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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伊人投懷樂陶陶

山不轉路轉,人不轉馬轉,七繞八繞之下,那輛馬車竟然重出山林,重新馳上了官道徑朝前衝去!
    不過,那兩匹馬已通體發汗,口吐白沫了!
    就好似車廂內的紅衣少女全身濕透,顫抖連連一般。
    此時,已是未申之交,官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不過,在馬車前面里餘遠處,卻有一頂軟轎由四位大漢扛行如飛而去。
    只聽那頂軟轎內傳出一聲低喝道:「停!」
    四位大漢一齊如一的「立定」,軟轎立即凝立於四位大漢的肩上,迎面行來幾句旅客見狀立即低頭疾行而過。
    那四名大漢不但生得熊腰虎背,而且相貌猙獰,令人一看,就會想起傳聞中的惡鬼厲魅,豈能不怕?
    那兩名旅客匆匆的越過軟轎之後,一見迎面駛來一輛無駕駛的馬車,立即駭得朝身右的林中奔入。
    忽聽那輛馬車之內傳出女人的尖叫聲音,那兩名旅客以出了命案,駭得雙足一顫,立即倒在樹旁。
    他們兩人外行,不知道那童聲音是難得一開的「爽叫」,不過,軟轎內之人卻是個「行家」,立即傳出:「朱四,擋住馬車!」
    傲立在軟轎左後方的那名大漢恭應一聲:「是!」忽地向後一轉,身子一點,右足一揚,立即勒住車轅。
    那兩匹馬連哼半晌之後,立即因之立定在原地踏步。
    舒啦將紅衣擺平之後,雖覺「意猶未盡」,由於聽見有衣衫破空之聲音逼近車前,他立即將身子一蹲。
    目光一瞧見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他立即匆匆的尋找自己的衣衫,那知,他尚水找到衣衫,馬車已被勒住。
    他心知對方必有幾把刷子,順手抓起青衣少女那套青衫往身上一套,哇操!太緊了此,實在要命!
    他匆匆的脫下青衫,剛換上紅衫,只聽「繃!」的一聲,上衣已被撐破,駭得他慌忙又換上那套青衫。
    忽聽一聲陰險的聲音道:「相好的,出來見過面吧!」
    舒啦一邊將青衣少女的那雙皮靴硬往雙足塞入,一邊自車縫向外一瞧,立即發現四名凶神惡熬已分立在車轅兩則。
    五丈外停著一頂布幔深垂的軟轎,舒啦立即又想起裘依依所坐的那頂軟轎,心中立即一陣厭煩。
    他立即冷哼一聲,掀開「俏立」在車轅上。
    四名大漢一見舒啦的滿頭亂髮,雖是一身女衫,不但胸前是一片「飛機場」,連臀部也未具曲線,不由一怔!
    舒啦暗道一句:「哇操!真是粗大!」立即朝車轅一坐,雙腿倒也倣傚名門閨女般並得緊緊的!
    忽聽軟轎內傳出妖治的聲音道:「小子,你明明是男人為何偏作女人打扮,莫非心理變態?」
    舒啦聞言,心知已經「穿幫」,乾脆應道:「哇操!是誰規定這套青衫是女人穿的,你躲著不敢見人才心理變態哩!」
    一聲冷哼之後,轎門一掀,立見一位老嫗自轎左側轉過身子,舒啦立即暗道:「哇操!此人好眼熟啊!」
    這位老嫗正是曾夜探「臥龍藥鋪」卻被雲中龍陣式逼退的黃衫會高手桃花婆婆,難怪舒啦會有點眼熟。
    只見她依在轎旁,沉聲道:「小子,你很乖!」
    「哇操:乖總比瘋高級吧!」
    朱四立即暴喝道:「小子,你最好對婆婆客氣點。」
    「哇操!客氣?我又不是女人,那來的客氣?黑白講!」
    朱四怒喝一聲,揚掌端劈!
