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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

鍾棄子回頭看去,只見金嬤大步而出。
    李寒秋暗中留心察看,感覺台下四角,似是都有人在蠢蠢欲動。
    只聽鍾棄子緩緩說道:「什麼事啊?」
    金嬤道:「閣下準備把三英姑娘帶往何處?」
    鍾棄子道:「在下勝了她,為什麼不能帶她走呢?」
    金嬤微微一笑,道:「不錯,你勝了她,三英應該歸你所有,這是我們立下的比武規章,自然是不能食言。不過,我們那規章之中,還有一條規定,那就是勝了人,要參加我們會中的婚禮大典。」
    鍾棄子道:「在下說過了不參加你們婚嫁大典。」
    金嬤道:「但是,我們並沒有答應啊!」
    鍾棄子微微一笑,道:「有道是嫁雞隨雞,這位三英姑娘,既然已為我所有,似乎是用不著諸位再費心了。」
    金嬤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等既然立下了規矩,凡是登台比武之人,都該遵守才成,閣下如要例外,要我等如何向人交代?」
    鍾棄子道:「那是你們的事了,和在下無關。」
    李寒秋心中只聽得大感奇怪,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呢?這鍾棄子英雄氣度,不似喜愛女色之人,怎會這般迫不及待要帶她離開呢?難道是那三英姑娘,暗用傳暗之術,求他的不成?」
    但見金嬤臉色一變,冷冷說道:「閣下此言差矣!我們舉行這秦淮花會,使下天英雄得配佳人,立意不為不善。不過,希望參與之人,都要遵守規矩才成。」語聲一頓,接道:「自然,對於不守規矩的人,我們也早已安排了對付之策。」
    鍾棄子冷冷說道:「金嬤之意呢?」
    金嬤接道:「老身之意,希望鍾大俠能夠遵守我們的規章。」
    鍾棄子道:「如若在下不肯遵守,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金嬤道:「我等將傾盡全力,阻止閣下離此。」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秦淮花會,已比武十二陣,前十一陣,雖然小有風波,但還可說得過去,如是這最後一陣,鬧出什麼不歡之局,那就使整個花會,為之減色不少了。」
    鍾棄子道;「金嬤既然知曉此事,希望多多忍耐一下。」
    金嬤道:「鍾大俠為何不肯忍耐一下呢?」
    鍾棄子長長吁一口氣,道:「在下有一個性格,說出口的話,從來不肯更改。」
    金嬤道:「咱們立下的規矩,也絕不能因你鍾大俠一人更改。」
    鍾棄子神色肅穆,緩緩說道:「這麼說來,那是難免衝突了?」
    金嬤道:「破壞我們花會規章,不是比武,咱們不會和鍾大俠單打獨鬥。」
    鍾棄子道:「那是說,諸位準備施展群攻了?」
    金嬤道:「可以這麼說,鍾大俠如要動強,咱們不能不全力應付。」
    鍾棄子目光轉動,掃揀了四週一眼,冷冷說道:「金嬤,這花會中究竟是何人作主?你?還是江南雙俠?」
    李寒秋聽他突然直接地叫出了江南雙俠的名字,不禁心中一動暗道:「難道他這番大鬧花會,是有預謀而來,如若他是為挑江南雙俠這座花場,實該助他一臂之力才成。」
    但聞金嬤冷笑一聲,道:「這似乎和閣下無關吧?老身也不想回答你。」
    只聽三英姑娘低聲接道:「放開我,你本領再大一些,也無法衝出此地。」
    原來,前日比武中走了一人,是以,花會中又經過一番佈置,船位也經移動,利於防守、封鎖。
    只是,移動過船位,又經過了一番精密的佈置,不特別留心,很難看得出來。
    今宵是最後一夜,也是江南雙俠計謀安排的最後成敗機會,在這花舟的四面,都已布下高手和充分的應變準備。
    自然,這些安排,除了幾個首腦、重要人的物之外,就是那些花女們,也不知曉。
    三英言外之意,鍾棄子如何能知,但這句話,反而激起鍾棄子豪壯之氣,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們早有準備了?」
    金嬤道:「不錯,我們對那些奉守規矩的人尊敬有加,而且還善盡保護之責,但對那些有意破壞花會的奸邪之徒,卻也並不畏懼,縱然他身懷絕技,我們也能對付。」
