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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流能五摧花手

  「再吹一會兒。」金枝現得興起。
  童子奇拒絕說:「哇操,不行,再吹會洩洪的。」
  「好吧。」
  金枝拉直他的雙腿,就往童子奇身上一跨,倒頭騎在他上面。
  童子奇莫名其妙問:「咦,你又不是張果老,怎麼倒騎上來了?」
  金枝笑嘻嘻答:「這樣才好玩啊,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的背對著童子奇,臉孔朝著他的腳尖。
  「哇操,這是什麼招式?」
  金枝瞇著眼答道:「我新發明的『坐馬吞棍』。」
  「好一個從馬吞棍。」童子奇抬頭一瞧,詫異的說:「哇操,棍子真的被你吞了。」
  童子奇詢問:「哇操,又怎麼了?」
  金枝皺著眉說:「你的棍子太長,頂得我好痛……」
  「哈哈……」童子奇嘲笑道:「要吞的她是你,吞進去了又叫痛。」
  金枝懇求說:「你暫時不要動,讓我先躺—會兒,等下再給你爽。」
  「哇操,只有這樣羅。」
  說完,金枝上身往前一趴,尼股捆得半天高。
  她的下半身長得很勻,細細的腰,大大的尼股,童子奇一看勁就來了,神手在她屁股上摸起來。
  金枝被人—摸,酥癢暢快,便笑道:「好會摸喲,拜託,摸重一點嘛。」
  童子奇忍不住說:「哇操,說你騷還真騷。」
  當下,他雙手齊發,又摸又捏,弄得金枝淌出水。
  「好羅,我要開始吞棍了。」
  童子奇道:「哇操,你吞呀,我等很久了。」
  金枝挺起上身,抬高屁股,一上一下吞吐起來。
  「晤……噢……」
  不知道經過多久?她無奈的呻吟,但還不罷休,仍然繼續的吞吐。
  一直到童子奇噴出岩漿,金枝才趴下休息。
  童子奇全身無力,看他軟綿綿的,今天是走不成了。果然不出所料,充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金枝攜手送她下樓。
  「回第安,可別忘了來?」她情意綿綿說。
  童子奇拍拍她手,安慰道:「哇操,我會的,可愛的小寶貝。」
  忽然,樓下房內傳出一陣嬌喘聲,跟著有人道:「大爺,上次你答應過我,要送盒芬芳亭的胭脂,喏,快拿來……」
  一個雄渾的聲音,語帶焦急:「大爺一時忘了,下次你准給你帶到。媽的,這時候才跟你大爺要。」
  跟著,傳來一陣「咭咭」的笑聲。
  金枝輕聲笑罵道:「桂花這騷蹄子,就會乘機敲竹槓……」
  猛地想起子自己,也曾向童子奇討過,同樣的東西,頓時不禁住口。
  童子奇候起想起一事,從懷中摸出在樹林裡撿到的那個胭脂扣,說:「金枝,你不是也要這個嗎?拿去吧。」
  金枝見了大喜,引頸在童子奇臉上親了一下,咳道:「你真壞,那晚人家向你討,你偏不給,現在,聽了桂花這騷蹄子……」
  童子奇似笑非笑。
  金枝自了他一眼,又自作多情地說:「對啦,八成是童少爺只有一個,你怕玉葉不高興,所以偷偷送給我。童少爺,我就知道你疼我。」
  童子奇啼笑皆非,道:「哇操,小妮子,別自作多情,這是我前天撿到的。」
  「撿到的?」金枝撇撇嘴說:「我才不相信喲,你心真狠,故意叫人難受。」
  「哇操,隨你怎麼想好啦,到門口了,不必再送啦。」
  童子奇轉身,邁天大步出院。
  「童少爺,您不等史爺?」
  童子奇心頭陡一沉,步子走得更快了。
  史太龍被害後,童子奇突然不喜歡見到熟人,他故意乘夜趕路,以免勾起傷心。
  這夜,來到「臨潼」附近,四周突然一暗。
  童子奇抬頭一望,卻見一塊烏雲把月亮給遮住了。
  「隆隆……」
  跟著,又聽見了雷聲,看來一暴雨將至。
  童子奇心中擔憂,此地前不巴村,後不搭店,大雨來時,可沒處遮擋,登時邁天步於飛奔。
  「劈哩啪啦……」急馳一陣,前面山坡上似乎有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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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子奇喜出望外,提氣飛身,幾個起落,已來到山上屋前。