    「哇操!你最好安份些!我正在和你的主子淡活,你不但插嘴,而且又毛手毛腳,難道不怕別人取笑嗎?」
    桃花婆婆立即格格一笑,道:「朱四,住手!」
    朱四恨恨的收掌,卻狠狠的瞪著舒啦。
    舒啦淡淡的一笑,道:「哇操!老兄,拜託你別對我拋媚眼,我實在受不了你的熱情啦!」
    朱四氣得身子連顫,卻不敢吭聲。
    「格格!小兄弟,聽你的言談,你姓舒吧?」
    「哇操!你為何猜我姓舒呢?」
    「格格!當今武林乃是黃衫會的天下,連各大門派也不敢對黃衫會無禮,只有你舒少俠夠資格不敬本會?」
    「哇操:你們原來是黃衫會的人呀!我想起來了,你叫做桃花婆婆,你曾去過臥龍藥鋪,對不對?」
    「格格!不錯!舒少俠,你可真是好記性!」
    「哇操!事情一說開,沒事了吧!我要走啦!」
    「慢著!舒少俠,請你再聽老身一言!」
    「哇操!請說!」
    「舒少俠,老身首先代本會坐主向你致謝,感謝你救了姑娘的一命,另外,老身亦代本會會主邀你到我會一遊!」
    「哇操!不敢當!在下生性懶散,不喜歡刻意的人為安排,他日有假格過貴會,必會入內拜訪的!」
    「這……舒少俠,本會會主的確是誠心企盼你的光臨!」
    「哇操!在下的心意已決,請你毋須多言!」
    「這……舒少俠,你是否因為朱四方才對你無禮……」
    朱四聞言,立即神色若土。
    「哇操!你別誤會!我目前實在沒胡心情去拜訪洪會主,這樣吧!咱們找個地方喝酒,我請客,你們出錢,如何?」
    桃花婆婆格格一笑。立即走到轎前伸手肅客道:「請!」
    「哇操!不敢當:還是你上座吧!」
    「格格!少俠乃是本會的貴賓,理當上轎,老身尚需先去替你準備兩套衣衫哩!」說完,果真起身離去。
    舒啦輕哼一聲,只好朝轎前行去。
    四位大漢早已各就各位,立於轎前左側的朱三,立即躬身掀起轎廉,恭聲道句:「舒少俠,請:」
    「哇操!謝啦!」
    半響之後,軟轎平穩的向前奔去。
    舒啦坐在轎內,一瞧那些豪華佈置,立即將身子靠在軟綿綿的背墊,付道:「哇操!想不到我舒啦也有今日!」
    軟轎馳出老遠之後,只見林中跑出那兩名旅客,兩人低語片刻,立即好奇的走到馬車左側。
    兩人悄悄的將車布掀起一角,一見到裡面居然仰躺兩名一絲不掛的少女,而且酣睡不醒,二人不由雙目一直。
    「哺答」兩聲,兩條口涎突然下墜!
    兩人朝四周瞧了一陣子又咬耳細商一陣子之後,立即鑽入車廂內,只見他們興奮萬分的自包襖內取出一條毛巾來。
    「喳!」的一聲,立即將它撕開。
    然後顫拌著雙手,先後將二女的雙手邦緊。
    紅衣少女二人昏睡如泥,任由他們擺佈。
    「哈哈!阿隆,咱們可真艷福不淺哩!你快將馬車趕入林中吧!」
    「哈哈!好好!不過,我比較呷意這個《小貴妃》!」
    「哈哈!行!行!反正咱們可以輪著玩啦!」
    不久,馬車果然再度啟行,不過,在前行里餘遠之後,立即折入右側一條小徑,逕自朝山上駛去。
    入林三丈遠之後,那位旅客一眾右側林中有一塊五六十坪的空地,他立即將馬車駛往該處。
    他可真有經驗,為了避免馬匹失控,立即解下他們的鞍繩、邦在兩棵樹旁之後,立即跑回馬車。
    另外一名旅客已經「辦完事」,只見他鑽出車廂,豎起姆指道:「上等貨!又挺嫩的!真棒!」
    「真的嗎?太好啦!」
    半晌之後,車廂立即又開始抖動,異響亦再度響起。
    另外那名旅客依在遠處一棵樹旁,拿出乾糧肯了一陣子之後,禁不起慾火的衝動,立即自車廂內抱出紅衣少女。
    匆匆的脫去主衫之後,他立即將她放在雪地上,大刀闊斧的廝殺起來,樹林之中立即揚「原野二重唱」。
    半晌之後,車廂內先安靜了下來。
    「哈哈!阿添!你開始第二炮啦?」
    「哈哈!難得遇上這種上等好貨,怎可浪費呢?」
    「哈哈!有理!待會我來試試這個『小辣椒』!」
    「哈哈!你那位《小貴妃》爽吧?」
    「媽!有夠詁!你待會一試便知!」
    於是,這兩位自認為艷福無窮的老包就不要命的接連「交換陣地」,進行「雪地大會戰」。
    一直到黃昏時分,在冰寒雪地及二位老包的行動刺激下,紅衣少女悠悠的醒了過來啦!
    她一見這位不長眼的傢伙,竟然在「揩油」,她立即神色一變,遠遠的一瞧青衣少女也是這種情景,她不由暗怒不已!
