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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5章 紫金兩色

祁晏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一支筆,遞到楊濤面前,「你寫個字給我看看。」

楊濤也不嫌棄這張紙有些發皺,刷刷幾筆寫下一個「柏」字,姿勢雖然瀟灑,不過字卻略丑。

「柏有長青不衰之吉意,是個好字。加之白字為日有頭,左有木字做依靠,意味著你所求之事,因得遇貴人,終有出頭之日,」祁晏把手裡的紙往楊濤手裡一放,「恭喜你,你將得償所願。」

「真的?」楊濤不敢置信的看著祁晏,那可是岑家,多少人趨之若鶩的岑家,他們家真能攀得上這根巨無霸大腿?

「這種事本就在信與不信之間,我說你聽,信不信在於你的內心,」祁晏把雙手背在身後,笑得一臉的淡定。不過楊濤似乎特別吃這一套,當即便不再質疑祁晏的話。

「大師,那我能不能再問點別的?」楊濤壓低聲音道,「你看我這輩子還有什麼大災大難沒有?」

祁晏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後,搖頭道:「人生有苦有甜方為正道,你的命格極好,不必介懷日後的小災小難,如果一個人對自己日後所有的事情全都瞭解得清清楚楚,那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讓一般人聽來,肯定會認為祁晏是算不出來才找的借口,可是在楊濤眼裡,那就是大師對他的語重心長,於是他連連道謝道:「多謝大師指導,我明白了。」

這種態度,倒是讓祁晏對他有了一絲絲好感。他的視線落在他的肩頭,狀似無意的在他肩膀上撣了一下。如果有懂行的人在場,就能看到幾縷黑霧消失在祁晏的彈指間。

楊濤只覺得自己有些泛酸的肩膀莫名輕鬆了下來,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大師,您看您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給我,」楊濤搓著手,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之情,「聽說您這樣的高人,不僅會算命,還會看風水,價錢方面好商量……」

稱呼從「你」變成「您」,就是如此的自然。

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俗,玷污了大師的高潔,楊濤立馬改口道:「大師能來,定能讓寒舍蓬蓽生輝,瑞氣千條。」

第一次遇到拍馬屁拍得這麼直白的,祁晏覺得自己適應性良好。這些年跟著老頭子生活在一起,別的沒學會,臉皮厚,心態穩,演技好這幾項技能,他基本算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種事隨緣就好,」祁晏搖了搖頭,「我看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恐怕要下雨,先生也早點呢回家。」

楊濤抬頭看了眼晴空萬里的天空,實在看不出這樣的天色哪裡有下雨的徵兆,不過嘴裡還是笑著應下,「大師,不知您的卦錢……」

「這種事隨緣就好,隨緣就好。」祁晏笑得眉眼彎彎,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超然姿態。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啊!多麼的超然物外,多麼的出塵脫俗,那些街頭騙子在大師面前,就是渣渣!可是大師這麼不看重金錢,他卻不能讓大師吃虧。

楊濤掏出自己的錢夾,把包裡的現金全部塞給了祁晏,「大師,請不要嫌棄,把這些都收下吧。」

祁晏從這疊錢裡抽出兩張放回楊濤手裡:「這些錢你還有用處,拿回去吧。」

雖然不明白大師為什麼還了兩張錢給自己,楊濤還是樂滋滋的把錢揣了回去,最後死皮賴臉終於在大師那裡要到了一個私人號碼。

「大師,您慢走啊。」楊濤仰著脖子目送大師離開,直到人家再也看不見,才不捨地收回自己目光。

「少爺,拖車公司來電話說,拖車在半路上出了點問題,要再等十幾分鐘才能趕過來。」司機取下手裡黑乎乎的手套,表情有些微妙。

任誰目睹了自家僱主的兒子,舔著臉給一個街頭騙子送錢,表情也不會好到哪去。只是他知道這位大少爺的脾氣,那是又倔又不聽人勸,他這個做司機的,只需要默默看著他撒錢就好。

反正有錢任性。

「搞什麼……」楊濤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讓哥們開車來接自己,就聽到頭頂突然打了一聲驚雷,烏雲瞬間遮住了太陽,天色頓時暗了下來。

司機與楊濤齊齊望天,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有些發傻。

真要下雨了?