    鍾棄子雙目神光閃動,冷冷瞧了金嬤兩眼,目光轉到三英姑娘身上,緩緩說道:「你已敗在我手中,不論你們的戒規如何,你已應該把我視作你的知己和世間最為親近的人,是麼?」
    三英姑娘只覺那雙目中炯炯的神光,直似利劍一般,刺入了人心深處,怔了一怔,道:「不錯啊!」
    金嬤冷厲地接道:「錯了,在未行婚拜大禮之前,你還是你,他還是他,彼此是漠不相關。」
    三英輕輕歎息一聲,道:「金嬤說得是。」
    鍾棄子口中雖然在和兩人談話,實則一對神光充足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留心著台下四面的舉動。
    但聞金嬤重咳了一聲,道:「老身想不通一件事。」
    鍾棄子道:「什麼事?」
    金嬤道:「閣下為什麼急在一時,不能耐受片刻的婚典?」
    鍾棄子道:「你們立下這戒規就不對,為什麼一定要人參與婚典呢?」
    金嬤回首一顧,只見內台中火光一閃而逝。
    這正是他們約好的信號,暗示各處準備,都已妥當了。
    金嬤冷笑兩聲,道:「閣下快請放開三英姑娘,老身還要照應那些守規的新人們,準備大典,無暇和閣下多言了。」
    鍾棄子突然放聲大笑,道:「這是你們早已準備好的圈套啊!」語聲一頓,神情突傳肅然,道:「雖然你們有著很充份的準備和多方埋伏,但你們不要忘了,這場中還有著無數高手,我不信你們佈置在四面實力,能和在場的高手對抗。」
    顯然的,鍾棄子這幾句話,已有了很大的挑撥作用,引起了台下很多武林高手的疑心,一陣交頭接兒低語。
    金嬤望台下形勢,心中暗暗一震,忖道:「看樣子,這鍾棄子的挑撥,已在引起了輕微的混亂,如若一個處理不當,立時將引起了全面的大亂,必得耐心應付才成。」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鍾大俠這番話說得很奇怪,在下有些不明白,你個人的狂妄越規,不肯遵守我們立下的比武戒規,和與會之人何干?十二花女,個個如花似玉,身手不凡,登台選婿,眾目所睹,這又和圈套,何關呢?」
    果然,金嬤這番話,也發了很大的力量,廣場中又恢復了暫時的平靜。
    金嬤眼看激動的群眾情緒大見緩和,微微一笑,又道:「鍾大俠,是非自有公論,閣下妄圖挑撥起群情紛擾,只怕是用心難逢。」
    鍾棄子回顧了三英一眼,道:「姑娘,對不住了。」
    左手一收,把三英挾在脅下。
    三英已被點了穴道,早已無抗拒之能。
    鍾棄子右手執刀,高聲說道:「在下不希望鬧出慘劇,但也不願屈服於諸位的威迫之下。」
    金嬤目光轉到鍾棄子的身上,緩緩說道:「閣下這等氣勢,不覺著太過凌人麼?」
    鍾棄子臉色嚴肅,緩緩說道:「你當真想攔阻在下麼?」
    金嬤道:「老身負責管理花女,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鍾棄子道:「金嬤既然要管,在下希望你自己要估量一下。」縱身直向台上飛去。
    金嬤右掌一抬,砰的一掌劈了過去。
    鍾棄子冷笑一聲,身子一側,竟然用右肩硬接一掌。
    但聞砰然一聲,金嬤一掌硬打在鍾棄子的右肩上。
    鍾棄子身子一晃,人向金嬤身側衝了過去。
    金嬤雖然擊中了鍾棄子一掌,但人卻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
    金嬤臉色一變,左手一抬,從兵刃架上抓過了一聲長劍,大聲喝道:「鍾棄子,不要走。」長劍一振,連人帶劍直向鍾棄子撲了過去。
    寒芒疾閃,點向鍾棄子的後背。
    李寒秋看那金嬤飛躍而落的身法,心中暗暗忖道:「這婦人身子如此肥胖,武功卻是不弱。」
    只見鍾棄子回手一刀,響起了一聲金鐵交鳴之聲。
    凝目望,只見那金嬤停身在三丈開外,手中寶劍,已然脫手而去。
    鍾棄子卻仍然站在原地,神情肅然地說道:「金嬤,在下和人動手,只讓兩次,我已兩度對你手了留情,你如再不知進退,不要怪在下刀不毒辣了。」
    金嬤攻出了一劍一掌之後,已然知曉了這鍾棄子確有著人所難及的武功,自己決非他之敵,如再行出手,勢必自取其辱。當即木然站在當地,不言不動。
    鍾棄子仰天大笑一聲,放步向前行去.
