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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醋霸王(2)

他自私地但望她這樣的特質,永不叫別人知道。

笑是笑了,心氣卻還沒平,他沒放下她,屈起膝,頂著她的腿,還是維持著對面相望的姿態,道:「你確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人還在呢,公開招婿都來了。」

「嗯?」太史闌低頭看他,「招婿?」

「不認?」容楚笑得蕩漾,隱約卻可以聽見磨牙的聲音,「太史闌,你可不是笨蛋,世濤搞的這些把戲,你認為真的是招護衛?」

「不是嗎?」太史闌想了一下,慢吞吞地道,「是有點不像。」

「是很不像。」容楚笑,膝蓋移了移,「你知道不像,還要對李扶舟說——喜歡。」

「確實很喜歡。」太史闌點頭,「他的想法,是我嚮往的。」

「太史闌——」容楚笑不出來了,陰惻惻盯著她——這女人就是這麼會氣人!

是就這麼把她扔出去呢,還是手一鬆,然後霸王硬上弓?

「我要不要把你扔出去?」他自言自語。

太史闌手從屁股後一摸,對他亮出一把小匕首,「可以,我會練習投射飛刀,目標正中,命中率百分之五十。」

「或者我可以讓你換個位置,爪子沒法撓到我。」容楚瞇起眼睛,陰惻惻盯著她,忽然覺得她這個姿勢不錯,對他也是一覽無餘的,比如那胸,仔細看久了,也能揣摩出個大概來?嗯,鴿子?梨?水蜜桃?

或者乾脆不用眼神揣摩,用身體來試試?這女人在他手裡還承認著別的男人,看來之前他一直都太好說話了。

太史闌好像沒瞧見他那陰沉的小眼神,低頭打量著他的身材,忽然道:「容楚,沒想到你穿勁裝還挺好看的,身材確實不錯。」

容楚順著她的眼光,一瞥,原來不知何時他的衣襟已經扯開,裡面白色的裡衣因為動作過劇散開,露一截鎖骨,一抹胸膛,然後這女人竟然眼睛還掃啊掃,似乎打算掃到他衣襟裡面去。

太史闌毫不客氣地瞧啊瞧,國公爺平時講究尊貴,衣飾錦繡華美,不周全不肯出門,難得肯穿這種普通勁裝,然而普通勁裝穿在他身上,忽然也便不普通了,忽然便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養眼得讓人蕩漾,腰線勾勒流暢的弧,長褲繃緊出筆直利落的線條,襯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多瞧幾眼會覺得咽喉發乾。

「好看?」容楚忽然問。

「好看。」太史闌很誠實,「不過你為什麼把衣襟又拉開了點?」

「我這不是想讓你多看一點?」容楚聲音忽然更加低沉暗啞,「怎麼樣?」太史闌伸手,替他把衣襟拉回去,誠懇地道,「不錯,我本來還以為應該黑黑的。」

「啊?」

「你女人那麼多,嗯,早該熟了的。怎麼還會是草莓色?」太史闌若有所思。

尊貴的國公愣了足足半刻鐘,才想明白太史姑娘指的是什麼,等他想明白的時候,手一軟,砰一聲,太史闌砸他胸膛上了。

「你這……你這臭女人……」容楚不知道在氣還是在笑,不住咳嗽。

「我給你看了……」容楚忽然又笑了,「你要不要也給我看看?放心,我絕不懷疑你顏色。」

「我又沒請你給我看,你自己要寬衣解帶。」

「你不是最喜歡公平?」

「男女之間有什麼公平?」

「不如把男女之間換成男女之事吧……」

「容楚,但凡你說得高興的事兒我都不高興。」

「那就不說……行動……」容楚忽然翻了個身,將太史闌壓在身下。

「我有沒有很多女人,」他瞇著眼睛,也彈了彈她的臉頰,「你介不介意今天驗證一下?」

「處男無法驗證。」太史闌提醒他。

「你難道要我一生沉冤不得雪……」容楚笑聲越來越低,越來越曖昧,「總得試一試才知道啊……」

「嗯。」太史闌雙手抱胸,躺著不動,在容楚心花怒放,以為她今天真的腦子秀逗終於願意以身相許時,忽然道:「我大姨媽來了。」

「那就讓她在客院住下唄……」容楚的吻即將落在她脖子上,心不在焉答了一句,忽然一怔,「什麼?你大姨媽?你在南齊有親戚?怎麼沒聽你說過?」

「在我們那裡。」太史闌淡淡地道,「大姨媽來了,是指癸水。」

容楚堅挺的意志以及身體,唰一下被這一句話打得潰不成軍……

他忽地翻了個身,滾到一邊被窩裡,半晌,被窩裡傳出他的呻吟。

「太史闌,你真是太懂如何殺死一個男人了。」

太史闌不急不忙坐起,挪得離他遠一點。

「大姨媽來,或者不來,現在都不是時候。」她道,「我還不想睡你。」

「可我想……」

「你說了不算。」太史闌給自己蓋被子,「容楚,我承認我開始對你有好感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愛上你,沒有愛只有性,我會噁心,我們還沒到那麼親密的時候。」

「而你。」她頓了頓,「你能確定你愛我嗎?」

容楚趴在被窩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被打擊狠了,還是被她的直率給驚住了,還是在思考問題的答案。

「我並不介意婚前性行為。」太史闌淡淡道,「但是,沒有愛,絕不性。」

「太史闌。」容楚的聲音終於從被窩裡悶悶地傳來,沒了先前的騷動和笑意,聽來沉穩,「愛不愛一個人,不是要對著她一件件數的。」

「不,不需要。」太史闌抱膝坐著,也若有所思,「都在我心裡,一筆筆記著。」

「記到什麼時候,你才能發現你愛誰?」

「這不是累計積分,也不會一蹴而就。」太史闌順手把一半被子扔給他,「這是豁然開朗,瞬間明白那就是對的人;也有可能天長日久之後,發現其實從來都是陌路。」

「等你這榆木腦袋忽然豁然開朗,或者我已經白髮蒼蒼。」容楚歎息。

「也有可能是我豁然開朗的那一刻,你卻豁然發現你對我只是一時興趣,然後我孤獨終老,白髮蒼蒼。」太史闌打個呵欠,雙手枕臂睡下,把被子堆在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