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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沒關係,我喜歡這種狹隘的說法。」岑柏鶴解開襯衫,露出性感的胸肌與腹肌,俯身把祁晏扣在床上,「難道你不喜歡?」

「柏鶴,你變了,」祁晏被這種床咚姿勢環在岑柏鶴身下,有種心慌喘不過氣的感覺,「你以前是很嚴肅,很真正,一點都不污的好青年。」

「因為那時候沒有能讓我污的人,」岑柏鶴右手一顆顆解開祁晏胸前的扣子,「為了你,我願意變成老司機。」

祁晏:不,我一點都不感動。

忽然,岑柏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神情黯淡的看著祁晏:「錢錢,你是不是不願意?對不起,我應該尊重你的感受……」

「沒、沒這回事……」祁晏一句話還沒說完,他身上原本還一臉委屈悲傷的男人,雙眼瞬間便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解扣子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一倍。

在變成剝了殼雞蛋的那個瞬間,祁晏自暴自棄的想,沒有想到他走過最坑的路,竟然是岑柏鶴的套路。老實人演起戲來,那都是騙死人不償命的老司機啊。

這種時候,再做柳下惠就不是男人了!

東風吹,戰鼓擂,都是男人誰怕誰!不慫,來幹!

一小時後,祁晏生無可戀的趴在床上,扭頭瞪著岑柏鶴:「說好什麼都讓我呢?」

岑柏鶴蹲他旁邊揉肩捶腿不敢說話,一副任打任罵受氣包的模樣。

「滾下去睡地板。」

岑柏鶴皺起眉,漂亮的鳳眼染上了愁緒:「你昨天還叫我親愛的,今天就開始嫌棄我了嗎?是不是我剛才做得不好?」

「別賣萌!」祁晏扭頭趴枕頭上,不去看岑柏鶴的臉。長得好看的人,做起皺眉悲傷的表情,對他這種有那麼一點點看臉的人來說,真是殺傷力巨大。

「我剛做這種事沒經驗,多練練就好了,」岑柏鶴輕輕揉著祁晏的腰,「你別嫌棄我。」

「滾!」

祁晏一腳把岑柏鶴踹到了床下,往被子裡一裹,就變成了蠶寶寶一個。

去他奶奶個腿兒的戀愛攻略,他再也不信這個玩意兒了!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在浴缸裡泡一泡能解乏。」岑柏鶴從地毯上爬起來,伸手摸了摸祁晏露在被子外的發頂,顛顛地跑到浴室裡去刷浴缸,調水溫接水,還在裡面倒了幾滴解乏的精油。

「錢錢?」等他放好水,回頭去看祁晏的時候,祁晏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頭髮汗津津的貼在他的腦門上。岑柏鶴也不嫌棄,只覺得這樣子的祁晏可愛得不行,於是忍不住在他腦門上親了兩口,連人帶被子把祁晏抱進了浴室裡。

祁晏確實是困了,這幾天為了交流會,他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所以對精力損傷不少,現在又與岑柏鶴做了一番激烈的攤煎餅運動,兩人之間的紫氣交融,處於暖烘烘暈陶陶狀態下的他,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連岑柏鶴抱他到浴室洗澡,他也只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睛,然後抱著岑柏鶴的脖子繼續睡。畢竟與硬邦邦的浴缸比起來,還是岑柏鶴的身上更舒服。

岑柏鶴低頭看了眼身下鬥志昂揚的小岑同志,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祁晏在浴缸裡泡了一會,然後用大浴巾把祁晏包裹起來,把他抱到了床上。他很慶幸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健康,不然他還真擔心自己抱不到錢錢。

看起來白白瘦瘦的錢錢,抱起來還是挺沉的。

岑柏鶴剛躺下去,祁晏就自動滾進了他的懷裡,兩隻剝殼雞蛋抱在一起,對岑柏鶴的自制力而言,是本世紀最大的考驗。但是只要想到錢錢明天還要與其他華國大師們一起商議事情,岑柏鶴還是壓抑住了自己那躁動的靈魂。

