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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電梯上升的速度不快,到了樓層後,電梯門緩緩打開,祁晏看到了站在電梯門外的岑柏鶴。

「柏鶴,」祁晏一步跨出電梯,往走廊上看了一眼,「你怎麼站在這裡?」

岑柏鶴牽住他的手,朝祁晏身後幾位大師點了點頭,才牽著人往房間方向走,「我猜你這個時間應該要準備吃飯了,所以就來看看。」

「哦,」祁晏任由岑柏鶴牽住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後慢慢走著,「那我們現在不下去吃飯?」

「先去拿兩件外套,」岑柏鶴用房卡打開門,「你不是跟我說過想去撿貝殼,不多穿件衣服會著涼的。」

「你還記得這事啊,」祁晏笑嘻嘻地蹦躂了兩下,他跟岑柏鶴剛認識那會兒,曾說過他小時候特別想去海邊撿貝殼,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柏鶴還記得這件事,「那我們吃完飯就去。」

岑柏鶴見他一臉期待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麼點小事都能高興起來。

拿好外套,兩人到餐廳的時候,其他幾位大師也都已經到了,還特意給他們兩個留了座位。

因為各位代表口味不同,所以大多時候用餐都是自助形式,想吃什麼口味拿什麼。祁晏人雖然看起來瘦,吃東西的時候卻是無肉不歡,平時比較貴的東西,只要他喜歡,也不會因為好面子不去拿。

當他端著一盤用料珍貴的菜經過呂綱身邊時,呂綱罵了他一句土包子。

「我是土包子我自豪。」祁晏拿著盤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滿臉微笑著走到岑柏鶴身邊坐下了,留下氣得臉色鐵青的呂綱站在原地。

「你又跟錢大師的徒弟吵架了?」岑柏鶴回頭看了眼,見呂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他耳邊小聲道,「我看他臉色很難看。」

「不管他,這人就是有點矯情,」祁晏分了一塊蝦仁到岑柏鶴碗裡,「這個肉很嫩,嘗嘗。」

岑柏鶴很相信祁晏的舌頭,一般他說好吃的菜,味道絕對不錯。

「很鮮很嫩,」岑柏鶴在祁晏期待的眼神下點了點頭,「很好吃。」

祁晏頓時滿意了,繼續低頭吃飯,一邊吃一邊把自己覺得味道還不錯的撥給岑柏鶴,兩人一頓飯吃完,愣是塞了不少狗糧到同桌人的嘴裡。

吃完飯,祁晏就拉著岑柏鶴到外面溜躂去了。這個時候大多人都回了房間休息,祁晏脫掉鞋在沙灘上溜躂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多少貝殼,倒是看到了不少螃蟹。

「這些螃蟹長得好肥,」祁晏看到旁邊有個不知道誰放在那的空桶,「要不我們抓些螃蟹拿回去,讓廚房幫我們加工做清蒸螃蟹?」

岑柏鶴拎著祁晏脫下的鞋跟在他身後,聞言笑著點頭:「好啊。」

說幹就幹,祁晏袖子一挽,就開始進行搜尋螃蟹大業,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就找到了不少肥碩大螃蟹。

他在海水裡洗了洗自己髒兮兮的手,心滿意足道,「這個季節吃螃蟹正好,這些夠分嗎?」

岑柏鶴低頭看著桶裡舉著鉗子的大螃蟹,點頭道:「已經差不多了,你快把鞋穿上。」

「哎?」祁晏湊到桶邊看了幾眼,「夠了?」

岑柏鶴看著他被凍得通紅的腳,嚴肅認真的點頭道:「夠了。」

「那我們回去?」

「嗯,」岑柏鶴放下桶,把人拉到旁邊的礁石上坐好,掏出手帕擦去他腳上的水,然後把鞋擺到他面前,「快把鞋穿上。」

祁晏笑嘻嘻的說:「哪用得著用手帕擦啊。」他的腳在褲腿上蹭了蹭,把腳往鞋子裡擠了擠,成功的把腳蹭了進去,「走,回去用清水養一養,明天就蒸了吃。」

「你啊……」岑柏鶴見他這麼粗魯的動作,失笑地在他頭頂讓摸了摸,低頭認命地拎起地上的小破桶,「走吧,我們回去。」

祁晏順手拽住他的一隻手,半自己走半讓岑柏鶴拖著往前走,走道半路的時候,遇到松針國的一對情侶,他們看到岑柏鶴手裡拎著的螃蟹,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你們把這些小生物帶回去做什麼,要殺了它們嗎?」男人為了在女伴面前表示自己的愛心,主動開口道,「兩位朋友,我覺得他們看起來很可憐,不如把它們放了吧。」

