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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陳科頓時明白了過來,花國在國際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國家,人力物力財力都不缺,更是有幾千年文化傳承的古老大國,如果別的國家有年輕代表,而他們花國只有上了年紀的代表,豈不是讓其他國家覺得花國後繼無人。

但是即使這樣,陳科還是覺得公西喬十分的高大上啊!

這要什麼樣的本事,才能有這樣的殊榮?!

別說一個月不安排工作,就算半年不工作也沒關係啊,這可是連國家首領都可能會關注的盛會!

「這麼說起來,我還沒有看過你的作品呢,」陳科乾咳一聲,在劇組裡拍戲寫的那幾幅字不算,「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觀摩一下你的大作。」

不怪陳科變得這麼小心翼翼,因為乍然知曉自己帶的藝人是能代表國家的人物,他自動給公西喬加上了柔光與PS效果,現在公西喬在他眼裡,幾乎連腳底板都在發光。

「這次活動會有領導人參加,為了安全方面,不能透露行程具體安排,所以除了我的家人外,只有你知道。」公西喬站起身,「書房裡好像放著一些我的書畫,要不要去看看。」

「怎麼不看。」陳科聞言笑了笑,聽出了公西喬話中未盡之意。他把這事告訴自己,是出於信任,但是卻不容許經濟公司借由此事來炒作。

這事雖然是個天大的榮譽,但是事關國家臉面,就算森和知道這件事,也沒有膽量拿來炒作,只有全力配合的份。

兩人來到二樓的書房,這是陳科第一次進公西喬的書房。公西喬的書房比他想像中要大很多,仿古的書架上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書籍,從封面上看,都有翻閱的痕跡,而不是為了擺著好看。

牆上倒是清清爽爽,只掛了一幅蜻蜓立荷錦鯉浮水的水墨畫,乍然看去,那蜻蜓跟錦鯉彷彿是活物似,讓人有片刻間想屏氣凝神,免得驚走了它們。

「裡面幾乎全是我的作品,」公西喬指了指牆角的落地畫筒,裡面全部放著卷號的畫軸,「你如果有看上的,可以選一幅回去。」

陳科:……

這麼隨意放著,總覺得不是太值錢的樣子。

可是當他打開一幅畫軸後,頓時呆住了。他雖然不懂畫,但是這幅畫給他第一眼是漂亮,第二眼是畫中人物是活的。

畫中的華服女童伸出雙手追逐著一隻蝴蝶,腳下踩著零落的花瓣,憨態可掬,讓他也忍不住想跟著笑一笑,甚至在想,小童最後追到這只蝴蝶沒有。

最後陳科抱了兩幅畫回去,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公西喬的傳統人物畫十分受追捧,只可惜市面上他的作品很少,而且他的《仕女梳妝圖》在拍賣會上,甚至拍出了七位數的高價。

另外,因為這幅《仕女梳妝圖》的落款名為宮橋客,收藏家們只以為是哪位大家閒暇之作,絕對不會想到這幅畫的作者是個年輕人。

原本這麼一幅作者不明的作品,還不至於如此受人追捧,因為有一部分收藏家根本不是喜愛藝術,只是為了收藏名家作品來顯擺。可巧就巧在這幅畫被國內好幾位大家交口稱讚,甚至還有歷史學家表示,這幅畫的作者肯定對古代服飾與器具十分瞭解,因為畫中的化妝台,女子的服飾,甚至包括銅鏡,皆是天晉朝初期貴族女子十分推崇的東西。

還有畫作中的落款詩句,一首形容閨閣女兒天真無邪的詩句,字寫得極好,堪比書法大家。

可是書畫界幾位大家誰都不承認這幅畫是自己的,有幾個知情的,卻又閉口不提,所以這幅畫被一炒再炒,不到一年時間,身價就多了幾個零。

這次公西喬能夠受到邀請,也是因為這幅畫的緣故。這次花國代表團裡得夏老是花國書畫界最有名的大家,他在一次書法大賽上看到公西喬的書法後,火眼金睛的他頓時就認出這手字跟《仕女梳妝圖》上的落款詩很像,經過一番打探後,終於確定了公西喬就是那幅畫背後的作者。