  那座屋並不時住家,而是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廟後已塌了一角,不過避避雨還是可以的。
  「轟隆隆……」
  雷聲越來越近,童子奇一掌推開廟門。
  一硨腐木以及腥臭之味撲鼻而來,他皺眉退一步。
  「噗噗噗」一陣怪響。
  接著,一樣黑黝黝的東西,自頭頂飛過,童子奇出其不意嚇了一大跳,一個「倒縱」,飄後到了二丈外。
  他再仔細一著,原來是一群據宿在廟裡的蝙蝠,被驚動而飛出。
  童子奇眉頭再一皺。
  正在猶疑間,猛地一道銀光閃過,隨之「轟」地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痛。
  「嘩……」
  甫一入廟,雨水便像瀑布般,自天上傾瀉而下。
  童子奇亮起火招子,只見地上塵土、腐木,及蝠蝠的糞便散滿一地。
  神龕裡的泥塑神像,早已倒塌,蜘蛛網如妙布似的,把祠密密地包捲住,看來此廟荒廢已久。
  銀光又再一閃,照得廟裡亮如白晝,絲毫畢露,地上亂七八槽,簡直無處乾淨地,可供給他歇息。
  「唉,真衰,人衰喝涼水都塞牙。」童子奇暗歎一聲,吹熄火熠子,倚立在門邊,靜待雨過天睛。
  雨還未停息而且越下越大,可以料到一時很難離開。
  大雨之下悶熱盡消,空氣候地一清,廟裡的氣味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難聞。
  童子奇看了天色一眼,回身入內,扯下一塊神帳,在廟門口,趁著雨水洗澡起來了。
  隨後,長身躍上橫樑,那那塊神帳,抹去粱上的灰塵。
  他上身本椅在牆上,下半身架在樑上,半倚半躺倒也舒服。
  夜風漸大,廟裡的導昧大大減少。
  童子奇一邊聽著雨聲,一邊把史太龍被殺的現場,及打鬥的情景,又仔細想了一遍。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沙沙」的雨水聲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步履聲。
  「啪啪啪……」
  童子奇心頭一動,暗想,「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呢?」
  當下,他把呼吸放緩。
  步願之聲,直至廟裡才停止。
  「呀。」
  跟著,便響起廟門的關閉聲,及急促的喘息。
  「呼……呼……」
  半晌,大概那人敲打火石,欲點燃火熠子,黑暗中不斷閃起子火星,火煙子被雨水侵濕,怎麼也點不著它。
  那人輕聲道:「真要命。」
  聲音嬌嫩,是一個姑娘家。
  童子奇暗喜道:「嘿嘿,是某查,看她怎麼辦?」
  這時,他心中興起「著戲」的念頭。
  閃電如銀蛇亂閒,廟門雖已關上,但光仍從窗射人,耀眼生輝,廟中確實有位姑娘。
  「轟隆隆」霹靂一響,大地也受震動。
  「啊。」
  少女驚呼一聲,但是這當兒工夫,她也看清了廟裡的一切。
  她撕下一塊神帳,敲打火石點烯了神帳。
  童子奇暗忖道:「這小施看來還真聰明。」
  少女利用神帳引火生起了個火堆。
  廟裡的腐木,及破碎的神台,散滿於一地,不恕沒有木柴燒。
  火光中,童子奇已經把那少女看了一清二楚。
  她臉蛋如瓜子,一對柳葉眉,配著筆直的秀鼻,兩個大眼眼,黑白分明,秀髮披肩滴著水珠。
  濕濡的外衣,繃緊著豐滿的胴體,凹凸分明,看了叫人心跳。
  少女低下頭來,著了自己身體一眼,自言自語道:「哎喲,糗死了啦。」
  回顧無人,臉上泛起一屢紅暈,抱外衣脫了下來,用手擰乾衣上的雨水。
  少女看來湖經驗頗淺,既不看看地上的足跡,也有抬頭往上搜尋。
  她擰乾了水後,又把農服放在火上烤。
  小廟裡,一個只穿一件紅肚兜,露出一身白內的少女,在火旁烤著衣褲。
  另一青衫少年橫臥粱上,飽覽春色,任誰知道了,都要不禁地發出一聲「哇塞」,羨慕的歎息。
  可惜除了眼睛外,不敢有所稍動,生怕發出了絲毫聲息,引發不堪設想的後果。
  儘管如此,他那一雙眼睛,老實不客氣地,上下左右把她瞧個夠本。
  白玉無理的粉頸,掛著一條鏈子,鏈子的下端隱在肚兜內,不知墜著一件什麼寶貝?
