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
「夜晚會做夢嗎?
如果做夢,它真的會夢見白日嗎?」
她給他寫信:
「要沒有我的虛幻,
你如何理解你的現實?」
她還寫道:
「有另外一種黑暗,
一直是光明中旅行者的伴侶;
否則,旅行便成了一種退避。」
他給她寫信:
「你的身體是露珠,
你的床笫是水仙。
所以,
我相信你的雲彩,
卻猜疑你的太陽。」
他在不停地遊戲,
還總是念叨:
「遊戲,是悲劇的初始。」
墨水的鈴聲,
迴響在紙張的沙漠裡。
那就是意義的標誌嗎?
有一個時代——
就連太陽,
也幾乎成為了面紗。
昨天,
我看見黎明長了兩個乳房,
我說:「這可以解釋我的白晝。」
可是,你啊,雲彩,且慢作出你的解釋——
引導你的到底是哪一種瘋狂,
讓你在我的沙漠裡只見到大海?
去注視烏雲,
如同你在等待天啟。
我懇求你,放慢腳步——
如果你有一天
途經一片玫瑰園,
尤其是能讓雲彩變得長壽的玫瑰園。
我如何收穫我的歲月?
——它被永久地圍困,
卻拒絕向任何一個出口,
任何一個逃生之所,
投誠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