    那位旅客乍看她醒來,就欲起身。
    紅衣少女雙手一掙,「砰」一聲,那條毛巾立即應聲而斷,右掌一拍,立即制住他的「麻穴」,同時,將他打飛出去。
    「砰!」一聲,那位老包一頭栽進雪地。
    另外那位老包魂飛魄散,正欲逃走,亦被盛怒的紅衣少女制住穴道,打入雪地「面洞思過」。
    紅衣少女伸掌在青衣少女的「膻中穴」輕揉一下,低聲喝道:「青姐,你醒醒!事情不大對勁了!」
    青衣少女醒來之後,一見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雪地中,遠處另有兩位男子裸身倒系而立,不由一怔!
    「青姐,這兩個可惡的傢伙,竟敢揩油哩!」
    「他呢?」
    「不知道!去問問那兩個傢伙吧!」
    兩人立即掠到那兩位老包的身旁,分別將他們自雪地「拔」起來之後;雙手一撈,兩對耳朵應手而下。
    兩人疼醒過來,一見到二女雙手分持血淋耳朵,冷若冰霜的情景,嚇得就端「向後轉」逃走。
    那知,雙足及雙手居然不聽使喚,嚇得他們二人急忙出聲求饒,血水及眼淚立即混淆在一起。
    只聽紅衣少女冷冰冰的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姑娘,小的姓鎮,名叫順隆。」
    「姑娘,小的姓田,名叫有添。」
    「哼:是誰叫你們做這種事的?」
    鎮順隆忙道:「姑娘,小的該死,小的二人原本要趕往西安,可是,在發現姑娘美貌若天仙之後,就……」
    「哼!車上的另外那人呢?」
    「走了,坐著一頂豪華軟轎走了!」
    「哼!快說出事情的經過。」
    這兩個老包為了求饒,立即一五一十的將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聽得二女神色大變,立即陷入沉思。
    舒啦之威名,.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想不到自己二人卻希里華啦的冒犯了他,這該如何的善後呢?
    可怕的是武功駭很的桃花婆婆,及她那四位護法亦在附近,若讓他們再度遇上,自己二人豈有命在?
    這兩人一直心計過人,武功亦有獨到之處,略一思付之後,只見紅衣少女掠上車廂半晌,已經取出兩把鋼劍。
    鎮順隆二人見狀,立即高叫求饒!
    二女抽出鋼劍,不約而同的先割去他們二人的「國防重地」,接著又削去他們的雙肢,雙眼及舌根。
    二人疼昏在地,鮮血四濺。
    這就是貪色縱慾的慘報。
    紅衣少女二人稍洩心頭之恨,正欲回車廂著衣之際,突聽一聲:「站住!」接著四位大漢自十餘丈外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疾掠而來。
    接著傳來一陣「嘿嘿……」得意笑聲。
    二女相視一眼,只見青衣少女將手中鋼劍朝雪地上一擲,歎道:「紅妹,束手就縛吧!動手反遭其辱!」
    紅衣少女默默的點點頭,亦拋去手中之劍。
    四位大漢挺立在二女周圍丈餘外,雙目緊盯著二女,些許的慾望隙然流露,胯下亦有些「異樣」了。
    只聽遠處傳來一陣「格格」笑聲之後,道:「朱大,你們四人可要憐花惜玉,別毀了這兩位如花似玉的香玉啊!」
    立聽一一陣雄渾的應喏之聲。
    紅衣少女二人慌忙跪伏在地道:「請前輩饒命!」
    「格格!難得呀!真是難得,堂堂的《夢幻島》高手居然會向老身求饒,老身怎麼敢當呢?」
    「前輩,你若不反對,晚輩二人願為貴會效命!」
    「格格!很好!很好!你們先好好的陪他們四人再說吧!」
    二女神色一喜,恭敬的道過謝,立即起身低頭不語。
    朱大四人邊脫去衣衫,邊以傳音交換過戰略之後,立即含著冷笑走向二女,二女的心頭立即浮現一絲不詳的預感!
    不到半個時辰。朱大及朱二已經先後滿意的「交貨」,退到一旁去休息,準備進行「第二輪攻勢」。
    二女被舒啦轟垮之後,已經元氣大傷,又遇上鎮順隆這兩個「色鬼」的揩油,因此,一直沒有好好的休養過。
    朱三及朱四皆在閉目養神,朱大及朱二昂「逞兇」,亦未注意她的小動作,他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突然朱大慘叫一聲,青衣少女心知紅妹必然已經下手,立即將「金步搖」疾刺向朱二,同時,將他的右腹一按!
