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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上首坐下,又賜了座,見愉妃只敢挨著凳子的樣子,荊央在心裡歎氣,那個混賬永琪,讓自己的額娘這個樣子,TMD還算個什麼玩意兒,就應該找個鬼畜攻給他!

「愉妃,哀家知道你今兒來時為了什麼事情,這事情哀家雖然很生氣,但是哀家也不想遷怒於你,做額娘的再好,也架不住後人他自己不爭氣,今兒哀家只是賜了個格格就鬧成這般,也不知道以後若是賜了嫡福晉,側福晉又該鬧成什麼樣子,」荊央啜了口清火的茶,才繼續開口道,「永琪是咱們滿清的阿哥,沒有賢妻便沒了寧日,今兒哀家也看明白了,今後永琪府上的事情一概不想再管,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哀家聽聞有個貴人生了個格格,明日就讓那貴人把格格過繼給你吧,依哀家看,這聽話的格格,可是比一些不成器的阿哥貼心多了。」

荊央這話暗示得比較明白,就是說以後這個永琪與你愉妃沒多大關係,就當他不存在,以後那個小格格就是你的孩子,這個永琪她太后是不會管了,換句話就是說,以後如果真的要立永琪為儲,她這關永琪也過不了。

愉妃聽這話,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其實這樣的後果,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極好的,只是永琪……想著自己在阿哥府上見著的那些,還有永琪的沒有理智,她感到一片心寒,罷了,現在至少還有一個格格,至少還有些想頭。

她生永琪的時候,因為只是個貴人,並沒有資格把永琪養在自己身邊,後來永琪長大了,與她也很是疏離,倒是與令妃走得極近,現在……

永琪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難道看不出令妃是在利用他嗎?如今鬧出了事,又哪見令妃出來說上一句話兒?如今也不知道他暈了什麼頭,非要喜歡那個民間來的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鬧得家宅不寧,還非說什麼真愛,難道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們那份真愛,什麼都看不見了嗎?

荊央看著愉妃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現在的永琪又在做什麼呢?在想他那位美麗的小鹿?他可知道,他的額娘因為他,在慈寧宮下跪,在宮裡被別人的嬪妃嘲笑,人家都說,養兒防老,可是養到永琪這樣的孩子,不是防老,是催老,不僅不能指望他能報什麼生養之恩,只求他不能把生母氣死提早歸天已經是幸事。

晴兒看著神色疲憊的太后還有傷心的愉妃,微微歎了口氣,五阿哥的確是過分了。

愉妃絞著手中的帕子,終是落了淚,作為母親,誰又真正想要看著兒子這個樣子。

可是她不怨太后,怨只怨那個小燕子,怨只怨永琪自己不爭氣,她站起身在大廳裡跪下,「太后……」只說了這麼兩字,便已經是泣不成聲。

如果早知道生下的孩子會這麼不爭氣,不如當初生下來便死了,至少不會讓自己這麼傷心,至少不會連累自己的娘家。

她的出身並不高,如果永琪出了岔子,娘家人根本連幫著說話的人都沒有。

荊央見著這樣,歎了口氣,便讓愉妃放寬心,回去好好休息。有這麼一個兒子,也不知道集樂多少輩子的霉運。

沒過一天,就聽到賜藥的太監傳來下面的消息說是胡氏不想待在五阿哥府上,甚至說出了寧可死的話。

看來這個胡氏本是想做一個阿哥的格格,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永琪是如此的不著調,就怕這個沒什麼福氣的格格做不了多久,反倒是怕最後連命都保不住,這杯秘密處置的阿哥又不是沒有,到時連帶著她一起受罪。

荊央聽著這些話,又想起胡氏還沒有在五阿哥府上開臉,沉吟半晌道,「傳哀家懿旨,宮女胡氏昨日奉哀家之命去安慰小產的燕格格,今日哀家有事需要她辦,特召她回宮。」荊央說這話時差點沒有咬碎自己一口牙,胡氏,愉妃,都不過是你永琪與小燕子高貴愛情的犧牲品嗎?

那好,我就要看看,這份愛情究竟有多高貴,是不是能凌駕於忠義孝德前面?!

一旁伺候的人看到太后這個神色,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都瑟瑟發抖的跪了下來,就怕太后一怒,他們都要去領板子。

胡氏雖然回了宮,可是那些傳言卻沒有斷過,荊央叫下面的人去查,發現誰多嘴,就掌嘴,沒多久也沒有誰敢亂嚼舌根,宮裡人都知道,永琪這次是真正失去了繼承資格,因為沒有哪個阿哥沒有一個像樣的女人,他五阿哥還是頭一份。

