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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岑秋生擺了擺手,打斷趙大師未說完的話,聲音沙啞道:「這事不怪你們。」說完這話以後,他忽然想起年紀最小的祁晏還沒有開口說過話,忍不住把眼神投向了他。

實際上在此事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祁晏這個人,後來他是聽分家傳來的消息說,遇到一個特別神奇厲害的年輕人,不僅能算命,還能觀天象,所以去特意調查了一番。

然後就發現,這個年輕人雖然沒出過幾次手,但是每次出手都沒有出過錯,讓他看過風水的幾個人,確確實實都從困境中走了出來。

「不知道祁大師有沒有什麼想法?」

岑柏鶴走進屋子裡時,聽到父親如此問。

第17章 希望

整個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祁晏,雖然一開始滿屋子的人,沒有幾個真正的把這位年輕大師放在眼裡,但是在其他大師都沒有辦法的時候,這些人也只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了。

於是在這陡然間,祁晏就成了眾人關注的重點。

「岑老先生,剛才其他幾位大師說過了,您的祖宅風水很好,沒有需要改變的必要,」祁晏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對方一臉平靜淡漠,彷彿不知道屋子裡眾人真正關心的是什麼。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你或許已經接受了事實,可是其他人卻仍舊不敢面對。

岑老爺子聽到祁晏的話後,沉默良久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爸,」岑柏鶴修長的雙腿跨過門檻,走到岑秋生身後,「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隨著岑柏鶴走近,祁晏看到他身上的紫氣纏繞在岑秋生身上,把岑秋生整個都包裹住了。

父母之慈愛,子女之孝順,二者相輔相成才是大道。

這個岑五爺人雖然冷淡,但是內心的對他的家人還是十分看重的,不然他身上紫氣對岑秋生的反饋力不會那麼高。

岑秋生看著兒子,沉默的點了點頭,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被岑柏鶴一把扶住。

幾位大師見狀,心裡都不好受,扭頭不去看岑秋生。

岑秋生這些年,做過無數善事,全國各地都有他捐資修建的學校,很多扶貧項目也有他的身影,所以他在帝都乃至全國都很有名望。

這樣一個大善人,卻有可能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傷心事,誰能不起惻隱之心?

「岑老先生……」劉大師忍不住開口道:「也許還有別的法子,我們辦不了是因為技藝不精,那些天師級的大人物肯定會有方法。」

岑秋生聽到劉大師說的話,只是歎了口氣。那些天師級的大人物可遇而不可求,哪是權勢與金錢能夠打動的。

實際上別說是天師,整個帝都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多,不然他也不會只邀請這麼幾個人,甚至連剛冒出頭,還沒什麼名氣的祁晏也給邀請來了。

劉大師這麼說,代表他是真的沒什麼辦法了,岑秋生也知道他們的行事作風,也沒有追著再問。

岑柏鶴開口道:「俗話說,人的命運有天定,爸你不要考慮太多。」

他語氣太過平靜,平靜得彷彿說的只是一件不相干的小事。岑老大與岑二姐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岑五爺說得對,天地有情,生死有命,凡是莫強求,退後一步或許會有更好的結局。」

岑柏鶴看向說話的年輕人,他的眼神清亮有神,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紅,生機勃勃。

「岑家世代與人為善,結出的又怎會是惡果?」

祁晏這話雖然沒有說到實處,但是對岑秋生來說,卻是最好的安慰。他們岑家世代為善,老天又怎麼忍心看到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多謝祁大師一語點醒夢中人。」岑秋生面色好看了一些,「這次勞煩各位大師陪我這個老頭子走這麼遠的地方,我先在此謝過了。」

說完這些後,有人捧上來五個大大的紅封,岑秋生親自把東西送到五人手上,然後安排五人上車。

劉大師面露愧色,說起來他們也沒幫到什麼忙,這個紅封收得有些燙手。

不過他們也沒有退拒,按照規矩,大師幫著看了風水,主人家就該表示感謝以示對天地自然以及風水先生的尊重,不然就會有不吉利的事情發生。

岑家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唯有岑家祖宅仍舊屹立在原處,就像是大樹的根,不管颳風下雨,它都在那裡,永遠不會離開。