祁晏的國際通用語說得不太好,他比較擅長的是書面語,口語方面差了些,所以對方用國際通用語跟他講話,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不過他聽不懂,還有一個十分擅長國際通用語的岑柏鶴在,岑柏鶴直接道,「我們不僅打算殺他,還準備吃了它。」

「天啦,」女伴捂著嘴,一臉不敢置信,「你們真是什麼都敢吃,這太可怕了。」

說完,她嘀嘀咕咕念叨了幾句,大概是沒愛心,小動物多可憐之類。

祁晏覺得自己與這些人說不通,直接對岑柏鶴道:「走吧,我們回去。」尊重動物的生命,不代表什麼都不吃,這完全是兩碼事。他幾萬年前的祖宗進化成人,為的就是在生物鏈上越爬越高,而不是為了什麼都不能吃。

更何況螃蟹這種東西,吃掉有什麼好奇怪的,說得好像只有華夏人才吃螃蟹似的。

「等一下。」

祁晏與岑柏鶴剛走出沒多遠,剛才那個帶著女伴的男士就叫住了祁晏,他用生硬的華夏語對祁晏道,「我用錢買下這些螃蟹,可以嗎?」說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疊錢,價值足以買二十桶螃蟹了。

祁晏無語地看著這個男人,「先生,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跟他比有錢,他男人可是整個華夏都很有名的有錢人!

男人眨了眨眼,朝祁晏做了一個哀求的表情,小聲道:「抱歉,我很尊重您的飲食文化,只是……」他下巴往後面側了側,「哥們,追個心上人不容易,你們就幫我一次,老天一定會保佑你們的。」

祁晏:……

見祁晏神情有了變化,男人心中一喜,把錢往祁晏手裡一塞,伸手就要去拿岑柏鶴手裡的桶,哪知道岑柏鶴把桶捏得緊緊地,他壓根就拉不動。

岑柏鶴沒有理他一臉的哀求,只是轉頭去看祁晏,見祁晏點頭以後,才鬆開手讓這個男人拿過去。

「謝謝,」男人連連朝兩人道謝道,「兩位帥哥,我是松針國的代表亞當.何肯奇,你們叫我亞當就好。」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桶,眨了眨眼:「你們很配,再見。」

等這個叫亞當的男人離開以後,岑柏鶴淡淡開口道:「這個人眼神還不錯。」

祁晏:……

你可真有原則。

預計好的螃蟹大宴沒了,祁晏懨懨地回到房間,趴在床上哼唧道:「回去我們吃全蟹宴!」

「好,」岑柏鶴打開浴室的洗浴頭,調好了水溫,走到床邊拍了拍祁晏的屁股,「進去洗澡,一身的海腥味。」

「都還沒七年之癢呢,這麼快就嫌棄我了?」

「別鬧,」岑柏鶴把人從床上拎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浴袍往他手裡一放,「不嫌棄,快去洗澡。」

「還說不嫌棄,」祁晏穿著拖鞋,慢騰騰的去了浴室。岑柏鶴見他慢悠悠地模樣,忍不住搖頭髮笑,有時候真是懶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梁峰上午剛跟老闆八卦完袁家的事情,結果下午就鬧出了事。袁鵬與阮佑衣在外面約會,結果半路上遇到了李大師的女徒弟,也不知道怎麼鬧了起來,李大師的徒弟竟然劃傷了阮佑衣的臉,袁鵬當場就給了女徒弟一巴掌。