  你瞧脹鼓鼓的,乍然看去,好似這少女擁有三座高聳的xx子。
  童子奇幾乎失笑出聲。他見少女一張嬌臉,被火烤得紅艷艷,並增添了幾分妖媚。
  「沙沙」
  童子奇正在慶幸,自己的艷遇,耳中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步履聲。
  他心中不由一怔,正想揚聲暗示,廟內突然被一腳踢開。
  「砰。」
  廟門一開,風雨飄人。火堆候地一暗。
  「嗄……」
  少女驚呼一聲,玉手鬆開,衣物竟掉在火上,迅速冒起青煙。
  「哎呀。」
  再一聲驚呼,她慌忙俯身抬起,在地上撲熄火星,遮掩在胸前。
  踢開廟門的人是,三個神情兇惡的大漢。
  為首的那個大漢,額上生個肉瘤,他淫笑一聲:「尹姑娘,識相的把寶物交出來,否則,哼哼哼。」
  少女驚問道:「你們是准?快出去,我……我好看什麼寶物。」
  那個大漢臉色一沉,陰森地說:「尹丹鳳,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沒聽過『子午嶺』上的三條蛇嗎?老子就是『眼鏡蛇』,柳大川交給你的東西,放在哪裡呀?」
  尹丹風咬牙不語。
  老二「龜殼花」冷然地道:「不要敬酒不吃罰酒,你姐夫柳大川那套,只能騙騙馬頭山,秦嶺的那些笨匪,想騙我們兄弟,半夜曬棉被——早得很。」
  老三「青竹絲」桀桀笑說:「柳大川源來的那些暗中保護你的膿包,只給二哥略施小計,便騙得團團亂轉了。此刻,只怕還在三十里外的地方,像群沒頭蒼蠅…
  …」
  青竹絲的眼尖,瞥見尹丹鳳胸胸部有異。
  他邪笑一聲,說:「尹姑娘,你怎地比別人多個xx子?來來,讓大爺們開個眼界。」
  尹丹風聞言,羞得連耳根也紅了,罵道:「死賊下流不要臉。」
  「老大,那東西在她懷裡。」
  青竹絲言畢,自個抽刀撲上。
  他雖然粗魯下流,但刀法卻不簡單,「霍霍霍」連砍三刀,迫使尹丹鳳一退再退。
  三刀過後又是三刀,尹丹鳳因為要一手掩胸,行動非常不利,立刻就陷入了險境。
  她咬一咬牙,索性拋下農裳,民開小巧功夫,閃、眺、騰、挪與他周旋。
  尹丹鳳的功夫不賴,二十招之內,居然未露絲毫敗象。
  跟鏡蛇一搖頭,命令道:「老二,你去幫老三一把,可千萬不可取她性命啊。」
  龜殼花「嘻嘻」一笑,說:「大哥放心,老三豈能讓小弟辣手摧花?」
  眼鏡蛇摸著跨下,淫笑道:「這娘們兒真夠勁,老子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此刻尹丹鳳一翻身,閃過青竹絲的刀,右拳斜擊他的胸膛。
  青竹絲打趣說:「哎喲,美人兒,你要殺親夫嗎?」
  左掌護在胸前,迎著尹丹鳳的拳擊出。
  「拍。」一聲響。
  尹丹鳳趁勢借力倒飛,半空中發出一腳,踢向奔前助陣的龜殼花。
  童子奇見她反應靈括,心中暗讚了一聲:「哇操,好。」
  龜殼花撲刀一撩,削向她的足踝,獰笑道:「你要找死?」
  猛聽尹舟風嬌喝一聲,縮腳屈身,凌空打了個觔斗,向門口斜斜飛過去。
  童子奇又暗讚了聲,「漂亮呀。」
  尹丹鳳心頭亦是一喜,出了廟她更有把握,憑著自己的輕功,擺脫對方的纏鬥了。
  「唰。」
  勁風臨身,迅速無比,眼鏡蛇的紅纓槍在門口—擋,跟著手腕一振槍桿橫掃她的胸腹。
  尹丹鳳力已盡,欲再提氣越過槍桿,破門而出,那已是不太可能。
  百忙之中,雙手在搶直一按,又再倒縱回去,姿勢輕鬆快捷。
  剛剛落空,銀光一閃。
  「嘶。」衣帛破裂聲響。
  青竹絲迅速一刀。削裂尹丹鳳的肚兜,肚兜魯時一分而二。
  剎那之間,一對玉苟般的xx子,應聲彈出了,羊脂般的xx子晶瑩茁壯,像兩座沖天的山峰,顫動間令人心亂跳。
  「哇操操。」
  「他媽的個皮喲。」
  「讓我吃一口吧。」
  三條蛇六支眼睛,睜得比牛卵手還大。
  「呼…呼…呼…」
  這時候,廟堂上下五個人,全都呆住了,只聽粗濁的呼吸聲此起被落。
