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明天也喜歡 > 第42章 張嘴 >

第42章 張嘴

服務生:「……」

盛羨:「……」

陸驚宴:「……」

三秒後,盛羨面無表情的繞過服務生進了裡面。

陸驚宴在原地站了一秒也進了裡面。

這家酒吧所處位置不如之前的那家清酒吧地段好,雖然是聖誕節,但因為不是週末,人並不多。

先進去的盛羨,先挑了位置坐下。

陸驚宴真不太確定自己和盛羨現在算什麼氣氛,上回那吵架不像吵架,現在和好也不像和好,她猶豫了下,還是越過盛羨,打算撿裡面的空位坐。

她目不斜視的直直往裡走,在經過盛羨身邊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點點很輕的拉扯力。

她頓了下,低頭看去。

她的包鏈被盛羨用一根手指勾住。

不得不說他的手是真的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乾淨。

陸驚宴盯著多看了幾眼,順著盛羨的手,視線上移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碰觸到她的視線,聲音淡的跟白開水一樣:「就坐這兒吧。」

陸驚宴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愣了愣:「啊?」

盛羨往裡挪了個位置:「坐。」

陸驚宴沉默了兩秒,坐在了盛羨身邊。

服務員很快把酒水單送了上來。

陸驚宴跟在剛剛那個清酒吧一樣,點了杯度數不怎麼高的雞尾酒,把酒水單推給了盛羨。

盛羨要開車,他簡單的翻看了一下,點了杯沒酒精的蘇打水。

服務生抱著酒水單離開後,盛羨就低頭開始按手機。

陸驚宴看他沒話跟自己說,也掏出來手機刷著玩。

比起盛羨看手機的專注樣子,陸驚宴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思緒一個勁兒的往身邊的他身上飄。

他這是幾個意思?

本來好端端的在等人,碰到她不但不等了,還跟著她一塊來了酒吧。

上回在地下停車場那事,她覺得鬧的挺不愉快的,但他怎麼就跟沒事的人一樣。

難道他壓根沒往心裡去,這麼多天來就她一個人在耿耿於懷?

盛羨回完消息,看了眼身邊的人。

她撐著下巴,盯著正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盛羨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她看的地方坐了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其中一個咬著一根煙正在點火。

盛羨又看了眼陸驚宴,發現她直勾勾望著的正好是那根點燃的煙。

想不明白的陸驚宴,舔了下唇。

盛羨掀掀眼皮,盯著那小伙子指尖繚繞的煙霧看了片刻,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摸了下兜,從裡面摸出一顆糖。

今天是聖誕節,學校裡有人發糖,塞給了他幾顆,被他隨手放兜裡了。

他把摸出來的那顆糖遞給陸驚宴:「給。」

正想事的陸驚宴沒反應。

盛羨見她半天沒動作,動手剝開了糖紙,把糖遞到她嘴邊:「張嘴。」

沉浸在思緒裡的陸驚宴,看了眼盛羨突然遞來的這塊糖,有點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張了下嘴。

下一秒,糖就被盛羨塞進嘴裡。

甜到發膩的味道瞬間充斥滿整個口腔。

陸驚宴下意識地張嘴想要吐出去,盛羨突然又遞過來了幾顆糖:「把煙戒了吧。」

他語氣很淡,和平時一樣,不摻雜任何的情緒:「要實在想抽,就吃塊糖。」

陸驚宴愣了愣,收住正打算吐出糖的動作。

她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對面的人正在抽煙,盛羨這是以為她煙癮犯了,給她塞了塊糖吃。

陸驚宴動了下唇,糖的甜膩感從舌尖蔓延開,不怎麼喜歡過於甜的她,忽然覺得好像也可以接受這種甜度。

酒被服務生送上來了,陸驚宴抿了一口,歪頭問:「這是你的新套路嗎?」

「嗯?」

「讓我去當目擊證人的新套路。」

盛羨:「……不是。」

隔了幾秒,盛羨又說:「當事人找到了新的證據。」

陸驚宴喝酒的動作頓了下,看不出表情的「哦」了一聲。

兩個人都沒在說話。

陸驚宴以為就這麼會像陌生人一樣互不交談的呆到走人。

她沒想到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盛羨問:「你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陸驚宴沒想到盛羨會這麼問,她低著頭看著杯子裡淺粉色的雞尾酒沉默了片刻,眉眼彎彎的轉過頭:「沒有啊,我能發生什麼事啊。」

盛羨靜靜地望著陸驚宴沒吭聲。

陸驚宴眨了眨眼睛:「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你以前真的認識我?」

「嗯。」

「什麼時候的事?上學那會兒?怎麼認識的?」

陸驚宴一臉追問了好幾個問題,盛羨瞥開視線:「忘記了。」

「……」

好傢伙。

不想說就不想說,直接扯個忘記了,哄誰呢。

陸驚宴面無表情的喝了口酒。

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為這事煩著,她搜刮了自己所有的記憶沒找到他的影子就算了,在所上的學校裡也沒他任何信息。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問他,他還不肯跟她說。

搞得神秘兮兮的,跟玩捉迷藏一樣。

越是找不到答案,陸驚宴越是被貓撓一樣好奇。

比起她在這兒撓心撓肺,盛羨反而淡定的不得了,捏著杯子慢吞吞的喝著蘇打水,悠閒又自在。

陸驚宴撇了下嘴,情不自禁的又把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這男人真的是哪哪兒都精緻。

完美的讓她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就跟人工打造的一樣……

陸驚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後就跟想起來什麼一樣,腦袋一點一點的湊近了盛羨。

「你是不是整容了?」

一定是整容了,大變樣,她才認不出來他是誰。

陸驚宴仔仔細細研究著盛羨的臉:「在哪兒整的,技術還挺好,一點疤痕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