    朱二陡聽老大的慘叫,剛轉手一瞧,立即發現自己的右腹一陣劇疼,剛慘叫出聲,立覺全身一麻。
    朱三及朱四見狀,分別撲向二女。
    紅衣少女及青衣少女不約而同的將朱大及朱二踢向他們二人,同時,亦將手中之金步搖疾擲過去。
    朱全剛閃過老大的身子,突覺右腰一疼,心知不妙,立即一掌罩向紅衣少女,卻被他滾身逃了開去。
    「轟!」一聲,雪地上立即多了一個大洞。
    朱大、朱二及朱三,卻已全身僵硬的臥倒在地。
    瞧他們全身發黑之模樣,可見毒性之烈,
    朱四僥倖避過那支金步搖,雙掌連劈「風雲變色」,「斬釘截鐵」突攻向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只覺全身酥軟,一見自己已經逃不出掌力「半徑」,拚命叫句:「我與你拼了!」疾衝過去。
    「砰!」一聲,她的腰中了一掌,不過,她已狠命的抱住朱四,任憑他如何的狠劈猛抓,硬是不放手。
    朱四喝聲:「賤人!」立即一掌擊中她的腦門,「波!」一聲,她立即死命,不過、卻仍死命的抱住不放!
    紅衣少女一咬牙,拔起朱三身上的那支金步搖,疾撲而去,一道掌勁更是比她快一步疾攻而去。
    朱四踉蹌連閃十餘招之後,一個失閃,立即被她刺中。不過,他也抓住她的右肩,心一狠,化抓為切,削向她的右頸。
    紅衣少女已經力竭,豈能避開這一掌,只見她頭一偏,立即倒地氣絕,朱四亦已滾落在地。
    場中立即一片安靜!
    不!還有那兩匹馬在驚廝掙扎著!
    紅衣少女二人一向放縱聲色,對男人如玩物,如今才會連連遭受淒慘的「折磨」,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也。
    那四位大漢乃是同胞兄弟,仗著一身武功及合理身法,闖出「四大金剛」的聲名,想不到會栽在兩名女子的手中。
    翌日晨初時分,在客棧等候朱大四人的桃花婆婆,.一見他們並未按時前來報到,心知必然發生了意外。
    當她來到現場之後,不由怔住了!
    她仔細的查過每具屍體之後,罵句:「該死的丫頭!」雙掌一揮,立即將二女的屍體震成粉碎。
    朱三當然也跟著粉身碎骨了。
    桃花婆婆冷淳一聲,立即將朱大三人之屍體探入那個洞中,匆匆的掩上冰雪,她立即縱到林外一棵樹上。
    她的軟轎放在林中,她要等候黃衫會弟子過去之時,隨便抓四個「公差」來抬轎子呀!
    咱們先不管她等了多久才抓到公差抬轎,咱們回來瞧瞧舒啦吧!他在接受桃花婆婆的招待之後,立即回房休息。
    當他把桃花婆婆贈給他的女衫一脫,立即發現袋內有三張銀票及一個小袋,打開一看,不由低哼一聲。
    除了那三張銀票皆是一千兩銀子以外,袋中居然擺著兩顆鵝卵大小,亮晶晶的珠寶,看來價值非淺!
    他小心的將它們放回袋內,暗道:「哇操!這個老太婆挺《上路》的!反正是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於是他立即掛著微笑入睡。
    醒來之後,他一看天色已近黃昏,一見小二送來的那壺茶已成冰茶,他立即帶上房門朝前廳行去。
    由於時值寒冬又即將過年,出外行旅甚少,加上飛雪寺「冰谷爆炸事件」,使武林人物為之飲跡,因此,前應竟然空無一名酒客。
    掌櫃的坐在櫃旁發愁。
    三名小二立坐在一付座頭上發呆。
    舒啦一出現,三名小二精神陡振,立即上前招呼!
    「哇操!景氣欠佳呀!怎麼沒有半個酒客呢?」
    一名小二淡然道:「快過年了,人們都往家鄉跑,那有心思上酒樓呢,公子,你要點什麼呢?」
    舒啦甸言,立即忖道:「哇操!我突然失蹤,徐爺爺他們一定急死了,我還是趕回去一趟吧!」
    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先來三壺茶,另外來幾樣清淡一點的小菜!」說完,探手入懷就欲掏銀票。
    只聽那位小二談聲道:「公子,午間那位奶奶在離去之時留了一錠元寶在此,吩咐小的要好好侍候你哩!」
    「哇操!既然如此,那就先送茶來吧!」
    說完,逕自走向靠街的一副座頭。
    另外兩位小二快步走到那副座頭迅速的把椅面及桌面擦妥,同時,淡著迎舒啦坐了下來。
    舒啦含笑坐妥之後,那名小二已經送來三壺茶,他道過謝之後,抓起壺嘴往嘴中咕咕連灌。
    半晌之後,那三壺熱氣直冒的熱茶已被他灌個精光,只聽他「啊!」了一聲,叫道:「哇操!真過隱!」
    那三名小二站在遠處,瞧得暗暗咋舌不已!
