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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冷冬

記得有一年的晚秋,我是在南京度過的,在那兒半個月的期間,我是眼看著冷冬一天一天逼近的,我剛去的時候還是秋高氣爽的天氣,但隨著一場一場雨後,氣溫便節節下降,直至冷到你不得不承認——冬天真的來臨了。你喜歡冬天嗎?若不是顧忌在外流浪的貓狗,以及流落街頭的遊民,朱老師可真是愛死了冬天,因為冬天會讓我的心沉靜下來,腦子也冷靜許多,可以思索許多的事,寫起文章來也順遂許多。

而且冬天窩在暖暖的被窩裡,看書、聽音樂,甚至吃點零嘴,那真是最享受的事了。如果到了晚上,又有一鍋熱騰騰的火鍋等著你,那就更圓滿了。在台灣,光是火鍋種類就令人目不暇給,麻辣、泡菜、沙茶、酸白菜、味噌、柴魚,還有創新的牛奶、豆漿、西紅柿等湯頭鍋底任你選,而各式各樣的火鍋料也是多到不勝枚舉,一個冬天下來,想不胖都難呀!有一年冬天,朱老師回娘家,正好碰上我的二姐在吃瑞士火鍋,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火鍋?就是用各式水果去沾裹小鍋子裡的巧克力醬,好吃是好吃,但那真是會胖死人。

冬天的美食熱量似乎都特別高,大家愛喝的熱可可、阿華田、燒仙草,沒有一樣不胖人的。但偏偏天一冷,人們就會想喝這些甜甜的熱飲來御寒,要不就是大啖巧克力,好像不這樣,就無法熬過寒冬。其實,不光是進食能驅寒,還有很多方法可以讓我們保持溫暖呀!比如洗熱水澡或去泡個溫泉,現在很多地方都可以泡露天溫泉,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泡湯,真的是很棒的享受。

此外,很多小朋友都很喜歡在口袋裡揣一個「暖寶寶」(取暖包),不時拿它出來搓搓揉揉,既有趣又保暖。朱老師有一個學生,前兩年陪媽媽回大陸探親,幾乎從不下雪的外婆家,卻遭逢暴風雪,當地御寒設備不足,晚上就算蓋了幾床被子,仍是被凍到快結冰了,還好最後就是靠著從台灣帶去的暖寶寶救命,照他的說法,在屋子裡,連鼻涕都凍成冰條了,還有,水管也凍結了,因此要用水必須到屋外鏟雪。哇!好難想像那個畫面。

台灣再怎麼冷,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步,也因此讓我們大人小孩都很嚮往下雪,尤其小孩子一想到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就恨不得天上即刻飄雪,其實,堆雪人真的沒有那麼容易,朱老師曾經和女兒在日本京都的比睿山上堆過雪人,才堆沒多久,兩隻手便已凍僵了,後來是犧牲了一雙皮手套,才勉強把一米高的雪人給完成,我們還用小松果當他的眼睛,幫他戴上毛線帽,和一條美麗的圍巾,那天要下山的時候好捨不得,因為他真的被我們打扮得很可愛,好像是有生命的。

你呢?曾經玩過雪、賞過雪嗎?在台灣非得要到高山上才看得到雪呀!朱老師年輕時候就曾上合歡山賞過雪,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雪,一開始挺興奮的,但後來天氣越來越冷,冷到我呼出的水汽都結冰了,本來我們要徒步走到松雪樓的,但走到一半我就放棄了,因為全身已凍到僵硬,連跨步都有問題。我還記得在回程的路上,看到一個小鋪子擠滿了人,裡面只賣泡麵和紅豆湯,且貴得要死,我選了紅豆湯,一口喝下去卻是酸的,這麼冷的天,紅豆湯怎麼可能會壞掉?難不成它是去年的存貨?想想真是恐怖,所以我對合歡山的印象實在不佳。

在台北的近郊陽明山也曾下過雪,它雖然不是很高,但因為有一面迎海、水氣足,所以大寒流來襲時還是可能飄雪的,朱老師的二姐在讀高中時,就曾用塑料袋裝了一袋雪,從陽明山飛奔回來,想讓我們的父親看看久違了的雪(因為他的家鄉會下雪),也讓我和大姐開開眼界,但等我們看到時卻已化成一袋灰水,這讓她懊惱不已。

如果你曾經玩雪或賞雪,不管是在大陸,在國外,還是在本地的合歡山、玉山,今天都可以把這難得的經驗寫出來,或者你曾擁有很美好的泡湯之旅,也可以描述一番呀!像朱老師就曾在冬天的日本北海道泡過露天溫泉,當時雖然有下雪,只可惜雪花落在了遠方的山頭,如果能一邊泡溫泉、一邊看著白雪從天而降,然後消融於溫泉中,那一定很美妙,如果你有這樣的經驗,不妨寫出來讓大家艷羨一番吧!

此外,也可以把你在冬天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或有什麼御寒妙方寫出來和大家分享,像朱老師的父親很瘦,沒什麼脂肪御寒,所以每到冬天都一定需要烤電暖爐。當他寫稿時,就可以看到家裡一堆貓咪蹲在他腳邊也跟著取暖。有一年我興致大發,特別為父親生了一盆炭火,不時丟一些橘子皮進去,頓時滿室清香。後來人家送來一包紅棗,我便把那紅棗在炭火上烘烤一下,再加些冰糖煮成甜湯,讓父親增添些熱量。到了過年,又有人送來香腸,我和姐姐索性學貓咪蹲在父親腳邊烤起香腸來,不一會兒便肉香四溢,父親也跟著我們吃得好不歡愉,只是事後抬頭一看,天花板給我們熏出一塊好大的黑漬來,唉!真個是焚琴煮鶴呀!

當然你也可以把喜歡或討厭冬天的原因敘述一下。我猜大家最討厭冬天的時候,一定都是在早上,因為再沒比從暖暖的被窩中爬出來更痛苦的事了,還有用冰到刺骨的水洗手、洗餐盤,大概也是痛苦指數飆高的時刻,若這時還有人把冰冰的手,伸進你的脖子裡,說是要請你吃棒冰,那真是非翻臉不可了。至於很多小男生討厭冬天的原因,則是穿著厚重的衣物,做什麼都不方便,甚至跌在地上要爬起來都有些困難,是不是呢?

其實台灣的冬天已經不算冷了,如果真的到緯度高的地區,氣溫降到零下三四十度都有可能,那種冷才真是嚇人,近幾年氣候變遷劇烈,許多地區都出現了有史以來少見的凜冬,動不動就傳出有人凍死的新聞,生在南國的我們,已算是非常幸運的了,所以我們與其抱怨天冷的不適,不如換個心情好好享受與家人其樂融融泡湯或圍爐的溫暖,那麼冬天還是可以歡喜度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