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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阿哥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開口,「前幾日皇阿瑪說了讓我與四弟一道學著做事,今年冬天怕是要出宮建府了,到時候四弟有了福晉,七弟難不成還去打擾?」

四阿哥聽到三阿哥這話,抬頭迎向三阿哥的視線,「哥哥照顧弟弟,有何不妥,三哥日後有了福晉,難道不想歡迎一乾弟弟不成。」

胤禛這番話說得極為直白,三阿哥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道,「四弟說笑了,做哥哥的自然歡迎。」

胤祐接過話題道,「三哥和四阿哥都快要領差事了啊,」他艷羨的看了兩人一眼,又看向坐在對面的五阿哥與八阿哥,「五哥,八弟,你們覺不覺得這是三哥與四哥故意讓我們眼饞?」

五阿哥聞言輕笑,「七弟這話有道理。」

八阿哥也露出和煦的笑,「五哥七哥別羨慕兩位哥哥,還有弟弟墊底呢。」他掃了眼坐在胤祐身邊的四阿哥,四哥到了年末,虛歲也不過十五,皇阿瑪現在就準備讓四哥和三阿哥一起學著做事,看樣子皇阿瑪對四哥的寵愛不少。

皇子只有領了差事後,才能真正的接觸到官員,建下功勞,也難怪三阿哥此時擺兄長的譜,喝了一口茶,八阿哥臉上笑容不減半分。

胤祐微微抖了抖,這些皇子,三句話裡,兩句半都有別的意思,他這個大叔壓力很大。

胤禛注意到胤祐這個舉動,微微皺眉。等一干阿哥出門開始往書房走後,胤禛問,「七弟,可是覺得冷?」

胤祐疑惑的搖頭,「不冷。」

「嗯?」胤禛在胤祐身上上下掃視一遍,確定他衣服的厚度,「平時要多注意一點身體。早上多穿些衣服。」

胤祐點頭,然後迷惑的抬頭看了看天際的暖陽,今天很冷嗎?

「四哥,七哥,站在書房門外談論天氣?」八阿哥一臉笑意的站在兩人身後,一身月亮白袍子更是把他顯得如玉般溫潤。

「不,我們是在研究天寒與衣服厚底的關係,八弟也有興趣?」胤祐笑瞇瞇的問。

八阿哥垂眸輕笑,「若是有時間,八弟還想與七哥促膝長談。」

胤祐笑了兩聲沒有答話。

胤禛眼神一冷,開口道,「兩位弟弟,進去溫書吧。」然後不著痕跡的讓胤祐走了自己前面,而他走在了八阿哥的前面。

八阿哥嘴角的笑,卻一直沒有散去。

阿哥們仍舊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然胤祐沒有機會偶遇什麼秀女,其他阿哥也沒那機會,一是因為阿哥們忙著學習,二是因為秀女初選後,被留了牌子的都要安安分分呆在自己該呆的地方,亂跑便是德行有虧,這就不僅僅是需要被撂牌子的問題了。

滿蒙漢八旗都注意女子閨譽,你一個女兒家一旦標上德行有虧,只能選擇常伴青燈了。

其實胤祐也想偶遇一下秀女,見識一下秀女們的美貌,如果能遇到兩個軟妹子就更好,可惜皇家的規矩太嚴,阿哥也不會腦子短路到往秀女住的地方跑,於是他這猥瑣的希望破滅了。

看不了美人,只好乖乖的看書學子,練習騎射。

胤祐騎在馬上,把弓拉滿,一鬆手,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中再紅心上了,他滿意一笑。

「七哥好準的箭頭,」八阿哥騎著馬到胤祐右邊,也拉起了弓,只聽一聲響後,箭也穩穩的紮在紅心上。

「八弟也很不錯,」胤祐偏頭對八阿哥笑了笑。

八阿哥看著胤祐臉上的笑,眼中露出一絲笑。

不遠處胤禛本來舉起的弓放了下來,面沉如水的看了八阿哥與胤祐的方向,慢慢的抬手,拉滿弓,箭頭飛了出去。

箭頭插進箭靶時,負責胤禛騎射的師傅用手拔箭頭時,才發現箭頭已經深深的插入箭靶中…

第19章 送藥 …

胤祐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因為自從下學後,胤禛表情一直沒有變過。雖然胤禛面上表情不多,但還沒有少到這個地步來著。

胤祐仔細想了想,下午四哥的箭頭極準,馬騎得也很穩,三哥也沒有膽子直接招惹他,五阿哥更不會沒事找事,八阿哥惹了他?

