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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左為心,右為不,這說明你心中是有懷疑的,並且對錢大師殺害魏大師的事情,偏向於錢大師無罪。」祁晏拿起寫著「懷」字的紙,對著燈光看了一眼,「你寫字時的力道很大,甚至寫這一橫的時候還劃破了紙。」

「橫為不的頭,你劃破這一橫,代表事情會有出頭之日,」祁晏把紙放下,「只要有心,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向強聽得一頭霧水:「祁大師,您說的這些我好像有些不明白。不如您直接告訴我,錢大師究竟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你們現在主要在查什麼?」

「在查錢大師說的是不是假話啊。」

「答案不是已經有了嗎?」

向強可憐巴巴的看著祁晏:「祁大師,我腦子有點不夠用,您再說直白一點唄。」

「懷字右邊是什麼字?」

「不啊。」

「啊!」向強猛地從凳子上竄起來,「您的意思是,錢大師沒有騙我們?」

祁晏對他神秘莫測一笑,沒有反駁向強得出的這個結論。

「錢大師,謝謝您,我明白了!」向強朝祁晏鞠了一躬,轉身拉開病房的門,匆匆跑了出去,差點還撞上站在外面的岑柏鶴。他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岑柏鶴回到病房,見地上掉了一張紙,彎腰撿起來看了一眼,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祁晏笑瞇瞇道:「你來得正好,快幫我一個忙。」

第64章 ???

「怎麼了?」岑柏鶴走到床邊坐下,順便還把垂落在床沿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幫我轉一筆賬,」祁晏指了指床頭上放著的手機,「轉賬記錄裡有賬號,你照著那個號轉過去就好。」

每當這個時候,祁晏都會覺得,有個信得過的好基友,實在是太好了。

看了眼祁晏上著藥的手,岑柏鶴打開轉賬平台,發現祁晏每個月都要轉好幾筆錢到幾個固定的銀行賬號裡面,數額大小不等,最大的有六位數金額,最小的只有五百。

「裡面有好幾個固定的賬號,你要轉哪一個?」岑柏鶴沒有問祁晏為什麼要轉這麼多錢出去,只是把手機遞到祁晏面前,讓他挑一個賬號。

「尾數為08的那一個,」祁晏打了個哈欠,「我們師門規矩,有些錢不能留在身上過夜,不然要倒霉的。」

「轉多少?」

「500。」

轉完賬,岑柏鶴忽然道:「外面下雨了。」

祁晏聞言扭頭朝窗外看去,就看到有雨滴飄在窗戶上,在窗戶上畫出一道透明的水跡,很快唰唰的雨聲便傳了進來。祁晏怔怔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回頭看向岑柏鶴,「你這幾天不去公司,合適嗎?」

「沒事,梁峰挺能幹,」岑柏鶴笑了笑,「更何況就算我本人沒有到公司,還可以開網絡會議,不會影響到公司正常運轉。」

祁晏心底一暖,知道岑柏鶴這是擔心自己心裡有壓力,於是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見他這副呆萌萌的模樣,岑柏鶴忍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安安心心的養傷,其他的都不要管。」

王航接到老二電話,說他懷疑錢錢出了事後,整個人有些懵逼。

「不對,兩天前我還跟他通過電話,他語氣挺正常的,」王航不明白老二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你怎麼會這麼想?」

老二站在704的房門外,語氣裡難掩擔憂:「錢錢有多懶,我們是都知道的,可是這幾次我去他家,家裡都沒有人。住在他對門的人說,他在中秋節前幾天的大半夜裡,跟幾個人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王航聽到這話,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不是祁晏出事,而是懷疑祁晏是不是出什麼神秘任務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含含糊糊地跟老二解釋了一下:「老二,你別擔心,錢錢可能有事出門了,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回來了。」

他記得中秋節當天打錢錢手機,錢錢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過了一天他再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人聲音,那個男人自稱姓岑,說是錢錢的朋友,還言明錢錢不方便接聽他的電話。當時他擔心錢錢出了事,就拜託人去打聽了一下消息,結果當天半夜這個人就給他回復,說是這件事涉及到國家機密,他不敢繼續查下去了。

王航就算再傻,也猜到這裡面肯定有很多大事發生,所以這些天他雖然擔心錢錢,但是每次跟他通電話時,都有意避開打聽他的行蹤,就怕給錢錢帶來麻煩。

「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老二忍不住問。

王航有些為難,他歎了口氣:「老二,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錢錢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老二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無奈之下,只能打祁晏的手機,鈴聲沒響多久,祁晏就接了電話。

