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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女子

動物園是很多小孩子喜歡遊玩的地方, 但是沈長安這個大孩子,也玩得挺開心,出園前還買了幾頂熊貓帽子給大家戴上。

「你別動。」沈長安忍不住對著道年的臉, 接連卡嚓了好幾張, 不苟言笑的男人戴上這種毛絨絨的賣萌帽子, 實在太反差萌了。

「你很喜歡熊貓?」道年見沈長安湊過腦袋, 要與他合照, 十分合作地把頭湊了過去。

「咱們國家,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喜歡熊貓吧。」沈長安來了一個九連拍, 放下手機給自己繫好安全帶,「怎麼了?」

「長安,有件事我瞞了你很久, 其實我是一隻……」

「匡當!」

他們乘坐的車,被從天而降地花盆砸中, 引擎蓋被砸出很大一個坑。

開車的劉茅沉默了,這究竟是怎樣一個花盆,不然怎麼能砸中天道乘坐的車?

道年表情有些怪異,他看著引擎蓋上已經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突然嗤笑了一聲。

「道年,你怎麼了?」沈長安疑惑地看著道年, 「剛才那個瞬間, 好像是教科書式的反派附體。」

道年:「……」

「我沒事。」道年深吸一口氣, 他年紀一大把了, 不跟人類小崽兒計較。

「咱們運氣真好, 車速再快0.001秒,擋風玻璃就有可能被砸中了。」沈長安心有餘悸,拉開車門仰頭朝樓上看去。這條路是老城區,很多居民樓臨街而建,但花盆如果是自由落體的話,也該掉落到路邊,而不是砸到開在路上的汽車。

過往的路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嚇了一大跳。

「幸好這砸的是車,砸的如果是人,命都沒了。」

「還不如砸的是人,這車看起來不便宜,引擎蓋上砸那麼大個坑,不知道裡面配件受沒受到影響,像這種限量版的車,修有可能不比買便宜。」這是汽車愛好者的感慨。

「哎喲,這是哪家人這麼美公德心,花盆也敢往下面砸,萬一傷了人,這不是傷害了一整個家庭。」

劉茅剛把車停到路邊,就有路人圍過來看他們的車被砸得怎麼樣了,然後他們喜提路人無盡的同情。

有人報警,有人安慰沈長安與道年,還有人對著豪車拍小視頻,對著鏡頭大喊:「各位網友看到沒有,這可是一款全球限量的豪華車,看它的車燈,看它的車型,簡直渾身上下都在寫它很貴,可惜啊可惜。」

正在網絡直播的路人把鏡頭移到引擎蓋上:「各位朋友看到沒有,這輛車被沒有素質的人高空投物,砸出了這麼大哥坑,我如果是車主,早就心疼得心臟病發作了。」

「謝謝網友們的禮物,但是不管你們怎麼慫恿,我也不會去拍當事人的,人家沒同意的事,我可不幹。」直播的路人扭頭看了眼被大爺大媽們圍著的兩個帥哥,感慨道,「世界上有種男人,簡直就是男同胞的公敵,不僅有錢,還他媽長得有錢,你說讓我們這種靠實力吃飯的男人,多麼的難過。」

「女網友們不要著急,兩位帥哥沒有事,現在還在等警方過來,扔東西的人也沒有現身。這邊是幾十年前修建的老城區,道路設計得比較窄,車流量又多,警察趕過來恐怕有點吃力。」

「扔東西的人還沒有現身,應該是發現自己砸了豪車,就躲了起來。」

沈長安擔心路人們太過熱情,道年有些吃不消,於是拉開車門讓道年坐了進去,他跟劉茅在外面處理這個事情。

有惋惜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人,他甚至聽見人群中有聲音在說:「豪車又怎麼樣,花盆砸下來還不是要留下一個坑。」

不管什麼時候,永遠都不缺幸災樂禍的人,沈長安懶得理會這些人,他抬頭看向這棟老式居民樓。

這棟樓高七層,其中一二三七都安裝了防盜窗戶,按照花盆的大小,是無法從防盜窗的空隙中通過的。

所以罪魁禍首肯定在四五六這三層樓裡。

四五樓陽台上晾曬著衣物,六樓陽台上乾乾淨淨,看起來像是無人居住。

扔花盆的人在四五樓?

「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

民眾歡樂的語氣似乎在告訴沈長安,又有更多的熱鬧可以看了。

警察來了以後,給車拍了照,錄了現場路人的口供,還調取了附近店舖的監控,確定沈長安他們乘坐的車是正常行駛以後,上樓走訪住在這裡的居民。

「何隊,開得起這種車的肯定是大人物,案子如果一時半刻查不清楚,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跟著何隊一起辦案的警察有些擔心,這種事鬧大了,就會影響整座城市的形象,對以後的經濟開發肯定也會有一定的負面影響。

誰會來一座居民喜歡往大街上扔東西的城市投資旅遊?