  有頃,只見童子奇臉色青白,兩會清淚沿腮流下。
  她身子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雙乳之間的鏈子,墜著一個精美的荷包,隨之左右晃動著。
  青竹絲嚥了一口口水,道:「他媽的個皮,老子見過無數娘們,就沒見過一個像她這麼漂亮的。」
  此言一出,眾人才魂歸軀殼。
  眼鏡蛇催促說:「老三,先辦正事要緊。」
  手腕一提,紅纓槍向她胸膛徐徐刺出。
  青竹急叫道:「大哥,不要把她刺死。」
  鬼頭刀從旁殺上去。
  童子奇羞憤莫名,左手掩胸,右手拔開紅纓槍,同時斜竄一步,避過了刀勢。
  眼鏡蛇手腕一沉一振,槍尖改刺對方之咽喉。
  尹丹鳳左手依然掩住胸前不放,急切間,只得拔身跳開,閃過槍勢,雙腳尚未部秭穩,後勁候地一涼,一把撲也已架在她的頸後。
  一個陰森的聲音迅即傳來:「尹姑娘,我可不像老三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你再瞎**亂動,休怪我手下無情。」
  尹丹鳳如陷冰窟,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來。
  她暗自忖思道:「今天既然落在這畜牲手裡,還有什麼幸理?」
  登時,暗萌死念。
  驀地另一個念頭並起:「我若死了,誰替我報仇?這趟鏢若失了,只怕姐夫及姐姐傾家蕩產也賠償不起了,又有誰去向姐夫通風報訊?」
  一想至此,不由猶疑起來。
  眼鏡蛇手腕一番,槍尖自鏈子間穿過,跟著奮力一扯,荷包應之飛出,青竹絲伸手去接住。
  他忙不迭打開荷包,包裡裝著五顆粟子般大小的鑽石,在火光映身下,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輝。
  這光輝彷彿有無比的魔力,廟裡的光線比較之大不禁失色,龜殼花忍不住往前走幾步,驚訝道:「老大,咱一生都未見過這麼大的鑽石,難得的是毫無理庇,五顆一樣大小,一樣的耀眼。」
  眼鏡蛇「哈哈」一笑說:「聽說這是番邦給朝廷的貢品,不知為何半途讓人劫走?這才流落民間,否則你我又怎能得見?」
  他們三人站在門邊,堵住出路。
  尹丹鳳連跑的機會也失去了,她無力地倚在牆邊,磚牆給雨水一淋,異常冰涼,她的心卻更冷。
  眼鏡蛇將鑽石裝回荷包,問:「這娘們兒如何發落?」
  驀地勁風臨身。火兒陡然一暗。
  他手腕碎然一緊,手指抓了個空,背後又吃了一腳,痛人心脾,向前衝出三步。
  「哈哈……」
  火光一暗即亮,一聲長笑,童子奇站在火堆旁邊,笑口吟吟。把荷包放人懷裡,若無其事地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位老大,多謝了。」
  青竹絲怒吼一聲,喝問:「閣下是那條線上的朋友,難道不知道三蛇已先下手。」
  童子奇蠻不在乎說:「哇操,那條線上都不是,我只是順手牽羊而已。嗯,你們有本事,大可再將它搶回去。」
  眼鏡蛇朝他二個兄弟一使眼色,三個人分三個方位,把童子奇團團圍住。
  「我看你是自找死路。」
  青竹絲第一個發難,鬼頭刀直劈他的後背。
  幾乎在同時,眼鏡蛇的紅纓槍拘起一團槍花,也分別刺來。
  童子奇長身躍起五尺,左腳在槍桿上一點,右腳橫踹龜殼花面門。
  他故意的問道:「姑娘這三人是何方雜碎?」
  尹丹風精神略振,一面背著身,把濕衣裳穿上,一面說:「你剛才沒看見。」
  她心中想起自己的身子,又多給一人看見,不禁怒道:「你是明知故問,存心消遺本姑娘。」
  童子奇一掌拍在青竹絲的刀背,飛落地上,又一個旋身,避過斜刺過來的長槍。
  他輕喟道:「姑娘誤會了,哇操,我是問這三人的行為,到底該不該死。」
  「你又沒瞎,何必問我呢?」
  童於奇手上絲毫不慢,又再說:「哇操,容我說句老實話,姑娘不要生氣,剛才我只顧看你,根本不曉得他們在做什麼?」