「祁大師,您的住處到了。」送祁晏回家的保鏢替祁晏打開了車門。

「謝謝,」祁晏道了一聲謝,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大門。

他沒有問岑秋生是怎麼知道他住處與聯繫方式,同樣岑秋生也沒有對他的能力與師承好奇,這是他與岑家之間都不會提及的話題。

岑柏鶴從醫院回來以後,病情居然真的一點點好轉起來,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就連不信風水一說的岑二姐都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那些大師看過風水後的功勞?

要知道小弟進醫院前,身體一直不太好,因為胃口太差,吃東西的時候格外挑嘴,這次回來以後,每頓都能比以前多吃小半碗飯。

「柏鶴,最近天氣熱,你就不要去公司了,」岑二姐躺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小弟準備出門,扔下手裡的雜誌攔住了他,「你公司裡那麼多的人,什麼事都讓你做了,還要他們做什麼?」

岑柏鶴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二姐,我只是去公司看看,你不用擔心。」

岑二姐想要再勸,但是見弟弟的表情,就知道多說無益。小弟從小就特別有主見,他決定了的事情,別人勸是沒用用的。偏偏他每次做的決定,都不會出錯。

整個岑家十分龐大,旗下的企業更是涉及各個方面,人物關係也是錯綜複雜。但凡做生意的,就沒有誰可以保證自己只賺不虧,可是小弟偏偏就做到了。

外面人都說,岑家五兄妹,最厲害的就是病秧子岑五爺,因為他把一家小公司轉虧為盈,並且在短短兩年內,讓這家公司在整個業內都變得十分出名,成為十分有競爭力的大公司。

有了小弟精準的投資眼光,這些年岑家越做越大,大得讓其他人提到岑家,都想到了岑家旗下的這些產業,還有……厲害的岑五爺。

他們兄妹五人,唯有小弟在外面最有威望,甚至不輸於積威多年的父親。

公司的人聽到大老闆已經出院,要來視察工作,一個個都攢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恨不能把今生所有的演技都拿出來,讓老闆知道他們在認真工作,並沒有因為老闆不在,就摸魚偷懶。

「你們聽說了沒有?」後勤部的一位員工對同事道,「陸家千金要與孫家的那位富二代結婚了。」

「誰?」另外一個員工滿臉茫然,對同事所說的陸家千金沒有任何印象。

「就是那個混娛樂圈,傳言與我們家老闆有過戀情的陸璇啊,」見自己八卦的內容竟然被同事質疑,這個員工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又補充幾句道,「現在外面傳陸璇寧可與與孫翔結婚,也不跟我們家老闆在一起,是不想以後做寡婦。」

「嗤!」聽到這話的同事不屑的諷笑道,「她有多大的臉,以為我們老闆會喜歡她。什麼寡婦不寡婦的,說得好像岑家大門她能進去似的。平時在外面自稱豪門出身,實際上她家那點家業,誰不知道?還有那個孫翔,算得上什麼富二代?不過是發現自己沒有人氣,拿著老闆做話題炒作而已,她不就是仗著老闆不看娛樂新聞,才敢讓娛記發這種八卦出來博眼球麼?」

後勤部向來管些閒雜事情,平時公司高層重要的事務也輪不到他們來決定,所以平時工作之餘,就偶爾來八卦八卦。

對於公司的員工來說,老闆帥、有氣質、有錢,只有他挑別人的份兒,壓根不存在別的可能。

最重要的就是老闆臉好看啊!

