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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王總,您好。」

「你好,你好,」王總愣愣地跟祁晏握了握手,眼神有些呆滯,這不是岑五爺的男朋友,怎麼又變成陶藝茹的兒子了?想到自己不久前,還在背後嘲笑祁晏是小白臉,他這會兒臉色就有些不自在。

「祁先生果真一表人才,」王總乾笑著說了幾句好聽話,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也拿了出來。

這陶藝茹與岑秋生兩人心可真夠大的,眼睜睜看著兩個兒子膩歪在一起也不阻止,真不知道這些大佬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管岑秋生與陶藝茹怎麼想,反正很多賓客弄清祁晏、岑柏鶴、陶藝茹三人的關係以後,就覺得這一家人的事情簡直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能老老實實吃吃美食,聊聊天,順便看陶藝茹炫耀兒子。

請祁晏看過風水的一些人面對祁晏格外的敬重,就連準備的禮物都是精挑細選的。

「祁大師,」李老闆擠到祁晏身邊,「您近來可有時間?」自從紅梁山的事情解決以後,他心中的信仰就只剩下錢跟祁大師了。

「李老闆?」祁晏愣了一下,認出了來人,「好久不見,腰圍似乎又長了?」

「哈哈哈,讓您見笑了,」李老闆摸著凸出來的肚子笑得一臉憨厚,「全仰仗您幫我解決了生死攸關的大事,我才能安心長肉,不然……」

「嗨!」他擺了擺手,「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就不說以往那些晦氣事情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他聽從祁大師的意見,把紅梁山上的自然風景保護起來,又開始修建山神廟以後,他的運勢就開始好起來,原本資金周轉不靈的問題,也因為有銀行願意給他貸款解決了,再後來投資的幾個項目都賺了錢,簡直有如神助般。

現在山神廟建好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正式讓人去祭拜,他又不懂這些規矩,所以想要來求祁晏幫忙:「祁大師,山神廟已經建好了,山神像也請了一位雕刻大師雕好,就是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

祁晏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件事,他算了算近來的日子:「明天就是個好日子,適合請神入廟。」

請神入廟就是把雕好的神像擺好方位,舉辦請神儀式,讓祭拜的神靈知道,這裡有他的信仰者,祈求他庇佑一方安寧。

「請神入廟這麼重要的事情,您看您可不可以……」李老闆陪笑道,「我想著紅梁山神肯定跟您比較熟悉,您一去請他老人家,他肯定就願意入廟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講究一個心誠則靈,只要你心中有正氣,積善成德,就算心中不信神,宇宙自然中的運勢自然會助你好運,」祁晏說的是句實話,不過見李老闆這個樣子,顯然對這件事很看重,便點頭道,「既然你不放心,我明天就陪你走一趟。」

「謝謝,那就麻煩您了。」李老闆臉上一喜,正想再跟祁晏多說幾句話,扭頭看到岑五爺正淡淡地看著自己,他跑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祁、祁大師,您今天是小壽星,我就不打擾您了,明天我再跟您聯繫。」

「好。」祁晏看著李老闆匆匆忙忙地躲進人群,回頭笑看了岑柏鶴一眼,「你幹什麼了?」把人嚇成那樣。

「我什麼都沒做,」岑柏鶴握了握祁晏的手,「就是看了他一眼。」

「又裝無辜,」祁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臉,看著滿屋子的賓客,忽然道,「外面雪那麼大,我們去堆個雪人吧。」

剛好陶藝茹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聽到祁晏的話以後,就擺手道:「玩去吧,這裡有我。生日就要玩得開心一點。」

「謝謝媽。」祁晏抱了抱陶藝茹,就拖著岑柏鶴往外走。

外面的雪景很漂亮,鵝毛般大小的雪花不斷從天上飄落下來,祁晏彎腰團起一個雪團,把它捏成了兔子形狀,「我第一年來到帝都的時候,看到天上下了雪,整個人都恨不得躺進地裡打個滾。」

