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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重要的東西

他是專程來接她的……?

陳恩賜有點意外的扭了下頭,秦孑正望著她,她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視線那一剎那,她立刻收住了轉頭的動作,抬起手整理了下頭髮,裝出一副她壓根沒想著去看他,只是純粹動了下腦袋的模樣。

宋濤知道秦孑的來頭,加上上學的時候,秦孑帶給他童年陰影著實太大,他一看他本能的就想抱著腦袋叫爸爸,所以看到秦孑落下的重要東西是陳恩賜時,他有點猶豫,但他又不甘心。

他被一個女人,連打了兩次……這傳出去實在是太丟面子了,他要是今晚不討回來,今年的年他都過不好。

他都已經畢業好些年了,再說他還有那麼多兄弟在,他不需要怕!

一心想著討回面子的宋濤,並沒有直接攔住秦孑:「秦孑,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很多年了,我勸你別管閒事。」

「你上次在私房菜打傷我腦門,我沒跟你計較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了,我勸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總之,就是一句話……」

宋濤卯足了勁兒,剛準備凶神惡煞的放狠話,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秦孑,掀了一下眼皮,慢悠悠的問:「你底線是什麼?說出來讓我挑戰下。」

宋濤:「…………」

卡了好一會兒殼的宋濤,更氣了:「這還用問嗎?我的底線就是,你走可以,但是她沒門!」

秦孑點了點頭,沒理宋濤,而是看向了陳恩賜:「重要的東西,你想走嗎?」

不怎麼想搭理秦孑的陳恩賜,將頭往另一側偏的更厲害了。

她白皙的脖頸和漂亮的耳朵,恰好完全展現在秦孑的視野裡。

他盯著她嫩的在燈光下接近晶瑩剔透的耳垂,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撥了一下:「跟你說話呢,重要的東西。」

陳恩賜條件反射的抬起手,摀住了耳朵。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動什麼腳?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孑,往旁邊毫不留情的邁了一大步。

被無視的秦孑,一點也沒介意,自顧自的對著陳恩賜又出聲說:「不想走?」

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走是給他宋濤面子,不走才是他宋濤的噩夢。

說著,秦孑衝著陳恩賜微挑了下眉:「重要的東西,比一比?」

頓了頓,秦孑又補了兩字:「敢嗎?」

敢嗎?聽聽這狗男人欠扁的話。

瞧不起誰呢他!

陳恩賜的小臉立刻冷了下來,下一秒她就抓了身邊的一個人,抬腿,往自己膝蓋上胡亂的一懟,就拿著煙灰缸避開了他危險地帶,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一屋子的人全傻眼了。

誰能告訴他們,這特麼什麼跟什麼?

兩個人講著講著話,怎麼就動起手了?

等陳恩賜將一個人揍到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時,秦孑才出了手。

比起陳恩賜一言不發暴躁打人的模樣,秦孑倒是還有閒心情的在靠近陳恩賜身邊時,對著她說上一兩句話。

「重要的東西,我可是讓了你一個人。」

「不謝。」

「還有,老規矩,輸了的人,得答應贏了的人一件事。」

「誰賴賬誰是狗。」

陳恩賜看著盛氣凌人,打架凶的一批,實際上是仗著自己反應快,趁人之危將對方搶先打趴。

對比她,秦孑看著毫無攻擊力,甚至還有那麼點悠閒耍酷,但下手卻是又狠又準,毫不拖泥帶水,要是把他的動作比成刀,把這一屋子的人當成西瓜,那他真是一刀一個西瓜,切的那叫一個溜溜溜。

只聽包廂裡一陣匡匡啷啷。

然後包廂裡就變成了一團哼哼唧唧。

很快,一屋子的人只剩下秦孑陳恩賜和宋濤三個人站著,其他的人不管是能站起來的,還是不能站起來的,全都裝成站不起來。

此時此刻的秦孑和陳恩賜,撂倒人的次數平了。

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僅剩下的宋濤。

宋濤看著兩個人虎視眈眈的樣子,往後退了半步:「…………」

他現在認慫,還來得及嗎?

只可惜他連話都沒說出口,秦孑和陳恩賜已經到了他身邊。

沒等兩個人動手,秒回童年時代的宋濤,下意識地捂著腦袋本能的嚷了一聲:「爸爸,我錯了!」

秦孑:「…………」

在秦孑動作緩下來的那一剎那,陳恩賜衝著宋濤伸出了腳,只是她的腳還沒碰上宋濤,宋濤就捂著褲襠又嚷了句:「媽,媽,媽,我錯了!」

陳恩賜:「…………」

三秒後,陳恩賜一點也不給宋濤面子的將腿往他胸前踹去,只可惜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那人是秦孑,他在她的腳距離宋濤還有一厘米時,拉著宋濤的胳膊,躲開了她的攻擊,然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抬起手往宋濤脖子上狠狠地一切,將宋濤打暈在了地上。

靠,狗男人搶她人頭!

她看他正不順眼呢!

陳恩賜暴躁的將腿改成衝著秦孑踹去。

秦孑側身躲開,抬手抓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整個人往前一帶,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別的時候都讓你,今天不行。」

「今天我必須得贏……」

秦孑鬆開了陳恩賜的腳腕,等她站穩後,抬手幫她整理了下微亂的頭髮:「陳兮,願賭服輸,昨天沒能及時回你微信的事,過了好不好?」

不提昨天還好,一提昨天,陳恩賜怒氣騰騰的眼底,瞬間被冰冷的寒意所覆蓋。

她連話都沒說,微動下身子,掙脫了秦孑按在自己肩膀子的掌心,在一團混亂中,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陳兮——」

陳恩賜走了沒幾步,秦孑喊了她的名字。

她以為他是在叫她,沒回頭,寒著表情將手搭在了門把手。

她剛想使力拉門,身後傳來了「嘩啦」的一聲響。

她本能的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被揍得急眼的人,不知何時站起身,拿著一個啤酒瓶衝著她砸來。

但那啤酒瓶沒有砸到她的身上,而是砸到了秦孑的胳膊上。

酒瓶碎裂,玻璃渣飛濺,秦孑袖子上的白色襯衣,滲出好幾團鮮紅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