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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春

  爆米花急道:「哇操,師父不見了,小妖女,快溜栓(蹺頭),不要打了!」
  沙瑤姬跟著爆米花奔逃!
  銀杏等一班人分頭追趕。
  「解!解!解!」
  子彈在雨夜空中打旋,保護主人前進。
  小阿彪領了十多個大漢,拚命而追,一邊喝道:「爆米花,識時務的跟大爺回去,還可免你一死,你要逃就死路一條。」
  爆米花並不理他,拉著沙瑤姬快速奔逃。
  沙瑤姬忍不住怒道:「哇操,你聽了不生氣嗎?我們回去,殺了這個混蛋再走不遲!」
  「你別誤會,我幾時怕過他了。」爆米花說:「雨下這麼大,找個地方歇歇腳再走吧!」
  「要歇腳也得逃遠一點再歇。」
  「西北方面,有閒房子亮著燈光,可以暫躲一下。」
  原來,那一間房裡,住了一位如花的周素蘭。
  她正脫光了衣服,準備換衣就寢,忽然聽得窗子一聲響,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少年,全身淋得濕漉漉,右手拿一柄柴刀,跳進房裡。
  她驚得忙抓起衣物,遮著身體道:「好漢爺,我們是窮苦的人家……」
  說到這裡,看清楚來人的面目,似曾相識,但一時驚嚇得記不起來。
  爆米花一見,失聲叫道:「哇操,你不是周素蘭嗎?哈哈,真是有緣,咱們又見面了!」
  「你是……」
  「哇操,我叫爆米花,難道你不認得我了?」
  周素蘭被他提醒,不覺兩頰紅暈,無限羞澀,嬌聲道:「爆米花,怎麼會是你!」
  「是啊!天底下的事就這麼巧!」
  周素蘭含情脈脈,瞟了他一眼,羞道:「你轉過身去!」
  「幹什麼?」
  「我要穿衣服。」
  「哦,我忘了你沒穿衣服呢!」
  「什麼?你都看見了?」周素蘭急道。
  「哇操,只晃了一眼沒瞧得很清楚。」
  「你看見那裡啦?」
  爆米花想了一想才答說:「重點沒瞧見,只瞧見一座不很高也不很低的小山峰,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兩條雪白的玉筍……」
  說到這裡,爆米花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溫柔地輕吻她,右手卻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摸索著。
  那件遮身體的衣物,掉落在地上。
  周素蘭嬌羞地說:「不要……不要……」
  爆米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右手已由Rx房摸到那片草原,在草原上來回摸索。
  「嗯……」
  周素蘭已產生了迴響,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爆米花見了,臉上露出笑容,手指在草原上用力摩擦著。
  「哦……啊……不要……不要,我……受不了……噢……」
  周素蘭經不起挑逗,全身不停扭擺,淫水已流了出來。
  突然,爆米花雙指伸進了泉源洞裡,又扣又挖。
  「啊……好酥……好麻……」
  周素蘭叫得更凶。
  「噢……怎麼辦?……。好癢……裡面好麻……救救我……」
  爆米花褲子一溜,掏起硬挺挺的老二,就往泉源洞裡一塞,「噗滋」聲響,接著勇猛的抽動起來。
  「哦……好舒服……啊……噢唔……快受不了……」
  周素蘭越叫越厲害,爆米花就越抽越快。
  在這緊急時刻,爆米花真有一套,也不忘忙裡偷閒,搞她一票。
  「我……我受不了……噢……」
  周素蘭突然整個人癱瘓在爆米花身上,爆米花再猛插兩下,他也飛上天了。
  兩人雙雙軟癱在床上。
  周素蘭含情脈脈問:「你怎麼白天不來?偏挑下雨的夜晚呢?」
  「下雨的夜晚,不是更詩情畫意!」
  「真是這樣?」
  爆米花並不瞞她,坦白把經過一切說了。
  周素蘭心裡害怕,因為她還要嫁他做老婆,遂安慰說:「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找來。既然沙姑娘有來,必然在哥哥房裡,我帶你去找順便換個衣服。」
  爆米花笑道:「要去,你也得把衣服穿上。」
  周素蘭嬌羞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上去,才帶爆米花出去。
  轉了兩個彎,就聽到周子堂房裡,有女人的嬌笑聲。
  「沙姑娘,你是第一次吧?」
  「當然!」
  「感覺怎樣?」
  「格格,很刺激、好玩、令人興奮、舒爽、意猶未盡……」
  爆米花聽了,臉色很難看,心裡恨恨道:「哇操,臭賣鳥的,竟敢勾引我馬子上床,讓我戴綠帽子,我操你老母,非幹掉你不可。」
  想畢,用力推開門,只見他倆對面而坐,衣衫整齊,並沒有不軌的現象。