雖然驚訝於公西喬的年輕,可是當他看過公西喬的其他作品後,竟生出幾分自歎弗如之感。好在他是個十分看重才能的人,不因為公西喬年幼有如此天分而嫉妒,反而十分的推崇。

所以到了後來,他常常與公西喬交流書法心得,彼此都受益不少。

這次公西喬能代表國家參加大展,也是因為他的鼎力推薦,原本還有不少人反對,可是當他把公西喬的作品擺出來,又說出宮橋客就是公西喬後,反對的人也閉了嘴。

他們中有些人雖然年紀是公西喬好幾倍,可是作品價格還比不上公西喬呢。

公西喬並不清楚他能作為代表之一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他花了兩天時間拍好國家台安排的公益廣告後,就蹲在家裡按照這次國際藝術交流會畫出一副作品,又挑選了兩幅以前的作品,作為這次參展的代表作品。

公西雄與喬蘭芬早就因為這件事興奮得睡不著覺,公西喬前腳跟著代表團一起乘飛機出國,他們後腳就訂好機票,拿好入場票跟著去了。

這次交流會十分盛大,各國官方媒體都十分關注,在代表團離開國家的當天,國家台新聞聯播就報道了此事。

不過對於民眾來說,他們只關注這次交流會外界的評價,至於代表團那些老頭老太太是誰,他們根本不關心。

而且當晚新聞聯播報道這則新聞時,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電視機前的觀眾只看到鏡頭在十幾個人身上一掃而過,只有他們外套上的國家標誌來了一個大大的特寫。

「這次國際文化交流會總共有二十多個國家參加,聽說長靴國有個天才繪畫家是個美少年。他也參加了這次交流會,有圖有真相。」有網友貼出了這位天才繪畫家的照片,金髮碧眼的年輕人頓時引得無數女網友點贊,甚是有人說他美得像天使。

「雖然預料到我們花國代表團的顏值比不過長靴國,不過還是希望咱們的藝術家們能揚我國威,好歹我們家也有幾千年的歷史呢。」

對於可愛的網友們來說,美貌的青年可以用來舔屏,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國家長臉的,來一打的美少年都不能讓他們改變初衷。

他們花國的網友就是如此酷炫有原則。

這次交流大會舉辦地恰好在長靴國的首都,因為乘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這些上了年紀的藝術家們都有些吃不消,好在主辦方安排的酒店十分舒適,離機場也不是特別遠。

公西喬身為藝人的這一年多時間,經常乘坐飛機來來去去,加上人又年輕,下飛機的時候,仍舊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主辦方的接待人員看花方代表裡竟然也有一個年輕人,而且相貌十分出眾,心裡暗暗拿公西喬與自己國家的天才繪畫家對比了一番。

花方的隨團官員與長靴國接待官員當著媒體又是握手又是友好合影后,大家才一起去了酒店。

長靴國官方的友情接待,給足了花國的面子,花國官員與花國媒體都很滿意,在國內的新聞內容裡,也十分厚道的把長靴國大是讚揚了一番。

大家在酒店休息一晚後,才把所有人聚到一起開了一個小會。會議表面內容是傳播文化,促進國際交流,加深彼此間的瞭解。

暗中的意思大概是,大家不要慫,有才華盡量展示,最好炫其他國家代表團一臉。

在親切祥和友好的會議氣氛下,代表團負責官員劉部長委婉的提出,他們希望能預先欣賞藝術家們的作品,並且由他們保管這些作品,然後安排工作人員把這些作品掛到展廳。

其實他們是擔心這些清高的藝術家們拿出一些不適合交流的作品,他們預先看過,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糾紛。

公西喬以及其他書畫家們心裡也都清楚,不過都很理解劉部長的為難之處,所以十分配合的交出自己的作品後,才一起下樓到餐廳享用美食。

這次長靴國為了照顧各國代表團的口味,不僅準備了豐盛的本國美食,還做了其他國家的名菜,以自助的形式提供給所有代表。

作為吃文化源遠流長的花國,花國派來的國家台記者一行人,十分認真的拍下這些菜式,還採訪了花國代表們對食物的看法。要知道,這次的國際交流會,他們要回去做成上下兩集紀律片的,這麼重要的飲食環節,當然不能錯過。

擁有當紅藝人與天才藝術家雙重身份的公西喬就成了採訪的重點。其實記者在代表團裡發現公西喬身影時,也是震驚的,好在他們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硬生生忍住了,隨後在心中暗喜,這次紀錄片播出後,收視率絕對能傲視群雄。

「這裡做的花國菜味道很不錯,而且他們本國的特色美食也很美味,」公西喬從碟子裡拿起一雙沒有用過的筷子,從沒有動過的一角夾起菜,笑瞇瞇的朝攝像師遞去,「你也嘗嘗。」

攝像師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美食,被公西喬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暈暈乎乎的吃下了這一筷子菜,旁邊的女記者酸溜溜的看著他,為什麼帥哥喂的不是她,而是毫無美感的攝像大叔?