各宮都等著看笑話,端看著那個五阿哥怎麼在這個京城裡抬起臉來。

這事傳到皇帝耳中,對永琪已經失望的乾隆很是爽快的給永琪下了「判決書」,罰俸一年,停掉在朝中的任職,抄500遍孝經,不教好小燕子,就永遠不要到朝上任職。

而小燕子好好學規矩,罰抄《女戒》300遍,若是再鬧出什麼亂子……亂棍打死。

然後乾隆君又孝敬了太后不少東西,就怕自己的老娘一不小心被自己不孝順的兒子給氣得怎麼樣,到時就真的不好看了。

荊央現在是打定主意不管永琪的事情,她當著乾隆的面摔碎了一個茶杯,「哀家一個太后,竟然比不上一個格格,好好,」說著又摔了一個茶壺,「從今兒起,哀家就當著皇帝你的面兒說了,哀家管不了永琪,也不能管永琪了,誰也不要在哀家提永琪,哀家就當是沒有這麼個孫子,以後後宮也免了請安,哀家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你們年輕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看到腦殘,不用早早起床看一堆女人演戲,多麼美好的日子。

這話一出,乾隆是真的驚恐了,皇額娘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是當真被永琪氣寒了心,當下又是勸,又是請罪,當聽到永琪根本就沒有來慈寧宮請安的時候,乾隆怒髮衝冠,又下旨打了永琪的板子,甚至下了命令讓小燕子用不入宮的旨意,罰永琪在府中思過半年。

後來雖然太后沒再說什麼老了之類的話,但是還是取消了近兩個月的請安,乾隆見太后不想再談永琪的事情,一向以孝子著稱的他也不敢再去觸太后的逆鱗,只是心裡把五阿哥劃了個大大的叉。

荊央到這裡來,第一次用了「哀兵政策」,她是真的被永琪氣到半死,這樣一來斷了永琪進宮的路,除了一些大宴會,是不用看到他了,更何況以後沒了小燕子,就算是宴會也不用擔心鬧出什麼亂子……

「太后,延禧宮那邊傳來消息說,說……說新月格格鬧著要自殺。」

荊央氣得又砸了一個杯子,如果她現在不是太后,她一定會說,讓她死了算了!

都TMD什麼玩意兒!

荊央覺得,她真的想掐死這些總是不安分的人。

深吸一口氣,荊央在小太監戰戰兢兢的目光下,「擺駕延禧宮。」

正文 49治新月VIP

話說荊央帶著宮女太監嬤嬤一行人向延禧宮方向走,延禧宮離慈寧宮有些距離,加之這次太后讓幾個格格都留在慈寧宮,下面伺候的人可是話也不敢多說一句,就怕一不小心讓太后惱了去。

一個不著調的阿哥,一個瘋瘋癲癲的府邸格格,如果又來一個癡癡傻傻的王府格格,擱在誰身上也不見能讓人輕鬆的事情,如今太后年紀一大把,還要因為這幾個人走來跑去,也著實讓慈寧宮的人覺得那幾人可恨。

金嬤嬤與桂嬤嬤也隨行在內,兩人因為跟著雁姬去過將軍府,自然知道將軍府上與那位新月格格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若是才子佳人也罷了,竟是如此亂輩亂祖宗家法的事情,這大清的格格,哪裡還出過這麼一個格格?

桂嬤嬤見太后臉色難看,怕太后急壞了身子,只得勸道,「太后,那位格格也就是這麼個事兒,您又何必為這麼個人氣壞了身子呢。」

若是別的人這麼說一位格格,那必是不敬的大罪,可是因著金嬤嬤在宮裡的身份,還有新月格格的不著調,任哪個知情的人也不會覺得金嬤嬤這話有多過分。

荊央見金嬤嬤年紀一把還來勸導自己,也知道自己情緒外露了,這對於一個太后來說,實在是不妥,她忍了忍氣,開口道,「金嬤嬤,你無需擔憂,哀家自然不會讓那個什麼新月格格亂了家法,更不會因為這個格格把自個兒氣著了。」

金嬤嬤只應著是,只是眼中依舊難掩擔憂,荊央在心中感慨,這個金嬤嬤不過是個服侍在太后身邊的人,也會如此關心太后,而那個永琪從小受太后的寵愛,如今竟然這個樣子,如果真正的太后處在自己的這個位置上,也不知道會作何想。

也不管眾人都是如何想的,反正就是……延禧宮到了。

「令妃娘娘,我求求你,你那麼美麗,那麼高貴,為什麼不成全我們呢,我們的愛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

「天啦,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老天,我的愛錯了嗎?錯了嗎?我只是想陪伴在他身邊而已,這有什麼錯?」

荊央聽著室內傳出來的聲音,眉頭皺了皺,沒有錯嗎?傷害別人,不顧家庭道義,不顧人道倫常,不顧朝廷顏面,不顧端王府興衰,不顧別人的感受,這樣的愛情難道沒有錯嗎?還是說,愛情就那麼高貴,別的什麼都比不上一份愛情?愛情是凌駕一切之上的東西?她當她是仙女麼?

「她不是上吊了嗎?」荊央冷冷的開口,「怎麼還沒死?」真正想死,哪有死不掉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麼?這種後宮女人玩剩下都不想用的手段,她還好意思拿出來?

