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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5章 給宮總裁賠罪(2)

景橫波笑道:「不放肆,不放肆。」

他向下重重一壓,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景橫波還沒反應過來,胸前一涼,衣裳竟然也被解開了。

她有些驚訝也有些想笑,沒想到這傢伙學習能力這麼強,於他記憶中也就馬車小行宮那一次。

雪白帳幔下滑出淡紅衣裙,無聲萎落在紫漆腳踏上,景橫波抱住了他的腰,感受著他丹田處微涼的氣息,以前一心想他主動他不主動,此刻不能了他倒開竅了,一邊想一邊歎息,趁著他不注意,忽然往床下一滑。

還沒能抱住衣裳,腳踝猛地一緊,她心中叫苦,訕訕回頭,就看見黑暗中宮胤一雙烏黑眸子,清輝閃爍,帶三分怒氣和七分堅執,緊緊盯著她。

「想跑?」他道,「敢做不敢當?」

她只得呵呵笑道:「不不,敢當,敢做……」很自覺地回到床上、,他似乎終於因為她這個合作的態度,挽回了一點面子,唇角似乎微微一彎,她也笑。

此刻她只想著三月未滿,要想脫身,只能哄好王霸之氣散發的宮總裁,一邊努力回想著現代留下的記憶,一邊賣力地「給宮總裁賠罪」。

金鉤微微晃動,細聲琳琅,遮住了低低語聲。

「喜歡嗎……」

「女王陛下親自伺候你哦……是不是很新鮮有趣?」

「這樣可以賠罪了嗎?」

晃動的帳幔內只有她的語聲,某個超級內斂的人咬牙、吸氣、沉默、不語。只用肢體語言表達了對女王陛下識相賠罪的滿意。

隨即一隻手探出帳子,摸索著隨時放在床邊的汗巾,又一隻手伸出來,按住了,景橫波呢聲道:「擦怎麼擦得乾淨,我自己找點水洗洗。」順勢下了床。

下了床,從容自若地穿衣服,宮胤透過簾子瞧著,忽然感覺這場景有些詭異。

景橫波一邊穿衣一邊笑。

不過男人嘛,尤其是宮胤,這個時候一定反應不過來的,可憐清心寡慾的冰山,哪裡見識過這些「放縱」手段,恐怕連懲罰她的事兒都忘了。

當然,在他醒過神來之前……

景橫波從容而迅速地將衣服穿好,走到盆架邊,說聲「沒水。」身子一扭。

片刻後。

帳子猛地掀開。

宮胤披著衣裳,看一眼那滿滿水的水盆,生平頭一次怒喝:「景橫波!」

雪山腳下的小山村,似乎千年如一日的平靜著。

只是最近,村落裡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一些詭秘的流言,在村子和村子之間,悄悄地流傳。

那些流言都差不多內容,說山上最近半夜總出現一個白影,白影一看就知道是鬼,雙腳不著地,在半空中遊蕩,所經之處,枝葉搖動,風聲如嘯。有幾次起夜的人遠遠看見,嚇得尿在了褲子了。

看見的人多了,到了白天就有些膽大的獵人,結伴去山上看個究竟,白影自然是找不著,卻看見隱蔽的拐角或者山凹處,經常死著野獸,而且都是猛獸,死狀十分猙獰,獵人便將獵物抬回去,卻發現這些野獸看似肢體齊全,內臟卻都少了一兩樣,人們也沒在意,將肉分來吃了,之後便有人暴斃,最慘的一家全部死絕。

死亡總帶著晦暗的氣息,四處遊蕩,令人畏懼不安,之後又有說法說死亡的人心中不甘,猶自在村中徘徊,曾有人看見有黑色影子,在那絕戶家中出入,寧靜多年的山村人心惶惶,開始有人搬走。村落空了許多,到了夜間更顯得空寂,村人早早關門,晚上也再沒有人敢出門起夜。村子的村長倒是很負責任,昨日出門向外求援,這裡雖然是三不管地帶,但臨近姬國邊境,真有生死大事,姬國邊城關卡也會過問。

夜又深了。

村東頭一座破舊小院,院門緊閉,白色的紙幡嘩啦啦在牆頭招搖,望去如一雙雙慘白的手,這是那家吃了獸肉全家死絕的獵戶家,現在已經成了禁地。

一條黑影自夜色中浮現,須臾之間便踏著月光,飄過了院子的土牆。

如果此刻村人看見,大抵便要驚呼,這不正是半夜在絕戶家中出沒的那個鬼魂?

「鬼魂」飄過院牆,月色照亮他的臉,他的容顏比月色幽美雅魅。

耶律祁。

他似乎對扮鬼很熟練,趁著一陣風起,飄過牆,落在院中。

院子牆上還掛著那一天的獸肉,已經風乾,自出事後無人敢靠近這裡,自然沒人收拾。

耶律祁走到那坨獸肉旁,他這幾天都來觀察這獸肉,一部分已經送到了姐姐那裡,據三公子的意思,許平然在練某種天門傳說的毒辣功法,野獸是她練手的對象,但挖去的那些不同內臟卻另有意義,三公子也不知道。

耶律祁通過飲食上的試探,發現許平然練功的頻率越來越急,時間越來越早,吃得也越來越少,今天天還沒黑,她已經上了山,所以他才能毫無拘束地出來查看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村人的情況。

耶律祁觀察過那些野獸的屍體,許平然殺獸的手法非常人可以想像,而留在獸肉上的毒性,很明顯一次比一次強,她的功力在迅速增長,而他還沒找到接近並殺死她的機會。

所以今晚他想看看那些暴斃的村人的屍體。

那些人死後,因為被懷疑是瘟疫,都沒敢抬到村中墳地,直接深埋在院子後的地下,並將周圍都劃為了禁地。

為了能好好查看,他很動了心思,花費了好幾天時間,在許平然貼身侍女身上做了手腳,算算時間,今晚許平然會特別煩躁,去山上會更早,回來會更遲。

耶律祁開始挖坑,遠處樹上有個一動不動的黑影,那是給他望風的耶律詢如,為了避免被雪山弟子發現兩人間的聯繫,無論安不安全,兩人都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