    半晌之後,酒菜送了過來,舒啦舉著一當,只覺甚為清淡可口,立即欣喜的自斟自飲著。
    盞茶時間過後,突見一位六旬老者自店外行人,一名小二立即上前談聲道:「老爺子,請上座!」
    那老首低嗯一聲,目光朝廳內一掃,一見到舒啦,他突然雙目一亮,竟然直接走向他的座頭。
    舒啦斜眼瞧他一眼,逕自斟了一杯酒淺酌著。
    那老者站在座頭前向舒啦上下打量一遍:讚道:「好俊秀的人品,神采外揚,英華內飲,前途未可限量!」
    「哇操!老先生,你是相命的呀?」
    那老者一見舒啦有了反應,逕自坐在他的對面,朝小二道:「掌燈來!」說完,繼續瞧著舒啦的五官。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你要燈幹什麼?」
    老者毫不作答,接過燈台,取著挑亮了燈,凝目細瞧著!
    舒啦乾脆也仔細打量著他。
    只見他兩鬢俱白,身體瘦削,卻有一顆大得出奇的腦袋,前額凸出,後腦長伸,側面看去好似一條船。
    那顆腦袋掛在他那細小的頸項上,搖搖晃晃,不由令舒啦暗暗擔心它會掉下來或者扭傷。
    再看他的耳朵又小又圓,鬍鬚稀少,微帶黃色,尖下巴,高顴骨,鼻目陰森,顧客狼顧,立感厭惡,
    他不由暗忖迫:「哇操!這不就是爺爺所提過的獐頭鼠目嗎?哇操:還是少沾這種角色吧!」
    他立即乾了那杯酒,立起身子。
    只聽老者輕讚一聲道:「公子臉泛春輝,目露喜色,眉毛疏散,主桃花當令,真是可喜可貴,小二,來壺酒!」
    舒啦聽得一怔,忖道:「哇操!這傢伙說得有那麼一點道理哩!媽的!我可別中了他的道兒!」
    他立即起身,就欲離去。
    「呵呵!小兄弟,稍等一下,可否讓老朽敬你一杯!」
    「哇操!在下酒足飯飽,謝謝啦。」
    「小兄弟,你何必如此的拒人於手裡之外呢?相見即是有緣,老夫難得遇此英才,不敬你一查,定會終生遺憾!」
    說完,斟了一酒,抖腕拋向五尺外的舒啦!
    舒啦微微一哂,撮唇一吹,那杯酒原本搭「自強號」而來,卻在頓了一下之後,改搭「普通車」回去了。
    老者探腕一按,只覺掌心微疼,不由大駭!
    舒啦微微一笑,立即朝廳外行去。
    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音自街上傳來,舒啦尚未走到大門,立即被二十餘名年紀不一的中、青年人擋住去路。
    舒啦立即向右一讓。
    那知那二十餘人突然變成石人般在大門口凝立不動。舒啦忖道:「哇操!這些老包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他立即想起爺爺與余不悔以前在雨中對峙的情形,於是,他也凝立不動,準備和他們抗戰到底。
    那名老者乃是黃衫會副會主「鬼谷子」字文平,這二十餘人追隨乃是他出來對付夢幻島高手的。
    他們一見舒啦居然不肯賞臉,當然不讓他離去了。
    可是,對峙半個時辰之後,有兩名大流方才多喝了幾杯酒,深恐「膀胱暴炸」,只好匆匆的跑到牆角去「方便」了。
    舒啦一面和他們抗戰,一面打量著他們,只見個個目泛精光,神色冷厲,心知必是一批狠角色。
    他立即暗聚功力護住全身。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突見那二十餘人沉穩的走了進來,而且逞自在舒啦四周丈餘外名依方位而立。
    舒啦匆匆一數,一共有二十四位,他暗一思索,立即悟道,「哇操!好傢伙,竟然妄想要以《險煞陣,》困我哩!三冬五冬——還早哩!」
    他胸有成竹的繼續凝立著。
    盞茶時間之後,忽聽凝立在舒啦身前的那位五旬老者沉聲道:「小兄弟,你知道反灑言歡之理吧?」
    舒啦心知他是在恫哧自己回廳去喝酒,立即不屑的道:「哇操!閣下也知道趙太祖昔年《杯灑釋兵權》之事吧?」
    「你……」
    「哇操!少激動!根據醫學報導,天寒地凍之際,腦中風之人甚多,其中尤以老年人佔了八成八以上,小心些!」
    五旬老者氣得身子一顫沉聲道、「你當真不喝!」
    「某司(是的)!」
    五旬老者沉聲道:「你知道廳中之人是誰嗎?」
    「哇操!我不認識他!我只知道他自命精通相術,可是,卻忘了替自己算一算是否陽壽已盡?」
    那二十四人立即齊聲喝:「大膽!」
    聲震四野,立即哧得改面的店家提早「打烊」。
    舒啦不屑的道:「少大吼大叫的!少爺今天已經吃了稱砣鐵了心,大丈夫說不喝就不喝,你們看著辦吧!」
    「好!此處不便動手,你可敢跟我們到別處?」
    「哇操!悉聽尊便,本少爺的這雙鐵拳已經快生銹啦!」
    說完,不在乎的那那老者朝鎮外掠去。
    馳行半個時辰之後,舒啦立即發現二十餘里還有一座廟,那位獐頭鼻目老者手持兩壺酒凝立在一塊巨石上。
    那二十四人行至石前,敬的朝老者拱拳行禮之後,嗚即身手矯幢的在舒啦四周布下「險煞陣」。
    只聽那老者宇文平仰首發出一聲厲嘯,嘯聲高吭,震得四周的松枝發出陣陣「刷刷刷」的響聲!
