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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經理同事曾經教我們兩句話。
  一,天上掉的餡餅都是給狗吃的。
  二,錢不在自己口袋,那就不屬於你。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中華田園犬,只要餡餅都吃,只要是錢都往自己口袋裡塞。
  三朵金花,只要是餡餅就往口袋裡塞,只要是錢就全部買餡餅。
  後來田園犬因為節約,所以大家吃飯都要他買單。
  三朵金花因為買彩票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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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一家子,在她們眼裡,滿地都是餡餅!!!
  警車長鳴。
  七姑問司機:你會開車嗎????
  司機點頭。
  我坐旁邊心想,廢話,人家這不正開著嗎??!!
  七姑:那你有沒有駕照??
  司機點頭。
  七姑:給我看看,回去我們也雕一個,老抬那麼大一個,太累了!!!
  司機說:你們那個不叫駕照!!
  七姑發火了,去你MB,老娘用我的駕照砸死你!!
  司機發火了,我是警察,放尊重點!!
  七姑大火,尊重你MB,老娘去年生了一對雙胞胎,回去給他們起名字,一個叫駕照,一個叫司機!!
  司機大火,你再這樣,我抓你了!!!
  七姑大喊,你MB敢動我一下,我立刻報警!!
  坐後面的八姨跟著喊:報警!!報警!!!狗日的讓他們知道人民警察的厲害!!
  司機臉色鐵青,不說話……
  七姑:你不怕警察??你知道警察兩個字怎麼寫嗎???
  司機鐵青著臉,不說話……
  七姑很好奇,問八姨:城市裡怎麼這麼多文盲??
  八姨:回去和村長商量商量,把他們統統槍斃!!
  七姑:日,你和村長果然有一腿!!
  八姨:你個臭biao子!!難怪劉三幫你割麥子,原來你給他玩xx子!!
  七姑回頭就打。
  八姨一口口水吐出去,啪嗒,沒吐著,吐在警車前窗上……
  司機一聲不吭,開動了雨刷……陽光普照之下,一輛警車開著雨刷在城市中穿行……
  我縮在角落裡,動也不敢動!!!
  無精子坐我邊上,聚精會神看著車窗外,我順著她的視線,商廈上一面大屏幕電視機,正播著一個女主持活蹦亂跳……
  七姑的口水飛吐在車後窗!!
  八姨的口水飛吐在儀表盤!!
  我都快哭了,無比懷念家裡的門板,躲在門板後面看多快樂,怎麼就不小心捲進舞台了呢??!!
  七姑的口水飛吐在靠背上!!
  八姨的口水飛吐在司機後腦勺……
  大家一下沒動靜了……
  司機也沒發現,鐵青著臉繼續開……
  這時候八姨去揪七姑娘的頭髮了!!!
  我問無精子:你能不能讓她們不要動了??!!
  這是我第一次想讓別人停止打架。
  無精子看著窗外,沒反應。
  我說,我讓你上電視,你讓她們停止吧!!
  無精子突然來勁了,說:真的??!!
  我看她長得像林熙蕾,心想,了不起幫她給超級女聲報名就是了,海選淘汰也算上電視了!
  於是我點點頭。
  她立刻對兩個潑婦說,你們再吵,我就告訴太奶奶,你們一個天天半夜在麥堆後面等人,一個壁櫥裡藏了劉三的褲子!!
  我心裡一抖,這無精子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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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下車,警車就飛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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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理同事在樓底抽煙。
  我衝過去:冬雷表哥呢,跳下去了??
  經理同事:他說拉一曲二泉映月再跳,但是沒有樂譜,喊春蠶到死絲方盡到新華書店去買了!!
  我差點罵娘,又問:那他人呢??!!
  經理同事:在跟收報室的老鬍子學二胡……
  我又問:小夫妻呢??
  經理同事登時來了精神,說,還在人事部面試,跟我來!!
  這時候,小夫妻全家衝進了大廳,一群各色年齡婦女哈哈大笑,說,真好看啊真好看啊,哈哈哈哈,一邊就往裡衝!!
  這時候,光頭帶著其他保安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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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理同事驚奇地問:狗日的你有這麼多親戚??!
  我一指經理同事,喊:誰要找小夫妻的??!!這個人知道他們在哪裡!!
  轟~~
  婦女們一陣大浪拍過來,其中還席捲著光頭等人,光頭被捲了個觔斗,才爬起來又被捲走,他踉蹌著喊:救命啊!!
  我心想:救你個鳥命!!
  大師傅正好在旁邊,卷捲袖子就要上去幫忙,我小聲對他說,這群人是小夫妻的親戚。
  大師傅虎軀一震,喊,哎呀,菜燒糊了!!喊完就跑!!
  經理臉都綠了,我也趕緊跟著大師傅跑,跑到走道趕緊上電梯,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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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有了RP徹底昇華的覺悟!!
  RP的含義,是作為一個視察者才能擁有的權利,千萬不能自己也參加進去!!
  做觀眾多好啊,變成演員就完蛋了……
  這群婦女就認識我一個,還不把我牽扯進去??!!經理同事,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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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過一個辦公室,靜悄悄,又路過一個辦公室,靜悄悄……
  cao,人呢??!!