  尹丹鳳臉上一熱,罵道:「死賊子,等下姑娘把你的一雙狗眼挖下。」
  「碰。」
  童子奇候地一掌,印在青竹絲的胸膛上。
  青竹絲「哼」了一聲,口吐鮮血,軟軟地癱在地上。
  童子奇方才開口道:「哇操,挖下我的眼睛也沒用,則才的一切已深深印在我的腦子裡啦,姑娘真是偏心,見我斯文便說狠話,見他們人多勢眾,便……」
  說著,一掌砍在龜殼花的臂上,撲刀「叮噹」一聲,頓時趺落在地上。
  童子奇歎息一聲,說:「唉,這也難怪,他們長得虎背熊腰。威風凜凜……姑娘到底是懷春年紀,剛才那個情況嘛,這個……」
  尹丹鳳恨得牙癢癢的,怒叱道:「死賊子,你再亂嚼舌根,姑娘可要撕爛你的嘴。」
  「哎喲?我之雙招子險些看錯、你要思將仇報,我不如放他們一條生路。」童子奇手上故意一慢。
  尹丹風呼呼說:「死賊,你若放走你們三個賊子,姑娘一輩子跟你沒完沒了。」
  童子奇不禁笑道:「哇操,死賊子不能放走三個賊子,死賊跟賊子有何分別?
  死賊又為何不可放走賊子?」
  「再說,姑娘要跟我一輩子沒完沒了,我可真吃不消,古人曾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到底要怎樣?姑娘可得說個清楚呀。」
  「死,死……你到底想怎樣?」
  「哎,難道姑娘請人幫助,都是叫人『死賊』的嗎?」
  尹丹鳳給他弄得哭笑不得,期期艾艾地道:「死……大……大俠,請你別放他們走。」
  童子奇逗著她說:「哇操,這才像點話,不過,她口叫『大俠』心中可能文叫『死賊子』,這可能行,你得再叫一遍。」
  尹丹鳳一咬貝齒,尖聲叫道:「大俠,大俠,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俠,夠了沒有?」
  童子奇文說:「夠了,夠了,不知道姑娘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死活都行。」
  手上加快,喝道:「哇操,你們兩個賊子聽到沒有?你們要束手就擒,還是讓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俠殺掉。」
  尹丹鳳忍不住「噗噗」一笑,一笑之後,又慌忙掩起了小嘴。
  眼鏡怒吼—聲,道:「老子正要殺你,小子別吹牛。」
  「哇操,那放馬過來試試。」
  龜殼花急說道:「你別打混,有種報出萬兒來。」
  童子奇答:「我姓童。」
  龜殼花換拳道:「原來是童英雄、久仰,久仰。」
  「吱操,不是英雄,是大俠。」
  童子奇陡走一掌,搭上眼鏡蛇的槍桿,碎然一扯,眼鏡蛇腳步虛浮。
  他手上用勁一送,「蹬蹬蹬」,眼鏡蛇連退三步。
  童子奇再一個大轉身,右手手龜殼花手腕抓去,左掌猝然下擊小腹。
  這下快如閃電,龜殼花大吃一驚,連忙閃身要退避,童子奇左腳立地,有腳一旋飛,掃在他的腰際,龜殼花一破跌倒。
  「區……」隨即,童子奇一個翻身,猛地撲向眼鏡蛇。
  眼鏡蛇沉腰扎馬,槍尾技地,槍尖斜斜向上,猛一使勁,仿似毒蛇出洞般,直刺童子奇胸膛。
  右臂一探,握住槍桿,整個人如附骨之蛆,掛在槍桿上面。
  「啊。」
  眼鏡蛇大吼一聲,發起神威,不停揮動長槍,卻未能把他甩掉。
  龜殼花眼看情勢不對,俯身拾起刀,悄悄地走向廟門童子奇藉著槍上之力,突然鬆手,身子如脫弦之箭飛了出去。
  龜殼花聽見聲響,轉身回刀砍過去。
  童子奇的左右蹋在他的手腕之上,撲刀立即脫手飛出,右腳踹在他頭上,腦袋登時扁了,「哇操,采吧,你是最後一個了,說著上天對你也真不公平,身為老大,年紀最老,卻是最後一個向閻王報到。」
  「操你媽。」
  眼鏡蛇心膽俱寒,猛地大喝一聲,持槍向他追刺過來。
  童子奇屹立如山,手中刀化作一道光,向眼鏡蛇身過去。
  眼看長槍刺至,童子奇手腕一翻,握住槍桿,不讓它再有寸進。
  「噗。」的一聲。