兩人齊齊想到剛才那個算命先生的話,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最後楊濤艱難的招到一輛出租車,打車回了家,打車費用總用一百八十二。他捏著出租車師傅找給他的十八塊錢,站在自己家大門口發傻。

這位大師真的是神了,難怪特意給自己留了兩百塊,原來是算到他需要這麼多!

「兒子,外面雨大,你站在門口幹什麼?現在的天氣預報也沒個准數,說今天是個大晴天,結果卻下這麼大的雨,」楊母見兒子手裡捏著幾張皺巴巴的票子發呆,好奇的走到他身邊往四周望了望,「是發生什麼事了?」

「媽,」楊濤興奮的看著自家老媽,「我遇到高人了!」

「啥玩意?!」楊母被兒子突然的興奮嚇了一跳,不自覺把自己老家的口音都蹦出來了。

然後楊濤把事情經過給自家老媽講了一遍,楊母覺得這事雖然有些離奇,但更多的只是巧合。等到楊父回來以後,她就把這事跟丈夫提了。

「那小子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遇到過靠譜的人了?」楊父對自家兒子的智商完全不抱希望,所以聽完老婆的話以後,他的態度有些不以為然,「而且那個高人多大,二十歲左右?我們帝都那幾位真正的高人,誰不是已經花甲之年?他們名下能出師的徒弟,也都有三四十歲了,難道這些人的本領,比不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毛頭小伙子?」

「再說了,真正的高人在大街上都能隨隨便便碰上,還能算什麼高人?」楊父擺了擺手,「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騙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濤濤還跟我說,要請這位年輕大師來我們家看風水,要不我跟他說,這事就算了」楊母心裡有些猶豫,兒子難得想幫家裡做點事,雖然找的大師不靠譜,但是這份心意還是好的。直接跟他說大師不靠譜,家裡不準備請他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我們不僅要請他來,還要客氣熱情地招待他,」楊父哼了一聲,「我就要讓他明白自己究竟請的是個什麼樣的騙子,免得以後再上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當。」

被人主動騙,他忍忍也就過去了,他兒子這種行為,壓根就是自己送上門讓人騙,他這個做老子的,心裡能高興得起來才奇怪。

「吃一塹長一智,只有被事實打了臉,他才能長腦子,」楊父深恨自己當初太溺愛孩子,把他養成不動腦子的性格,現在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

「這樣好嗎?」楊母有些捨不得兒子被這麼打臉。

「慈母多敗兒!」

「你說什麼呢?」楊母眉頭一豎,一巴掌呼在楊父胳膊上,「教育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嗎?這會兒孩子有了缺點,就往我身上推,你咋這麼能呢?!」

楊父摸著自己被呼疼的胳膊,默默縮頭,不敢再廢話。

祁晏接到楊濤的電話時,正開著電腦跟人下副本,隊裡有兩個近攻是傻逼,亂用技能引得BOSS群爆,害得整個團隊倒下大半。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直接退出團隊,用了一張定位符回到主城,才注意到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來電人是陌生號碼,祁晏看了兩眼,沒有回撥過去。

不過很快對方又打了過來,祁晏接起來以後,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幾天前遇到的雜毛小青年。

「好,到時候我一定會登門拜訪。」祁晏掛掉電話以後,把手機往沙發一扔 ,「生意主動送上門了。」

他大學的專業是金融管理,實際上他本人對這塊完全不感興趣,相比之下,他跟喜歡給人算命,看風水。老頭子去世前,曾讓他立下誓言,未滿十八歲以前,不能給人看風水,更不能改風水。