  沙瑤姬楞了一下,問:「爆米花,你怎麼了?」
  爆米花尷尬笑道:「不小心踢到門檻,差點摔跤。」
  沙瑤姬已看出端倪來,不禁會心一笑。
  周素蘭見了沙瑤姬,笑盈盈道:「沙姐姐,你把我想煞了。」
  沙瑤姬笑說:「我也一樣,到了北京雖然有多天,可是第一次到北京,路不熟也沒敢出來亂跑。」
  「北京還好玩吧?」
  「剛剛才和你老哥談起,滿刺激的。」
  「你多住幾天,我帶你們去玩,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到這裡,周素蘭轉過身子說:「哥,爆米花身上濕著,你去取套衣服讓他更換吧!」
  周子堂笑道:「對對對,我倒忘了!」
  說時,走過去拉開櫃子,取出一套衣服放在桌上。
  周素蘭也說:「沙姐姐,你也跟我回房換衣去吧!」
  沙瑤姬點點頭。
  「砰砰砰……」
  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爆米花聽了,神色緊張,立即提刀站起道:「哇操,追兵到了,不要連累他們,我們快逃出北門去吧!」
  沙瑤姬取了古劍,氣道:「媽的,乾脆一刀一個殺他個痛快。」
  「賣屎(不行)!」爆米花說:「別忘了師父的吩咐,不許殺官兵的。」
  周子堂驚惶道:「兩位不必冒險,當初你們救我兄妹,今夜正是我兄妹報恩機會。先父在時,曾經裝置一片隔牆,是防賊用的。你倆就躲在裡面,比出去安全得多。」
  爆米花喜說:「太帥了,好點子。」
  沙瑤姬不加思索道:「好!那麼請快帶路。」
  「砰砰砰………」
  門外又響了拍門之聲。
  「他媽的,幹嘛不開門,老子打進來了!」
  周子堂慌張拿了燭台,悄悄的說:「小妹快點回房去,不要害怕!」
  說著又向爆、沙二人道:「你們快跟我來吧!」
  二人就隨著周子堂下了樓梯,走進一間書房裡。
  周子堂把燭台放在桌上,走到窗邊,爬到窗門上,把一塊閘板抽了出來,跨到椅上道:「暫時委屈一下,快上來吧!」
  爆米花躍到窗上,取出火種一照,足足有三尺的寬度,最起碼可以藏二十人以上。
  「小妖女,這地方很帥,來吧!」
  說完,躍身下去,沙瑤姬連忙也躍上窗口,跳到窗內。
  周子堂再把一塊閘板,仍舊推了進去,慢慢的走回地。
  僕人這時鬼鬼祟□走進書房,害怕說:「少爺!外面門聲打得很利害,是不是強盜呀?我不敢開門,若再不開,我看他們要破門而入了。」
  周子堂拿燭台走到廳上,才道:「小心一點,你去開門。」
  僕人走出大廳,問道:「你們是誰?為何三更半夜敲門?」
  「他媽的,少假仙,老子進來,殺你狗頭,快些開門!」
  僕人一邊開門,一邊道:「爺們不要動怒,你們敲門,我們已經睡了,但不知道爺們到來,為了什麼事?」
  第一個士兵走進了門,一拳就把僕人打倒在地。
  隨之,像蜂湧似的奔到大廳,問道:「兩個男女逃犯藏在什麼地方?快些交出來,否則拉你去砍頭。」
  周子堂心裡雖害怕,但不得不大著膽子,回答:「什麼男女逃犯?我不明白怎麼一回事,要知道爺們到來,早已開門迎接了,若不相信,可以搜查的,我絕不敢說謊。」
  蘇大中遂命士兵們樓上樓下,仔細搜查。
  兵士們如狼似虎逐一搜查,小阿彪坐到椅上,炯炯目光盯著周子堂。
  「你姓什麼?做什麼營生?」
  周子堂回答:「小人名叫周子堂,先父周大海曾為御史,不幸在三年前去世了。」
  蘇大中一聽,語氣態度立刻變了一個人,說:「哦!這裡就是周老爺的府上,失敬失敬!兩個逃犯如果逃到府上,你千萬不要隱瞞,萬一搜查出來,就有窩藏的罪行。」
  周子宣道:「逃犯能夠越屋,非比尋常,或許經過這裡的屋面,將軍以為潛伏在這裡,其實人犯相信早已逃走了。」
  他頓了一頓,又說:「我敢肯定,這裡沒有逃犯的蹤跡,要有的話,甘願認罪。」
  「搜查之後,便見分曉,不必加以解釋的。」
  不一會,兵士們回到廳上,報告:「一對狗男女不知逃到那裡,全屋搜過,都搜不到。」
  蘇大中站起,抱拳說聲:「驚擾!」
  旋即,領著兵士們離去。
  周子堂這才放心,親自關門,關心問僕人道:「你挨了一拳,不妨事吧?」
  僕人皺著眉說:「好不講理的強盜,雖然這麼一拳,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你去睡,我取傷藥給你。」
  說完,快步回到樓房,取了一包傷藥,走到僕房,僕人很是感激,接下道謝不已。
  周子堂又急急走進書房,把牆邊的閘板抽了出來,道:「兩位出來吧!」
  爆米花和沙瑤姬跳出夾牆,感謝說:「三月桃花──謝了!」
  「不必謝我,應該的。」
  ※※※
  次早。
  爆米花和沙瑤姬二人,因受奔波之勞,加以寒熱相煎,生起病來。
  周子堂兄妹非常憂急,害怕官兵再來,這個罪名,委實不小。
  又怕他二人生病,是憂急出來的,所以百般安慰,盼望早日痊癒。
  沙瑤姬臥病床上,好生著急,忽然想起子彈,更加著急起來,連忙推被而起。
  周素蘭坐在旁邊,驚問:「沙姐姐,要什麼,我命小婢取來。」