「老二,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電話?」

「今天剛好放假,所以想約你一起出來吃飯,」老二把聽筒音量調到最大,不想放過手機那頭任何一點響動,「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我現在有些事情,暫時沒法出來吃飯,」祁晏咬著吸管,低頭喝岑柏鶴端在手裡的鮮搾果汁,「等我回來,我們再聚一聚。」

「好,」老二聽到祁晏好像在吸什麼東西,心裡的擔憂消失大半,還有閒心一邊打電話一邊喝果汁,看樣子出不了什麼事,「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劉薇的案子查出來了。」

「結果怎麼樣?」

「劉薇與那個叫彪子的是同鄉,兩人合作的時間超過兩年。劉薇經常在校外兼職的時候,騙取一些女同事的信任,私下請她們吃飯或是出去玩,與彪子合夥把人騙走。」

「其他人販子呢?」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這起人販子並不是固定團伙,而是臨時合作,他們是應了某個僱主的要求,要帶走幾個特定的人。被關在屋裡的女人與孩子,都是僱主的要求。」

「僱主……」祁晏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腦子裡好像有什麼靈光閃過,但是又很快消失了,「那個僱主抓到沒有?」

「沒有,但是警方卻找到了好幾條地下人口交易線,破獲了不少案件。」老二語氣有些低落,大概這件事讓他想到夕陽下他那逝去的愛情。

祁晏知道他心情可能不會太好,又跟他開了一會玩笑,把他心情逗好了才掛斷了手機。他偏頭看向端著果汁的岑柏鶴,「柏鶴,你說什麼人會讓人販子去拐帶幾個彼此間毫無關係的人?」

岑柏鶴把果汁放到一邊:「或許是這些人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幾個被綁架的婦女兒童,身世非常普通,甚至有一個人家裡非常窮,他們身上能有什麼被需要的?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給趙志成打了一個電話。

「趙隊長,請你幫我一個忙,我想知道幾個人的生辰八字。」

「好了,這些事你現在別去操心了,躺下休息。」岑柏鶴沉下臉後的樣子,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在他冷酷無比的眼神下,祁晏乖乖躺進了被窩裡,而且還把手機交了出來。

等到岑柏鶴離開病房以後,祁晏才把腦袋從被子裡伸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天啦嚕,傳說中的王八之氣,還挺嚇人惹。

與此同時,某家醫院裡,幾個人守在病床周圍,看著床上面色煞白的人,臉上都流露出頹然之色。

「天師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屋子裡一片沉默,誰也想不到那幾個大師竟然能破掉鎖虎陣與祭天陣,並且還全身而退了,這簡直就是大寫的不可能!

「幸好這次佈陣的時候,利用的是那些有特殊生辰八字的人,不然……」一位風水大師嚥了嚥口水,「天師這是受到了煞氣的反噬,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被稱為老大的人面色變了又變,想要罵人的話在看到病床上天師後,又硬生生忍了下去:「現在天師已經昏迷不醒,你們還有什麼好辦法?」

被老大目光掃過的人,都有些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不敢開口說話。

「你們就沒人能想個好辦法?」

「老大,既然不能一起對付他們,不如各個擊破?」一個瘦高個男人開口道,「華夏這些年的大師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們現在不要對付那些實力高強的大師,可以先對比較年輕的後輩出手。」

「年輕人是未來的希望,如果我們把希望扼殺在搖籃裡,那麼未來的華夏……」

「好,」穿著黑衣的老大沉著臉道,「我就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幾千年文明古國,究竟能有多少能人。」

祁晏拜託趙志成辦的事情,趙志成非常上心,當天晚上就讓向強把他想要的資料全部帶了過來。

資料裡是那幾個被綁架的婦女兒童詳細生平,生辰八字,以及正面未經PS的照片。

「我果然沒有猜錯,」祁晏放下資料,表情特別難看,「幕後主使者想要把這幾個人當做旗子。」這幾個人八字非常特殊,是擺鎖虎陣與祭天陣的絕佳人選。

這幾個人被發現的時候,王鄉鎮的陣已經結成,可是還有人在尋找有這種生辰八字的人,這表示幕後主使者並不打算只在王鄉鎮這一個地方擺這種陣。

王鄉鎮那麼多人還不夠,這些人竟是連最後一點人性也泯滅了?

向強聽完祁晏的解釋,整個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如果不是祁大師他們剛好遇到這件人口綁架案,誰還能阻止第二個鎖虎陣與祭天陣?