    三英已然完全喪失了反抗之能,只有任那鍾棄子抱著而行。
    金嬤竟是不敢出手攔擊。
    這時,突聞一人高聲說道:「花會至此已完,再無美女比試,咱們留在這裡瞧什麼呢?」
    這一聲呼喝,果然發生了強大的效用,立時有一群看熱鬧的人,起身向外行去。
    這是一股龐大的勢力,江南二俠雖然有著精密的埋伏,也不敢出面阻擋。
    李寒秋也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雷飛藉著混亂的人群,行到李寒秋身側,低聲說道:「兄弟,我已經挑亂了他們的會場,咱們可以混出去了。」
    李寒秋一面行走,一面暗留神著他舉動,追隨保護。
    江南雙俠,果然是有著人所難及的沉著,眼看著群豪向外行去竟是不肯派人攔阻,神態悠閒,若無其事。
    李寒秋隨著群豪,出了花場,低聲對雷飛說道:「這鍾棄子武功雖然高強,究是人單勢孤,只怕他一人也無法逃出那江南二俠的屬下追襲。」
    雷飛道:「怎麼?你可是想結交為友?」
    李寒秋道:「此刻咱們正和江南二俠作對,凡是江南二俠的仇人,和咱們都算朋友。」語聲微微一頓,道:「還有,我想瞧瞧看,他為何定要帶三英姑娘離開,而且不惜動武,這其間只怕是大有文章。」
    雷飛微微一笑,道:「好吧!」
    那鍾棄子一直拖著三英趕路,是以走得不快。
    兩人加快了腳步,片刻之間,已然行到了鍾棄子的身前。
    這時,離開花場的群豪,大都已經散去,夜色中,分向不同的方向而行。
    跟隨在鍾棄子身後的,只不過七八個人左右。
    突然間,響起了兩聲慘叫,劃破了黑夜的沉寂。
    兩聲慘叫甫落,又是兩聲響起,連綿傳入耳際。
    李寒秋霍然停下腳步,低聲對雷飛說道:「他們追來了,不知使用的什麼手段,片刻間,連傷四人。」
    原來,夜色幽暗,李寒秋和雷飛雖然聽到了那慘叫之聲,卻看不到人如何死去。
    這時,那鍾棄子也停下了腳步。
    李寒秋低聲說道:「雷兄,他手中拖著三英姑娘,如何和人動手?」
    雷飛道:「咱們先看看情形再說。」
    說話之間,兩條人影,已直向兩個奔了過來。
    李寒秋、雷飛並肩向後退了兩步,讓開去路,凝目望去,只見那奔行之人,正是鍾棄子,和三英姑娘。
    那三英似是仍未屈服,鍾棄子左手還拖住她右腕。
    鍾棄子冷冷喝道:「什麼人?」
    右手刀光一閃,直向李寒秋劈來。
    李寒秋又向後避開兩步,避開一刀,道:「咱們無意和閣下為敵,亦非花會保鏢,閣下對付敵人要緊。」
    鍾棄子收住刀勢,打量了李寒秋和雷飛兩眼,緩緩說道:「兩位既非是非中人,還望早此離開,江南二俠只怕已派出高手,對付在下了。」
    李寒秋緩緩說道:「閣下隨來同伴,可是已經有了傷亡?」
    鍾棄子緩緩說道:「在下只有一人,沒有同伴隨來。」
    李寒秋道:「適才那些傷亡慘叫之人呢?」
    鍾棄子道:「想來都是和兩位一般,喜愛看熱鬧的人了。」
    說話之間,突見人影閃動,幾條人影,疾奔而來,耳聞衣袂飄風之聲,人已到了幾人身前。
    李寒秋轉眼看去,只見來人正是徐州韓濤滯著四個勁裝大漢。
    四個勁裝人一律手執厚背鬼頭刀。
    韓濤卻是身著長衫,手中提著一把長劍。
    顯然,他來得十分匆急,隨手抓了一件兵刃而來。
    四個手執鬼頭刀的大漢,疾快散佈開去,團團把幾人圍在中間。
    韓濤目光轉動,打量了幾人一眼,緩緩說道:「原來閣下還有同伴接迎。」
    鍾棄子冷冷地望了韓濤一眼,道:「這些人,都和在下無關,我們素不相識。」
    韓濤望了李寒秋和雷飛一眼,果是未曾見過的人物,也未放在心上,當下說道:「在下徐州韓濤,鍾兄似是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
    鍾棄子冷笑一聲,道:「徐州韓濤,在下倒聽過閣下的大名。」
    韓濤淡淡一笑,道:「鍾兄武功高強,刀法奇異,適才兄弟在台上,目睹奇技,心中敬佩不已。」
    鍾棄子道:「好說,好說。」目光轉動,掃掠了四個大漢一眼,緩緩說道:「韓三俠帶著這多高手,追趕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韓濤一抱拳,道:「江南二俠一向喜愛結交朋友,鍾兄這等英雄人物,更使我們傾慕不已。」
    鍾棄子輕輕咳了一聲,道:「韓二俠的意思,兄弟還是有些聽不明白。」
    韓濤道:「方大俠已在宅中設下了酒席,恭候大駕。」
    鍾棄子道:「咱們素不相識,在下如何能夠叨擾呢?」
    韓濤道:「四海之內皆兄弟,鍾兄如若願和我等結交,還望隨同在下等一行。」