把人往懷裡抱了抱,岑柏鶴閉上了眼睛。

「早安。」

祁晏剛睜開眼,額頭上就被溫熱的唇碰了一下,他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身,看著神清氣爽,笑容滿面,整個人彷彿年輕了五六歲的岑柏鶴,腦袋還有些發懵。

「去洗臉刷牙,」岑柏鶴又在祁晏嘴唇上偷吻好幾下,「早餐想下樓去餐廳吃,還是讓人送上來?」嘴裡說著早餐,他的眼睛卻落在祁晏的身上。

祁晏順著岑柏鶴的眼神往下一看,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難怪柏鶴說的話很正經,眼神卻不正經。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祁晏笑瞇瞇地問。

岑柏鶴點頭點頭不斷點頭。

祁晏把睡袍往身上一裹,穿上拖鞋就去了浴室。梳洗台上,漱口杯裡接好了溫熱的水,牙刷上也擠好了牙膏。

刷完牙,洗好臉,祁晏發現自己鎖骨上有枚吻痕,雖然不太明顯,但是看起來十分的曖昧。想到昨晚上的瘋狂,他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轉身就看到岑柏鶴正站在門口望著他。

「嚇我一跳,」祁晏拉了拉睡袍,遮住領口,「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站在這裡看你。」

「看我幹什麼?」

「看你好看。」

祁晏:……

果然禽獸了過後的男人,就像是解了封的魔獸,在封印解除前,誰也不知道魔獸的本性會是什麼模樣。

走出浴室拉開衣櫥,祁晏找到今天需要穿的衣服。剛脫下睡袍,他就感覺全身被一道強烈的視線盯著,直到他換好衣服,這道視線也沒有移開。

「你屬什麼的?」祁晏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不過不管他怎麼弄,都覺得有些彆扭。

岑柏鶴看不下去了,走到他面前,替他解開領帶,重新繫了起來:「我屬龍,怎麼了?」

「難怪呢……」祁晏抬著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怎麼?」岑柏鶴撫平領帶上的皺痕,食指在祁晏喉結上摩挲兩下,被祁晏瞪了一眼後,才唸唸不捨的收回手。

「龍性本yin,」祁晏瞥他一眼,「哼。」

「我只對你……」岑柏鶴在祁晏耳邊輕聲道,「不對別人這樣。」

祁晏視線慢慢往下:「如果敢對別人這樣,我會讓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yin了。」

「好,」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錢錢很在乎我」的岑柏鶴滿臉是笑,幫著祁晏穿好外套,「那我們現在下去?」

「嗯。」祁晏點了點頭,「其他幾位大師應該也都起床了。」

「對了,錢錢,」岑柏鶴關上房門,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突然道,「你屬豬對嗎?」

祁晏不解地點頭,「怎麼了?」

「屬相書上說,龍跟豬在一起,會是令人艷羨的一對,。」岑柏鶴笑得一臉滿足,「看來我們是絕配。」

祁晏看著他滿臉愉悅的模樣,一把牽住他的手,半晌才道:「別迷信。」

好好一個信奉科學的大總裁,說迷信就迷信了,真是個甜蜜又沉重的負擔。

電梯彷彿知道岑柏鶴的心思一般,在他把話說完以後,電梯門就開了,裡面還站著兩個陌生人,一個四十歲左右,一個是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少年郎。

少年郎的目光在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掃過,默默地有些害羞的移開了視線。

電梯直降到二樓才停下,岑柏鶴低頭看著兩人的手,略往外拉了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別鬧,」祁晏抓緊他的手,「其他大師與伴侶都是手挽手,我跟你牽手不是很正常嗎?」

電梯裡其他兩人:可是其他選術士的伴侶都是異性啊。

祁晏才不管這些,他看著岑柏鶴,挑眉:「你剛才那點力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明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倆在一起了,還假惺惺地為難一下。口裡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嗎?要真不願意,直接把手拽出去就是了,剛才那象徵性的掙扎,恐怕連一片樹葉都揪不下來。