雖說一個人並不能代表一座城,但只要事情鬧到了網上,擴大了影響力,就絕對會有負面影響。

「我們的職責就是查案,其他的事暫時由不著我們來考慮。」何隊一樓一樓的查訪上去,到第五層樓的時候,他多年多警察的直覺告訴他,這層樓裡似乎有些不對勁,他聞到了一股……腥味,有點像血的味道。

「大家都掩護好。」何隊一揚手,「這層樓裡不對勁。」

跟著何隊的兩個年輕警察變了臉色,他們藏在掩體後面,給何隊打手勢,要不要到局裡請求支援。

何隊沉著臉點頭,他掏出身上的配槍,緊緊握在手裡,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門:「你好,我們是警察,樓下有一輛車被砸,我們想來向您瞭解一下情況。」

說完這句話以後,何隊凝神靜聽,聽到屋子裡傳來沙沙聲,大概過了有一分鐘,才有人來開門。

「你們好?」開門的男人穿著襯衫與圓領毛衣,看起來文質彬彬,他朝何隊客氣一笑:「請問有什麼事?」

何隊又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花盆?」男人不解地回頭看向自家陽台,「我家並沒有養花。」

「那我們能進去看一看嗎?」何隊問。

「當然可以。」男人猶豫了一下,往旁邊退了一步。他不好意思地朝何隊笑道,「不好意思,家裡正在做香腸,所以有點亂。」

兩個年輕警察率先走了進去,何隊趁著這個男人陪著兩個年輕警察往屋裡走的當頭,把槍放進了槍套裡。

他跟著走進屋,發現屋裡的木桌上放著小半扇豬肉,旁邊的大鐵盆裡有切好醃好的肉,還有一小台灌香腸的機器。

「抱歉,我是一名大學老師,教有關食品加工方面的知識,為了鼓勵同學們的動手能力,才自己做了這些。」男人招呼著三位警察坐下,自己去廚房倒水,「上午我在家折騰了半天,下午太累就想休息一會兒。」

很快他就端著托盤出來,把水杯放到三人面前:「你們說的扔花盆我不太清楚,我已經有兩三年沒有養花了。」

說到養花,他眼神有些憂鬱:「我妻子生前很喜歡養花,她過世後,我……」

「抱歉。」男人苦澀一笑,對何隊道,「我樓上那戶人家是空著的,平時沒有人住。」

「你怎麼知道沒有人住?」年輕警察忍不住問。

「這棟房子隔音不好,樓上有點事,我們樓下聽得清清楚楚,在我搬進來這兩三年裡,樓上就只斷斷續續住過幾位租客,後來就沒有人來了。」

「這邊雖然是老城區,但是有好幾所不錯的學校都在這邊,房子怎麼會租不出去?」

「因為……」男人笑容有些無奈,「因為不知道是誰謠傳,說我們這棟樓裡鬧鬼,漸漸地其他租客就不來了。」

「什麼時候傳出鬧鬼的流言?」作為警察,何隊覺得,一棟老式居民樓裡,不會忽然鬧出鬼怪傳說。

「大概是在……幾個月前?」男人搖頭,「我一個大學老師,怎麼會相信這些東西,所以平時也沒怎麼注意。」

「哦。」何隊點了點頭,他起身在客廳裡走了一圈,「這房子,是你租的?」

「省會的房子貴,我那點工資,哪裡買得起。」男人的目光跟著何隊遊走,見何隊回身走回來時,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你不是這邊的人?」

「我老家在梧明市,近兩年工作調任,才來了這邊。」男人推了推紙杯,「何隊,請喝水,水快涼了。」

「謝謝。」何隊拿起杯子沾了一下唇,「梧明市是個好地方,好山好水又養人,我去你老家那邊出過幾次任務,老百姓特別熱情,有個逃犯還是老百姓幫著一起抓起來的。」

「是啊,我們那邊的老鄉大多性格比較耿直。」男人笑,「就是經濟比不上這邊,工作機會也沒有省會這邊多。」

「魚跟熊掌不能兼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何隊剛說完,就聽到樓梯間傳來腳步聲,難道是七樓的住戶,他用目光示意同事去外面看看。