也不對啊,今天下午八阿哥一直和自己挨著練習,不可能隔著好幾丈的距離與四哥進行唇槍腹箭。

果然還是男孩子叛逆期到了。胤祐頓時瞭然,拿出大叔的耐性開口問,「四哥,你怎麼了?」

胤禛抬頭看了眼胤祐,把手背在身後,緩緩吐出幾個字,「沒事。」只是語氣怎麼聽,怎麼冷。

都這種語氣了還沒事?胤祐歎氣,這孩子,還真是彆扭。伸手拉了拉胤禛的衣袖,「四哥,有事兒別悶著。」

胤禛看著這只白皙的手,一時間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要不,有不開心的事,我陪著你聊聊。」

對方的眼中滿是擔憂,胤禛嘴角動了動,心裡覺得萬分難堪,自己近來對七弟的心思越來越不對勁,甚至還不想別的兄弟與七弟走得太近,這樣的心態實在讓他自己覺得震驚與醜惡。

「我沒事,七弟不要擔心,」這種心思怎麼能讓對方知曉,不然自己把七弟的信任,擔憂置於何地?用自己那不堪的心思來回報對方的信任?

若是七弟知曉,又會是何種心態,厭惡?驚嚇?

這種心思,只會有兩條路,一是不能說,二是被遠離。

若是最後結果是被疏遠,被厭惡,何必兄友弟恭一輩子,至少自己還是他尊敬信任喜歡的四哥。

胤禛的面色眼眼神幾經變幻,胤祐突然想到三哥中午說到的選秀女,出宮建府,難道…四哥是在想妹子了?

食色性也,四哥長大了啊。胤祐悟了,另外又感到慶幸,幸好這輩子他是皇子,不像上輩子,想找個妹子還需要有房有車有存款。這輩子他需要的只是怎麼讓皇帝少塞幾個女人給他,雖說他是男人,但是骨子裡,卻並不喜歡三妻四妾這種規矩。即使他現在身為皇子做不到一夫一妻,那也要少讓女人進自己的府,至少要對得起自己的那份已經在宮裡消磨的所剩不多的良心。

「那四哥,我們一道去永和宮。」對於小孩子的心思,他還是表示尊重,於是也不問,換了話題。

胤禛看了胤祐一眼,點了點頭,卻是一字沒說。

兄弟二人走在宮道上,一路安安靜靜的,經過一個梨園,裡面的梨花開得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胤祐腳步頓了頓,才又跟著胤禛繼續往前走。

德妃近兩年頗得康熙寵愛,所以見到胤禛時,也是滿臉的笑意,聊了一會兒才道,「老四,前兒說皇上要你學著做事?」

「是的,額娘,」胤禛一板一眼的回答。

德妃也習慣胤禛這個表情了,於是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的樣子,「你皇阿瑪讓你學著做事,萬不可馬虎,若是出了差錯,只怕額娘與你弟弟也會遭責罰。」她一路走到妃位,已是萬分不易。

胤禛聽得這話,竟是半分情緒也無,只是木著臉道,「謹遵額娘教誨。」

德妃點了點頭,你十四弟一個人呆在屋子裡,額娘不放心,你就跪安吧。」

胤禛抬頭看了德妃那張笑得疏離的臉,垂下眼瞼,起身對她行禮,「兒臣告退。」

出了內室,到了院子裡站著,胤禛才覺得自己心頭的悶氣消散不少。

「奴才給四阿哥請安,」一個太監走過,手中端著一碗藥。

胤禛點了點頭,「誰病了?」

「回四阿哥,成嬪娘娘前兩日受了些寒,」太監知道七阿哥與四阿哥交好,也沒隱瞞,「今日已好了很多,只是有些咳。」

「這便好,也請成額娘多多保重。」胤禛面上露出一絲關切。

「奴才替主子謝過四阿哥。」小太監聞言跪了下去。

「你去吧,」胤禛讓他起了身,就看到胤祐從西廂的屋子裡走了出來,面色不太好。

「七弟,」胤禛擔憂的開口。

「四哥,」胤祐揮退要給自己行禮的端藥太監,與胤禛並肩往永和宮外走。

「成額娘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胤禛摸摸他的腦袋,「前兩日我得了一本名家字帖,等下叫人給你送來。」

「多謝四哥,」胤祐知道成嬪以後還會升為庶妃,封號為成,但是成嬪最近咳得厲害,想必是受了春寒,作為搶了她兒子身體,得了她愛護的自己,對這個女人,終究是有愧的。

胤禛回了自己院子,就叫小路子找了治咳嗽的藥出來,想了想,道,「你去拿給七阿哥,就說這些是治咳嗽的藥。」

這些東西他不能直接往成嬪那裡送,一是因為自己已經不是年幼的阿哥,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給後宮嬪妃送東西,只怕是說不清,二是不想讓皇阿瑪覺得他是想拉攏後宮嬪妃。

拉攏後宮嬪妃,乃是做皇子的大忌。

胤祐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伸手把一個食指長拇指寬的長頸瓶握在掌心,瓶身細滑,一碰便知做工很精緻。