岑柏鶴乾咳一聲,一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祁大師,」一位離電梯不遠的大師看到電梯裡的祁晏,朝他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還朝岑柏鶴禮貌地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淡定。他的妻子穿著牡丹花紋旗袍,挽著他的手臂,笑得一臉溫婉。

「裴大師,」祁晏與這位裴大師並不熟,兩人之前也沒有什麼交情,但是這位大師在華夏西南玄術派系十分的有名望,據傳還是一位十分怕老婆的男人。

不過看裴太太溫婉的模樣,還真瞧不出是個能讓裴大師跪榴蓮的彪悍妻子。

「祁大師,您的愛人儀表堂堂,面相周正,是個很有福氣的孩子,而且與你的面相十分相配。」裴太太略通相面之術,但是並不擅長玄術一道,所以這次只是以家屬的身份前來玩耍,而不是參加交流會。

不過她雖不擅長玄術,但卻擅長社交,知道說什麼話能讓人心情愉悅。祁大師與他的戀人雖然年輕又是同性,但是這兩人的感情非常好,誇祁晏不如誇祁晏的戀人。

果然,裴太太這幾句話讓祁晏十分受用,連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好幾分:「我們家柏鶴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愛說話。」

「男孩子嘛,話少顯得穩重,」裴太太對祁晏這種長相的小年輕沒啥抵抗力,祁晏一笑,她的心就軟了幾分,「瞧著是個會照顧人的,挺好,挺好。」

裴太太不清楚岑柏鶴的身份,裴大師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他看岑五爺這模樣,似乎……很享受這種狀態?

按理說,像岑柏鶴這種身份的人,應該拉不下臉來陪著祁晏出現在這種場合,因為在這種場合上,他的身份不是岑五爺,而是祁大師的同性戀人,再無其他。身份越貴重的人,就越是看重顏面,哪能忍受別人用微妙甚至是鄙夷的眼神看他?

可偏偏岑柏鶴就是來了,還一副「我很愉悅、我心情很好」的狀態出現了,這讓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南方的裴大師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

願意為了自己愛人拉下臉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比如說……他自己。

身為年輕一輩最為出眾的玄術師,祁晏一出現,就有好幾位華夏大師主動跟他說話,而且每個人都神情和藹,看他的眼神猶如再看自家後輩,或者說是華夏玄術界的希望。

呂綱坐在角落,看著祁晏與他同性伴侶跟幾位華夏有名的大師坐在一張桌子上用早餐,不屑的嗤了一聲。

「看來你的這位同伴很受歡迎,」一位棕色頭髮的西方術士端著餐盤坐到呂綱面前,用有些生硬的華夏語道,「他們對你同伴如此熱情,是因為他有一位很厲害的伴侶嗎?」

他指的是岑柏鶴。

呂綱喝了一口牛奶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棕色頭髮術士見狀,內心一喜,面上卻仍舊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樣:「我說錯什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呂綱放下手裡的銀叉,抬頭看著這個術士:「先生,我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食不言寢不語是什麼意思?

華夏語有些捉急的棕髮術士有些懵,一時間聽不明白呂綱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師,我的華夏語說的不太好,您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我說……」呂綱擦了擦嘴角,頂著嘲諷臉道,「華夏語都沒學好,就別來做這種挑撥離間需要智商的事情了。」

棕髮術士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挑撥的意思。」

這個叫呂綱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調查中說的那麼衝動無腦啊。

第109章 這是、這是請神符?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就把話給聊死了。棕髮男人覺得這個叫呂的術士眼神裡滿是嘲諷,這種眼神讓他非常不高興,這位無能的華夏術士,說話方式實在太不禮貌了。