坐在公西喬身邊的夏老見狀笑了笑,年輕人就是愛玩,明明可以靠著滿腔的才華出人頭地,偏偏要跑去拍什麼電影,現在的年輕人他真是看不明白了。

等攝像機鏡頭移開後,夏老才有些遺憾道:「小喬啊,你的作品這麼有靈氣,怎麼不好好的搞藝術,偏偏要去拍戲呢?」

「書畫是我的愛好,演員才是我的工作,」公西喬笑著給老爺子倒了半杯牛奶,換走他面前的西瓜汁,「您血糖偏高,不能喝這些。」

夏老瞪眼,不過也知道公西喬是為了自己好,只能有些嫌棄的喝了口牛奶,正要說話,就見一群人走了進來。

看清這行人外套上的國家標誌,夏老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頗有些感慨道:「我們自家的文化如果不好好守著,沒準到了日後,就會別人厚著臉皮搶走。」

公西喬回頭看了眼那群人,知道老爺子很看重文化傳承,笑著勸道:「小人竊取他人的東西,便以為那是自己的了。即便他不要臉,其他人還有眼睛,夏老你何必為了這種事情影響心情。」

夏老勉強一笑:「你說得對,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他這次鼎力推薦公西喬,其實是有私心的。

公西喬現在是當紅明星,聽說粉絲還不少,前段時間又拿了獎。等國內年輕人知道公西喬也是這次就劉輝的代表之一,肯定能引起更多的人關注傳統書畫,甚至對此產生興趣,長此以往,也就不愁這一塊文化不能發揚光大。

夏老打著這個主意,花國官方也有這一層考慮,所以最後才大膽的邀請了公西喬。

所以對於公西喬進入娛樂圈,夏老心情十分複雜,既想藉著公西喬的身份,宣傳傳統書畫文化,但是又擔心娛樂圈裡某些習慣影響了年紀輕輕的公西喬。要知道,在這麼多後輩中,他最為欣賞的就是公西喬了。

下午三點左右,各國的代表作品已經掛上展廳,因為有各國各界要員要來參觀,所以展廳還在秘密安排安保人員階段。

各國媒體此時也忙著採訪別國代表,對彼此國家進行一場毫不要錢的全方位誇讚。

作為花國代表團中最年輕最帥氣的代表,公西喬格外的受其他國媒體歡迎。這個世道,不管什麼圈子,對待相貌好的人,向來是格外優待。

花方翻譯看著公西喬用一口流利的國際通用語回答別國記媒體的提問,覺得自己這個翻譯簡直毫無存在價值。

現在採訪公西喬的是桑國記者,雖然兩國都是黃色人種,還算得上是鄰國,但是兩國因為過往舊怨,關係一向比較微妙。

不過再多的舊怨,在桑國女記者看清公西喬相貌後,語氣瞬間友好了很多。因為這個國家年輕人大多有一個毛病,那就是顏好即正義。

「公西先生有沒有想過到桑國參加文化交流?」

花方翻譯在內心呵呵噠:你連人家有哪些作品就不知道,就盼著人家去你們國家了?

公西喬露出一個極其完美的笑意:「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今年底就有我的作品的出現在桑島。」

比如說《俠之大者》。

女記者聽到這話,面上頓時露出喜悅的笑容:「太好了,我們國家一定會有很多人期待您作品的到來。」

「謝謝。」作為《俠之大者》的投資商,公西喬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都不忘宣傳,還真是敬業。

可憐的記者,還不知道公西喬說的是電影,而不是書畫。

下午五點三十,各界受邀要員漸漸到場,原本空蕩蕩的展廳頓時變得熱鬧起來,跟拍的國家台記者全程關注國外參觀人員的表情,不放過他們任何一個讚歎的表情。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特寫鏡頭太多,根本拍不過來了。

花國展區,共有三十六幅作品,有書法作品,有畫作,每一樣放在國內都是收藏價值極高的作品。但對於很多不是特別瞭解花國文化的外國友人來說,最吸引他們的是一幅《宮宴》。

這幅宮宴圖全長3.5米,寬1.8米,描繪了豪華的皇宮宴飲場面。這幅畫中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生動,服飾精緻,蓮花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女更是身姿曼妙,彷彿是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女。

觀宴的男男女女莫不是姿態優雅,滿面笑意,桌上的酒盞更是精緻至極,讓觀畫之人忍不住幻想,如果能置身於這等盛景中,又是何等美妙。

一位受邀參觀的花國歷史學家看到這幅畫以後,激動得幾乎手抖,這不是古文獻中所寫《天晉開國宴》中的盛景嗎?