也不知道哪個好事的過路人把這段視頻放到了網上,引起了無數人的圍觀。最倒霉的是,阮佑衣被網友污蔑為小三,李大師的女徒弟是被劈腿的女友,阮佑衣白白挨了不少罵。

這下子袁家可算是把阮家得罪個乾淨,據說阮佑衣的媽媽帶著人砸了袁家的大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麼大個八卦,梁峰忍不住撥通了岑柏鶴的視頻電話,結果電話一接通,他就看到趴在岑柏鶴身邊用平板電腦玩遊戲的祁晏,而自家老闆樂滋滋地當著人肉靠墊,還一臉的滿足,這模樣看著真有點辣眼睛。

「梁特助,」祁晏瞅到手機屏幕上的人,把平板往旁邊一放,伸頭望了過來。

岑柏鶴見狀怕他摔到地上,忙伸手環住他的肩膀,把人摟進懷裡:「你小心一點。」

手機這頭的梁峰乾咳兩聲,極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祁大師,下午好。」

「你好,你好。」祁晏靠著岑柏鶴的胸口,「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公事要談,那我去床上睡覺。」

「沒事,沒事,我就是跟老闆說件八卦,」梁峰哪裡敢讓祁晏真的避開,這可是未來連老闆都要聽話的二老闆,身為助理的他,哪裡敢得罪,「你如果感興趣,也可以聽一聽。」

「什麼八卦?」祁晏一聽到八卦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快跟我們說說看。」

梁峰觀察了一下老闆的表情,見他眼珠子已經落到了祁大師身上,於是清了清嗓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祁晏說了。

「袁鵬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祁晏看了岑柏鶴一眼,「阮佑衣傷得怎麼樣?」

「不知道,我就聽說傷到了臉,別的還不清楚,」梁峰看了眼老闆,見他沒有反應,就繼續道,「不過看阮家的反應,應該是傷得不輕。要說這事,阮佑衣也是無妄之災,明明是袁鵬一直在追求她,最後被罵的也是她。」

「很多人都喜歡同情弱者,苛待女人,」祁晏聳了聳肩,「這並不太奇怪。」

「不愧是祁大師,只有您才能這樣站在女性角度說話,」梁峰對祁大師非常的感激,當初如果不是祁大師幫忙,他妹妹就有可能掉進火坑了,「喜歡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

這話一說,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祁大師身後,老闆那雙凌厲的眼睛正盯著他。

他怎麼就沒管住自己這張不聽話的嘴呢?

「這話可不能胡說,」祁晏抓住岑柏鶴的手拍了拍,「我喜歡的只有柏鶴一個,別的女人我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剛才在外面遇到的那個女人,你至少看了她五眼。」岑柏鶴捏了一下祁晏的手腕,語氣涼涼地道,「確實要比一眼多。」

祁晏:你沒事還數著啊?

梁峰再也看不下去這兩人秀恩愛了,默默地關掉視頻,拒絕繼續吃狗糧。

岑柏鶴見通話已經結束,就把手機扔到一邊,攔腰把祁晏抱到床上:「你看別的女人那麼久,有沒有想過怎麼補償我?」

「親愛的,」祁晏捏了捏岑柏鶴的臉,「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捏住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岑柏鶴低聲笑道:「臉是什麼,可以吃嗎?」

「能!」

「那我來嘗一嘗你的臉。」

夭壽哦,好好一個正經男人,說不要臉就不要臉了,這可不是他帶壞的啊!

交流會正式開始的第一天,祁晏紅光滿面地與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師走在一塊,格外的青春靚麗,就像是一堆老人參裡面跳進了一個水嫩嫩的白蘿蔔,亮眼得不行。

第一局就是所謂的辯論賽,雖然大家的修行體系壓根不搭界,但是還是圍繞著人文、自然、環境、道德等方面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祁晏在這一輪裡面表現得特別出色,加上還有一個特別不要臉,嘴又賤的呂綱,硬生生的氣暈了一個銀杏國的大祭司,據說這位大祭司能夠聆聽神的歌聲,只可惜這位能聽到神的歌聲的大祭司,卻聽不得祁晏與呂綱的嘴炮。

以前常常都是華夏國被其他國家年輕人氣得不行還要保持微笑,這一次終於反虐了回去,華夏的大師們表面上一副「年輕人真胡鬧」的表情,內心卻揮舞著小紅旗,恨不得跳著草裙舞表示,幹得好,干的妙,衝上去再來一炮。