    舒啦功布全身,含笑凝立不動。
    好半晌之後,只聽老者剎住厲笑、厲聲道:「老夫宇文平身居黃衫會副會主,夠格敬你酒吧!」
    說完,隨手擲來一壺酒。
    舒啦深恐酒壺有毒,俟它飛近尺餘遠,撮唇一噓,將它吹飄落地之後,大聲道:「夠格!」
    宇文平氣得全身亂顫,叫道:「小子,此地乃是姜大公廟,老夫可要請你登上《封神榜》了!」
    「哇操!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少爺我不願上鉤,你又能我何?」說完,真氣提,縱聲長嘯!
    那二十四人只覺氣血翻騰,立即,運功護住心神。
    舒啦邊看邊掃現場,見狀之後,突然止住嘯聲。右足尖挑起一團雪,雙掌搓成雪粒哩!
    舒啦身似箭矢離彎閃電般撲向那六人,雙掌連揮之下,立即重傷而人,衝出陣外。
    宇文平厲叫出聲,一式「大鵬展翅」疾撲而來。
    舒啦還是老法子,足尖挑起一團積雪,雙掌搓成雪粒,不過,為了優待他,特別多加了幾成的功力。
    宇文平立即被逼得向後連翻了幾個斜鬥,方始避開那道怪招,落地之後,臉已呈「辣豆瓣」了。
    舒啦鼓采道:「哇操!精彩!有夠精彩!閣下如果組團《馬戲團》,光憑此招,就可以轟動全國了!」
    那二十四人亦聲暴喝,再度撲而來疾。
    「哇操!這是什麼把戲!喂!你們兩人方纔已經喝過『擯榔干』了,如果再一遍,少爺我可要向「環保單位」檢舉了!」
    說話之中,身似游魚在人群中不住的穿梭,雙掌卻朝那兩位負傷大漢疾攻而去,逼得他們兩人慌忙躲閃著。
    如此一來,陣式的威力立即大打折扣。
    宇文平站在石上居高臨下一瞧,只見舒啦仗著一套輕巧的身法,將猴拳、虎掌、豹拳交互使用,不但逼得那兩名傷者躲不勝躲,而且使欺侮諸人身手遲滯,常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場面發生。
    他在大駭之餘,心知關鍵在於那兩名傷者牽制了陣法的威力,略一思索之後,立即暴喝道:「陰生陽!」
    「哇操!少爺我就叫你們《倒陽》、《陽痿》!」
    說話之中,趁著他們交換陣式之際,身子一緊,聚集全身的功力於雙掌,「六甲開泰」「泰山傾危」疾劈而出。
    一陣「轟轟……」連響過後,立即有六人被劈飛出去,瞧他們倒地之後,即猛噴鮮血的情景,已近「嗝屁」矣!
    其餘諸人見狀,心中寒氣直冒,那能再佈陣呢?除了立即展開「單兵功擊」以外,心中紛紛祈禱舒啦別找上自己。
    出手之間,當然守多攻少了。
    舒啦又震傷三人之後,突然掠向宇文平。
    宇文平早瞧得心驚膽顫,因為,這些人的武功只是與他相遜一籌而已,在聯手之下,居然不堪一擊,他豈能不怕呢?