世人對顏值高的人,總是格外高看的,這個不分性別。

「你們八卦這麼多,肯定沒有聽過這個消息,」第三位同事加入八卦大軍,他指了指電腦桌面,上面正打開著一個網頁,「網上有高人正在給孫翔、陸璇看相,說這兩個人在一起相生相剋,不會到終老。」

幾個人聞言擠過去一看,見頁面上果然寫著這夫妻二人互克,如果堅持結婚,對他們的後代以及工作都會有影響。

「現在這些算命騙子,最喜歡拿明星說事,准了就是技術高超,不准就再也不冒頭,反正隔著網絡,誰也不知道屏幕後面的是人還是狗。」

「老闆……」後勤經理站在門後,聽著手下員工的八卦內容,再回頭看了眼身邊的老闆,只想給辦公室裡的那幾個人跪了。

什麼時候聊八卦不好,非要在老闆下來視察的時候,聊跟老闆有關的八卦。

「走吧。」岑柏鶴沒有推門進去,直接往下個部門走去。後勤經理跟在岑柏鶴身後,一路上小心翼翼大量他臉上的表情,只可惜一無所獲。

祁晏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娛樂圈的人找到自己,想讓他幫人看相,但是看之前還要簽保密協議。

「保密協定?」祁晏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經紀人的男人,淡笑道,「既然你信不過我,那就去找願意簽保密協議的大師吧,請。」

經紀人面色變了變,語氣有些不太好:「祁大師可能不太懂規矩,你如果打開了娛樂圈市場,以後什麼生意沒有?」

「我想您可能也不太懂規矩,我是會算命的風水先生,不是生意人,」祁晏抬了抬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請他辦事還抬著下巴看人,他這小爆脾氣可不願伺候。

第18章 奇葩運氣

高胖子找祁晏辦這件事,看中的就是祁晏這個年輕人有一定的真本事,但是在帝都又沒多少名氣。這樣的人肯定會急於打開市場,也願意跟他們簽保密協定。

哪知道這位祁大師名氣不大,架子倒是不小,連這點面子都不給,難怪比不上帝都其他的大師有名。

高胖子氣得面色潮紅,下樓梯的時候,還不下心崴了腳。他瞪了樓梯一眼,這破小區,電梯出故障不說,連樓道也這麼窄小。

「什麼大師,窮得住這種破小區!」

他恨恨的罵了一聲,轉頭見兩位拎著菜的大媽斜眼看著他。他還沒有開口,兩位大媽就哼了一聲,按開電梯大門走了進去。

「神經病。」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這三個字飄了出來。

高胖子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坐上車以後,才想起給陸璇打電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給陸璇說了,陸璇那邊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先回來。

掛了電話,高胖子低罵了一句,對陸璇的態度非常不滿。

作為陸璇的經紀人,他比誰都清楚陸璇根本不是所謂的白富美,一切都是包裝出來的。現在孫家那邊已經知道了陸家的真實情況,不願意讓兩人結婚,才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孫家在真正的豪門面前,可能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很多拚死拚活搶資源、搶代言的藝人來說,孫家已經稱得上是富貴豪門。孫家知道真相後,不願意讓陸璇進門這件事,孫翔早就猜到了。

現在陸璇為了能嫁進孫家,求神拜佛,藉著輿論給孫家施壓,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但是孫家那邊的態度仍舊十分模稜兩可,孫翔的母親對陸璇的態度也很冷淡,以後就算嫁進門,日子也有得磨。

他手裡已經有兩個很有潛力的新人,如果不是想讓陸璇幫著帶一帶人氣,他真不想管陸璇那檔子破事。現在圈子裡競爭這麼激烈,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又沒有艷壓其他女星的顏值,連炒作的話題都沒有什麼新鮮度,人氣怎麼能上得去?