也不知道祁晏與呂綱是不是聽到了諸位大師的心聲,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憑著過厚的臉皮,過貧的口才,過硬的心理素質,硬生生把好幾個不太友好國家的代表氣得渾身哆嗦,砸杯摔筆。直到辯論賽結束,祁晏與呂綱才意猶未盡的閉上嘴巴。

兩人在辯論賽上雖然強強聯手互攻,可是辯論賽一結束,他們互相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

「土包子!」呂綱小聲罵。

然而祁晏耳朵的聽力很好,他轉頭回罵一句:「矯情鬼!」

「你罵誰?!」

「誰答應我罵誰咯……」

「祁大師,」裴大師知道這兩人不和,忙拉住祁晏的手,「上次那個請神符我一直畫不好,你幫我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對,我也畫不好,我們一起回去討論討論。」幾位大師擁著祁晏,連勸帶拉把人給帶走了。

祁晏:……

這是在哄小孩子?

呂綱看著祁晏被其他大師拉走,沉默地低下了頭。

第112章 萬事小心

「啪!」瑞爾斯氣得砸了手裡的杯子,他俊美風流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起來,屋子裡其他人見他氣成這樣,一個個坐著不說話。他們這個模樣落到瑞爾斯眼裡,更是刺激得他火冒三丈,毫無風度地大罵起來。

「你說我們有什麼用,你不是也沒說贏他們兩個?」一位鬍子花白的神父不太高興道,「憤怒並不能讓你變得更加厲害,瑞爾斯先生,你失態了。」

他們這十多個人是隊友關係,而不是上下級關係,就算瑞爾斯背後有國家撐腰,這也並不代表他們要受瑞爾斯的呵斥。在場這些人,誰不是受人尊重的大人物,哪裡受得了瑞爾斯這樣的態度。

「這個時候你們倒是嫌棄我失態了,」瑞爾斯冷笑,「諸位在國內都是令人尊敬的先生與女士,今天怎麼會被兩個年輕人弄得如此狼狽?華夏文化傳承幾千年,氣運得天獨厚,他們的龍脈我們尚未摸清楚,就已經被他們發現我們的動作。安排在華夏的那些廢物除了弄死幾個沒多大用處的年輕術士以外,什麼事都沒辦成,還被華夏控制了起來。就連我們花費大力氣請來的天師,如今也因為反噬處在昏迷狀態,就我們現在這個模樣,拿什麼來對付華夏的玄術界?」

「不,瑞爾斯,這樣的手段並不光彩,」神父搖頭道,「用陰謀手段攻擊其他國的術士,在我看來,這種方法一點都不紳士。」

「紳士?」瑞爾斯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樣往神父身上扔,「這種時候你還講究紳士風度,真是可笑。」

華夏都要踩到他們頭頂上去了,還要講究紳士。往上數幾百年,誰也不是什麼紳士,到了這會倒是記得所謂的紳士風度了。

室內眾人安靜下來,他們有贊同瑞爾斯的,也有覺得這種做法不太好的,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吵下去也沒有意義。今天這場討論會上,華夏那邊的人明顯非常針對他們,讓他們丟盡了臉面。

他們心裡這口氣,到現在還沒散開呢。

也不知道華夏人怎麼那麼會引經據典,不僅拿華夏歷史上的事跡舉例,連他們國家那些歷史過往也瞭解得一清二楚,難道他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在背各個國家的歷史?

在這一點上,華夏人總是這麼神奇。

「一天後就是鬥法會了,」瑞爾斯目光掃過屋內的諸位隊友,「我們要對付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個叫祁晏的華夏術士,據說是華夏年輕一輩十分有前途的術士,我們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要廢了他的本領。」

「可是……」神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瑞爾斯打斷了。

「沒有可是,」瑞爾斯一臉的狠厲,「為了我們的國王,為了我們的國民。諸位,我們必須這麼做。」

「好、好吧,」屋內沉默許久後,終於有人出聲,「萬一我們鬥不過他怎麼辦?」

「諸位可都是非常厲害的術士,怎麼會拿一個年輕人沒辦法?」瑞爾斯差點沒被這些人氣笑,「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也沒臉回去面見國王陛下了。」

