
螃蟹不好吃：跪求樓主回來看一眼，前面的話都是我們在開玩笑，我想說的其實是，你跟好友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你們趕緊在一起吧。
馬鈴薯：有錢真好，我也想男友隨隨便便送我別墅，我隨隨便便送他一袋寶石。
魚會飛嗎：有錢真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