山省冬天很少下雪,就算要下雪,也是在山比較高的地方,像王鄉鎮那裡,是很難見到積雪的,見得最多的只有雨夾雪。

所以來了帝都的第一年,看到積雪他十分的土包子,班上的同學還笑話他,一看就知道是南方或是西南方來的,因為只有這兩個地方的娃特別可憐,長這麼大也沒玩過雪。

岑柏鶴蹲下身,沉默地幫祁晏團雪,不一會兒就弄了一個很大的學團。

「柏鶴,你變成老爺爺啦,」祁晏伸手拍去岑柏鶴頭頂上的雪花,笑瞇瞇道,「我在朋友圈裡看到說,一對戀人如果在雪地裡牽手走到雪花落滿頭,就一定會相守到白頭。」

「能不能到白頭我不知道,但是會感冒是肯定的,」岑柏鶴見他臉凍得紅通通的,「等下回去喝一杯感冒藥,別生病了。」

「嗯。」祁晏把自己團的小學團放在岑柏鶴的大雪團上,隨便摘了幾片樹葉給雪人做眼睛鼻子。

「好像還缺了點什麼。」祁晏想了想,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戴在了雪人身上,然後對著雪人卡嚓卡嚓拍了幾張照片。

「別胡鬧,」岑柏鶴見他脖子露了出來,忙把自己圍巾取下來給祁晏戴上,「這麼冷的天,不是鬧得玩的。」

祁晏笑嘻嘻的把一半圍巾給岑柏鶴圈上:「這還不都是你慣的。」

岑柏鶴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默默地把他凍得冰涼的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兜裡。

朋友圈。

錢錢最帥:我跟我家小鶴鶴堆的雪人[圖1234]

王航:大冷天堆雪人,MDZZ。【嘔吐表情】

第141章 紅梁山,龍脈所經之地

祁晏的朋友圈發出去以後,很快就有好幾個人給他點贊留言。

一些與他交好的大師,早就提前給他送了生日禮物,他們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就沒有來參加宴會。王航跟林碩也提前跟他聚了聚,現在林碩跟教授去外地做一個項目考察,王航在外地出差,兩人都不能來這邊湊熱鬧。

不過兩人都看到了祁晏發的朋友圈,然後毫不留情地踹翻這碗82年的狗糧。

祁晏剛回復完幾位大師的評論,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是特殊小組的趙志成。

「趙隊長?」

「陶言,八字?」祁晏面色微變,「八字的事情不用擔心,陶言沒事吧?」

「怎麼了?」岑柏鶴見祁晏臉色不對,還提到了八字,如今對風水非常敏感的他,當下便把心給提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就是陶言那邊出了問題,有人找他的麻煩,向他詢問我的八字,」祁晏皺起眉頭,「這羅杉國實在是太猖狂了,竟然這麼欺負我們的人。」

在祁晏看來,陶言與他的私交怎麼樣先放一邊,羅杉國這麼對待他們華夏人,就是一種不尊重。

「那個沒事找事的瑞爾斯不是死在他自己詛咒下了麼,為什麼還有人盯著找我們的麻煩?」祁晏把手機扔到一邊,「還有羅杉國那邊術士不講究生辰八字,我懷疑有華夏的術士在背後幫他們。」

「我們走,」祁晏拿起外套,對岑柏鶴道,「我們現在去特殊小組問問情況,羅杉國一直這麼上躥下跳的,總要收拾一頓,他們才能老實下來。」

「那我去跟媽說一聲,」岑柏鶴拉住匆匆忙忙的祁晏,「等等。」

「我跟你一起過去,」祁晏歎了口氣,「有些事我來說比較方便。」

陶藝茹見祁晏與岑柏鶴突然過來找自己,便停下與宋葵的交談:「錢錢,怎麼了?」

她現在也跟著岑柏鶴一樣,叫祁晏這個小名了。

「我跟柏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祁晏對宋葵笑了笑,彎腰在陶藝茹耳邊小聲道,「涉及國家的事情,我不好跟你細說,不過沒危險,你不用擔心。」

