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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下

  經過推選,BH家族是七姑八姨,一對夫妻,正好一輛出租車。
  我,無精子還有經理同事一輛。
  殺入夜色蒼茫。
  才殺了十幾米,大家就走散。
  司機:你們到哪裡?
  我:派出所。
  司機:哪個區的派出所?
  我:MB的這是隱私,要你管??!!
  司機一個急剎車,說:耍老子??
  經理同事鐵青著臉,下車,然後拉開司機的門,一字一句地說:從最近的派出所開始,一家一家找過去,TMD別廢話。
  說完回座位,關門:走。
  無精子小聲:好凶。
  我說:官越小越凶,我們副經理更凶。
  我們誰也沒去想一個問題,另一輛車怎麼抵達派出所。
  到了最近一家,三人下車,經理同事指著司機:在這等。
  我們才走幾步,嗖,出租車明明是輛夏利,一秒種就飆到了一百碼,竄了。
  我發火了:狗日的,不等我們了啊??!!老子路邊揀塊磚頭砸你!!
  經理同事:算了。
  我:怎麼就算了??他不給你面子!!
  經理同事:我也沒給錢……
  三人站在派出所門口,不敢進去。
  當我發現經理同事也不敢進去的時候,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他至少沒那麼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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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進公司,面試我的就是經理同事。
  經理同事坐在沙發,問:花生油怎麼煉的?
  我:花生搾的。
  經理同事:那蓖麻油呢?
  我:蓖麻搾的。
  經理同事:嬰兒油呢?
  我:……
  經理同事在本子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經理同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做過善事嗎?
  我:我夏天睡覺不掛蚊帳,捨身喂蚊子。
  經理同事:那老虎來了呢?
  我:去你MB,老子請不起那麼大的客人。
  經理同事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勾。
  經理同事指指旁邊坐著的一男一女,問: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我說:女的是SB,男的是大SB。
  經理同事:說得好,你被錄取了。
  男的喊:你錄取他,你就是SB!!
  經理同事對我說:罵他,我錄取你!!!
  我說:你是SB。
  經理同事大驚:我讓你罵他,你為什麼罵我???
  我說:MB的老子已經錄取了,想罵誰罵誰。
  然後我和那一男一女開心地走了。
  經理同事一個人在會議室喊:狗日的,我要讓你們加班!!我要取消你們假期!!!扣你們工資!!
  一男一女就是田園犬和三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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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經理同事在派出所門口徘徊,無精子一旁看。
  經理同事:你先進去。
  我:MBD,你怎麼不進去??!!
  經理同事:我對公司比較重要!!
  我:裡面是國家機器,我害怕!!!
  經理同事對無精子:那你先進去。
  無精子說:哦。
  她就一張小臉害怕得煞白,小心翼翼往裡走。
  我和經理同事很竊喜,互相一擊掌。
  派出所裡頭,砰,人肉被打的聲音,啊,人體尖叫的聲音。
  無精子嚇得跳回來。
  經理同事很憤怒:膽子這麼小,做什麼女人,無精子,上!!
  無精子一邊顫抖,一邊說:哦。
  這次她說了哦,卻不往裡走。
  三個人無比恐懼,望著大門,砰,啊,砰,啊……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各種音調的婦女笑聲,我們心裡一震,cao,夫妻家族來了。
  她們邊笑邊推開我們,說:狗日的站著幹嗎,進去啊!!
  我狐疑:你們不怕派出所??!!
  七姑說:怕他娘的出所!!
  八姨說:這種地方老娘經常去的!!
  七姑問:你經常去幹嗎??
  八姨說:去領救濟金啊!!你MB就沒資格進!!
  七姑發火了,說:領救濟金了不起??!!有本事在裡面偷個漢子!!
  八姨發火了,喊:走啊,進去偷個漢子!!
  兩個人互相扭打,光地踢開派出所大門,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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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經理同事、無精子、小夫妻對望望,跟著往裡走。
  警察甲喊:來幹什麼的??!!
  我、經理同事:來找人的!!