現在他已經成年,還莫名其妙的多了項肉眼觀氣的本領,命運注定他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而且……

他知道老頭子內心裡,還是很希望他能繼成衣缽的。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子有一身本領,卻待在偏遠的小縣城裡。但是到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作為老頭子的養子兼徒弟,他不會讓老頭子的傳承就這麼斷掉。

走到老頭子照片前,祁晏給他上了一炷香,笑嘻嘻道:「老頭子,你老就安心待在天上看著吧。」

照片上的老人戴著青帽,瘦削的臉上,一雙溫和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祁晏輕笑一聲,拉開遮住窗戶的簾子,頓時月光傾瀉而來,把他的臉襯得晶瑩透亮。

在別人的眼裡,窗外的景色是一幅美麗的夜景,但是在祁晏眼裡,這裡冒著紫金兩色之氣的繁榮都市。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叫我尾氣攻就算了,百合是什麼鬼?

第6章 大師!

「大師,這邊請。」楊父親自接待了這位兒子口中的高人,楊濤在一邊根本連嘴都插不上。

祁晏看了眼楊父,笑而不語的跟上,目光看了眼楊家別墅花圃裡的玫瑰叢,那裡玫瑰茂盛,間有雜草混跡期間,不顯雜亂,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大師,您看要不要先喝杯茶再……」

「不必,」祁晏把手背在身後,表情有些淡淡,「我看完就走。」這位楊先生的態度看似熱情,但是祁晏感覺得到,這個人打心底裡根本沒看得起他。

他沒必要陪著別人做戲,有話直接說更爽快。

沒有想到這位假冒大師如此耿直,楊父表情一愣,扭頭見兒子似乎想要開口說話,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笑容滿面對祁晏道,「那怎麼好意思,您專程來寒舍一趟,怎麼能連一杯水都不喝。」

「楊先生不必客氣,我輩之人不講究這些客套。」祁晏態度仍舊十分平和,他指了指大門口旁邊的噴泉,「此處應是通風向陽之處,有噴泉在這,並不能起到聚水為財的效果,反而會阻塞運勢。大事上雖不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是做事的時候容易一波三折,影響效率。」

楊父看了眼自己花大價錢修好的噴泉,忍不住回想自己這兩年搬進這個新別墅後的運勢,好像真的比以前要費事不少?

不對,不對,這肯定是騙子的心理暗示,他要穩住。

楊家大門比起王航家,就顯得花哨多了,朱紅色鍍金大門,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力,還有門上仰頭長嘯的鳥類,是孔雀還是鳳凰?

「楊先生家運勢雖好,可是須知禍從口出的道理。若是遇到一般人還好,如果遇到運勢比你們還旺的人家,好運也只會變厄運。」祁晏轉頭看向站在楊父身邊的楊濤,「口下積德,方才有後福,這大門跟嘴巴一起改了吧。」

連著被祁晏指出兩處不好的地方,楊先生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但是奇異的是,他內心深處,再也堅定不了剛才的懷疑心態。楊濤這個孩子,有多不會說話,他這兒當爸爸的,心裡十分清楚。正因為兒子這張嘴,外面的人對他評價一直不太好,害得他這個做爸爸的也處處沒臉,個中心酸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想到這,他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哪知道自家兒子卻滿臉崇拜的看著前面那個娃娃臉大師,他心裡這口氣更堵了。

走進大門,楊家的裝修風格更是一言難盡,顯然從未請專業風水先生看過,氣流雜亂,毫無通運一說。

楊父見祁晏走進大門後,就站著不動了,忍不住在心裡咯登一下,總覺得這位又要挑毛病了。

然而祁晏參觀完整個客廳後,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多看了幾眼他們牆上掛著的「名畫」。楊父面色有些尷尬,他自己心裡清楚,這些名畫大部分是為了充面子掛的贗品,真品只有一兩件,還都是不太出名的作品。