這個畫家取什麼《宮宴》,應該叫《天晉宮宴》才對啊!!

在這一刻,這位上了年紀的歷史學家幾乎在心底做吶喊狀。

天晉朝是花國歷史上非常隆重的一筆,雖然這個朝代只維持了兩百餘年便改朝換代,但是天晉開國皇帝如何英勇,他的謀士們如何有才華,卻是歷史學家們所公認的。

只可惜飛鳥盡,良弓藏,元帝登基後,跟在他身邊打天下的謀士武將死的死,散的散,囚的囚,能夠得到善終的並沒有幾人。

很多文獻中都曾描寫過這些能人異士的特色,這幅圖中的眾人,不就是那些流芳千古的能人異士嗎?

根據畫中眾人的服裝排序,以及他們身上的官服細微不同,這位歷史學家可以確定,這絕對就是天晉開國宴飲的集體畫。

不對,右邊第二張桌子上空著,是哪一位不在?!歷史學家睜大眼,開始在腦中背誦天晉開國初的名人列表。

席卿對所謂的藝術交流並沒有多少興趣,但是這次是官方邀請,他也只好與其他幾位世家代表出現在展廳中。

作為隨行人員,苟特助也跟著來湊了一個熱鬧,身為不懂藝術的外行,他最先關心的就是自家國家的作品,所以他拿著官方發的指導手冊,直接找到了花國展區。

不過花國展區怎麼圍了這麼多人,還有一群扛著攝像機的媒體工作人員在往前湊?

這是有什麼驚天作品出現了,竟然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他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老闆,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也跟著擠上去瞧瞧熱鬧。

☆、第49章 這不科學

「不知道是什麼佳作引起如此大的轟動,」白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站在人群外的席卿,「席總看上去似乎精神不佳,難道是對這些作品不感興趣?」

這裡怎麼說也是花國展示區,作為花國領頭世家主之一,席卿如果對自己國家的東西都無動於衷,說出去可不大好聽。

席卿冷冷看他一眼,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旁邊的薛崇聞言冷笑道:「白總是文雅之人,不如給我們講解一番,我正不瞭解這幅畫是什麼含義,有白總在,肯定能讓茅塞頓開。」

白重最近與境外公司合作十分順利,又被媒體與依附白家的人幾番吹捧,難免行事有些高調,被席卿無視後,又被薛崇突然搶白,心裡有些不太痛快。偏頭朝薛崇站的方向看去,那邊掛著一幅女子依窗圖,但不知道是什麼朝代,只知道那是古代貴族女子。

他這些年一直學習經濟方面知識,哪裡有時間去瞭解藝術,更加不可能明白這種畫有些含義,於是扯了扯嘴角,沒有搭理薛崇。

「這幅畫好有靈氣,」見白重沒有理自己,薛崇也不在意,本來就對藝術很感興趣的他,轉頭就近觀賞起離自己最近的這幅畫,越看越入神,半晌後竟心生一絲悵惋,彷彿染上畫中女子的愁緒,直到身邊突然傳來不斷的卡擦聲,他才回過神。

回頭看去,只看到十幾米遠的地方,似乎有什麼人被記者圍了起來,密密麻麻圍了一大圈,連人影都看不見。

「畫家出現了!」

「快去拍特寫!」

「快點,不然找不好的拍攝角度了。」

原本展區這裡圍著的媒體們呼啦啦的跑了過去,被圍得水洩不通的作品前面,頓時少了一半的人,看上去總算沒有那麼擠了。

薛崇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畫,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關注?

待走近看清這幅畫後,薛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幅畫……太妖孽了!

「有生之年,終於能看到有這麼一幅盛景圖,我此生無憾了!」旁邊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紅著眼眶,面對採訪他的記者,哽咽著接受採訪,不過顯然因為激動過頭,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薛崇認識這個老人,他是國內有名的歷史學家,只是這幅畫竟能讓他如此失態?