在二線混了這麼久,陸璇現在不進反退,好劇本拿不到,有點檔次的代言一個也沒有,大好的開頭結果混成了這樣,真是作死。

見高胖子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陸璇盯著手機屏幕很久,最後咬著牙給圈內朋友打電話。

「老闆,你今天的氣色好了很多,」梁峰匯報完工作後,談起了題外話,「需要茶嗎?」

「不用,謝謝。」岑柏鶴放下手裡的鋼筆,雙手交握放在桌上,「你認識祁大師?」

梁峰聞言尷尬一笑,「是的,不久前我跟祁大師見過一面。」當時他想要請祁大師給老闆算命,沒有想到第二天老闆就與祁大師見面了,他也就沒好意思再提這件事。

岑柏鶴點了點頭,難怪前幾天去老宅時,梁峰看到祁晏的表情會那麼奇怪。

岑柏鶴攤開自己的手掌,在那條短暫的生命線後,似乎多了一條不明顯的分支,幫著他延續著生命這條線。

「你跟祁大師熟嗎?」

「什麼?」梁峰愣了一下,聽到老闆表情平靜地問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不、不熟,就是前幾天見過一面。」

「嗯。」岑柏鶴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梁峰覺得自己好像從這個簡單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點失望。他拿出祁大師的名片,「我這裡有祁大師的聯繫方式,老闆你如果有事找他,可以打這個號碼。」

接過名片,岑柏鶴看著手裡這張白底黑字毫無花色的名片設計,把名片順手插在桌上的名片架上,「我知道了。」

梁峰看不懂老闆的心思,乾脆道:「這位祁大師……挺厲害的,老闆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私下與他見一面。」

岑柏鶴翻開文件,對梁峰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

梁峰出了辦公室後才想起來,老闆竟然對祁大師有了好奇心,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他想了想,轉頭想要告訴老闆,祁大師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喜歡隨緣,老闆跟祁大師……有緣嗎?

祁晏小區外的一家烤鴨店生意特別好,而且這家不能網購,想要吃他家的東西,就只能排隊。祁晏為了能吃上一隻鴨子,已經排了大半小時後的隊,可是前面還排著不少人。

閒得無聊他就開始看人面相,剛剛拎著一包鴨子離開的紋身哥,面相凶悍得可以止小兒夜啼,實際上卻是個十分有愛心的好男人,他身上還帶著一層淡淡地功德金光。

後面那個打扮斯文的眼鏡男,一邊走一邊在給自己老婆打電話,但是他臉上卻泛著桃花,可能已經婚內出軌了。

隨後又看了幾個人,這些人都各有缺點,也各有優點,不過還沒有一個是殺人放火的大奸大惡面相。最後他終於買到鴨子的時候,聽到旁邊傳來喧嘩聲,扭頭一看,有個年輕小伙子正捧著花向一個漂亮姑娘求婚。

看熱鬧的路人紛紛鼓掌叫好,甚至有好事者催促著姑娘答應小伙子,但是小姑娘卻滿臉尷尬,臉上不見感動,只有為難。

見漂亮姑娘一直沒答應,旁邊已經有人開始說閒話了。說什麼這個男的如果開著豪車,捧著大鑽戒來,沒準這個姑娘就答應之類。還有人說這個小伙子在輿論綁架,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婚,讓小姑娘下不來台。

圍觀路人看法不一,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大家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你先起來,不要跪了。」小姑娘伸手去拉小伙子,小伙子卻掙開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小伙子舉起鮮花,滿臉深情。

圍觀眾人再度起哄:「答應他,答應他。」

被這麼多人起哄,小姑娘面上有些掛不住,直接道:「要跪你就跪著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小伙子似乎早就料到小姑娘會有這個反應,他一把抓住小姑娘手臂,死死地攥住不讓她走:「琳琳,為什麼你不願意答應我,難道就因為我沒車沒房長得不夠帥嗎?」

「你放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小伙子力氣大,叫琳琳的小姑娘根本掙不開,她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你放手!」

「我不放,就是不放!」小伙子自覺面上無光,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

「不願意!不願意!你給我放手!」

小伙子被小姑娘的話刺激得兩眼發紅,在褲兜裡摸來摸去,竟然掏出了一把兩指長的刀子,反手架在琳琳脖子上,失去理智大吼道:「是你逼我的!」

眾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好好的求婚場面怎麼就變成利刃相向了。大家愣了好一會兒後,才尖叫著四散跑開,報警的報警,勸的勸小伙子不要衝動,現場一片混亂。