  年刀貫胸而入,刀尖自背透出。
  火堆突然熄滅,小廟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童子奇手一鬆,眼鏡蛇連人帶槍,整個倒下。
  他拍了拍手,身子剛轉過一半,驀地勁風臨身,這一下大出他意料之外,邊忙倒追三步,童子奇大喝道:「哇操,姑娘怎麼恩怨不分?居然連天最大最大的大俠也要殺。」
  「你去死吧。」尹丹鳳咬牙怒道:「分你個屁。」
  刀勢更急,「唰唰……」連劈他三刀。
  童子奇再一閃,笑嘻嘻地道:「哎呀,姑娘家說這種話也不嫌粗魯?」
  「跟賊子說話,正該用粗魯的話。」
  童子奇怒喝:「哇操,住手。」
  尹丹鳳先是一怔,然後道:「有什麼屁快放。」
  童子奇說:「姑娘摸奶自問,我比他們三個人如何?」
  「就算你武功比他們高,我也要把你砍成八大塊,扔到湖裡喂王八。」
  童子奇臉孔一板,說:「哇操,難道你不怕本大俠把你的衣服剝光,然後用那桿長槍挑著上路?」
  尹丹鳳「嚶嚀」一聲,差點暈厥了過去。
  渭南,在陝西省中部,文物商業繁盛。縣城內的「熊五爺」,更是威名遠播,渭河兩岸婦孺皆知。
  孩子往往在哭喊中,只一聽見大人的一句「熊五爺來了」,哭聲立即止住。
  熊五爺富四一方,子孫滿堂,勢力龐大,連官府也畏懼他三分。
  這人的威風,比知縣大人還大。
  無論是官府中的事,或是妓院、賭坊發生了什麼事,只要熊五爺有興趣,都可以管上一管。
  在熊五爺的眼中,渭南知縣比他的跟斑,稍微高那麼一點而已。
  他的財產多得連自自己也計算不清,可是,卻沒有誰敢打他的主意。
  這不是財帛不能動人心,而是沒人有那個膽子。
  熊五爺固然有一身那武功,他四個貼身護衛更是道上有名的高後。
  其他的護院武師不但人多,而且訓練有素,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放開我,放開我……」
  戌時剛過不久,熊府的後院傳出女人掙扎聲。
  京亭外,倔紅倚翠。
  熊五爺坐在一張豆青磁涼墩上,慢慢喝著蓮子湯。
  他肥肥的身軀,好像大拜拜時,口咬橘子的肥豬公,抉六十歲的老人,還不見一根白髮。
  「五爺,求您放了我……」
  在熊五爺的面前,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小丫環,眼睛半瞇,兩頰飛紅,身子搖搖晃晃,訪拂是被他灌醉了。
  丫環的左、右兩個僕人,正將她的四肢「大」宇般的綁在柱上。
  熊五爺懶洋洋說:「把她衣服給老夫剝了……」
  「是。」僕人齊聲匝道。
  丫環聞言大驚,醉意全退,問:「五爺,您……您想要做什麼?」
  「嘿嘿……」熊五爺色眼淫笑。伸手動腳,回答:「好久沒『投壺』了想活動一下筋骨。」
  丫環不解道:「投壺?」
  熊五爺點點頭說:「嗯,這是一種運動,就是把酒壺放在數尺之外,然後取箭投入其中,很有意思聲一下你就明白了。」
  不到兩三下,丫環又羞又窘,一個頭低得不敢抬。
  「美,實在太美了。」熊五爺命令道:「你們兩個到外面去守著,沒有事絕對不准進來打擾。」
  美色當前,豈有輕放之理?
  儘管僕人不願意,但兩人還是應了聲。
  「遵命」。
  他輕輕鬆鬆地下了一道命令,手下部如接聖旨般應聲遲出了院外。
  唉,真是太可惜了。
  「嘿嘿嘿……」
  熊五爺搓了搓手,由石桌上盤子中取了一顆花生,朝丫環的花心擲去。
  「啊。」
  丫環那粉紅色的花心,突然遭到襲擊,不由失聲驚叫起來。
  熊五爺見狀「哈哈」大笑,問:「怎麼樣,這投壺好不好玩呀?」
  說完,他又取花生投擲。
  丫環見他授過來,四肢雖然被綁,還是盡量扭動腰肢,去躲避那些花生。
  「對對,要閃,要扭才有刺激,哈哈……」
  「啊噢……不,不要……」
  一扔一躲,趣味橫生。
  「嘻嘻……好玩實在有意思。」
  這一幕投壺秀,把守院外僕人,那肯白白的放過?