為了能破王鄉鎮的陣,祁大師就差點喪命,萬一……

向強後背一陣陣發冷,幾乎不敢想像這件事如果成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這四個人的戶籍也不同,我懷疑他們不是在帝都被拐賣的,而是被人拐賣到帝都來的,」祁晏面色有些發青,「如果有人在帝都擺下這種陣……」

帝都有多少人?這兩個陣如果成功啟動,會引起多麼可怕的後果?!

這天過後,全國各地得到了高層文件,說是要嚴打人口拐賣事件,各部門要提高警惕,嚴加巡邏。這個文件出來以後,不少人販子被搗毀了老窩,不少婦女被解救出來,獲得了新生。

祁晏最近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層功德,這層功德都快能跟之前破鎖虎陣時得到的功德差不多了。

他最近一直在醫院養傷,上哪做好事去?

這功德怎麼冒出來的?

不過功德是小事,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終於不用繼續待在醫院了。現在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唯一的問題就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營養不良,這個需要慢慢養才行。

岑家人知道這件事後,全家人熱情好客地把一臉懵逼的祁晏塞進了車內,朝岑家大別墅方面開去。

祁晏:???

第65章 他爸也變得不對勁了

「柏鶴……」祁晏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車流,到現在還沒怎麼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答應到岑家休養幾天的,「我這樣住你們家,可能有些不太合適吧?」

「你是不是擔心人多住不慣?」岑柏鶴裝作沒有聽懂祁晏話裡的意思,「我們五兄妹名下都有自己的房產,平時常常住在大別墅裡的只有我、大哥大嫂還有我爸,其他人只是常常回來蹭吃蹭喝,所以家裡人並不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祁晏乾咳一聲,「我就是覺得這樣打擾你們不太好,而且我現在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用讓人照顧了。」

「出院的時候,醫生特意說了,你現在身體有些虛弱,需要慢慢養,」岑柏鶴神情嚴肅道,「你一個人單獨住我不放心,你有時候會睡懶覺,吃飯不準時,常常偷懶叫外賣。像這樣過日子,你的身體什麼時候能養好?」

被岑柏鶴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己懶散的單身漢日子,祁晏肩膀垮了下來:「好歹別說得那麼直白,給我留點面子唄。」

「你呀,」岑柏鶴無奈的摸了摸祁晏的腦門,「別的事都可以隨你,但是這事聽我安排,嗯?」

祁晏摸了摸耳朵,覺得自己耳根有些發癢:「好、好吧。」

不就是去好朋友家蹭吃蹭喝?當初他們在寢室的時候,不就經常蹭吃王航從家裡帶來的東西嗎?只不過這次他跑到別人家裡去蹭吃蹭住,以前做得比較委婉,現在比較直白而已。

只要臉皮夠厚,不愁不能吃肉!柏鶴家的廚師那麼給力,他去住幾天,就當是品嚐美食了。

兩人後面還跟著一輛車,這輛車裡坐著岑大哥與岑三哥,兩人都是特意來接祁晏出院的。

「三弟,」岑大哥不太明白三弟為什麼強烈建議把祁大師接到自己家裡來,「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雖然他也很歡迎祁大師來家裡做客,但是他們這種熱情過頭的態度,會不會讓祁大師以為他們家別有目的?雖然外面很多人都不信風水算命,但是事實上那些大師在他們這些家族裡,是十分受尊重受推崇的。

祁大師現在人雖然年輕,但是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打聽到了一些內部消息,想要請祁大師上門看看風水算個命什麼的。現在他們岑家直接把祁大師接到他們家,讓其他人看了,恐怕要誤以為岑家準備把祁大師奉為尊客了。

所謂「尊客」,就相當於幾百年前那些世家大族奉養的法師,家族提供法師一切所需,法師也要替家族排憂解難。現在雖然不像舊時代那麼複雜麻煩,尊客也不用為主家出生入死,但是該露臉的時候,還是要為主家著想。

「我們岑家做事,何必管別人怎麼看,」岑三哥嗤笑一聲道,「外面那些人以為祁大師年輕又沒背景,想要打他的主意,也要看看我們岑家同不同意。」

岑大哥性格敦厚,聽到弟弟這麼說,笑了笑便沒在多說什麼,只是心裡隱隱覺得弟弟態度有些過了。岑家是岑家,祁大師是祁大師,三弟這心操得,簡直就是把祁大師當自家兄弟了。

岑柏鶴見祁晏換了好幾個坐姿,忽然道:「停車。」

「怎麼了?」祁晏不解的看著岑柏鶴,「是不是有什麼事?」

「大力,先去祁大師的小區。」

祁晏愣愣的看著岑柏鶴,這是發現他可能會吃得多,所以不打算請他去做客了?