  沙瑤姬搖頭道:「一隻巨大的神鷹,和我一同來的,不知道有沒有在屋上,我要去看看!」
  說時,下了床去開窗子,一股寒風撲面襲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子覺得虛飄飄的,有些站立不住。
  「子彈,子彈……」
  躲在一株樹上的子彈,聽到主人的呼聲,立即撲開雙翼飛了過來,歇在她肩上。
  「解!解!解!」
  沙瑤姬看了既心喜又心疼,摸了摸鷹身,羽毛也是潮濕,主人蒙難,累及鳥兒也受苦。
  「阿蘭,煩你喂三升白米,它已經餓了一夜了。」
  周素蘭忙命小婢取了三升米來,子彈窮兇惡極的吃著,實在餓得太利害了。
  沙瑤姬受了這次風寒,病勢越來越危險,模模糊糊不省人事。
  周子堂也著急了,吩咐家人去請醫生。
  周夫人到兒子的房中,見到爆米花雖然在病中,長得還挺緣投(英俊),就向他道謝去年相救的恩德。
  爆米花要想坐起施禮,周夫人攔住道:「你是有病的人,不必多禮,快些躺下。」
  「您這樣說,我會歹勢(不好意思)!」
  「當初在客店,子堂口頭上把阿蘭嫁給你,至今仍耿耿於懷,等你病好了,就結婚吧,也了了我的心願。」
  周素蘭聽了,粉臉嬌紅起來,微微的低下頭,不時的用含情的目光,向爆米花偷偷地望著,希望他能立即答應。
  爆米花苦笑道:「伯母,賣屎(不行),我是個羅漢腳(流浪漢)行蹤不定,請你考慮清楚,查某青春有限,不要負了阿蘭的青春才好!」
  周素蘭一聽,失望哭說:「你不要這樣無情,女人的名譽此生命還要寶貴。不曉得有多少人來求婚,都給我拒絕,我母親也向他們說,我已經屬於你了。你苦不答應,我還能做人嗎7嗚──,娘,我不要活了啦!」
  周夫人安慰說:「乖女兒,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周子堂也勸道;「爆米花,我老妹長得也不賴,你要了是你的福氣,我們的榮幸,何必輕言放棄嗎?」
  「我……」
  周夫人又道:「你不要推辭,我女兒是不錯的,只要結了婚,若想再行走江湖,我們決不留難你的,不要不答應,我就那麼一個女兒而已!」
  爆米花苦在心裡,暗道:「哇操,這不是強迫推銷嗎?要是小妖女知道,不閹了我才怪!怎麼辦是好……對了,不如用緩兵之計,先答應下來再說吧!」
  主意既定遂說:「我們到北京是為了賊相謀反打擂台的,現在擂台毀了,可是老賊的黨羽,杏花村的邪教,在秦皇島非常猖獗,我們須去消滅後,才能和阿蘭結婚,否則,師父會不高興的!」
  周夫人聽了,一時無話可說,看看兒子,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
  周子堂問周素蘭道:「老妹,你意思呢?」
  周素蘭是希望越早結婚,免得夜長夢多,聽了爆米花的話,不禁皺著娥眉,愀然不樂。
  再聽周子堂一問,當然極端反對,但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因此含怨一瞥爆米花,說:「你的話也有幾分理由,但你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等於是在守活寡,那有多寂寞?而且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欺騙我?」
  爆米花一拍胸膛道:「笑話,我是個有格的男人,從來不講白賊(說謊),少則三月,多則五月,就能回到北京了。」
  周夫人忙說:「既然這樣,請你取一樣貴重的東西,作為聘禮的信物,以表示你迎娶小女的誠意。」
  周素蘭覺得母親的話很對,也就轉憂為喜,道:「信物不分貴賤,你喜歡把什麼東西留下,我都樂意接受珍藏。」
  爆米花在三面夾攻之下,騎虎難下,心想:「有了小妖女做某(老婆),就不該接受周素蘭,小妖女一定會很生氣,師父也會臭罵一頓。但是,周素蘭多情又溫柔,雖然身材像檳榔,吃之無味,不吃又覺可惜耶……管他的先訂了再說,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於是,伸手到腰際上,解下褲帶,放在床上道:「哇操,就把這個東西作為信物,希望你會喜歡。」
  周夫人見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周素蘭滿心歡喜,拿到手中含羞說:「喜歡是喜歡,可是你沒了褲帶,褲子會不會……」
  說到這裡,周素蘭羞怯說不下去,爆米花接道:「你說褲子會不會掉下來呀?」
  周素蘭點點頭。
  「安啦!我在褲頭上打了個結,穩得很!」
  周夫人、周子堂見婚事已成,表示無限欣慰。
  這時,大夫來了,先後給沙瑤姬和爆米花看病,開了兩張藥方,便命家人去配藥,服了幾劑藥後,兩人的病好了。
  周夫人吩咐廚役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在席間,沙瑤姬聽到爆米花和周素蘭婚事,心中不禁有點吃味。
  爆米花自始至終,不敢多說什麼?