小警察走到門口一看,來的不是七樓住戶,而是那個車被砸了的受害者,他擔心沈長安上來跟人吵架,連忙道:「先生,案情我們正在處理中,請您保持冷靜。」

沈長安的目光穿過警察的肩膀,落到了陽台邊,他眼瞼動了動,收回目光道:「請警察同志放心,我不是來搗亂的,只是過來看看。」

小警察心想,多少人對他們說過這種話,但很多說過這句話的人,最後都會跟另一方打起來,他們還要費盡心力地去勸架。

他才不會上當。

可是這位先生似乎沒有走人的打算,他就頂著一臉乖巧無害的笑容看著屋內,不吵不鬧甚至也不要求進門去,弄得小警察自己反而有些不高意思了。

「這位先生是車主?」最後反而是男人主動開口,「請進來一起坐。」

「不好意思打擾了。」沈長安厚著臉皮進了屋,彷彿沒有看到屋內的生肉跟香腸,在舊皮沙發上坐下。

「先生,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此事跟我無關。」男人把剛才解釋給何隊的話,又給沈長安解釋了一遍。

「我明白。」沈長安微笑,「您長得這麼斯文,一看就不像是做那種沒素質行為的人。」

「謝謝您的理解。」

小警察鬆了口氣,能遇到這麼明事理的當事人,真是太好了。

「說起來倒是挺巧的,這位先生老家在梧明市,您的車牌照好像也是梧明市的?」小警察道,「看來你們還是老鄉。」

「這麼巧啊。」沈長安瞇眼笑著,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後。

「我身後有什麼東西嗎,先生怎麼一直往我身後看?」男人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

「沒什麼,我只是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親手灌香腸。」沈長安笑容沒達眼底。

因為他看到,男人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長髮遮臉的女人,這個女人看到他出現後似乎十分害怕,一個勁兒往後縮。

這個看不清臉的女人,他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種對他懼怕,恨不得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他有熟悉感了。

「自己做的比較衛生,還能給學生以身作則,讓他們多多動手。」男人笑,「這是個人的一些小愛好,讓您見笑了。」

沈長安笑著沒有說話,他看到頭髮遮面的女鬼,伸手指向了屋內,張開嘴抖著嗓門道:「屋內……他關著人。」

沈長安眉頭一跳,他拿出手機給道年發了一個消息,說他遇到一個人渣,要過一會才能下來。

道年收到沈長安發來的消息,把劉茅叫上車:「你在樓下守著,我上去看看。」

「先生,您不喜歡跟那些人類打交道,不如我去……」劉茅聲音越說越小,因為他看到先生的眼神冷了下來。

「您、您去,長安肯定更喜歡你陪著他。」強大的求生欲,拯救了劉茅的說話藝術,他看到先生的臉色漸漸好了回去。

等先生下車,他緩緩鬆口氣,戀愛不成功的雄性,真讓人感到害怕。

不過今天這事確實邪門,竟然會有花盆砸到他們車上,這是多麼逆天的運氣?

「先生?」沈長安忽然道,「你屋子裡進了老鼠嗎,為什麼有奇怪的聲音?」

「老鼠?」男人斯文一笑,「有可能吧,這邊是老住宅樓,平時再注意也難免會有這些小東西混進來。」

「那可巧了,我家老闆特別怕老鼠,我就是靠著擅長抓老鼠,得到老闆青眼,現在做了他的助理。」沈長安把外套一脫,袖子一挽,就準備去幫男人捉老鼠。

沈長安口中,怕老鼠的老闆,名為道年的人站在門口:「……」

「不用了。」男人連忙站起身,伸手攔住沈長安,「怎麼能麻煩客人。」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老鄉,再客氣就沒意思了啊。」沈長安伸手想要推開這個男人,沒想到男人雖然看起來斯文,力氣卻不小。

「真的不用,反正您今天捉了,明天還會有新的來。」男人怎麼都不願意讓沈長安進自己房間,「你們時間這麼緊,還是先去查肇事者,我這裡只是有幾隻老鼠而已,不要緊。」

何隊覺得奇怪,這個男人連香腸都要自己做才放心,按理說是個十分愛乾淨的人,從他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房間也可以看出來。這樣一個人,說起自己家裡有老鼠時,卻很平靜,彷彿對這件事並不厭惡。

愛乾淨的人,怎麼能容忍跟老鼠同處一室?

而且看此人的樣子,他不是不想麻煩別人,而是十分抗拒他進屋。

他當即便意識到不對,起身大步走向房間。

正在跟男人爭論要不要進屋的沈長安,看著何隊穿過女鬼的身體,連阻攔都來不及。

門被撞開,何隊看到的是一個收拾得乾淨整潔的房間,乾淨得不像是一個喪偶中年男人的家。

「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該隨便闖入別人的私人空間。」男人沉下臉,伸手要去關房間門,卻被沈長安一手擋住了。

「我看到了。」沈長安對男人微笑,「我看到老鼠躲在了衣櫃裡。」

男人對上沈長安的眼睛,忽然覺得恐懼,剛剛根本沒有老鼠經過,這個人為什麼會說老鼠躲在衣櫃裡?