  他倆轉身向內偷窺,看得心猿意馬,小老弟,翹得半天高,差一點就洩出真氣。
  「哇操,老爺子直會殛啊。」
  「可不是嗎?一個黃花大閨女,脫光了隨他去折騰。」
  兩人看得目不轉睛,惟恐眨眼錯過了。
  不過,話又說回採了,一毛錢不花,那個男人不想看?除非那個男人有問題。
  「
  「咳。」
  忽聞一聲咳嗽,他們發現不對,立刻循聲望過去。
  只見個年近五旬,頭戴瓜皮小帽。鼻直口方,蓄著八字鬍的人,站在兩個人的背後。僕人忙站直了身子,抱拳躬身道:「龐總管。」
  原來,這人是熊府總管龐祿。
  「嗯。」龐祿漫應了一聲,向:「老爺子呢?」
  僕人低聲回答:「正在花園裡玩投壺。」
  聽罷,龐祿往花園就走。
  「龐總管。」僕人連忙叫:「你不能走啊。」龐棕一笑道:「你們放心,我有要事稟告。」
  言訖,逕自是花園。
  「你閃,老夫看你往那兒閃?……呀,進去了,哈哈,咦,又進去了。哈哈…
  …」
  熊五爺玩得興起,龐祿躬身報告:「啟稟老爺子,柳總鏢頭求見。」
  一聽「柳總鏢頭」四個宇,熊五爺不但沒發火,沒而興奮站起來。
  「寶貝一定送來了,叫他到大廳等老夫。」
  龐祿應了聲:「是」,恭恭敬敬退出去。
  這時候,熊五爺也不玩了,三步並成兩步,匆匆忙忙趕到大廳。
  斯時,一個中等身材,皮膚呈古銅顏色的中年漢,像桿聳似立在那兒。
  「拜見五爺。」
  熊五爺走到交椅前,緩緩地下,問:「柳鏢頭,是不是『吠琉璃』送到了?」
  中年漢子是柳大川,他聞言忙道:「回五爺的話,按照行程計算,應比在下遲一天才到,嗯,想必明天便能送到。」
  熊五爺瞅了他左頰上一條刀疤,說:「唔,哪果吹琉璃完好無損地送到,老夫自然重重有賞,但是,要是有什麼差池……」
  他聲音突然轉厲,臉色也登時嚴肅起來。
  「哼,叫鏢頭,你一定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的。」
  柳大川躬身道:「五爺請放心,在下雖然本事稀鬆,但對保鏢行徑總算還有點心得。」
  「哦?」熊五爺眉毛一揚。
  他乾咳了一聲,又說:「這趟鏢在下保密功夫做得很好,況且是用暗鏢護送,加上五爺的洪福,定能如期送到。」
  柳大川經營的「大川鏢局」,業務及規模雖然遠不及「泰安」;和「百吉」等鏢局,但近年來在豫西「孟津」一帶,也有點名氣。看他答話時不亢不卑,倒也是個人物。
  熊五爺瞄他一眼,又點起水煙筒,廳堂內即煙霧彌溫漫。
  此時,一個家丁匆匆進來,跪稟道:「啟稟老爺,外面有人要找柳鏢頭。」
  「哦,」熊五爺目光一轉,望了柳大川一眼,欠身道:「傳他進來。」
  不久,進來了一個人,五十多歲的老者,身材瘦削,一臉精悍,但帶九分險驚之色,看得出是個城府深沉的人。
  他一進來,先朝熊五爺行了一禮。
  熊五爺瞇起雙眼,好似睡著了。
  柳大川一見,急聲問道:「趙俊,丹風呢?」
  趙俊低頭答覆,「總鏢頭,屬下等該死,尹姑娘行蹤不明。」
  「什麼?柳大川臉色唰地一沉,聲間帶著顫抖說:」詳細情況,你就當著五爺的面仔細說一道。「
  熊五雙眼陡地睜開,精光四射,一張臉拉得像馬似的。趙俊吸了一口氣,稍為理一理思路,才道:「昨日黃昏,屬下及總鏢頭邀來的幾個朋友,跟著尹姑娘入住臨潼縣城的『祥福客棧』去。」
  「尹姑娘要了一個房間,屬下等要了一間,兩個房間對角相望。」
  柳大川不悅的說:「你們六個人只要一個房間?這不讓人起疑嗎?臨行時,我是怎樣千交待萬吩咐你的?」
  趙俊低下頭,慚愧道:「總鏢頭臨行時交代,屬下要訂七個房間……」
  「還有呢?」
  「讓尹姑娘住在正中那間,我們住在她兩邊,另兩間住在她對面。」