在瑞爾斯看來,叫祁晏的術士確實有幾分本事,不過也只是年輕術士一輩比較優秀的那種而已,等到了比試的時候,萬一出現個不湊巧的意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時候大不了他們賠償一筆損失費,能毀掉華夏術士界下代希望之一,就算花一筆錢,也不算虧。

接下來的一天,各國代表都沒有四處亂走,而是留在房間裡討論各種策略。祁晏作為華夏代表團裡最年輕的術士,按理說應該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但是由於他師門不凡,就連師傅也是曾經轟動全國的大人物,而他自己也能力不凡,所以已經成了華夏代表團的主力之一。

「羅杉國這一次,肯定會趁機針對我們,祁大師有可能是他們的主要攻擊對象,」趙大師看了眼祁晏,「我那裡有幾樣隨手攜帶的防禦法器,祁大師如果不嫌棄,明天法斗會還是帶上好。」

其他大師也紛紛表示,願意把自己的防禦法器借給祁晏使用。

「諸位大師的好意我心領,只是在座各位前輩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師,羅杉國野心勃勃,又怎麼會不盯著你們?」祁晏朝這些大師感激一笑,「晚輩這次來,同樣也帶了防禦法器,只是我畢竟經驗不足,明天還請各位大師多多提醒我。」

大師們並沒有因為祁晏拒絕感到氣惱,反而覺得祁晏想得很貼心,他們彼此討論了一番後,覺得祁晏這樣打算也對,如果他們這些老傢伙自己都護不住,又怎麼來護住這些後輩?

「那明天我們就這樣……再這樣。」眾人湊在一塊,終於制定好了一個計劃出來。

祁晏回到房間,見岑柏鶴又在看文件,他走到他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語帶愧疚道:「本來我是想跟你在這座島上好好玩一玩,哪知道事情這麼多,讓你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是不是很無聊?」

「別多想,」岑柏鶴轉頭伸手摸了摸祁晏的頭,笑著道,「這裡空氣很好,我處理起文件來都精神多了。再說了,正事為重,等交流會結束後,我們再慢慢玩兩天。」

「好,」祁晏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腦袋在他的頸間蹭了蹭,「到時候我們去抓螃蟹,再找點海鮮什麼的,讓廚師幫我們加工慢慢吃。」

「行,」岑柏鶴溫柔地吻了吻他的發頂,「能陪著你出來,讓所有玄術界大師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心裡很高興。」

「真的?」祁晏笑瞇瞇地捏岑柏鶴耳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捏岑柏鶴耳朵,因為他的耳朵溫溫軟軟的,稍微捏一下還會紅紅的,跟他本人特別的反差萌。

「真的,」岑柏鶴握住他作亂的手,「等回去以後,我也帶你到公開的場合露面,好不好?」

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祁晏已經與他在一起了。

「你不怕我們關係公開以後,會影響公司的生意?」祁晏吃吃地笑,「不過想到帝都無數人懼怕,想要討好的岑五爺,成為了牛仔褲下之臣,我還挺有成就感的。」

「不怕,」岑柏鶴想了想,「如果生意不好,就讓哥哥姐姐養著我們,更何況你看風水算命這麼厲害,肯定不會餓著我們的。」

「於是帝都那些公子哥們以後提起你,就要變成那個吃軟飯的岑五爺了,」祁晏想到這樣的場面,莫名覺得這樣好像也挺不錯。

「我吃我男人的軟飯,不是天經地義?」岑柏鶴低頭看祁晏,「你說對不對,嗯?」

這個「嗯」說得又性感又迷人,祁晏鼻子有些癢,把岑柏鶴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蓋,狼性大發的撲了上去。

在如此藍顏美色面前,他如果還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與喜歡的人來一場友好和諧的運動,是人間極樂般的享受,如果有比這個更享受的,那就是來兩場。

整整一下午時間,兩人都在床上度過了。如果不是有電話堅持不懈的打進來,祁晏躺在被窩裡還不想動。岑柏鶴見他懶洋洋的樣子,幫他把手機拿了過來,「是你朋友的電話。」

祁晏接過手機一看,來電人顯示老三。

「老三,」他接通了電話,聲音還有些沙啞。

「哎喲,錢錢,你這聲音聽起來……不會是在哪個美人的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