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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留下還是離開(3)

「胡言亂語!」一批高綠帽子大臣,一把拍下了矮綠帽子……

商國君臣也在研究戰局,他們不關心誰是否名垂青史,只想著女王不在,裴魔王掌管玳瑁要害三縣,作風粗暴,又為了戰事不斷擴充隊伍,導致自己國內又有很多不法分子失蹤,想到這些,商國國君的BIUBIU聲越發激烈,他怒不可遏地道:「BIUBIUBIU,女王什麼時候把仗打完回來?那個裴樞……BIU……居然發佈了免罪庇護令……BIU……允許一切投軍者可以無需擔保,不需報上來歷戶籍……BIU……還表示可以庇護一切有軍功者,庇護一切對軍隊有貢獻者……BIU……這分明是給我國的不法商人和流竄盜賊……BIU……庇護……BIU……等女王回來,我要找她算賬……BIU……怎麼管的手下……BIUBIUBIU!」

易國國主根本沒有看軍報,他對著案頭另一封火漆密封的信箋發呆。半晌大聲道:「來人!」

有人匆匆閃現於屏風後,他將信箋甩出,那人看見內容先是一喜,再是一驚。

「皇叔有下落……可是怎麼會在……」

「只說可能在宮胤身邊,」易國國主煩躁地道,「探子找了這麼多年,現在就含含糊糊來這麼句話!國師身邊,是侍從還是護衛還是軍人?玉照龍騎也算國師身邊!更見鬼的是,怎麼給他混到國師身邊了?國師身邊,我們怎麼把他弄回來!」

「那咱們還得去帝歌?」

「誰告訴你宮胤在帝歌?」易國國主露出一絲詭譎笑意,抹了一把臉,剛才那張英俊小白臉,頓時又變了女子艷麗顏容,聲音也變得嬌聲嚦嚦,「你就沒看出來,參加對沉鐵戰爭的那支騎兵,是玉照龍騎麼?玉照龍騎只接受宮胤親率,宮胤,一定就在附近!」

「那帝歌……」那人倒吸一口涼氣,沒聽說國師出帝歌的消息,難道帝歌的那個國師,是假的?

那可是天大的秘密!

「宮胤應該在帝歌有安排,或者他會迅速趕回去,這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易國國主冷笑一聲,「我們要做的,是趁宮胤還在沉鐵,趕緊找機會潛入,把咱們那位偉大的皇叔,找出來!」

沉鐵王城和各國爾虞我詐,風雲激變的那一刻,錦衣人已經遠遠離開玳瑁。

按照錦囊中指示一路向前,漸漸接近的是翡翠部靠近邊境的一處小村莊。

他在路上花的時間,也將近三天。

前三天,他還保持著宮胤的面具和打扮。雖然他認為,這事有人在背後搞鬼,但人數應該不多,弄不好是一人手筆,這個人當然要有屬下幫忙,但他自己,一定是在最重要的地方,在目標所在的地方。

比如宮胤所在,景橫波所在。

而那人既然能設這樣的局,定非凡品,就算他和宮胤換了這一場,但那人遲早都能猜到宮胤還是去了沉鐵,不用多說,沉鐵王城前宮胤一到,那人就該知道了。

換句話說,其餘各路負責掌控安排,傳遞消息的,只是這人的手下。比如他這一路。

那麼監視他的人,一時是沒本事搞明白他不是宮胤的,在傳遞消息上,不能及時給自己的主人提供信息,中間會有兩天的緩衝。

他算著時日,宮胤一到沉鐵,他就可以做自己了。到時候就算跟蹤監視他的人發現他不是宮胤,再通知也沒有意義了。

所以第三天,他在翡翠部最靠近那個小鎮的縣城,近乎歡快地扔了那灰衣般的白衣,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當然當晚他沒睡著,因為那客棧最好上房的床,竟然壞了一角!

無法忍受!

所以他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心情很不好。

據說東堂帝都的人,最怕三殿下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最是陰冷肅殺,必定會有一大堆人倒霉。

所以他原本沒打算動那個監視的人,這回卻拎了出來,半刻鐘後那人就哭著告訴他,真正的目的地在哪,怎麼進入,然後就自殺了。

錦衣人看也沒看一眼,按照那人說的,直接去了那個小村——至於人家會不會騙他?他面前有人敢說謊?

當然,小蛋糕除外,或許還得再加上個女王。

村子早已敗落,據說以前得過瘟疫,病者會夜半發瘋,衝入人家中咬人,後來殘存的住戶都已經搬走,只在祠堂破廟裡,住著幾個鰥寡孤獨之人。

錦衣人並沒有去那些祠堂破廟,直奔村子中心唯一一座瓦房……後面的豬圈。

豬圈自然是髒亂的,哪怕沒有豬。這種地方,換以前錦衣人連遠遠看一眼都嫌髒,但他有個好處,一旦被挑起興趣,就不畏萬難也要玩一玩。

所以他很自然地走了過去,只是不惜耗費真氣,也不肯落足那些沾了糞泥的稻草,衣袖一揮,草都到了屋頂上,他虛虛走過去,靴子離地面還有三寸。

拂開稻草,地面上果然有個機關痕跡,這機關也太明顯,凸出來一塊石板,石板上有雙膝的印子。石板上有一行字。

「宮胤,此處地下,有你尊長;此間印記,只合你雙膝尺寸,叩首三拜方可入門。若以它物隨意替代,則與真相永遠無緣。」

錦衣人嗤地一聲,笑得那個譏誚。

這是在折辱宮胤呢,還是故弄玄虛,以此迷惑宮胤?

只合宮胤的雙膝?

如果是真的宮胤到了這裡,事關重大,他又性格謹慎,也可真的有可能試試。但錦衣人才不在乎。

他抬腳就去踢那石板。

身後不遠處,唰地一聲異響,他早已聽見,霍地收腳,辨准方向,伸手一抓。

「啊。」地一聲大叫,一人給他劈空抓來,在他手上掙扎。錦衣人看也不看,將那人頂在身前,一踢他雙膝,將那人踢跪在石板膝痕上。

隱約「砰」一聲悶響,石板沒動靜,整個豬圈卻向後移動三尺,他回頭,就看見原先豬圈的門下,露出一道台階。

他唇角一撇,將那人扔在台階上,沒有機關被觸動,這才過去將人踢開,自己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