「我誤不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用在我面前玩這些手段了,」呂綱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胸懶洋洋地看著這個國外術士,抖著腿道,「老子看不慣祁晏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那也是老子自個兒的事情,用不著你們來操心。你們羅杉術士向來眼高於頂,信奉神能給你們帶來神力,難道你們的神還教會了你們在背後使這種小手段?」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們的光明神!」棕髮男人臉色沉下來了,「呂術士,你太粗俗無禮了!」

「那你也可以去算計祁晏,但是別算計我的國家,」呂綱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棕髮男人,嗤笑一聲,「什麼玩意兒。」

「你這是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嗎?!」棕髮術士拍案而起,神情憤怒道,「呂先生,你必須向我道歉!」

一邊的工作人員見狀,擔心鬧出國際矛盾,互相交換著眼神,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調解。不過他們還沒拿出決定,就有好幾個羅杉國術士圍了過去,顯然是想把事情鬧大。

「發生了什麼事?」裴太太聽到角落裡傳來喧嘩聲,扭頭看去,好幾個外國術士正圍著一張桌子,不斷對華夏工作人員說什麼,表情十分不悅,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岑柏鶴記憶力很好,看清鬧事的地點後,就對祁晏小聲道:「昨晚上我們散步時遇到的大師剛才就坐在那裡。」

祁晏點了點頭,對岑柏鶴道:「你在這坐一下,我過去看看。」

岑柏鶴知道這種場合下,他這個以家屬身份出現在這的人,不適合插手這種事,所以對祁晏點了點頭:「沒事,去吧。」

「岑先生,不擔心祁大師過去得罪人?」裴大師抿了一小口牛奶,皺起的眉頭明顯表示出對牛奶這種東西的嫌棄。

「有些話我如果說出來,可能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不過我還是想說,」沒有祁晏在身邊,岑柏鶴臉上的表情變得客套很多,又變回了那個讓無數人敬畏的岑五爺,「錢錢有足夠的能力來應對這些小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怕他得罪人。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別人動他。」

裴大師聞言沉默下來,岑家在華夏的地位有多高,他是知道的,現在岑柏鶴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恐怕不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而是說給這裡其他人包括特殊小組聽的。

他早就聽說祁晏幫特殊小組出過危險任務,而且還把事情完美解決了,所以在飛機上的時候,特殊小組那些人才會對祁晏熱情得過分。

「岑先生這話說得好,」裴太太笑著點頭道,「自家人,當然是要護著的。」

「這就是你們華夏的待客之道嗎?」棕髮術士憤怒地掏出手杖,指著呂綱道,「如果呂先生不願意跟我道歉,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討回公道了。」

說完,他就開始念起祈禱咒語起來,只不過咒語還沒有念完,他的手杖就被一隻手捏住了,週身的靈氣像被什麼無形打散了無法再凝聚到他的法杖上來。

「這是在幹什麼呢?」祁晏手腕一個用力,棕髮術士手裡的法杖就到了他的手上,這根小棍兒大概是純金打造,上面還鑲嵌著細碎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很值錢。

看到自己的法杖被人奪走,棕髮術士的臉色更加難看,對於他們術士來說,法杖就等於是他們的第二生命,別人如果亂碰,也會受到上面的靈氣反彈受傷,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動他們法師的法杖。

可是這個年輕人竟然奪走了他的法杖,更可怕的是他沒有收到法杖的反噬。

「原來是金的,我還以為像小說裡那樣,用各種木頭做的,」祁晏沒看這些人難看的臉色,把這個長得跟燙火鍋筷子差不多的法杖還給它的主人,「有話好好說,用東西指著人就不太對了。」