  ※※※
  這天。
  沙瑤姬和爆米花,告別了周府。
  走在路上,沙瑤姬突然冷笑道:「人家阿蘭真多情,情聖,你千萬不要辜負了她呀!」
  爆米花陪笑說:「我已經有了你,和阿蘭不過敷衍罷了,認不得真的。」
  「哇操,既然有了我,就不能答應她,答應了她再來說敷衍,鬼信!」
  「哇操,我對天發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絕容不下任何查某。」
  「情聖,少假仙!」沙瑤姬道:「老實說,有沒有和她上過床?」
  「沒有!」
  「真的?」
  「真的!我發誓!」
  爆米花心想:「我和阿蘭是站著搞,不在床上搞,當然沒上過床羅!」
  沙瑤姬又問:「那你打算怎樣處理這件事?」
  爆米花囁嚅答說:「你若點頭,我就娶她做細姨(小老婆),你要不答應就算了。」
  「你想我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啦!」
  「那你幹嘛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哇操,那只有請師父出面解決了。」
  「每次都要師父幫你擦屁股,不害臊。」
  「有什麼法度?」
  說到這裡,沙瑤姬忽然駐足,驚叫:「糟了,生病生昏頭了。」
  「又怎麼啦?」
  「神馬還在八仙館,必定落到歹人手中,怎麼辦?」
  「辦不了,只等有機會時再打聽取回吧!」
  「沒有坐馬,到秦皇島可苦了。」
  「我們一路出城,如果看見馬行再買,銀子有的是憂什麼呢?」
  沙瑤姬一路走著,總是愁眉苦臉,捨不得一匹神馬落在別人手中。
  爆米花見她悶悶不樂,心裡也挺不舒服,一路上想著如何使她快樂?
  有頃,爆米花興奮叫道:「哇操,有了!」
  沙瑤姬楞了楞,罵說:「神經病!有了什麼值得你這麼興奮?」
  「想不想聽笑話?」
  「青菜(隨便)!」
  「聽好,保證你捧腹大笑,回味無窮,背後還會偷偷地笑。」
  「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好笑的笑話。」
  「不得你不信。」
  「那就快講!」
  爆米花清了清喉嚨,便道:「有一個查某,午睡正酣時,突然感覺有人在她身上,那個秘洞插了一根茄子。
  她驚醒過來,大聲嚷叫:「我被強xx了。」
  隔壁的婆婆聽她這麼一嚷,趕快跑出來勸她道:「你啊!這樣大嚷大叫的,真不像話,那種事情怎麼可以宣揚出去。」
  但是,這查某卻更大聲地說道:「我不能不說啊!現在不為茄子大吵的話,下一次可能會被插入冬瓜或葫蘆呢!」
  婆婆仔細一想,才道:「說得也是!怪不得我的門越來越大。」!」
  「格格!」
  「啥款(怎樣)?」
  「短了一點,不過癮!」
  「好,我再講!」
  爆米花想了一想,遂道:「有個男子和朋友談論娶妻的條件,他說:「應該娶個在室女(處女)做某(妻)才好。」
  朋友答腔道:「洞房花燭夜,如果新娘不知道棒棰是什麼東西,那就是在室女。」
  新婚之後,他按照朋友的話,將棒棰展示給新娘看,並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新娘害羞地回答:「就是那個嘛!」
  「賤查某,你知道了,給老子滾蛋!」他很生氣地叫新娘滾蛋,又討了好幾位查某,但每個查某的答話都是一樣,男子非常氣憤,一個一個全叫她們滾。」
  沙瑤姬忍不住問:「後來呢?」
  爆米花繼續又道:「最後,討了一個非常幼齒(年輕)的姑娘,也同樣地問她:「牽耶(老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莫宰羊(不知道)啊!是不是指頭?」那姑娘好像無知地說。
  那男的很神氣地說:「這個只有男人才有哩!」
  姑娘吃驚叫道:「哎呀!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這麼小的耶!」!」
  語畢,沙瑤姬笑得忍不住捧腹蹲下,罵說:「哇操,爆米花,你太過份了,世上那有這麼小的棒棰?」
  「世上的東西無奇不有,不但有小的像指頭的,還有十寸長的都有,只是你運氣好,沒叫你碰上罷了。」
  「哇操,十寸長?」沙瑤姬睜大了眼睛,道:「褲襠擺得下嗎?」
  「沒問題,打個結就行了。」
  沙瑤姬越聽興頭越大,又說:「爆米花,再說個來輕鬆輕鬆!」