  七姑、八姨:來偷漢子的!!……
  核子爆炸寒……
  警察甲:別搗亂,沒事快走!!
  七姑:我cao!!今天就是來搗你MB的卵子!!
  警察甲:大嬸,麻煩你放尊重一點。
  七姑和八姨相視大笑,哈哈哈哈,今天老娘就把你這裡當窯子,哈哈哈哈!!!
  我和經理同事羞愧到無地自容,低頭只當不認識她們……
  我們悄悄看小夫妻,只見他們若無其事……
  我心想:cao!!人家親戚都不怕,我怕他個ji吧!!
  警察乙:怎麼了怎麼了??!!是來報警的嗎??
  經理同事趕緊湊上去:我們來領兩個人,說是被帶過來瞭解情況的……
  警察乙:瞭解情況?
  經理同事:**小區跳樓死了人,我朋友在邊上,警察說帶走瞭解情況……
  警察乙:我查查。
  經理同事:多謝!!
  等了5分鐘。
  七姑:打麻將吧。
  八姨:打你MB麻將。
  七姑:那睡覺吧。
  八姨:睡你MB覺。
  七姑火了,兩個人打起來……
  打了5分鐘。
  警察乙:人是在我們這裡,但是要到明天辦點手續才能走。
  我說:為什麼?!不行!!
  出來個胖子便衣,和經理同事面撞面,楞了下,捧著茶壺冷笑:是你啊,你以為這是哪裡??!!滾蛋,就這點出息!!
  經理同事深深看了他一會,沒有徵兆,每個字都從胸腔蹦:我今天就一定要帶人走。
  我莫名恐慌。
  胖子便衣冷笑:你是什麼東西?快走,別當刁民,不然一起抓!!
  經理同事:要抓我,拿證件出來看。
  胖子便衣:要什麼證件??!!我在派出所,你說能不能抓你??!!
  經理同事:放P!!派出所能亂抓人??!!就你個貪污犯??!!要抓我,先TMD槍斃了再來吧!!
  胖子便衣臉一沉,說:抓起來。
  警察甲和警察乙上前。
  一直沉默的小夫妻終於說話了,先說話的是那男的。
  男的冷笑:cao,法律和小biao子是一個脾氣啊。
  女的冷笑:什麼脾氣?
  男的冷笑:老子日你的時候,你就喜歡抓人,原來法律被日的時候,也喜歡亂抓人。
  女的冷笑:老娘是被狗日的,法律也被狗日,我和法律是MB的連襟姑嬸啊!!!
  男的冷笑:我日你就射點蛋白質,法律日你就要射槍子,我們還是回家算了,下次請這個胖子到我們家做客吧!!
  女的冷笑:胖子做客你就日得過他了??
  男的冷笑:你不是有bi嗎??bi勝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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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MB,這小夫妻一定是三國大戰的好手,一邊連手對敵,一邊還可以互相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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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便衣發火了,喊:TMD抓他們!!
  警察甲乙衝過來就反扭小夫妻!!
  七姑、八姨衝上去就正扭警察甲乙!!
  無精子說:不要呀!!她趕緊抓七姑的袖子!!
  我趕緊去抓無精子的袖子。
  呲。
  我把無精子的袖子扯掉了。
  肩膀!肩膀!光溜溜的肩膀!!
  我順手摸了一把。
  我後悔了好幾年,中庸之道害死人,老子要麼順籐摸瓜,從瓜籐一直摸到瓜蒂,要麼守身如玉,何必大家互相玷污一下子。媽媽的。
  大家齊齊看著無精子潔白的肩膀。
  七姑喃喃:無精子,你居然在派出所裡偷漢子!!
  八姨喊:你MB有毛病,偷漢子是脫褲子,人家只脫了個袖子!!
  我對經理同事:脫外套。
  經理同事很快活地說:好。就脫了。
  我把外套披在無精子身上。
  無精子臉紅了,咬著嘴唇躲到角落裡。
  小夫妻、警察甲乙、七姑八姨,一共八隻手,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