旁邊的眾人集體沉默,知道太后是氣急之話,都不敢回話。

荊央也沒有叫太監通報,直接帶著人進去,看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新月,招了招手,「掌嘴。」

令妃一見太后進來,急忙向前請安,待太后在上首坐下後,便想說新月的種種事情,結果被荊央打斷,「好了,哀家不想聽什麼前因後果,在外面哀家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哀家掌嘴!」

這才有太監急忙上去,揚手就啪啪的大耳刮子下去,聲音並不響,但是不見得力道有多輕。

在場的宮女太監都是些機靈人,不然也沒本事在慈寧宮當差。這掌嘴也是有講究的,響的不一定疼,這疼的不一定響,只要注意力度與角度,根本就不是問題,看著新月臉上的紅腫程度,便知道這些耳光不輕。太后的地位與新月格格的地位一比,輕重自然能夠分辨,加之這個新月格格在後宮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依靠,這麼個沒有實權的格格,誰還稀罕?這整個朝裡格格可是不少。

這二十巴掌下來,新月的臉基本腫得連眼睛也看不見,比起上次的掌嘴,這次顯然下手更重些,她只覺得臉火燒火燎的疼,一說話就扯動整個面部的疼痛感,「太湖……」

我還西湖呢,太湖!荊央把手中的茶往幾上一擱,也不理會新月在說什麼外星語,而是看向令妃道,「令妃,哀家記得話上次便說得很清楚,今兒你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做的?」

令妃見太后不滿,也不敢多辯解,在這個時候,辯解只能引起太后更大的怒氣而已,她老老實實的請罪,比辯解什麼的好多了。

荊央瞇眼打量低眉順眼的令妃,「畢竟是一個宮殿的主人,若是你真的不會管人,哀家也就會考慮一下你適合坐什麼位置。」

一宮之主也只有妃級以上,還有受寵的嬪,太后這話一出,令妃嚇得臉色慘白,如今皇上偏寵回族來的那個和卓氏,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來延禧宮,即使來了,也只是坐坐就走,自己在皇上面前已經是失了寵,若是再被太后尋個什麼錯兒出來,別說現在這個貴妃位置,就怕到最後連自己的孩子都會叫別人額娘,自己現在的這一切都會保不住。

令妃越想越寒,本以為因為新月給太后找些麻煩,哪知太后竟然不怒,直接把這事交給自己,自己這次失策了,看來……令妃側眼看著滿臉眼淚的新月,這個新月格格自己再也不能讓她鬧出什麼蛾子,就算鬧了,也要死死的壓著,不能再讓太后知曉了,不然到最後麻煩的會是自己。

新月聽著這些話,知道太后是下定決心讓自己嫁給那個什麼貝勒,她跪行著上前,然後抓住了荊央的腿,「太后……」因為臉受傷的關係,她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太后,我不能嫁給富察貝勒,求您開恩……」

「哀家做了什麼,你要哀家開恩?」荊央眼一瞇,看著那只白皙的手拉著自己的衣擺,「你是不能嫁,還是不敢嫁,又或者你和什麼人私定終生?!」

荊央冷哼一聲道,「最好不要讓哀家知道你是與誰私定終生,毀壞一個格格的名譽,那個人是要殺頭的。」頓了頓,「新月格格,你告訴哀家,你可是與誰私定終生了?」

新月一聽這話,全身僵住了,她的愛會害死怒達海嗎?天啦,怎麼會這個樣子,她無力的搖頭,「沒有,新月沒有與誰私定終生。」

「那就好,」荊央笑瞇瞇的恢復成和藹的樣子,「哀家聽聞那個富察貝勒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前些日子,哀家也見過那個孩子,身份與你也是相配的,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新月咬著下唇,一句原因也說不出來。

「你可曾聽過富察貝勒五年前放白狐的故事?」荊央繼續笑瞇瞇的道,「富察貝勒為人善良熱情,依哀家看,這是個不錯的歸宿。」

那可是難得不錯的好歸宿呢!荊央冷冷一笑,繼續道,「新月,你給哀家說說,你為什麼不願意嫁給富察貝勒,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他的學識,又或者是他的武藝?」

荊央問一個原因,新月搖一次頭,放白狐的故事她也聽過,這個富察貝勒的確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可是……可是……她的怒達海,自己若是嫁給了富察貝勒,怒達海怎麼辦?他們曾經那些美好的誓言怎麼辦?

「既然沒什麼不滿,你還想什麼呢?」荊央站起身,「你啊,也不要胡思亂想,這些日子就好好的為你的阿瑪額娘守孝,後面的事情,令妃娘娘會為你安排好的。」

令妃僵硬的微笑,「是的,你不用擔心。」

至於令妃究竟是怎麼想的,荊央可就管不著了,她就不信了,自己堂堂一個太后,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和碩格格,什麼美好什麼真愛的她沒看到,只看到破壞別人家庭,滅妻這類的混賬事情,也就不要怪她做事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