  柳大川怒不可交,厲聲道:「那你怎麼只開兩個房間?」
  趙俊囁嚅回答:「總鏢頭這些話屬下都記得,可是,縣城太大小小的客棧,全部住滿了,只剩下樣福客棧,有兩個房間……」
  熊五爺不耐煩地道:「你挑重要的說,我沒工夫聽此廢話。」
  「是,五爺。」
  趙俊潤一潤喉嚨,說道:「到了掌燈時分,尹姑娘下樓吃飯,屬下等也先後跟著下樓。
  菜還未送上來,尹姑娘又上樓,屬下見沒人注意,也跟著上去,不料,尹姑娘回頭低聲對我說『她要解手』,屬下只有下樓了。「說到這裡,他神情漸見緊張。「不久,忽見有人從樓上躍落街心,孫老弟伸頭往外一望,叫道:」不好,尹姑娘讓人抓人。「「大夥兒便衝出門外看,只見一個黑衣大漢,齊下挾著一個少女。
  「好少女的背影、衣物、好飾,全與尹姑娘一樣,屬下叫她,她卻沒有反應,大概讓人點了穴道。」
  大家心裡一慌,便紛紛上馬追了過去。
  柳大川插嘴道:「追上了沒有?」
  「嘿嘿。」熊五爺冷笑一聲,說:「柳大川,這就是你說的高手?哼,全是些酒囊飯袋。」
  他直呼柳大川之名,語氣顯得不客氣。
  柳大川臉色一變,迅又恢復了常態,朝趙俊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對方一共有三個人,他們的坐騎都是良駒,馬速既快,耐力又足,屬下—直追到城外,天卻下起雨來。」
  「這一道直追了好幾十里路,他們才停了下來,後來那夥人把那個少女推出,卻不是尹姑娘。屬下怕總鏢記掛,所以才先行一步來察報。」
  「孫一飛他們呢?」
  「孫老弟他們折回祥福客棧。」
  熊五爺「嘿嘿」冷笑,一字一字的道:「柳總鏢頭,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老夫若放你離去,豈非也瞎了眼睛。」
  「這……五爺的意思是……」
  「你給老夫乖乖呆在這裡,要是找不到那五顆吠琉璃,哼,稱應當知道老夫並沒吃過素。」
  他一扭喝道:「岳森,你帶十人人,跟這姓趙的去一趟,無論如何,在三天之內要回來向我報告。」
  岳森是他四大護院之一,接令後行禮退下。
  尹丹鳳並沒有暈厥。
  因為,童子奇的話提醒了她。
  「尹姑娘,你要是暈過去,哇操,對我來說,實在太方便了。」
  「方便?你…你想……」
  一想到此,尹丹鳳像服了興奮荊,馬上就清醒過來。
  童子奇噴嚏地,遞過那荷包,道:「哇操,尹姑娘,這東西不成敬意,你收下。」
  「你肯給我?」
  尹丹鳳聞言,有點難以相信似的。
  「哇操,你到底要不要?」
  「算你……」
  尹丹鳳此刻即使有天大的脾氣,也發作不出來,忙把荷包接過來。
  「哇操,算我?算我什麼?」
  「算你不是死賊。」
  童子奇拍拍手,輕鬆說:「好,現在一切手續都清楚了,而我也洗脫了賊名,失禮(對不起),我可要失陪了。」
  尹丹鳳撇撇嘴,道:「臭賊子,別屎克郎帶花臭美了,誰要你陪?」
  「哈哈……」童子奇長笑一聲說:「哇操,早知東西交給你,你就反臉不認人。」
  言訖,他飛身上梁取下包袱,跟著轉身走向廟門。
  尹丹鳳目光一亮,急叫道:「喂,你別走呀。」
  童子奇回頭說:「哇操,姑娘不怕我會……嘻嘻。」
  「你……你沒看見,外頭還下著雨嗎?」
  「哇操,剛才姑娘不是罵我臭美嗎?」
  「你去死吧。」尹丹鳳一哚足,生氣道:「死人,你沒看見我衣……衣服破了嗎?」
  「哇操,可惜呀,我沒帶針線。」
  「你包袱裡不是有衣服嗎?」
  「哇操,衣服是有幾件,不過都是死賊子的臭衣服。」
  「臭……」
  尹丹鳳氣得說不出話來——
  黃易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