「大師,我們再去樓上看看。」

楊父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正在接受老師檢查作業的小學生,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樓梯是仿歐式的旋轉樓梯,整體效果金碧輝煌,拍豪門劇時常用的那種酒店風格。轉角處還放著一個碩大的落地青花瓶,高度幾乎與他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持平。

「大師,這是我在一個拍賣場買的,四十五萬,你覺得怎麼樣?」楊父覺得,自己終於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祁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瓶,仍舊笑而不語,只是矜持的微微頷首,只是動作幅度實在太小,小得讓楊父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楊父帶他去主臥,打開門他就開到牆角處放著的仿古式搖擺大鐘,紅木外殼,上面還雕著複雜的花紋。大鐘的對面,放著歐式梳妝台,檯子上放著幾個沒有上鎖的首飾收納盒,看得出女主人應該有不少的首飾,並且對待首飾的態度非常的隨意。

不過從這個屋裡的氣場來看,女主人應該是個積下善德之人。

隨後楊父又領他看了其他的房間,從頭到尾祁晏都沒有說幾句話。三人回到客廳後,祁晏在奢華的沙發上坐下,直接道:「楊先生似乎並不太信風水一說?」

楊父笑著打哈哈道:「大師您這是開玩笑,若是不信,我又怎麼會專程請你到寒舍來?」

「你如果相信風水,又怎麼會把搖擺大鐘鄰床而放,把梳妝鏡對著床頭?」祁晏輕聲一笑,「楊先生近來身體如何?」

楊父臉上的笑意一僵,近兩年來他大病沒有,但是經常頭痛發燒,晚上睡覺還經常做噩夢,這段時間更是嚴重,不僅睡不好,脫髮的現象也越來越明顯,他只當是工作壓力案太大,壓根沒往其他方面想。

「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是我家裡風水不對?」

「你怎麼會這麼想?」祁晏挑了挑眉,「我只是覺得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多休息。」

楊父:……

「大師,大師,」楊濤終於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那您給我們說說,我們家風水有哪些不對的地方」

「你們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真話,真話,您儘管說,我們絕對改,一定改。」

「楊先生與尊夫人的感情應該很好,尊夫人性格堅定,快人快語,在工作上對楊先生也幫助頗多,對嗎?」祁晏見楊先生連連點頭後繼續道,「尊夫人就像是你們院子裡的那叢玫瑰,茂盛卻又自由,我建議楊先生不要動那叢玫瑰花,平時只需要修剪一下就好,不要大動。至於門前的那個噴泉,最好把它給填了,大門外不要有東西阻擋,這樣既通風又順氣。」

「至於屋內……」祁晏還扭頭看了下四周,這棟別墅的裝修風格雖然一言難盡,氣流也有些雜亂,但是坐向還是很好的,戶型設計也很合理,其他小件擺設雖然亂七八糟,但是總體來說,對運勢方面真沒太大的影響。

很多人談風水色變,好像多擺個花盆,多扔一雙鞋,就能讓人運氣變得好或者不好。實際上這是非常不對的,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家中裝修風格首先要自己喜歡,就是風水的首要條件。

家對人來說,是一片有歸屬的淨地,如果連最基本的裝修風格都不合自己心意,那待在屋子裡能不糟心?心情不好,運勢自然就好不起來。

比如說楊家這裝修風格,對於他來說,十分的辣眼睛,可是看楊家人的態度,似乎對自家的擺設還挺自豪,說明他對自己的家很滿意,也能從裡面找到愉悅感 ,他如果硬要對方裝修成其他風格,沒準他們一家心裡還不得勁兒。

所以除了特別犯忌諱的擺設,其他東西隨心就好,太過刻意反而不美。

「別墅的戶型很好,窗明几亮,富麗堂皇,並沒有太多影響運勢的東西,」祁晏指了指樓梯拐角處,「花瓶是瓷器,瓷器易碎,加上它太過高大,放在過道上不太合適,於運勢也不利。楊先生可以把它放到客廳的角落,這樣易觀賞又不容易摔壞。」