  「可以!」
  爆米花這下想也不想,便道:「聽說,有個路人叫小陳的,有天看見一堆白骨野屍,在路旁遭受風吹雨淋,沒人收埋,不禁產生憐恤之心,就將它收拾埋葬起來。
  到了晚上,突然有人敲門,小陳不疑有他,應聲問道:「誰呀?」
  「是妃!」外面有人回答。
  「啥米(什麼)?妃是啥米?」小陳不解地問。
  「我是楊貴妃,自從馬嵬坡遇難後,遺骨被棄路旁,任日曬雨淋,沒人替我收屍,幸遇到你這位好心人替我收埋,為了表示謝意,所以,今晚來此奉獻。」
  那查某進門和小陳,經過一番天崩地裂雲雨後走了。隔壁一位男子,聽到這件事情,羨慕的要死。
  他也出去尋找野屍,果然找到一具白骨野屍,就和小陳一樣,把它埋葬起來。
  晚上一到,果真有敲門的聲音。
  「誰呀?」他也同樣地問。
  「是飛。」外面又如此地回答。
  「妃……妃,是楊貴姐嗎?」
  「不是,我是豪傑張飛啊!」
  男子嚇得魂不附體,全身發抖叫:「哇──這……這……張飛將軍……你……你來此做什麼?」
  「我在閬中遇難後,遺骨被丟棄路旁,任風雨侵襲,沒人肯替我收埋,幸好遇到你這位好心人,替我收埋了,為了表達我的謝意,今晚特來答謝,雖然不成敬意,但屁股隨你處置。」!」
  沙瑤姬笑道:「這篇一定是你瞎掰的!」
  「管它瞎掰不瞎掰,好笑就行啦!」
  ※※※
  二人邊走邊說,笑聲傳遍荒郊山林,氣氛融洽,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二、三十里,路旁突然有座小山擋住,必須繞道過去。
  就在這時,從小山旁奔出兩個大漢,山的後面也跳出兩個大漢,手拿大刀,喝道:「留下買路錢,放你二人過去。」
  爆米花叫說:「哇操,走路也要錢?」
  其中一個大漢道:「廢話,路是我們的,當然要錢。」
  「哇操,這路明明是公眾的,怎麼會是你們的?你們腦袋大概是阿達阿達。」
  「放屁,到底給不給?」
  「爺爺我沒錢,怎麼給?」
  「沒有錢,那個查某留下,要不然休想過去,還要取你的小命。」
  爆米花手中柴刀一擺,氣道:「土強盜!爺爺我不是好惹的。」
  「那又怎麼樣?」
  沙瑤姬插口道:「那就給你們顏色瞧瞧!」
  就有兩盜直取爆米花,大戰起來,沙瑤姬也揮劍迎了上去,和其他兩盜殺在一起。
  子彈兩翼一撲,並不飛到空中,繞著小山打轉。
  四個盜徒武技稀鬆平常,沒兩下就被爆米花擺平二個。
  一個見勢不對,要想溜走,被子彈撲下,撲倒在地,鐵爪幾抓,抓出心腸。
  四個惡徒剩下一個,嚇得掉頭就逃,沙瑤姬隨手打出鐵松子。
  「土強盜,想溜栓(蹺頭)!」
  鐵松子如流星般,打中他的腳踝,倒了下去。
  那人急急求饒道:「姑奶奶饒命,我是一個善良老百姓,沒有犯罪前科的。」
  沙瑤姬怒道:「媽的,做了殺人的強盜,還有臉說是善良老百姓,還說沒有前科?簡直是黑白無常敘交情──鬼話連篇。」
  那人一五一十苦道:「我叫大肉包,住在前面不遠地方。在上月初,來了三艘大船,船主武汝大,帶領一夥人來租借房屋。翁家莊上的規矩,來歷不明的人,是拒絕租屋的。因此就引起一場惡鬥,莊上的人都不是武汝大的敵手,只得租屋給他,怎知他非但不給租金,還要勒索富戶,而且強逼我們行劫,我是被逼的,請高抬貴手,留我一條小命吧!」
  聞言,沙瑤姬不忍心收了古劍。
  爆米花問:「小妖女,武汝大這名字好熟,可記得在那裡碰過?」
  沙瑤姬思索一下,忽然回答:「我記起來了,他是桃花島的大少,曾為了爭奪藏寶圖和我們鬧過。」
  「對對對,這樣非除掉他不可!」
  說完,爆米花又向大肉包道:「大肉包,我們不殺你,但你要給我們領路,到翁塚壯去。」
  大肉包滿心歡喜說:「多謝兩位不殺之恩,若能殺了武汝大,翁家莊的人便能安樂了。好!兩位跟我走吧!」
  爆米花、沙瑤姬二人隨在後面,子彈善解人意,立即盤旋而下,伏在沙瑤姬的肩上。
  ※※※
  三人走到翁家莊,大肉包指著一間大屋說:「這間大宅便是武汝大強佔的,現在相信已經睡了,兩位可是要敲門進去?」
  爆米花道:「這事你不用操心,快走吧,我們自有方法進去的。」
  大肉包高興的離去。
  兩人飛身上屋,向裡面一望,約有三四進深的寬大。
  月色朦朧。
  寒風蕭瑟。
  宅子內外,沉靜得可怕。
  沙瑤姬說:「你我分開搜尋進去,誰找到武汝大,鬼叫暗示,你以為好嗎?」
  「可以!」
