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心要愛我,別為了什麼,
只是為了愛才愛我。別這麼講
「我愛她,為了她的一笑,她的模樣,
她柔柔的細語;為了她這感觸,
這想法,正合我心意,那天裡,的確
給我帶來滿懷的喜悅和舒暢。」
親愛的,這些好處都不能持常,
會因你而變;為之而唱出的愛曲
也將為之而消失。也別愛我因為你
又憐又惜地給我揩乾了淚腮,
可憐蟲會忘了哭泣,受慣了你
溫柔的安慰——卻因此失了你的愛。
愛我,請只是為了那愛的意念,
那你就能長久地愛,愛我如深海。
女詩人給白朗寧的信上(1845,11,11)有一段話提到在陣陣的疑慮中,「那閃電般最早的一剎那」:我暗中向自己認可:你對我的愛情並非一場春夢而已,而是有著更大的可能性——那最早的一剎那來自聽你跟我說:你心上有個我,並不為了什麼緣故,就因為你心上有個我。這一種「因為'喜歡講道理的人們是要認為缺乏理性的,可對於我的理解力,在那一個特殊的問理上,卻正好合適。「婦女的理由」對婦女就是合適。
「……越是完全講不出一個所以然,越好,那動機應該深深地藏在感情本身中,而不是對象的身上。」
按,「婦女的理由」出自莎士比亞喜劇《維洛那二紳士》I.ii.23—24:
除了婦女的理由,我沒有別的理由;我這樣看待他,就因為我這樣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