    只見他將酒壺朝舒啦一丟,立即翻身疾逃。
    其餘諸人見狀,當然也溜之大吉了。
    舒啦將身子一閃,喝道:「哇操!夜路難行,小心摔交!少爺我不會追啦!你們放心的走吧!」
    說完,他逕自掠入姜太公廟。
    只見廟內盞香火如豆,他躬身鞠個躬之後,喃喃自語道:「哇操!太公爺,對不起,打擾你啦!」
    說完,掏出一張銀票,放入油鍋中。
    走出廟外,一見那人踉蹌起身,他立即喝道:「舒啦(別走)!」
    那三人身負重傷,聞言之後,立即神色似土,全身顫抖著。
    「哇操,別怕!少爺我不會打落水狗!我是不忍心看那六具屍體無法入士為安,你們同事一場,該幫這個忙吧?」
    那三人顫聲應喏,立即掘洞埋屍。
    突聽宇文平十六人方才逃去之方和傳來兵刀交擊以及喝罵聲音,舒啦心中一動,立即掠了過去。
    只見三十餘名勁衣大漢在一名老者指揮之下,圍著宇文平諸人打算撿個便宜,打打落水狗。
    舒啦一見他們的招式,立即認出是夢幻島的高手,他不由叫道:「哇操!這群老包倒是挺會撿便宜貨的!」
    他凝立半個時辰之後,一見黃衫會這方雖又死了十八人,不過,夢幻島的高手卻只剩下十二人了。
    而且,在宇文平的詭異武功之下,看樣子那十二人也無法對付他,舒啦立即冷笑道:「哇操!果然是便宜好貨!」
    他為了平衡他們雙方的實力,立即哈哈一笑,疾撲向宇文平,人來到,一股狂風已經趕往打招呼了!
    宇文平一式「橫掠平沙」閃開之後,一見是麥腳又「光臨揮教」他立即將足尖一點向後疾馳而去。
    突聽頭頂「刷!」的一聲,他一見去路已被舒啦攔住,怒喝一聲:「小子,你別戳人太甚!」,「風捲乾坤」疾旋而出。
    舒啦喝著:「來得好!」雙掌分使「風捲殘雲」「山河變色」,兩道狂飆突然疾捲而去啦!
    「轟轟!」兩聲,雪地上立即被劈出一個丈餘方圓的深洞,宇文平悶哼一聲,踉蹌連退啦!
    「哇操!大家用力拼呀!少爺我已經替你們看好風水,挖了一個『佳城』,你們別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話之中,疾撲向宇文平,一掌緊逾一掌,似長江大浪般綿綿不絕的捲向他的「氣海」「丹田」「巨闕」三處大穴。
    宇文平方才被舒啦轟了一掌,不但雙掌泛麻,而且胸內氣血翻騰不已,面對他的疾攻,只能愴惶的閃避。
    突聽一名大漢喝道:「副會主,小心背後!」
    宇文平回頭一看,一道冷芒疾刺向自己的『命門穴」,慌忙挫身揚臂劈出一道妙勁震偏那柄長劍。
    「噗!」「砰!」一聲,他立即慘叫出聲。
    只見他的右背釘著一把長劍;腹中挨了舒啦一掌,隨著慘叫聲中,他立即帶著一道血箭向個飛去。
    兩名黃衫會高手立即上前攔住舒啦。
    不過,立即有三名夢幻島奮不顧身的撲向宇文平,而且只攻不守的存心要與宇文平同歸於盡。
    宇文平身負重傷,好似一頭垂死的猛獸拚死的掙扎著。
    夢幻島高手前仆後繼存心要毀去這名厲害的高手,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們如願以償了。
    當宇文平那顆腦袋被劈碎之後,場中除了擔任「裁判」的舒啦以外,只剩下六名搖搖欲墜的人了。
    三比三,雙方剛好各制下三人。
    舒啦含著冷笑,大聲吆喝道:「哇操!你們還打不打,要打就趕快,少爺我還要回去睡覺哩!」
    那六人聞言,不由一愣,立即停身不動!
    「哇操!你們既然不打了那就把這些屍體埋了吧!」
    那六人也真乖,立即默默的將那些屍體拋入舒啦方才劈出的那個大洞,然後以雪覆洞啦!
    「哇操:你們見了這些屍體一定感慨良多吧,歹路不通行啦!還是趁早做個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吧!」
    說完,哼著「歹路不通行」飄然離去。
    那六人默然半晌,低頭各分東西而去。
    兩日之後,舒啦重又回到好預啦客棧,徐家全家不由驚喜萬分,徐奶奶更是忙著去燾「豬惟麥泉」為他壓驚!
    這回,徐立本嚴格規定不准再喝了!
    不過眾人仍是吃了一頓愉快的午餐。
    餐後,徐立本夫婦帶著舒啦去「臥龍寺」燒香還願,舒啦重回單時游地,心中倍感親切!
