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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波,非我莫屬(2)

「因為我要回歸聲望!」裴樞倒也直白,「我沒死,我回來了,我裴樞一旦回歸,怎麼可以默默無聞?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最大聲望,讓所有人知道裴樞回來了。我可不耐煩等你慢慢崛起……」

「所以你就打算娶了我一鳴驚人?」景橫波柳眉倒豎,嘩啦一下把瓜子倒在他頭上,「姐在你眼裡是什麼?台階?擴音器?喇叭?」

這小子竟然是這算盤。是了,她景橫波雖然倒霉,但論起最近在大荒的知名度,她說第二還真沒有人能說第一。好歹也是個前女王,她這麼一個傳奇人物要是忽然嫁了同樣成為傳說的裴樞,那真是分分鐘震動大荒。

「你這女人,真不識好歹。」裴樞把瓜子拍掉,眉毛豎得比她還高,「我哪裡配不上你了?我對婚姻也沒那麼隨便,之前多少女人爬我床我要她們了?我不就是看你還行,勉強配得上我,才給你一個機會。以你的名聲,配我的風采,正是天作之合……」

「合你個沙豬!」景橫波一腳踢在他脛骨上,「裴樞,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愛情?」

「懂!」裴樞氣壯山河地答,「我覺得誰合適,娶了誰,誰就該感激涕零,對我產生愛!」

「你自己呢?」景橫波很想拿刀把那張漂亮的臉劃花,看他還憑什麼認為求親就是恩賜。

「男子漢大丈夫馳騁沙場,搏萬世功業,只需要施捨給女人名分和地位,怎可在女人身上多花一分心思?」裴樞振振有詞。

「好志氣!」景橫波鼓掌,「那你做好心理準備,一輩子打光棍吧!」

「那你們真正想要什麼?愛?你懂?」裴樞斜著眼睛,似乎對這個陌生的詞十分不以為然。

「感情,」景橫波伸出手指,指著他鼻子,「不存在施捨,也不存在居高臨下,更不存在卑微。凡是在塵埃裡仰望對方的,別指望能開出花;凡是在雲端之上俯視對方的,也別指望看見真心。感情從來只是兩個人的事,互相給予,互相依托,互相因為對方的存在而更努力,想到她你會溫暖,馳騁沙場搏萬世功業也只是想和她一起分享。明白?」

「不明白!」裴樞聲音比她還大,「我只知道你們女人假惺惺,我只知道你們女人最虛偽,口口聲聲要真情,看見首飾眼睛才會真正發光,口口聲聲愛的只是我,當我下獄時人人都說不認識我。平日裡矜持得要死,看誰有才有貌立刻貼上來臉都不要,滿嘴裡說的是只要你一顆真心就夠了,轉頭就問如果做了我夫人能封幾品誥命……啊哈,你們女人就這德行,可別怪咱男人瞧不起!」

景橫波托著下巴,瞧那傢伙義憤填膺狀,以前不會吃過女人很大虧吧?也是,他少年成名,風頭一時無倆,免不了被女人追逐,到後來墮入塵埃,必定也見過無數世態炎涼。

大起大落的人生,就是這麼的杯具。

「你也就看見那種女人了,」景橫波拍拍他的肩,「那你就娶她們去吧。你給出你能給的,她們得到她們想得到的,不是正好,皆大歡喜?」

「可我覺得你才勉強配得上我!」

「可我覺得一個不懂感情的沙豬配不上我。」

「景橫波,我可以給你面子,公開追求你!」

「稀罕!」

「景橫波,我娶你也一定會對你忠誠終生,我有很多部下散落在大荒,都會成為你的有力助力,將來你我共分天下!」

「免談!」

「景橫波,我拿來寶舟圖紙你嫁不嫁我?」

「再說!」

裴樞說話算話,追求行動真的開始了。

一行人此時已經到達斬羽部首府天臨城,越往大荒深處走,熟人越少。大荒沼澤多,各國各族界限分明,除了商人,少有行走於各國各族的,眾人也就不必再遮掩行跡,在天臨城最好的客棧包了一個大院子。

景橫波一路過來時,在每個較大的城池都留下了一到兩名聯絡人,以封號校尉們身邊那些受過傷,戰力受損的老兵為主,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在當地營生,開茶樓酒樓青樓隨便什麼樓都可以,只要是人流量大,信息來源多的場所都行。另外,軒轅玘按照她的要求,也會安排自己家族在當地的管事從旁協助,以便這些只會打仗不善經營的暗樁,迅速地將攤子鋪開。

這些人將來會將各地消息源源不斷送給她,助於她僻處黑水澤而知天下事。為自己將來的路歸納分析出可行方案,另外,如果出了什麼事,也是進可攻退可守。

從帝歌逼宮事件之後,她開始知道了資源和人力的重要性,光有地位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寶座如果沒有強力的實力托舉,遲早會從雲端墜落。

她打算在斬羽,弄走寶舟的圖紙和最好的工匠,之後去七峰山治病練武,完了再趕赴玳瑁部。

體內的毒偶爾還是會發作,但多半在夜間,程度也不如之前猛烈,在那種毒的磋磨之下,她覺得自己的耐力和練氣的法門,都在不斷提高。

有時候,磨難也是不可多得的機遇。

因為要先聯繫上裴樞的那個老相好,而對方據說深居簡出,正在閉關。所以一行人暫且先等候,沒事瞭解瞭解斬羽部的情況。

斬羽部和所有藩屬勢力一樣,也存在著權力紛爭。族長戰辛最寵愛的嫡幼子戰絕身死於大燕無名谷,引起了斬羽部權力層的動盪,不過是又一輪的血腥爭奪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裴樞那個老相好,據說因為身份敏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裴樞閒著沒事,搗鼓著要追求景橫波,景橫波懶得理他,忙著練功和學習七殺各種技術,裴樞倒也不氣餒,據說又找上了紫蕊和擁雪,也不知道擁雪和他說了什麼,第二天景橫波一起床,剛打開門。

「唰。」一束滴著露珠的鮮花,忽然空降在她眼前。

景橫波瞪著面前的花——大冬天的,哪來的花?溫室裡養的?認不出什麼花,很鮮艷,紅紅黃黃的,只是那花紋紋路,看起來有點像鬼臉,讓她沒來由的毛骨悚然,而且花萼裡,好像有什麼慢慢蠕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