    鍾棄子淡淡一笑,道:「如若在下不去呢?」
    韓濤一皺眉頭,道:「在下希望鍾兄能夠和兄弟同往一行。」微微一笑,接道:「鍾兄有什麼事,在下相信都能夠完全解決。」
    一面說話,一面望了三英一眼。
    但聞三英緩緩說道:「去吧!韓三俠對你這樣客氣,那是少有的例外了。」
    韓濤接道:「以鍾兄這等人才,咱們極願結交,自然也不能和常人一般的,定要參加什麼婚禮大典了。」
    李寒秋冷眼旁觀,看那韓濤似是曲意和鍾棄子結交之態,心中暗道:「這鍾棄子如若被他們拉去,那是對武林一大威脅。」
    只見鍾棄子仰臉望著夜空,沉吟了良久,才緩緩說道:「韓二俠的盛情,在下是感激不盡,不過,在下已和人有約,方府之行,只有延後數日了。」
    韓濤似是有著無比的耐性,淡淡一笑,道:「鍾兄和何人有約,約在何處相會?」
    鍾棄子道:「明日午時,和我相會。」
    韓濤哈哈一笑道:「不會延誤,我等絕不強留鍾兄,在下奉了方大俠之命而來,還望鍾兄能夠賞臉,兄弟可以指天立誓,我們邀約鍾兄會晤,絕無半點惡意,只是想和鍾兄淡淡,交你這個朋友。」
    只聽三英柔聲說道:「鍾大俠答應吧!賤妾實不願鍾大俠為賤妾鬧出不歡之局,但望鍾大俠能赴方府一行,賤妾亦可毫無牽慮,堂堂正正,跟著你鍾大俠走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方家大院,機關重重,如赴會於方家大院之中,那可是進了龍潭虎穴,任你鍾棄子武功高強,只怕也難以離開那方家大院了。」
    心中念轉,但卻強自忍下,未說出口。
    只聽鍾棄子道:「韓三俠這等盛情相邀,鍾某如若堅持不去,那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不過,在下必須先去通知那位同伴一聲才成。」
    韓濤奇道:「有人伴鍾兄同來?」
    鍾棄子道:「不錯,韓二俠先行請回,在下去通知那位朋友一聲,五更時分,在下到方家大院和兩位相晤就是。」
    韓濤道;「鍾兄那位朋友,現在何處,為何不請他同去?」
    鍾棄子道:「在下那位朋友,素來不喜和外人見面,韓二俠不用多費心了。」
    韓濤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來,鍾兄是一定不肯覺臉了。」
    鍾棄子冷冷說道:「韓二俠相邀,發乎情,在下答不答應,止乎禮,如是韓三俠定要強迫在下答應,那不是邀請,而是逼迫在下就範了。」
    韓濤冷笑一聲,道:「江南二俠,在武林之中小有名氣,如若鍾兄這等一味堅拒,未免是太不給情面了。」
    鍾棄子冷笑一聲,道:「韓兄,如是這般多心,咱們就不用談了。」
    韓濤仰臉長嘯一聲,道:「鍾兄可知你此刻的處境麼?」
    鍾棄子道:「怎麼樣?」
    韓濤道:「鍾兄請仔細地看看。」
    鍾棄子轉眼望去,只見四外火光閃動,片刻之間,亮起四支火把。
    火把耀照之下,只見四面人影動,不下數十個,顯然已陷入了重重名圍之中。
    鍾棄子冷冷說道:「原來,韓二俠邀請在下之意,旨在使你們有著從容佈置的機會。」
    韓濤道:「兄弟是誠心結交,鍾兄如是現在答允,時猶未晚。」目光一掠李寒秋和雷飛,接道:「如若這兩位是鍾兄的朋友,不妨同往一行。」
    鍾棄子望了李寒秋和雷飛一眼,道:「我和他們素不相識。」
    韓濤微微一怔,望著李寒秋和雷飛一眼,道:「兩位是幹什麼的?」
    雷飛搶先答道:「在下等只是參觀花會的熱鬧而來,和這位鍾兄素不相識。」
    韓韓濤望望雷飛,又望望鍾棄子,道:「鍾兄意下如何?」
    李寒秋轉目四周高舉火把,已然緩緩向幾人逼來,行近到兩丈開外,布成了一個嚴謹的陣勢。
    韓濤輕輕咳了一聲,道:「就目前情勢而論,閣下實無法帶走三英姑娘了。」
    鍾棄子目光轉動,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勢,緩緩說道:「看清形韓二俠是要強迫在下就範了?」
    韓濤微微一笑,道:「韓某是誠心相邀,但如鍾大俠非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可,說不得我們只好動強了。」
    鍾棄子冷冷說道:「看你們準備得充分,這秦淮花會分明是一個陷阱。」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你現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