「錢錢,對不起,」岑柏鶴認真的看著祁晏,「我只想著好好照顧你,卻忘了你也許並不習慣那樣的生活方式。」

是,他們家一切都好,有會做各種菜系的廚師,有溫和貼心的幫傭,就連他的家人都很喜歡錢錢。可是就算這一切都好,並不代表錢錢會喜歡。錢錢從小跟師傅生活在一起,後來又一個人單獨生活,他覺得錢錢應該被好好照顧,可是卻忘記錢錢或許更喜歡自由輕鬆的環境。

祁晏愣住,他沒有想到岑柏鶴會說這席話。實際上,當一個朋友懷抱好意的時候,他並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就算有一點不自在,他而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是沒有想到柏鶴竟然想到了這一點。

「怎麼回事?」岑大哥看到前面弟弟與祁大師乘坐的車調了頭,不解的看著三弟,「是落下什麼東西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我也不清楚,」岑三哥搖了搖頭,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別跟過去了,我們先回去。」

岑大哥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祁大師受傷進醫院搶救後,三弟對祁大師的態度就有些怪異。柏鶴更是住在了醫院裡,連家都沒怎麼回。

這些弟弟們長大以後,心思就越來越難懂了。

車子緩緩停下,祁晏看著窗外熟悉的小區景色,轉頭看著岑柏鶴完美的側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是說請我到你家做客嗎?」

岑柏鶴扭頭看他。

「那你陪我上去收拾一些東西,」祁晏拉開車門,站在車外彎腰看他,「你這個主人,對我這個客人要熱情點啊。」

岑柏鶴怔住,半晌後笑開了:「好。」

大河與大力一臉麻木的看著五少把他們扔在車裡,就跟著祁大師上了樓,感覺他們是幾位少爺小姐裡面,做保鏢最失敗的。連扛東西,做苦力這種事,都輪不到他們了。

「別看了,跟著上去。」大河敲了一下大力,「五少身體剛好一點,真讓他幫著祁大師搬東西,要我們還有何用?」

實際上祁晏要帶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外,就是一些平時修行用的東西。至於其他東西,他也不打算帶,反正他這個屋子,如果有不長眼的小偷強盜進來,恐怕只有他自己報警才能從這個屋子出去。

至於其他的……

他推開書房旁邊的房間門,給老頭子上了幾炷香,把已經變得又硬又干的月餅從祭盤中拿下來,換上兩包未開封的餅乾,「徒弟這幾天要去吃大戶,你老人家幫我好好看著屋子。」

「等我回來,給你帶大廚做的烤鴨孝敬你。」

青煙裊裊,祁晏能看到的,仍舊是照片上那張永遠不變的笑臉。

「祁大師,您就這點東西?」

幾本破破爛爛看起來像是盜版的地攤書,幾套簡單的衣服,一台筆記本電腦,這怎麼看怎麼不符合一個得道高人的范兒。

「我又不是搬家,」祁晏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沒那麼講究。」說完,就要伸手去拎行李箱,結果被大河一把搶了過去,「您剛受過傷,可不能用太大的力。」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祁晏笑瞇瞇地朝大河道謝,「謝謝啦。」

「祁大師您太客氣了。」大河被祁晏這個燦爛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作為一名合格的保鏢,要憂僱主之憂,要樂僱主之樂,五少對祁大師這麼上心,他們又怎麼能怠慢?

祁晏一行人走下樓,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他看到王大媽朝這邊走來。

「小祁啊,」王大媽看了眼站在祁晏身邊的岑柏鶴,笑容頓時燦爛幾分,跟祁晏說了幾句話後,終於把話扯到了岑柏鶴身上,「你這朋友長得真俊。」

祁晏拍了拍岑柏鶴的胸:「能讓王大媽誇你長得好看,看來你的顏值確實夠高了。」

「你這小子,胡說什麼呢,難道我沒誇過你?」被年輕人肯定自己的高審美,王大媽還是很高興的。她注意到旁邊停著的豪車,還有大河手裡提著的箱子,「你這剛回來,怎麼又要出門?」

「到朋友家住兩天,」祁晏伸手搭在岑柏鶴肩上,「過幾天就回來。」

王大媽聞言連連點頭道:「去朋友家玩得開心一點,前幾天我那些好姐妹還在問,你上哪兒去了。下個月我們社區要舉辦社區居民運動會,你有時間的話,也過來一起參加,咱們小區可不能輸給其他小區。」

這可關係到他們小區老夥伴們出去跳廣場舞時的面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