「先生,我很反感別人闖進我的私人空間,請您尊重我!」男人冷著臉看向三位警察,「你們身為警察,就看著陌生人闖入我的私人空間嗎?」

沈長安看著站在衣櫃門邊,指著衣櫃的女鬼,臉上的笑容被冷漠代替:「你這麼緊張,因為衣櫃裡裝著的,不是老鼠,而是人吧。」

「什麼?!」何隊想也不想,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解開綁著衣櫃拉手的繩子。

再打開衣櫃的那個瞬間,何隊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兩個女孩子被綁成一團塞在衣櫃裡,衣櫃裡放著的也不是衣服,而是厚厚的棉絮。

棉絮被血染成了紅黑色,最可怕的是,這兩個女孩子的四肢,都有被人為割去皮膚組織的痕跡。

「快、快叫救護車!」何隊想彎腰去抱這兩個女孩子出來,可是她們四肢鮮血淋淋,他根本都不敢碰她們。

沈長安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變態到這個地步。他哆嗦著手拿出手機,開始打急救電話。

見事情敗露,男人轉身就往門外跑,見門口堵著一個人,他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可是當他的手剛碰觸到這個人身上時,便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覺得自己推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淬了毒的針。

「啊——」

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連警察過來給他戴上手銬,他都沒有緩過神來。

「我的手!我的手!」

「事跡敗露就開始裝死的這種把戲。我早就看膩了。」想起那兩個躺在衣櫃裡的可憐女生,小警察忍不住狠狠踹了男人一腳,「人渣!」

另外一個同事知道他現在的舉動不符合規定,但是他選擇默默移開目光,然後在扣男人手臂時,狠狠一個用力。

男人掙扎得這麼厲害,有逃逸的嫌疑,所以他動作重一點,並沒有違反任何準則。

「道年!」聽到外面傳來淒厲的叫聲,沈長安探出頭一看,見道年站在門口,忙伸手把他拉得離男人遠一點:「這是個喪心病狂的禽獸,你離他遠一點!」

道年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過去看,卻被沈長安攔住了:「別過去,你在這邊有認識的急救醫生嗎?」

「有。」道年用神識掃了一遍整座城市,「我名下好像有醫院在這邊,我讓他們馬上安排最好的醫生與急救設備過來。」

「好好好。」沈長安已經來不及震驚道年竟然還有醫院這種事,只緊張得在屋裡打轉。

那兩個小姑娘看起來像是在校學生,失血量非常大,沈長安擔心她們生命安全。更無能無力的是,他只能眼睜睜她們倆被綁著,不敢去解繩子,怕引起更大的出血量。

老城區的交通狀況實在太差了,加上又是元旦假交通擁堵期,沈長安跟何隊叫的救護車被堵在半路上了。

「我會一些急救手段,我去看看。」道年走進屋內,他人長得好看,舉止優雅得像是皇室走出來的皇子,與這間散發著血腥味的屋子格格不入。

他彎腰靠近這個兩個年輕的人類女性,她們身體出血量已經超過人類能夠承受的範圍,就算救護車來了,恐怕也搶救不回來。

她們腿上有部分肉被人割走,隱隱能看到骨頭,道年輸了點靈氣在她們體內,轉身對上沈長安擔心的眼神:「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她們能撐到醫生來。」

沈長安注意到女鬼離道年太近,而道年卻看不見女鬼,擔心女鬼身上的陰氣影響道年身體健康,走過去把女鬼擠到一邊:「希望救護車能夠快點趕到。」

正在瑟瑟發抖的女鬼:「……」

話音剛落,就聽到樓體外傳來很多腳步聲。

是急救醫生跟護士到了。

沈長安趕緊拉著道年躲在一邊,免得擋住他們的路,影響搶救效率。

「先生。」跟著醫生護士一起來的,還有個穿著大衣的漂亮女人,她看到道年似乎很高興,但是因為沈長安在場,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先生,多年未曾見您尊顏,您、您可還好?」

沈長安看了看這個女人,又看了看道年,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

道年見沈長安皺眉,以為他還在擔心那兩個女孩子,伸手拍他的肩膀:「我保證她們沒事,你別擔心。」

被遺忘的女子:「……」

她,活的,站在這裡的!

給點面子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