陶藝茹愣了一下,想起祁晏的那身本事,她也曾經聽說過國家有秘密組織,便點頭小聲說:「那你跟柏鶴要小心。」

反正蛋糕也切了,酒也喝了,她也把錢錢正式介紹給所有來賓,酒宴已經到了尾聲,錢錢想要提前走,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祁晏與岑柏鶴離開後,宋葵笑著道:「你兒子挺好的,有事要去辦,還知道招呼你一聲,哪像我家那個混世魔王,一轉眼連個人影兒都找不到。」

「行了啊,你們家孩子多懂事,還被你天天這麼埋汰,」自從找到祁晏以後,陶藝茹最近一個月以來,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散開過,整個人彷彿年輕了五歲,整個世界在她眼裡都鮮活了。

宋葵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剛才我看好幾位大老闆在祁晏面前,又客氣又恭敬,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陶藝茹笑而不語,她本人對風水不瞭解,所以並不好多說什麼。

「等祁晏什麼時候有空,讓他也幫我看看吧,」宋葵笑道,「別人看我不放心,自己人來看我心裡才踏實。」

「行啊,」陶藝茹當下便答應下來,「他平時沒事就愛待在家裡睡懶覺,柏鶴又愛慣著他,讓他出來走走,對身體好。

「岑五爺慣著,你也不慣著嗎?」宋葵見好友與兒子相處自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最後一點擔憂也消失了,「不管怎麼說,只要這孩子跟你沒有隔閡就好。」

聽到這話,陶藝茹愣了愣,隨後歎息了一聲:「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得讓她心疼。

羅杉國某酒店,陶言坐在牆角,棕髮男人就坐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跟人通電話,因為對方說的是羅杉話,他能聽懂的也不多,好像是在問對方八字是不是真的云云。

掛了電話以後,棕髮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小子,如果你敢再撒謊,你這輩子就別想回到華夏了。」

陶言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不敢說話。

這都快過去半個小時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他?

十分鐘後,棕髮男人接了一個電話,轉身大步走到陶言面前,一手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好小子,你竟然還敢騙我。」說完,就是一拳揍在陶言肚子上。

陶言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苦,當即眼淚都出來了:「我沒有騙你,他就是這個八字!」

「沒有騙我?!」棕髮男人拽起陶言的頭髮,讓他看著自己,「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是個死人的八字?」

「死、死人?」陶言比棕髮男人還震驚,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是個死人?」

難道是他媽騙了他,或者是記錯了?

不,不可能,這個八字時間這麼奇怪,一般人只要記住了,就很難記錯。可是這個八字為什麼會是死人的,明明祁晏還好好的活著。

難道……祁晏根本不是姑媽的兒子,他是個騙子?!

「彭彭。」酒店外的敲門聲響起,棕髮男人皺了皺眉,「你的朋友?」

「我在羅杉國沒朋友,」陶言被打怕了,見棕髮男人皺起樂眉頭,忙摀住臉道,「我不知道。」

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撒謊,棕髮男人剛起身準備去開門,門已經從外面打開了,外面站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扛著攝像機的人。

「不好意思,我們是華夏駐羅杉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面對人高馬大的棕髮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變化,「聽群眾舉報,我國公民在此處受到不公平對待,我代表華夏政府前來處理此事!」

聽到「華夏」這兩個字,陶言頓時高聲尖叫道:「救命!」

棕髮男人暗叫不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膽怯懦弱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聯繫了大使館,而且大使館的人竟然還真的來了?!