福多見自家主子坐著半晌沒有動靜,心頭也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把這些藥給爺的額娘送去,」鬆開細瓷瓶,胤祐把它放回原處,「另外,你要告訴額娘身邊伺候的奴才,晚上關好門窗,這幾日就別點香了,另外不要讓奴才拿花兒什麼的到額娘的屋子裡去,若是有奴才記不住,賞一頓板子下去。」

「庶,」福多把藥瓶一一收了起來,領著一個太監出了門。

胤祐歎口氣,起身道,「來人,伺候爺更衣。」

「主子,可要點四阿哥讓人送來的香?」一個宮女道。

胤祐微微一愣,「四哥上回送的香不是沒了麼?」

「是沒了,可前兩日小路子公公又送了些來,說是算著日子香怕是也用的快完了,四阿哥記得便讓人送了過來。」小宮女心下想著,這四阿哥對自家主子真是好。

「明白了,就點四哥送來的吧,」胤祐由著一個太監給自己更衣,心頭卻有些不舒服,俗稱良心不安。

四阿哥對自己,是真的很好。

胤祐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聽到外面的傳來下面奴才的聲音,「主子,八阿哥叫人送了治咳嗽的藥來。」

胤祐默默的坐起身,默默的掀開被子,默默的由宮女替自己穿好衣服,默默的出門,到了前廳,看著一個小太監托盤裡放著各式各樣的小瓶遞到了自己面前。

「多謝八弟了,」胤祐賞了小太監後,看著面前一堆藥瓶子,覺得今晚似乎有些涼。

一炷香後。

「主子,三阿哥叫人送了藥過來。」

兩柱香後。

「主子,太子讓人送了藥來。」

半個時辰後。

「主子,五阿哥叫人送了藥來」

……

「主子,十三阿哥派人送了藥來。」

十三湊什麼熱鬧?!

胤祐看著桌上各式瓶瓶罐罐,面無表情的叫旁邊的太監把藥收了起來。

果然,皇宮的作用,就是打破自己那點感動的。

胤祐今日再次悟了。

第20章 圍獵 …

天氣漸漸變得溫暖的某一日,康熙大帝突然覺得需要活動筋骨,於是一道決定去狩獵的聖旨下發道各個宮裡。

胤祐接到聖旨時,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次狩獵居然還有他的份,往年康熙不管是承德避暑還是圍獵,又或者南巡,從來沒有一次帶了自己去,難道說,自己終於到了出席大場合的檔次其他伺候的奴才大多也替自家主子高興,細心的收了需要帶的東西,然後在兩日後,跟隨著大部隊前往木蘭圍場。

關於圍獵,他倒不擔心,畢竟不是讓他去深山老林打獵。所謂圍獵,實際上就是由專人把動物趕到一定的圈子裡,讓各家主子盡情狩獵而已。

木蘭圍場有專人看顧,野獸不少,但是卻沒有老虎獅子黑熊什麼的,畢竟京城裡的氣候並不適合老虎獅子等猛獸的生存,若是專人看管的木蘭圍場跑出這些玩意兒,那讓神農架,白雲山,興安嶺這些如何混得下去?更何況負責官員也怕各個主子受傷,每過一段日子,便有專人四處搜尋,就怕突然冒出什麼老虎黑熊的,驚了馬,傷了人,那脖子上的玩意兒就不穩了。

圍獵不同於打獵,所以胤祐曾經一度很懷疑,那些在木蘭圍場遇到大熊老虎之類的主角,運氣究竟差到何種地步,又好到何種地步。在這麼精密排查下,還遇到猛獸,是為不幸。在主角遇到猛獸下,幾經反轉,竟然只是受了點皮肉傷,還大發神威,滅了猛獸。這該是何等神奇的幸運。難不成那些黑熊老虎之類的都是披著猛獸皮的小貓咪?

到了目的地,禁衛軍已經紮好帳篷,做主子的,只需要帶著一眾領著行禮的奴才,到自己分好的帳篷裡就好。

當胤祐看到某位蒙古親王時,才知道康熙不是突然覺得無聊賴打獵,恐怕是向這位蒙古親王顯示大清的國威,他兒子們的能耐。

要放在現代,說不定就要搞個軍事演習了。

蒙古現在雖然歸屬大清,但是終究內裡有少部分人不安分,而康熙也不介意讓這些人見識到滿人的厲害。

對於政治這種東西,胤祐覺悟並不高,於是他只是由奴才伺候著整理好帳子,然後出賬目視各個阿哥之間帳子的距離,實在算不上遠,晚上誰帳子裡點了蠟燭,肯定能毫無障礙的看到倒影。

所以說,如果誰要在帳子裡商量陰謀詭計,還要躲過侍衛的耳朵,那就只能寫字。寫字吧,又會有倒影。故意一邊寫字,一邊說著其他的話吧,那也得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懷疑別有用心,其他兄弟正愁找不到你的錯處呢。

大白天要去打獵,更是不可能躲在帳子裡商量事情,不然那就更可疑。

由此可見,在帳篷裡商量大事,比兩人裝作偶遇交換個小紙條更危險。所以說,電視劇什麼的,實在是太沒有可靠性了,經常看到某某阿哥躲在帳子裡與某某太監商量陰謀詭計,氣急了還亂扔東西,這是何等的不要命,沒有腦子才敢做出來?