細細觀賞過後,薛崇雖然不像那位老爺子般激動,但也是心緒難平。因為這幅畫太生動,太考據了,簡直、簡直就像是繪畫者當時就在現場般。

所以也難怪會引起這麼大轟動,千年前的天晉朝可是全世界經濟與文化最發達的國家,不僅花國人對那個時候的文明感興趣,就連國外很多歷史學家也常常研究那個時期的歷史。

「好畫,」席卿走到畫前,凝望觀賞片刻,向來寡言的他也忍不住開口稱讚,「這幅天晉宮宴圖十分符合當時的文化與氛圍。」

見席卿竟然也對這幅畫感興趣,薛崇頓時來了興趣,細細給他講解這幅畫有哪些讓人驚艷的地方,以及天晉開國初期時的一些野史。

「作畫的人,不僅有精湛的畫技,還有淵博的學識,不然畫不出這樣一幅震驚國內外的作品。」薛崇對這幅畫作者十分好奇,只可惜上面的落款為「宮橋客」的代稱,找不到真名。

好像國內那幅被很多人吹捧的《仕女梳妝女》也是此人的畫作?

席卿倒是不以為意,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幅圖的空位上。以這位作者的嚴謹,應該不是忘記了此人,而是有意為之。

他又仔細看了一遍這幅畫,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一點端倪。畫角某處,兩位提著宮燈的女官引著一位年輕華服男子往殿中走,只是這位男子身影被宮柱遮住不少,只露出半邊身影,讓人看不清臉。

看來這就是右邊第二張桌子上應該坐的人了。

「宮橋客……」席卿低低念叨這個名字,莫名竟是想到了公西喬,忍不住有些失笑,他竟是連靠著這麼一個名字都能想到那人身上,只是走火入魔了。

此時國內微博上,一位有幸參加展會的網友發了個微博。

金天柱:這次交流會我們國家真是出大風頭了,整個花國展區擠滿了參觀者跟媒體,可惜我進場晚了點,沒有擠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作品,不過貼張圖給你們看看什麼叫人山人海。

這位博友貼出了三張圖,一張是密密麻麻圍成一團的媒體,一張是花國展區內摩肩接踵的觀賞者,還有一張花國展廳裡掛著的作品。

看到這條微博的網友先是羨慕博主能去這麼高大上的場所,然後又對自家藝術家們為國爭光的行為表示讚賞,最後就是希望博主能努力一把,拍下那幅被眾人搶著圍觀的作品。

金天柱:能不能拍到我還不敢確定,現在那幅畫四周全是什麼大家還有世家代表,就連與喬少關係很好的席爺也在。可惜喬少不在現場,不然我還能跟偶像合影。

黑粉們頓時跳出來呵呵了:喬粉們臉不要太大,你們家喬少不過是不上檔次的小藝人,這種場合他連門都進不去,就別抱著人家席爺大腿炒作了。

喬粉們看到這些言論,心裡雖然有氣,因為這次的交流會意義不同,他們不想給公西喬招黑,只好憋屈的與對方好好理論幾句,卻不敢吵起來。

也是因為他們這些行為,導致路人對喬粉們的感官非常不錯。

不過這位叫金天柱的博主可能忙著看展,發了兩條微博後,就消失了。

半個小時候,這位博主再次出現,只是發的微博讓人看不懂。

金天柱: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跪著看展!

五個感歎號,充分的表達了博主充沛激動的心情,弄得圍觀的網友滿頭霧水,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難道花國又幹什麼甩別國一臉的事了?

展廳內,公西喬在主辦方的盛情邀請,以及花方的考慎重慮下,答應了現場作畫的邀請。

其實國畫向來講究一個神與韻,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極容易影響作畫者的情緒。但是主辦發盛情邀請,花方又想藉著這次機會,大力宣揚本國文化,只好讓這次大出風頭的公西喬頂著壓力上場了。

好在花方做事,向來準備全面,所以即使現場作畫,也用的是本國準備的畫具。國畫對用具要求極高,就連紙張也不能馬虎,國外提供的東西,總歸沒有自己準備的專業。

現場作畫,除了考驗畫者的畫技與心理素質外,還講究一個風骨。你說你畫得再好,但是站在那的姿勢十分怪異,那鏡頭的畫面多不美?

要知道現場已經擠滿了各國的記者,好的形象,帶來的效果肯定會更好。

鋪好畫卷,公西喬朝著密密麻麻的鏡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提筆便開始作起畫來。

現場記者雖然不懂什麼花國傳統畫,但是覺得這個英俊的年輕人作畫的樣子好看極了,就像是……就像是盛開的白玉蘭,優雅乾淨,讓人心曠神怡。

不到二十分鐘,公西喬落了筆,然後抬頭對眾人笑道,「大家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