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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這男人太絕了

陸驚宴開始沒明白盛羨莫名其妙發來的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嘀咕了好一會兒,然後整個人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僵住了。

賊喊捉賊,賊喊捉賊,賊喊捉賊……

他以前就認識她,直到現在她也沒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認識她的。

他還把她生日設置成手機熱點wifi密碼。

他這該不是在間接給她表白吧。

也許是她認識他之後,出去玩的少了,接觸的異性也少了,有一段時間沒人給她表白過了,她心臟跳的很厲害,就連手指都是麻的。

她不是一直都想著把他撩到手嗎,她明裡暗裡的撩他那麼久,他都沒什麼回應,現在總算有反應了,她該高興才對啊。

現在她怎麼緊張。

陸驚宴用力的吞了兩下口水,努力地讓自己冷靜點。

騷話一大堆的她,被盛羨這四個字秒殺的足足十分鐘,都沒想出來該怎麼回復。

她嗚了聲,抓著手機去找宋閒和陳楷訴苦了:「嗚,我感覺我退化了。」

這會兒正好是中午午休的點,陳楷和宋閒都不忙,消息回的飛快。

宋閒:「發生了什麼事?」

陳楷:「怎麼了?退化成猴了?」

宋閒@陳楷:「滾。」

陸驚宴@陳楷:「滾。」

陳楷:「……」

陸驚宴:「就我覺得,我那一身撩人的本領全廢了,你們懂嗎,就跟武俠小說裡,絕世武功被人給廢掉一樣,廢了!」

宋閒:「怎麼可能,我家宴姐兒這麼美,站在那裡就能撩死人不償命。」

陳楷發了一串吐的表情。

宋閒@陳楷:「滾。」

陸驚宴@陳楷:「滾。」

一秒鐘後,陳楷被群主陳恩賜請出群。

陸驚宴摁著語音把跟盛羨發生的情況簡單的描述了一遍:「閒姐兒,我居然接不下去話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很能接的。」

宋閒默了三秒:「……正常,我也被撩到了。」

陸驚宴:「??」

宋閒:「啊啊啊啊啊盛教授太會了吧,賊喊捉賊,嗷嗚,我可以!」

陸驚宴:「……」

宋閒:「我感覺我也要中毒了,這男人太絕了!!!」

陸驚宴木著一張臉按了兩下屏幕,把宋閒也從群裡請出去了。

陸驚宴抱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群消化了會兒,直接當成不懂盛羨那四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樣子,點開盛羨的名字,轉了話題。

陸驚宴:「你在幹嘛?」

盛羨:「去法院的路上。」

陸驚宴:「法院?」

盛羨:「嗯,下午開庭。」

陸驚宴:「開庭?」

盛羨:「嗯。」

陸驚宴摁著屏幕,打字。

……哦,那你加油。

她還沒發出去,屏幕裡跳出一條新的消息。

盛羨可能是不方便,發來了一條語音:「想看嗎?」

陸驚宴怔了怔,反應過來盛羨這是問她想不想去法院看他開庭。

她把剛剛打的消息刪掉,重新輸入:「可以嗎?」

依舊是語音,陸驚宴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總覺得盛羨話裡帶了點笑意:「真想看哥哥開庭啊。」

陸驚宴:「……」

陸驚宴心臟突突突的跳,跳的比剛剛那會兒還要猛。

就在她尋思著要不要喊秘書請個家庭醫生過來的時候,她手機又進了一條消息。

還是語音,盛羨聲音挺輕的,聽得她心跟著微微顫了兩下:「去接你?」

陸驚宴握著手機好半天,打出一個字,點了發送:「嗯。」

今天的盛羨太反常了。

是昨晚上被嚇的精神錯亂了嗎。

好像盛羨的反常,不是從今天開始的。

昨晚上她被那位叫莊臣的智障騙過去,盛羨把她留下那舉動就挺反常的。

陸驚宴趴在桌子上,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她和盛羨的最近。

貌似真要是追溯起來,盛教授在她被陸鴻程甩了一巴掌那晚上就已經開始反常了。

手機突然發出「嗡」的一聲,陸驚宴抬起頭,是盛羨發來的消息,已經到樓下了。

她急忙起身,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自己還好,這才拿著包和外套下了樓。

在去法院的路上,陸驚宴從盛羨助理的口中大概瞭解了下他們今天開庭的案子。

被告人張某,男,73歲。

原告方李某,男,43歲。

張某和李某同村,一場大水,沖走了李某的父母,他從此以後跟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張某妻子身體不好,一直未能生下來孩子,在李某奶奶去世的那一年,張某和妻子因為鄰里關係,撫養了李某。

當時的李某年僅十三歲,張某並未去法院做公正收養李某,而他也覺得李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應該跟著他姓張。從李某十三歲那一年起,之後長達二十年的時間,他上學,畢業,找工作,娶妻,等一切開支幾乎都是張某提供的。

張某妻子在五年前因病去世,張某賣掉了老家的房子,李某也拿了一些錢。

妻子去世四年後,張某被檢查出來也患了病,開始李某還給張某看病,但時間久了,發現病情不可控,花錢如流水,李某有些不情願了,他咨詢了下律師,因為張某和他在法律上並不算是父子關係,可以不提供贍養義務,然後李某將張某趕出家門,張某帶病在身,加上年邁,也沒退休金,沒有經濟來源,走投無路之下去求李某,然後總是被李某妻子驅趕,張某實在沒轍,在一次去李某家時,偷走了一台電腦,李某借此把張某告上了法院。

盛羨要開庭,陸驚宴跟著他的助理坐在了聽審區。

助理性格蠻開朗的,話也很多:「這種家庭糾紛案,是律師最不愛接的。」

陸驚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畢竟是家庭案件,他們在一起呆了那麼多年都是有感情的,這會兒看著撕破臉鬧到了法院,但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突然和好了,然後你身為律師衝鋒陷陣忙前忙後不說,到最後說不定還要被他們聯起手來要求你退錢。」

「那盛羨,他……」

助理看出來陸驚宴要問什麼:「哦,盛教授這個沒要錢。」

「沒要錢?」

「對啊,你不知道嗎?」助理見陸驚宴一臉茫然,又說:「盛教授經常幹這種事的,之前有個盲人,被車撞了,對方仗著她眼盲,說是她碰瓷,當時還在網上帶了節奏,那會兒很多人說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還說什麼眼盲就可以這麼碰瓷的嗎。」

「為了接那個案子,盛教授推了個大公司的經濟案,你知道的,這種大公司經濟糾紛案對我們來說才是最賺錢的,經常都是拿百分比的那種,當時可把律師事務所另外兩個合夥人給氣的半死,但沒辦法,盛教授就這樣啊,用他的話來說,他之所以當律師,是為了讓這個世界上多一點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