一句話,某些電視劇,那就是坑爹啊。

所有人駐紮好後,又歇了一夜,養好精神後,第二日才真正的準備圍獵。

每個阿哥後面都跟了兩個教騎射的師傅,一是幫著記獵物數量,二是防止意外發生。胤祐看了眼身後跟著的兩位勇士,再一次在心裡歎息,那些讓阿哥自己一個人騎馬在林子裡亂竄的電視劇,你是何等的坑爹啊!!

圍獵開始,康熙拔得頭籌,四週一干人都賀萬歲爺雄武,其次就是太子,隨行人又開始誇太子年少英武非凡。

康熙與太子獲得獵物後,其他的王公大臣,皇子們才敢真的放開手狩獵,一時間,四周滿是馬匹聲,一會兒一撥保護皇子的侍衛呼啦啦的跟在皇子馬屁股後面跑過。

一會兒又是某位大臣遇到自己客氣的打千行禮。

果然,電視劇裡圍獵時不分君臣,豪氣沖天都是坑爹的吧。

胤祐帶著自己身後的一溜諳達侍衛去了旁邊一條道,眼睛四處搜索,看到了一隻兔子,拉起弓,嗖的一聲,正中兔子的的腿。

他滿意的點頭,夾了夾馬腹,繼續尋找獵物,身後自有侍衛負責撿起他獵下的東西。

獵了兔子幾隻,狐狸兩隻,胤祐倒也不慌,反正他也不想與其他哥哥爭什麼成績,只要獵物不要太少丟人就好。

胤祐不急,他身後的人自然也不能慌,於是一干人騎著馬在林子裡不緊不慢的找著獵物。

「七哥,可獵到好東西?」胤祐剛獵了一隻銀色狐狸,就聽到八阿哥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八阿哥身後幾位侍衛的馬上,都掛了一些東西,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竟然還有一隻野雞。

這種警惕性高,飛得又快的東西也被他打了下來?

胤祐笑著搖頭,「看來今天我是要給各位兄弟墊底了。」

八阿哥看了眼胤祐身後侍衛馬上的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的獵物,「七哥無需妄自菲薄。」

兩人客氣說了幾句,就聽到號角聲響起,這便是回去的信號,胤祐勒勒韁繩,看來今天的圍獵就這樣了。

兩人沒騎多遠,剛好遇到從另一方出來的胤禛,胤祐看到胤禛身後的獵物,竟然有一隻鹿,他露出一絲喜色道,「四哥,今夜的鹿肉可要多分一點弟弟。」

胤禛騎著馬與胤祐並排後,面上才露出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這也是我第一次獵到鹿。」

八阿哥騎馬落後兩人一步,他聽到這話,狀似讚歎道,「四哥年紀輕輕便能獵得如此好獵物,今日定能在我們兄弟間取得好成績。」

四阿哥淡淡道,「八弟謬讚了,今日其他兄弟獵物也很多,我無非就運氣好,獵得一隻鹿而已。」這話落在其他兄弟耳中,免不得引來麻煩,這個八弟當真是好手段。

八阿哥微笑著不再言語。

胤祐摸著鼻子看著自己手中的這把弓,嗯,這做工很不錯。

「七弟今日首次來圍獵,這成績已經不錯了,」胤禛見胤祐低著頭,以為他是覺得自己獵物少,忙出言安慰道,「四哥第一次來的時候,獵得東西比你少得多。」

說完,還安慰的拍拍胤祐的肩膀,那是十足的一個十佳好兄長。

「嗯,」胤祐笑著點頭,「四哥,那我今晚也多分一個兔腿給你,嗯,那你多分些鹿肉給我,可好?」

兔腿換鹿肉,這兔子的腿,能大到哪去?

胤禛聽了這話,無奈的笑了,「那行,四哥多留些腿子肉給你。」看著對方臉上的笑,胤禛再心裡歎了口氣,還是個孩子啊。

胤祐同時在心底歎了口氣,要哄得一個孩子開心,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跟在兩人後面的八阿哥眼神晦澀不明,只是那抹笑仍舊掛在臉上,彷彿之前根本沒有挑唆過什麼,也沒有被四阿哥堵住話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