祁晏覺得自己運氣特別奇葩,總是容易遇到小概率事件,比如說這種「男子求婚不成,利刃相向」這種能上各大報紙的事件,又比如「兩方人吵架,其中一方怒扔孩子」事件,如果能把運氣評級的話,他的幸運級別應該是E。

把烤鴨交給烤鴨店的店員,讓她幫自己照看好後,他看了下手錶,警察大概還有五分鐘左右才能趕過來,但是以這個小伙子的情緒狀態,如果不好好控制,這裡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

「帥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祁晏擠開人群,走到前面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看你長得挺帥的,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女人?她這個模樣,不太配你啊!」

從這個年輕人面相上來看,他家境貧寒,自卑到了極度自傲的狀態,所以最喜歡別人的誇獎與抬高,但是當有人傷了他面子後,他就會變得十分偏激,甚至會報復社會。

果然,在祁晏這話開口以後,這個小伙子終於不再毫無理智的大吼大叫,而是盯著祁晏,「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是因為對這個妞太癡情,看不上別的女人,不然追你的女人早就一打一打的,」祁晏雙手插在褲兜裡,不著痕跡的靠近他兩步,「哥們,你說你多想不通,年紀輕輕長得又帥,偏偏對這麼一個化濃妝的女人癡心一片。不就是個女人嘛,她要是不識趣,你就換個喜歡你的,就在一棵樹上吊死,多不划算?」

或許是平時誇獎這個小伙子的人太少了,他現在聽到祁晏的話,已經顧不上被他架著脖子的琳琳,一個勁兒的追問著祁晏,應該是想聽到更多的誇獎話。

「我騙你做什麼?」祁晏一臉崇拜的看著這個小伙子,「看你面相,以後就是大富大貴的命,你小時候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大後肯定有福氣?」

「你怎麼知道?」小伙子想了想後,反問,「難道你會算命?」

「是啊,」祁晏笑嘻嘻道,「只可惜學藝不精,只能看得出誰命好命不好,比如說你這樣的面相,我就能看得出來。」

說完他羨慕嫉妒恨道:「你這種厚積薄發大富大貴的命,我平時很少見到。不過……你耳朵上是不是有顆痣?」

小伙子茫然地搖頭,開始回想自己耳朵上究竟有沒有痣,被他挾持的琳琳嚇得面色慘白,可是刀子就架在她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動不敢動。

祁晏一步步靠近,在離小伙子三步遠的距離處停下,「哥們,你讀書的時候,是不是常常有女同學偷偷看你?」

小伙子想了想:「有。」學生時代的記憶好多已經不太清晰了,但是經過眼前這個娃娃臉年輕人提醒後,他真的覺得有不少女同學曾經偷偷看自己。

「你說你造過多少孽,傷過多少女孩子的心?」祁晏挑了挑下巴,「男性公敵啊你!」

對於這種人來說,滿足他的男性虛榮心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生活中常常有部分人自吹自擂有多少人喜歡他,雖然實際上壓根沒有人對他們有好奇心。

這個持刀的年輕男人就是屬於這類極度自卑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對他這種吹捧話如此感興趣。

因為沒有人誇獎他,所以當有一個人願意誇獎他的時候,就顯得彌足珍貴。

就在對方被他各種吹捧的話,吹得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以後,祁晏一把抓住了這個年輕人的手,把被他架在懷裡的小姑娘推了出去,反手在他手背上一敲,他手裡的刀子應聲而落。

被祁晏推開的小姑娘也機靈,撿起小刀就往人多的地方跑,發揮了人生最快的短跑速度,很快就離了祁晏與年輕男人十幾步遠。

作者有話要說:祁晏:請叫我見義勇為運氣奇葩小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