他伸手要去砸對方的攝像機,結果被那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反手扣在了地上。

等攝像機對著他與另外幾個同伴的臉來了幾個大特寫以後,這個中年男人才對躺在地上的他說:「年輕人,你一定沒有聽說過華夏功夫。」

去你娘的功夫,華夏功夫不是電視劇拍來騙人的嗎?

羅杉國這邊是白天,華夏這邊卻是深夜,祁晏聽完由大使館那邊發過來的音頻,揉了揉額頭,「我們華夏這麼多人,他們為什麼對我情有獨鍾?」

趙志成聞言苦笑道:「可能是因為你幫我麼贏了這次的交流會。」

「能贏是我們所有人的功勞,我一個人沒這麼大的本事,」祁晏喝了一口運動飲料提神,「我說咱們這邊就沒有什麼辦法收拾他們嗎,老讓他們這麼上躥下跳的,是不是有點煩?」

「以前是缺少機會,」趙志成指了指電腦上的那段音頻,「這次他們把機會送到了我們手上。」

「陶言怎麼樣了?」祁晏想起陶言這次也算是無妄之災,忍不住問道,「傷勢嚴重嗎?」

「人已經被送往醫院,只是皮膚組織受傷,沒什麼大問題。」趙志成猶豫了一下,「他已經把你的八字告訴羅杉國的人了,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祁晏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早,華夏國的各家電視台,開始播報了華夏藝人被綁架的新聞。

「羅杉國神秘組織成員綁架華夏藝人,幸得大使館工作人員相救。經調查,此神秘組織,還多次暗殺華夏各界成功人士,針對這些事件,華夏將進行最嚴密的偵探……」

祁晏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岑秋生正在看電視裡的新聞,他瞥了一眼電視,就知道裡面在說什麼,他打了個哈欠,「早安,伯父。」

「早,」岑秋生喝了一口水,拍著桌子道,「這羅杉國是越來越囂張了,我年輕那會兒,也出現過這事情,那時候兩國之間因為這個差點打了起來,沒想到他們老實了幾十年,又開始犯老毛病了。」

祁晏幫著老爺子順了順氣:「您老別生氣,我幫你收拾他們。」

「狠狠的收拾!」岑秋生拍了拍祁晏的肩,「加油,事成後我送你一架飛機。」

「好呀,那我現在就去賺養飛機的錢,」祁晏看了眼時間,跟李老闆約好的時間要到了。

這麼冷的天,祁晏一點都不想出門,只不過事情已經答應人家了,再改口有些不太好。

李老闆已經在約好的地方等了好一會兒,見到祁晏出現以後,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李老闆,」祁晏腦袋從車窗裡伸了出來,「你怎麼站在雪天兒裡等,快上車。」

「我怕我坐在車裡您看不見,」李老闆搓了搓手,厚著臉皮蹭進祁晏的車裡,「今天雪有些大,要辛苦您了。」

「沒事,走吧。」祁晏示意黃河開車,「你最近做了慈善?」

「祁大師您可真厲害,這都看出來了。」李老闆震驚地看向祁晏,這事他沒告訴別人,祁大師竟然連這個都算得出來?

祁晏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

紅梁山,龍脈所經之地。

祁晏扭頭看向車窗外,心裡隱隱想到該怎麼收拾羅杉國的術士了。

第142章 你究竟是誰

「祁大師,您看最近的新聞了嗎?」爬山實在太無聊,李老闆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裡,差點沒滾進雪堆裡,「就昨天,咱們國家藝人被綁架的那個事。」

「看了。」祁晏從未發現山有這麼難爬過,看著前前後後一大堆隨行人員,還有健步如飛的紅梁村村民,這讓他深深覺得,自己應該去健身了,「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咱們國家派遣的律師團已經趕去羅杉國了,外交部也因為這件事發表了聲明,」李老闆呼出一口白氣,「加上被綁架的還是一個藝人,這事鬧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華夏的國力本就強於羅杉國,這次還鬧出這件事,華夏自然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加上國內的輿論推動,這事肯定不能善了。說來也奇怪,聽說這個藝人出國前,幾乎沒多少人喜歡他,出了這件事以後,全國罵他的人少了,替他打抱不平的多了。