「至於原本放花瓶的地方,可以放金桔或者常青植物之類的盆栽,」祁晏想了想,又補充道,「另外床頭不可放鐘,鏡不能對床頭,改了這些便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了。」

楊先生聽了這些,心裡對祁晏的三分懷疑變成了七分信任。對方既沒有讓他買什麼法器,也沒有故弄玄虛擺手段,但偏偏就是這樣的態度,讓他有些相信對方的話來。

「還有……」祁晏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楊先生一眼,「尊夫人命格極好,又是心善之人,楊先生要尊敬愛護她,晚年定會福澤深厚。」

楊父心中一凜,微微移開視線,不敢跟祁晏對視:「我一定牢牢記住您這句話。」

沒有想到大師連這個都算了出來?!

高人,原來真的是高人!

上個月他認識了一個年輕女人,心思有些浮,如果不是想著與老婆多年的感情,恐怕早就犯了錯誤。現在聽到這位大師說的話,臉上竟有些發燒。

 不過他也慶幸大師跟他提了一句,不然等他犯了錯,他肯定承擔不起那個後果,更是會後悔。

到了現在,他已經對祁晏的本事深信不疑,忍不住又有些擔心,大師對他這麼冷淡,是不是在進門的時候,已經看清了他心裡的態度?

「大師,在下有眼無珠,有冒犯的地方,請您千萬不要介意,」楊父瞪了楊濤一眼,「還不給大師倒水,坐在這兒幹什麼?」

被吼的楊濤一臉懵逼,坐在這裡都躺槍,他做錯什麼了?

「不必了,」祁晏從沙發上站起身,「楊先生貴人事忙,我也就不打擾了。」

「大師,大師……」楊父哪敢讓祁晏就這麼走了,「您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在下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桌酒菜,請您賞臉吃個便飯。」

「楊先生不必客氣,我不講究這些,告辭。」祁晏不為所動,堅持要走。

楊父又勸阻了好幾次,見實在挽留不住,只好硬塞給祁晏一張支票,笑顏如菊地把他送上了車。

「大師您慢走,待您有空的時候,在下再去叨擾。」楊父搖晃著手,知道車影都看不見以後,才垂下手來。

「爸……」

「你現在別跟我說話,大師不是說了嗎,你那張嘴要改改!」楊父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機,開始找工人來填門口的噴泉,還有換大門。

大師的話,不能不聽!

至於被楊父奉為高人的祁大師,此刻正看著支票上的十萬塊人民幣,露出滿意地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祁晏:我的別名叫小錢錢。

第7章 真誠

「老楊最近幾天走什麼好運了,春光滿面的,」老李見到好友最近幾天一直樂呵呵的,好奇的問,「是不是上次看到的美人弄上手了?」

「胡說什麼呢,什麼美人有你嫂子好看,」楊剛面色一整,擺手道,「那些花啊草的,我可是不敢沾。」

老李以為楊剛是在開玩笑,可是仔細一看他的臉色,竟然十分認真,看來是打從心底裡覺得自家老婆最好,別的女人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看明白了楊剛的態度,老李也不再提美人的事情:「聽是你這兩天談了好幾單大生意,看來是最近交上好運了。」

「哪裡,哪裡,都是以前正談著的,剛好這幾天才談攏。」楊剛想起那位大師,心裡湧起無限的感激,他剛把噴泉給填上不到一小時,就有生意成功談了下來,簡直太神了。

「那這次南邊城市遭受冰雹災害,你可要多捐點。」老李心裡有些羨慕嫉妒恨,忍不住在這裡抬了抬楊剛。

哪知道楊剛竟然也不在意,連連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

見楊剛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老李頓時無言以對,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最近幾年南方發生很大的自然災害,冰雹加洪澇,讓不少百姓受了災。帝都的這些生意人,不管是真的同情災民,還是為了掙個面子,都聚集在了一塊,舉辦了一個捐贈儀式,給災區人民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