  沙瑤姬便向左面,一連幾竄,即見第三進的院子,有兩個大漢手持兵刃,在走道上踱步。
  她不去驚擾,悄悄地越過院子,再到第三進,也是一個院子,左邊有一株大樹,裡面是一所大廳,有四個大漢在那裡喝酒聊天。
  沙瑤姬想偷聽他們說話,就躍到樹上,豎耳傾聽。
  只轉左邊向外坐的一個大漢,道:「操他老母,有錢有勢的人,查某左擁右抱,溫柔鄉中,度著春宵,快樂似神仙!咱們屁都沒有的,只得聽有錢人指揮,春寒抖索坐著守更,操他老母,要不是為了幾個鳥錢,才不願意投到這個門下!」
  右邊一個大漢也道:「翁家莊是個小地方,錢有了,查某有了,命也要時時刻刻派人保護,其實沒那個必要。」
  另一個附和說:「對嘛!他不要欺凌大家,已經阿彌陀佛了,誰敢欺負他,簡直庸人自擾;而且那些銀子,不用勞心勞力掠奪來的,一輩子也揮霍不完,也不多拿點來給我們兄弟用用。」
  左面大漢又埋怨道:「操他老母,我們在這裡受苦,他住在第四進的高樓上,跟強搶來的查某快樂逍遙,同樣是一個人,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還有一個大漢正欲開口,突然一瞥眼,發現樹上有一個黑影,便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放個尿就來。」
  說著,悄悄取出一支鏢,走到小道,右手一揚,朝樹上打了過去。
  「大膽奸細,老子賞你一鏢!」
  沙瑤姬連忙伸手接住,喝道:「姑奶奶不領情,還你!」
  那個大漢不防這手,要想閃避已來不及,臀部中鏢,痛得捂著屁股轉身就逃。
  沙瑤姬躍到地上,廳上三個大漢,匆匆抽出兵器衝了上去。
  一個大漢叫道:「查某,你沒生目糾(眼睛),這裡是什麼地方,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走進來,不想嫁□(老公)啦!」
  其他二個大漢,一見沙瑤姬的豪放、暴露,眼睛瞪得像牛卵似的。
  「嘖噴!我從沒見過如此性感的查某,哎喲!小弟弟有反應了。」
  沙瑤姬冷笑一聲,把子彈一放,罵道:「哇操,不知死活的東西,甘心助紂為虐眾人旋(罵),還不快快和我聯手除掉武汝大,翁家莊便可安寧了。」
  三個大漢很贊成她的話,但是怕她不是武汝大的對手,所以不敢貿然答應。
  一個大漢問:「查某,你行嗎?武汝大很厲害的。」
  「武汝大那個混蛋不夠看,姑奶奶兩三下就能擺平他。」沙瑤姬道。
  「你是說用床功嗎?」
  「哇操,對付他還需用床功嗎?姑奶奶的妖女十八式夠他吃不消的。」
  三個大漢互相望著,似乎不太相信沙瑤姬有那麼高的本事。
  沙瑤姬不耐煩道:「答不答應?不答就打,不要嚕嗦!」
  說著,劍法一緊就不客氣了,劍光到處,不是折槍,便是斷刀,嚇得三個大漢沒命的向廳後逃去。
  「媽咪喲,救命呀!」
  沙瑤姬並不追趕,但見子彈在空中打轉,一陣兵器相擊之聲,從後面的屋上傳了過來。
  沙瑤姬知道爆米花,和武汝大二人在決戰了,連忙奔了過去。
  只見十多個大漢,圍著爆米花惡戰,爆米花武藝雖好,武汝大的也不弱,加上十多個大漢助陣,他有夠拚的了。
  沙瑤姬運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段,在奔走中,打出鐵松子。
  「呼!呼!呼!」一連幾響。
  即見對方有的倒下,有的逃走。
  沙瑤姬上前喝道:「武汝大,你還認得姑奶奶嗎?」
  言時,殺了上去,早有幾個見勢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武汝大一見是沙瑤姬,不免心驚膽跳,轉身就想蹺頭。
  爆米花知道他非逃不可,早已取出鐵松子打去。
  武汝大急於逃命,不曾留神暗器打來,等到覺察已經擊中,身形晃了一下,負著痛,沒命再逃,跳進一間樓房的窗子,不知所蹤了。
  爆米花與沙瑤姬二人,越窗而入,見是一間精緻的樓房,一張紅木雕刻的床上,坐著兩個畏縮的少婦,嚇得臉無人色。
  兩人不見武汝大好生奇怪,估量必定藏在床後。
  爆米花不顧危險搜索而去,武汝大從床帳躍出,分水刺猛力向他亂戳。
  「哇操,我還以為你躲在查某的褲襠呢!」
  爆米花因見地方狹窄,一方面抵抗,一方面撤退。
  武汝大氣道:「小妖女,你為什麼要處處為難老子?」
  沙瑤姬冷笑說:「哇操,那不是為難,而是你沒有賊運,就甭干賊!」
  「他媽的,上次那批寶藏,老子沒吃到還沾了一身腥,我當然得找別的管道,撈一點才甘心。」