可見自家人自己罵的,別人如果敢欺負,全家人都要跳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在華夏永遠都不過時。

李老闆八卦完這件事後,才突然想起那個藝人是陶藝茹的侄子,也就是祁晏的表哥,雖然兩家關係不太好,但那也是親戚,自己一個外人說這個似乎有些不太合適,當下便尷尬的笑了笑。

「快到了,」祁晏看著山腰間的山神廟,感受著山林間傳來的蓬勃生氣,笑道,「李老闆把這裡的樹木保護得很好。」

「有山神大人在,我連一顆小樹苗都沒有讓人踩過,」李老闆雙手合十拜了拜,「山神打人慈悲,我李某已經改邪歸正了。」

見他怕成這樣,祁晏忍不住笑了:「你也不必如此小心,有時候踩到花花草草也沒關係,他知道你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祁晏口中的這個他,不用說李老闆也知道講的是山神,他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眾隨行人員,小聲問道:「大師,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講究,我聽人說請神的時候要讓女人避開,萬一她們身上不乾淨,會衝撞神靈。」

「天地有陰陽,人類有男女,為什麼要讓女人避開?」祁晏皺了皺眉,對李老闆這種思想不太滿意,「神是沒有性別之分的,神話故事裡面他們的性別是我們人類賦予給他們的想像,所謂的女人不乾淨,更是無稽之談。幾百年前,人類一直稱大地為母親,母親的身份是女性,男人如果要避諱這些,大概只能飛上天了。」

李老闆頓時陪笑道:「您說得對,我這個外行不該聽了些別人的謠言便信以為真。」

「這不是你的錯,世人都這麼認為,你誤會了也屬正常,」祁晏乾咳一聲,「只是玄術界有幾位十分厲害的女大師,這話可不能讓她們聽見,不然你會知道小看女人是什麼下場的。」

李老闆頓時肅然,把祁大師這話記在了心裡。

不過正因為他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後來在生意場上時,就少走了很多彎路。

這個山神廟雖然叫做廟,但是卻按照道觀的樣式修建,神台正中央放著一尊橢圓石像,站遠了看還以為是一個放大版的雞蛋。只有走近才能看到,這個石頭上還雕刻著花草樹木以及動物,這種圖騰非常神奇,讓人不由自主就產生了一種肅穆感。

橢圓石像位置放得有些偏,就是為了最後一個步驟——請神。

「祁大師,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祁晏看了眼手錶,搖頭道:「稍等,你們先退出殿外。」

李老闆帶著隨行人員,連原因都不用問,直接退了出去。

祁晏在殿內走了一圈,發現不管是牆上的壁畫,還是承重柱,都十分的用心,並沒有像其他道觀寺廟一樣,道家佛家甚至是西遊記裡的孫悟空都掛在了牆上,而是畫著一張張代表自然的圖騰,這座廟中除了山神像以外,便再沒有其他神像。

掏出幾炷香點燃,捏在手裡走了一圈,祁晏沒有把香放進香爐,而是放在了大門外,任它自由燃燒。

眼看著香一點點燃盡,祁晏才又點燃了一把香捏在手裡,從偏門走出,朝著天空行了一個大禮:「聞山中有靈,今有信者鑄神廟一座,恭請紅梁山神反分身入駐。」

裊裊青煙在風中散開,點點檀香味繚繞在眾人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好像有什麼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後進了山神廟中,但是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風捲起青煙吹進廟門,祁晏轉身進門把香插進香爐,朝著石像行了一個道家禮:「天一門二十三代掌門代信者請山神入駐!」

他雙手碰到冰涼的石像上,低聲喃喃念著請神咒,一點點的把歪斜的石像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