    他們離開臥龍寺之後,來到了臥藥鋪,那些自動在清理環境的人,一聽舒啦回來,欣喜若狂的上前問候不已。
    連那三位在藥鋪內替入診病及配藥的人亦出來噓寒問暖,並詢問舒神醫的情形,不由令舒啦感動萬分。
    他在瞭解他們仍然繼續維持爺爺的義風,立即掏出那袋珠子交給他們充當「義診基金」。
    經過一番的推辭,那三人才感激萬分地收起那袋珠了。
    舒啦三人回到好預啦客棧大門之時,舒啦突見一位紫臉魁梧青年站在門口,他不由失聲川道:「阿來!」
    站在廳口這人正是甭抵客棧盞茶時間,一聽舒啦果然在此,因而專程在等在廳口等待的龍來。
    只聽他叫一聲:「啦哥!」立即奔入院中。
    兩人在院中會面之後,立即緊緊的抓著對方的雙臂。
    淚水立即浮現了他們的目眶。
    好半晌之後,只聽龍來皺眉道:「啦哥,鬆手吧!我受不了啦!」
    舒啦歉然一笑,立即鬆手。
    龍來邊揉被捏疼之處,邊隨舒啦行入後院府中。
    眾人一番歡敘之後,龍來趁著他們在準備晚餐之際,將舒啦拉到院中涼亭內,低聲道:「啦哥,你為何不去夢幻島?」
    舒啦立即神色一黯!
    「啦哥,阮阿母說你一定有誤會,所以才不去找姑娘,對不對?」
    舒啦只覺心中一疼,立即說道,「阿來,咱們可否不提此事?」
    「不行啦!阮阿爸,阿母,還有島中不少的人奉了島主的命令出來找你,咱們今夜一定要說清楚啦!」
    「哇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啦?」
    「啦哥,姑娘有孩子了,她懷了你的孩子啦!」
    舒啦全身一震,說道:「哇操!阿來,你……你剛才說什麼?」
    「姑娘懷了你的孩子啦!」
    「姑娘?誰?」
    「島主的唯一千金,席繡繡呀!」
    舒啦踉蹌一退,以手按柱,搖頭道:「不……不可能的!」
    「啦哥,你……你……你說什麼,你不認?……」
    「不……不……」
    「啦哥,你冷靜點,你聽我說好嗎?」
    「不……我不聽!我不聽!」
    說完,疾馳回廳!
    龍來迫趕不及,當他追到舒啦的房外之時,舒啦已將房門反鎖,而且任憑他如何叫喊,硬是不肯開門。
    徐立本夫婦慌忙過來詢問究竟。
    龍來脹紅著臉道:「爺爺,奶奶,啦哥他……」
    舒啦立即喝道:「住口!」
    徐立本輕輕的搖搖頭,立即將龍來拉回他的房內,吩咐他坐下之後,低聲問道:「阿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來牢記父母之言,不願他們捲入武林紛爭,立即搖頭道,「爺爺,沒什麼事!只是我和啦哥之間的小誤會!」
    「不對!阿來,你在騙爺爺,你瞧你的臉都脹紅了!」
    「我……我不能說呀……」
    「傻孩子,爺爺又不是外人,怎麼不能說呢?」
    爺爺,奶奶,就是因這你們龍家恩重如山,阮阿爸及阿母才一再的吩咐絕對不能讓你知道此事!」
    徐立有沉吟半晌,道:「阿來,爺爺知道你們不願爺爺惹上武林紛爭,可是,難道你和舒啦是仇敵嗎?」
    「不!不!沒有!沒有!」
    「既然不是仇,那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這……我不會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徐奶奶慈善的拉著龍來的右手,柔聲道:「阿來,別慌!別亂!好在的冷靜思考一番,天下沒有解決不了之事!」
    說完,朝徐立本使個眼色,走出房外。
    龍來喃喃自語一陣子人立即回意著爹娘臨別時的吩咐。
    由於龍來的個性憨直,腦瓜子中的每條腦紋皆是「單行道」,因此,龍順吩咐他來此等候舒啦。
    只覺他遇見舒啦,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席繡繡已經懷孕了,而且懷的是舒啦的孩子,叫他趕快回島。
    第二件事就是轉告舒神醫的吩咐,叫他回島救雲盼盼。
    龍來冷靜想到此,立即叫聲「有了!」於是馬上跑到舒啦的房間門中道:「啦哥,爺爺要你去救雲姑娘啦!」
    舒啦心亂如麻,情緒惡劣,聞言之後,立即叫道:「哇操」!少嚕嗦!我的醫木那能和爺爺相比呢?」
    「可是……」
    「哇操!叫你們少嚕嗦,你還在大嘴巴呀!滾!」
    龍來從未聽到舒啦如此發火過,他立即含著淚水回房。
    舒啦滿腦子的怒火,匆匆的在桌上留下書信,立即打開窗扉,身了一飄,迅即消失於石牆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