  「少找歪理,作賊殺人就該償命!」沙瑤姬說。
  「你以為你是誰呀?女包公!」
  「她不是女包公,她是我牽耶(老婆)!」爆米花神氣道。
  武汝大見爆米花步步後退,也就步步進迫。
  沙瑤姬也笑道:「姑奶奶是他牽耶,卻是你的剋星!」
  忽然一個不小心,武汝大踢到椅子,撲倒在地,沙瑤姬上前一劍把他殺了。
  沙瑤姬殺了武汝大後,爆米花走到床前,嘖道:「哇操,你倆長得不賴,幹嘛要做不要臉,脫褲子的事,真是可惜。殺了你倆,也不知閻羅王收是不收耶,難辦,難辦!」
  沙瑤姬不悅說:「捨不得下手,又想留情是不是?情聖!」
  說畢,揮劍便刺。
  兩婦躲在床角,身子抖顫著,聲隨淚下,哀求道:「姑娘饒命,我們被他搶來,並不是甘心作賤,他死了我們才可平安,尚望姑娘手下留情,我們會永遠感激你。」
  沙瑤姬聽了,並無憐惜之心,舉起了劍,仍舊要殺。
  爆米花拉著她手,說:「她們是無辜的,何必多傷生命?」
  沙瑤姬這才收劍,道:「你二人快下床,武汝大共有幾個查某?帶我去看。」
  兩個小婦走下床後,叩謝不殺之恩,領了沙瑤姬,抖抖瑟瑟的走著。
  轉了幾個彎,走了八個房間,救出十四個婦女,全給放了。
  爆米花又進了庫房,裡面銀子不計其數,搬到廳上,發回受害的居民,施捨當地的貧人。
  剩下幾十個亡命之徒,見勢不佳,全都逃避一空。
  此時,東方發著魚肚白色,兩人便在眾人歡送之下離去。
  ※※※
  沙瑤姬和爆米花兩人,曉行夜宿,向著秦皇島的官道,涉水登山不斷的前進。
  這天中午,還不曾遇到一個村落,四周全是荒野,樹木草叢,到處可見。
  遠遠突出一座山峰,十分險惡。
  爆米花說:「哇操,小妖女,這一條路直到前面的山峰,山上一定有強盜盤踞,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沙瑤姬笑道:「這種事不必經過大腦,用腳板一想也知道,誰要和你打賭穩輸的。只是時候不早,八堵夭(肚子餓),有些難受。」
  「過了山峰,或許有村落,快點走吧!」
  好一會兒後到了山凹,正要穿山而過,不料號角齊鳴。
  「嗚──」
  旋即,由草叢土坑內,走出十多個彪形大漢,各執長槍短刀,攔住去路。
  「肥肉,過山要懂規矩,路上才平安。」
  爆米花全不放在心上,故意道:「哇操,什麼鳥規矩,沒聽說過。」
  「水仙不開花──裝蒜!」其中一個大漢說:「是孝敬大爺的錢。」
  爆米花柴刀一揮,叫道:「哇操,爺爺是專殺強盜的祖宗,你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惹你們,要是哥哥啼(糾纏),管教你們十多個狗頭搬家。」
  一個強盜,用刀一指,暴目圓睜,怒說:「小子,羊入虎口,還要逞強,到時怎麼嗝屁也莫宰羊(不知道),快留下五十兩銀,孝敬孝敬大爺們,不然大爺們動手了。」
  另一個強盜,看見沙瑤姬生得水當當,不免有些垂涎,淫笑道:「小子,你要沒有銀子,把這查某留下,包她一輩子吃穿不盡。」
  「媽的,給你姑奶奶閉上臭嘴!」
  沙瑤姬勃然嬌嗔,忙把子彈一放,古劍照定那個小盜砍了過去。
  「奶奶的,這個查某恰比比(凶)!」
  小盜大叫一聲,連忙閃身避開。
  爆米花見她動手,也揮刀殺了上去。
  眾盜一擁上去,以為人多必勝,定能殺了爆米花,活捉沙瑤姬。
  怎知,一交上手,就知道碰到勁敵,幾個同伴,拚命搏戰,沒有幾下已經倒地呻吟。
  有幾個轉身就逃,還逞強叫道:「臭小子,你有種的話,不要溜,我去報告老大下山,管教殺你這小子;你要害怕逃走,就是我十八代的孫子!」
  爆米花也不甘示弱說:「哇操,爺爺要害怕,也不走此山,不要說老大,就是大哥大,也不怕他一根毛!」
  幾個強盜,奔到山上,吹起風緊的號角調。
  「嗚嗚嗚──」
  半山裡的強盜,也就接應的吹著,直到山上的大寨。
  老大老二正在聚議廳上喝酒,聽了這種緊急的號聲,知道山下來了勁敵。
  老大放下酒碗,說:「他媽的,這些日子生意清淡,好久沒有殺人,全身感到不爽,你先慢慢喝,等我殺了再來。」
  老二身形站起,取刀在手,道:「區區小事,何須老大出馬,我去就行了!」
  語畢,出了聚議廳,領了百名嘍兵,衝下山來。
  爆米花正等得心急,說:「哇操,他們會不會蒙(騙)我!」
  沙瑤姬臉一擺,道:「你瞧,他們這不是來了嗎?」
  只見一班強盜,如飛奔下山來!
