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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幹掉情敵(2)

話音剛落裴樞就出現在她身邊,眉開眼笑拉著她的手,「就知道你惦記我,一定會喊我!」

景橫波汗了一把——這傢伙早回來了,等在一邊等人喊?

有沒搞錯,到現在他還對這群損友的人品有所期待?

早知道她就不喊,讓他餓肚子等死吧。

裴樞心情似乎很好,攙著她驕傲地進去,踢開所有人的凳子,把她奉上最好的位置。

但誰也坐不穩了——桌上已經搶打起來,八寶鴨的雙翅雙腿,眨眼就落在了伊柒耶律祁裴樞手裡,再一眨眼堆在了景橫波的飯碗上。

剩下的人很有默契地開始搶奪別的部位,最終山舞借助傀儡奪走了大半隻鴨子,英白出手如風搶走了藕餅,耶律祁一隻手給景橫波搶鴨腿,一隻手移走了那盤蘆蒿香干,獻給了他穩坐如山的姐姐。天棄對那盤炸雞翅很感興趣。紫蕊擁雪兩個貢獻最大的廚師,只好吃那盤炒藕片,景橫波把裴樞幫她搶的兩個鴨腿分別夾給她們,被裴樞怒目而視。

高手吃飯就是精彩,雖然桌上搶得菜餚橫飛,桌搖椅晃,但沒有一塊食物掉到地上被浪費,有時候搶著搶著,某一塊菜便莫名其妙到了景橫波和耶律詢如的碗裡。

「香!」天棄嚼著雞翅大讚,「原來雞翅可以炸著吃!」

「好吃!」七殺們搶完了鯰魚,開始搶茄子。

霏霏搜羅走了所有骨頭,嘎崩嘎崩嚼得響亮,二狗子搶到了幾口茄子,背著雙翅在樹上踱步,長聲吟哦:「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茄子燉鯰魚,味道呱呱叫。」

伊柒因為給景橫波搶鴨翅失去了先機,很聰明地去扒鴨肚子的糯米飯,不過他沒能獨享多久,浸潤了鴨肉肥香的八寶飯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立即引發了新一輪的搶奪。

一頓飯吃得興奮、熱鬧、歡快、得瑟,但向來樂極生悲,吃得高興的眾人,都忘記了,似乎漏掉了一個人。

所以吃到一半的時候,頭頂轟然一聲巨響。

滿盆淤泥,連帶數十條活蹦亂跳的鯰魚從天而降,辟里啪啦砸在眾人腦袋上。

「今天還沒有考試喲。」頭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我勒個去。」景橫波叼著一個雞翅就跳了起來,大事不妙,忘記喊老不死了,老不死一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老不死最近躲著詢如,沒精力去整她,她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得意忘形了。

「試卷中第一題你還沒做呢,」一隻手忽然出現在她上方,一把將她拎起,「現在去考!」

「救命啊我還沒吃飽——」景橫波掙扎,「救命啊詢如你快撲倒他!」

結果紫微上人移動速度更快了,鬼似的紫影一閃,已經跑了老遠。

七殺一看那方向,大呼:「完蛋了,準備收屍吧,老妖婆竟然給她安排的是獸欄谷。」

「什麼意思。」耶律詢如立即警惕地問。

「七峰山裡獸最多,獸最猛的一個谷。」

「銀甲獸算其中最弱的一種。」

「我歷練過!沒事!取得了最好的成績!」

「是哦,最好成績,只斷了一條胳膊。」

七殺抹著油光光的嘴,笑嘻嘻地注視景橫波消失的方向,滿嘴憐憫。

耶律詢如踢耶律祁,「發什麼癡?去幫她!」

「作弊似乎要扣分……」耶律祁有點為難。

「不被發現就是。」耶律詢如冷哼,「我去纏著老不死。」

耶律祁身子一閃跟去了,裴樞也要走,耶律詢如一腳絆向他。

裴樞躍起避過,回頭怒瞪:「你做什麼!」

「攔住你!」耶律詢如理直氣壯,「人家小兩口齊心協力闖關,你去湊什麼熱鬧?」

「哪來的小兩口?」裴樞呸地一聲,「許他去不許我去?讓開!」

「你去了我就告訴紫微,讓他以作弊扣分,你說,景橫波會不會罵死你?」

裴樞怒目而視,看樣子很想先罵死耶律詢如。

「少帥,別白費心機了。」耶律詢如指著他,笑嘻嘻地道,「你不就是想娶景橫波麼,可我告訴你這是白費力氣。哪,論起先來後到,我家小祁第一個遇見景橫波,你最後一個;論起身份地位,你少帥雖然了得,卻是昨日黃花,如今你只能算波波下屬,哪有我家小祁出身大族,數年國師地位崇高;要說相貌人才,嘿嘿嘿嘿,你身上的灰老鼠色不知道波波會不會喜歡?最後,還有最重要一點,」她指住自己鼻子,「論起親屬討喜,小祁有我,波波很喜歡我這個姐姐,所謂愛屋及烏你懂不懂?你呢?你拿什麼來影響她?你那群同樣灰老鼠色的手下?」

「耶律詢如你這德行就該活不長——」暴龍咆哮,憤怒得口不擇言。

耶律詢如一臉無所謂,「是啊,活不長。所以我更要趁這有限的活著的日子裡,幹些痛快順心的事。比如,幹掉所有我弟弟的情敵。」

「呼。」地一聲,裴樞的拳風劈空而來,直奔耶律詢如面門,「你有什麼資格幹掉誰,我先幹掉你——」

拳風烈烈,擊在空氣中似有爆音,耶律詢如長髮唰地向後一展,連眉峰都被這至剛的罡風逼得猛然一聚。

但她依舊佇立不動,唇角甚至生一抹期待得意的笑意。

紫蕊擁雪都驚呼著撲上來,但有人比他更快,幾條人影一閃,裴樞和耶律詢如被分開。

英白的酒壺架在裴樞胳膊上,歎著氣道:「我知道我這麼一攔,將來一定有人怪我多事,但念在咱們齊名的份上,我還是幫你一把吧。」

天棄抓著耶律詢如胳膊,對裴樞跺了跺腳,「你個烈性子,又上人家當。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殺了耶律詢如,或者只是傷了她,景橫波這輩子就真的恨上你了。」

「她都快死了,存心拖你下水哩。你只要傷了她這個快死的人一根毫毛,景橫波從此就會把你看成小人。」伊柒附在裴樞耳邊,「老不死說的,這世上最難搞的是女人,你省省心吧。」

裴樞也不是笨人,只是性子暴烈,憤怒之下難以自控,此時幾人一點明,他立即便轉過彎來,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耶律詢如一眼,一陣風似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