「你是華夏術士,當然要幫著他說話了,」另外一名羅杉國術士不悅道,「今天他必須跟我們道歉,不然就是不把我們羅杉國放在眼裡。」

「那你們這麼咄咄逼人,是不把我們華夏放在眼裡嗎?」祁晏回頭去看呂綱,得到了呂綱一個滿是厭惡的白眼,他也毫不猶豫的翻了一個回去,兩看生厭。

「還有,」祁晏抬了抬下巴,「你說得對,我今天就是幫他說話了,你們想怎麼著?」

不遠處的向強忍不住在內心咆哮,祁大師,您這是去幫忙調解的,還是去搞事的?他急得不行,正想衝上去解圍的時候,被趙志成攔了下來。

「你站在這別動,安靜看著就好。」趙志成轉頭取了兩杯飲料,塞給向強一杯,「學生間的小矛盾,我們這些做老師的,不要過於摻和。尤其是這些學生還一個比一個有性格,你去了只會火上澆油。」

向強接過飲料喝了一大口,仔細想想,覺得隊長這話說得挺有道理,他們不出現的話,這事當做私事就處理了,他們如果出去說話,那就要牽扯到政治立場了,既然羅杉國代表團的隨行人員都沒有出來說話,那他們也不用太著急,有祁大師在,他們這邊怎麼也不會吃虧吧。

「祁大師果然是以德報怨的好人,」瑞爾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語氣怪異道,「只不過你幫著他出頭,有沒有想過他還在背後說你壞話?連帶著你那個美貌小情人,都被他奚落過,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

「氣不氣那是我的事,多謝你費心,」祁晏看了眼棕髮術士,「不知道二位發生了什麼事,要鬧到這個地步?」

呂綱沒有理他。

棕髮術士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眼瑞爾斯沒有說話。

瑞爾斯優雅一笑:「戴維,把事情經過跟祁先生說一下。看祁先生這樣子,應該是能夠做主的人,對嗎?」

華夏人向來講究資歷,這個祁晏就算有些能力,那也不可能是華夏代表團裡能做主的人,今天他敢應下這樣的話,轉頭就能得罪其他大師,以後在華國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

「瑞爾斯先生可能對我們華夏人不太瞭解,」祁晏微微垂下眼瞼,臉上帶出一絲笑意,「在我們華夏,每個人都是國家未來接班人,每個人都是當家做主的人。」

瑞爾斯:……

呂綱:……

以前呂綱覺得自己嘴炮技能挺強的,可是自從遇到祁晏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能力尚淺,不能與之一戰。這種嘴炮技能用在他身上,他憋屈,用在別人身上,還是挺爽的。

「呵呵,」瑞爾斯陰陽怪氣道,「看來我對華夏的瞭解,還是不夠透徹。」

祁晏點了點頭:「這不怪你,以後多讀點書就好了。」

羅杉國術士:看來這人真的是來搞事的!

「祁先生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不然態度為什麼會如此不友好?」瑞爾斯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還是貴國對我們羅杉國有什麼意見?」

「瑞爾斯先生嚴重了,你我不過普通的術士,言行又怎麼能代表國家,」祁晏搖頭道,「或許瑞爾斯先生有這樣的勇氣與能力,在下才疏學淺,又是普通人一個,無能為國家代言。」

剛才瑞爾斯拿這種話來坑祁晏,祁晏轉頭就把這個鍋扔回了他的背上,兩邊頓時僵持下來。

事實上這樣的話,祁晏這些嘉賓能說,特殊小組這些與國家部門掛鉤的工作人員卻不能說,不僅不能說,他們還不能有情緒偏向,不然就會引來國際糾紛。所以他們現在不露面,不出聲,本身就是對祁晏的一種支持。

來用早餐的代表越來越多,瑞爾斯知道再鬧下去,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他以前跟華夏術士打過交道,華夏人向來講究中庸仁和,對待客人大多時候只要對方鬧得不太過分,他們都會選擇忍讓,以示自己的大國氣度。現在突然出現兩個絲毫不給他們面子,與他們正面懟的年輕大師,確實讓他們有些受不了。

「你不用問他們想幹什麼的,」呂綱冷笑道,「他們知道老子看你不順眼,想要挑撥我對付你。」

祁晏皺了皺眉,半晌才道:「我連我老子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想出來當我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