  全堆在人事部辦公室外邊……
  人事部辦公室1米以上全是玻璃,大家蹲在玻璃以下,只冒出一雙眼睛,看得聚精會神。
  我:喲,小何,你也來啦??
  所有人說:噓噓噓噓!!
  整道牆壁只有十米不到,四十幾個人依次排開,排完了後面自動又是一排,輪到我已經是第三排了。
  我急死了,擠又擠不進去,只聽到裡面光的一聲響,然後大家不發出聲音,張大著嘴巴傻笑,有人捧著個盒飯,裡麵湯汁澆到前面人脖子裡也不知道……
  我看到三朵金花在第一排,小聲喊:三朵金花,擠點空位給我!!
  所有人怒看我:紀律!!秩序!!
  我氣爆炸了,低聲喊:你們看個P啊,有什麼好看的,有毛病!!沒事就偷窺別人,班還上不上了?!!道德還要不要了??!
  所有人聚精會神盯著玻璃裡面,張大嘴巴傻笑,沒人理我!!!
  我心想,這個社會沒救了,徹底沒救了,被這群人搞墮落了!!
  突然看見TMD中華田園犬居然也搶在第一排!!
  我小聲喊:田園犬,我出五十塊買你的位置!!
  田園犬還沒說話,就有人說:一百!!
  我發火了,一百五!!
  又有人說:兩百!!
  我摸摸錢包,喊:五百!!!!
  這時候有人在我背後喊:五千!!!
  所有人一抖,齊刷刷看過去,是經理同事……
  我驚奇地說:你怎麼這麼快就脫身了??!!
  經理同事說:MB的老子差點死掉,先打電話報警,結果警察一聽是一群老婦女,不知道為什麼立刻說不歸他們管,叫我找婦聯!!
  我:那婦聯管不管??
  經理同事:我正在查婦聯電話,冬雷跑過來,一群人莫名其妙抱頭痛哭,冬雷說,媽媽我好想你啊,老太婆說,你是誰??冬雷說,你MB連兒子也不認識啦??老太婆說,原來是你啊兒子!!結果老太婆抱著光頭哭起來!!旁邊一堆婦女唧咕唧咕唧咕,說,我日,老太婆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光頭嚇壞了,一邊哭一邊喊,救命啊,讓我走啊讓我走啊!!!老太婆哭個不停,一堆婦女罵冬雷說,你個狗日的,知道老媽腦子有點問題,就連老媽也欺負!!冬雷喊,那我們先出去吃個飯啊??!!一堆婦女立刻說,好好好!!她們就出門去吃飯了!!
  我驚奇地說,經理你記性真好!!
  經理說:彼此彼此!!
  我又問,那光頭呢??
  經理同事:我不知道,她們走的時候,光頭還被老太婆抱著……
  我說,那冬雷不跳樓了?
  經理同事:冬雷走的時候和我說,樂譜一到就打電話給他!!還拖我去吃飯,我想吃個bi飯啊,趕緊過來看這邊……對了,田園犬,你再不把位置給我五千就變六千了!!
  田園犬大喜:好啊好啊,最好一萬!!
  經理同事:去你MB,我說的是再不把位置給我,扣你六千!!
  田園犬狂吠。
  經理同事:cao,快滾,叫你MB,再叫扣到你絕經!!
  我說:經理,他是男的!!
  經理同事:那扣到他前列腺炎!!!
  轉眼,經理同事就蹲到了第一排,在那看得聚精會神,還傻笑。
  我和田園犬蹲在第三排,面面相視。
  我cao!!!第三排,啥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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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摸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cao,是無精子!!
  我:你來幹什麼??!!
  無精子:你不是說帶我去上電視的嗎。
  我:我隨便說說的!!
  無精子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你老是想上電視幹什麼??現在小女孩上電視都是脫光衣服才能上的。
  無精子漲紅了臉:你騙我。
  我:明天好不好?明天。
  無精子微笑:好。
  我心想:我cao,真好說話。
  無精子站著。
  我發火了,你怎麼還不走??!
  無精子瞪大眼睛:我看你們在幹什麼。
  我剛想叫田園犬咬她,發現田園犬一臉憧憬地看著無精子。
  我靈機一動,喊:經理,看,我媳婦來了!!
  所有人立刻回頭,喊,cao你MB,你什麼時候娶的媳婦??!!
  經理同事兩眼放光,迅速擠出來,一邊擠一邊沖無精子說,哈哈,昨天RP王出去用私房錢piaochang的,我說不要piao不要piao,他不聽。
  一群人一起附和,是啊是啊,RP王平時最喜歡piaochang了,一piao就是一晚上。
  三朵金花附和地最起勁,說,你看你看,RP王現在脖子上全是尖銳濕疣,昨天還有還有一個叫小春麗的,挺了個大肚子來找他,說以前在窯子裡是為了賺錢給他考狀元,現在剛贖了身出來,要和他成親。
  田園犬說,對對對,還有一個叫十三娘,繡了條鴛鴦戲水手帕給他,上面還有兩句詩,願君多採擷,鐵杵磨成針!!!
  春麗你MB!!!十三你MB!!還他媽的考狀元??!!還他媽的繡手帕??!!你們這群狗日的,統統給我記住!我迅速擠進去,搶到了第一排經理同事的位置。
  趕緊往裡看,靠,小夫妻之女和落花生正用高跟鞋抽夫妻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