  一個盜首,年約二十餘歲,手執大撲刀,生得非常彪悍。
  爆米花並不怎麼討厭,道:「爺爺刀下,不殺無名強盜鬼。」
  老二喝道:「老子是五指山的老二,叫「大條」,你呢?」
  「爺爺叫爆米花,爺爺一爆,你腦袋就開花,來吧,別客氣!」爆米花轉首介紹說:「阮牽耶(我老婆),小妖女!」
  大條一聽,驚道:「爆米花?小妖女?」
  「啥款(怎樣)?」爆米花說:「名氣響噹噹不是臭屁的!」
  大條猛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二兩位可認得醉牛?」
  「你說的可是大個子黑黑,叫黑牛?」沙瑤姬說。
  「對對對,黑牛是我朋友,真巧,真巧,請到山上一坐。」
  爆米花料他不敢欺詐,也就答應道:「坐就坐,誰怕誰?」
  大條請他二人先走,一齊到了山上,直到聚議廳,大叫:「大哥,你看誰來了?」
  老大一聽,忙放下酒碗,抬頭看去,見是爆米花和沙瑤姬,趕快下座笑迎,道:「小老弟,是你!太棒了,啊哈,你一來,小山增光了。」
  爆米花笑說:「哇操,想不到你在山上叫老大,倒很清閒的。」
  黑牛笑道:「我出了相府,預備回到野雞山再做老大,經過這五指山,和大條認識,他見我本領不賴,請我做老大,我就不客氣做了。」
  大條請兩人坐下,吩咐嘍囉兵,拿出大碗,爆、沙兩人飽食之後,說出經過。
  黑牛聽到要去秦皇島,極力反對說:「不不不!東奔西跑毫無利益,不如在這裡做老大,早上肥魚晚上肥肉,飲酒作樂,人間神仙。」
  爆米花知道他性情,非常魯莽,便講明道:「哇操,國家正是岌岌可危當中,若不立起救亡,便難以挽救,像你行劫客商,殺人害命,得到安適舒服,但良心有愧!」
  黑牛睜大了眼,詫異說:「小老弟,沒想到你也會請出一套冠冕堂皇的道理來,好,有學問!」
  沙瑤姬笑道:「那些話都是我師父說的,爆米花覺得不錯,就把它撿起來留著用。」
  「哇操,這下遜得夠糗!」爆米花臉紅道。
  沙瑤姬又說;「現在秦皇島邪教囂張,我們出力徹底撲滅,師父說,皇帝老子到時定會論功行賞,謀一官半職,也能夠光宗耀祖,比你做強盜還有出息。」
  黑牛猶豫不決,問大條:「你要不要去?」
  大條亳不考慮回答:「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大條怎能放棄!」
  「好!大條要去,我也去!」
  爆米花問道:「兩位到了秦皇島,山寨可有接班人?」
  黑牛說:「既然不願落草,自然眾盜解散,還要接班人幹啥?」
  爆米花搖頭道:「你錯了!因為眾俠全往秦皇島,老賊一定會篡位,我們有了五指山的小兵,可以進守北京,內外夾攻,老賊穩嗝屁!」
  「□,這招高竿。」大條笑道。
  沙瑤姬說:「若是沒有接班人選,大條留下來算了。」
  大條想了想才道:「也好!我派人往北京打聽,萬一時勢緊迫,就趕到秦皇島送信,可以嗎?」
  沙瑤姬點點頭說:「帥耶!將來小兵招安,你是一個有功之臣也!」
  「哈哈──我大條要做官了!」
  大條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黑牛笑說:「嘿嘿,這樣聽起來,好像得功做官是很容易的事,好!這次非把杏花村那班爛查某全殺了,才稱痛快!」
  爆米花問道:「這裡的嘍囉兵,共有多少?今後每天必須操練,以備舉事而用。」
  大條回答;「不多不少共有六百六十六名,我一定遵照進行。」
  「太師了,六百六十六,不就代表著六六大順!哈哈,一定能馬到成功!」爆米花喜道。
  黑牛突然異想天開說:「他媽的,不知杏花村那些查某長得水不水(漂亮)?」
  沙瑤姬不解問:「問這幹什麼?」
  「他媽的,若有你一半水就可以。」
  「是不是想抓幾個回來做某(老婆)?」
  「不不不,我這個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查某,因此我發誓這輩子絕不碰查某。」
  「那你問那些查某有什麼用意?」
  「他媽的,我這些嘍囉兵還有一半以上是單身,你不知道,他們常常在怨歎無某(沒老婆),真艱苦,所以,我想替他們找某!」
  語落,三人不禁笑了。
  爆米花笑道:「哇操,你省省吧!杏花村的查某,都是些邪裡邪氣,鬼要羅!」
  「那就算了!」
  大條吩咐嘍囉兵,再去辦桌豐盛的夜宴,作為臨別前夕的一個歡聚的暢飲。
  這晚宴,四個人開懷暢飲,直到三更以後,這才散席。
  ※※※
  次日,早飯之後。
  大條帶領眾盜,列隊歡送黑牛三人下山。
  沙瑤姬等到了山腳,告別上馬,飛奔向前而去。
  一路之上,夜宿曉行,平安抵達秦皇島,三街六市,十分熱鬧。
  忽見一間酒樓,黑牛酒性大起,說:「小兄弟等等,我的八堵夭(肚子餓),酒蟲也爬出來了,就到這間酒樓喝個痛快,再找客棧吧!」
  爆米花、沙瑤姬一齊停住了馬,看了一下酒樓,見到黑牛已經走近門口了。
  他倆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只好雙雙下馬。
  酒保含笑上來招呼,接過牲口拉入馬房,再由一個酒保迎到店內。
  黑牛道:「到樓上去喝,比較舒服,好不好?」
  沙瑤姬搶先答說:「好的,樓上比樓下好。」
  黑牛領先步上褸,卻被酒保攔住,笑著說:「三位大爺,對不起,樓上的酒座,已被知府大爺的公子全定去,沒有空座就在樓下一樣的。」
  爆米花不信道:「哇操,那有全定去之理,現在午時未到,我們吃了就走的。」
  「不行,不行!」酒保說。
  黑牛不悅說:「你這小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跟你說了,吃完就走嘛!」
  說時,走了上去。
  酒保發急,看見三人已經走上樓去,急忙趕了上去,陪笑。道:「三位爺們,請替小人想想,小人真的有難處,萬一牛少爺帶了客人到來,你們就要轉讓!如果牛少爺來晚,你們離去得早,再好沒有了。」
  黑牛聽了,渾身不爽,翻起一雙怪眼,怒道:「他媽的!牛少爺便怎樣?老子吃了不付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