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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帝相論政 尋找北京

  由於兩支巡邏隊都被全殲,使軒轅順利地離開了赫連家的勢力範圍。雖然赫連家知道巡邏隊遇險,但由於四大世家的起義剛被鎮壓不久,從四大世家及其他部落手中獲得的利益需要消化,因此赫連家並沒有派兵尋找軒轅這支不明勢力,只是加強了各地的防守,以防敵軍再次偷襲。
  新元781年5月,軒轅帶著義家軍順利來到距離天狼關附近。此時的義家軍已經不是原來的兩千人的隊伍了,為了日後經略草原,軒轅命令戰鬥力較弱的兩百人,各帶著兩千金幣分散到草原各個地方,並設立秘密聯繫點,自己帶著一千七百多人的義家軍向天狼關進發。一路上,軒轅在乾坤的幫助下,收編了不少流民和被趕出家園的部落,此時的義家軍一共有士兵五千和平民五萬及數萬隻牛羊。原來軒轅並不打算收留流民,一是怕連累了這些善良的人民,二是怕目標太大引人注意,不過赫連家出於自身的原因並沒有來找軒轅的麻煩,因此一路上大家以部落遷徙為名順利地通過了重重的檢查。
  天狼關外五十公里處的一座沒有名字的小山上,軒轅遠望著天狼關的方向,心中思潮起伏。三年了,三年前自己還是一個16歲的吾知少年,為了逃婚出天狼遠走蒼狼帝國,當時何曾想過自己會有日後的遭遇。三年後,自己再次來到天狼關前,但已經是一個沒有家的遊子了,想到自己在天狼城的家,想到自己被殺的親人,還有生死不明的兩位兄長……強烈的負面情緒死死地壓著軒轅的心頭,終於忍不住了,軒轅運起驚天訣藍級功力,對這天狼關的方向高聲道:「天狼關!我第二軒轅回來了!回來了!……」
  發洩完之後,軒轅對身後的人吩咐道:「乾坤,你留在這裡坐鎮,我要到天狼關一趟,我回來之前你全權負責這裡的一切事務;鳳儀、黑子,你們陪我去一趟天狼關。」說完,不理眾人,帶著鳳儀和黑子下山去了。
  「族長,不用派人保護公子嗎?」細心的人傑問道。
  「哈哈哈……有我們的五斬羅剎和黑子在,你認為有人可以傷害公子嗎?況且公子自身實力也很強,以剛才的那一聲大喊判斷,估計軍中除了黑子和鳳儀之外,沒有人可以接公子三招。」乾坤自信地回答道。
  同一時間,三十公里外的一處涼亭中,有一個儒雅的白衣人正在細細品位著手中的美酒,一個高大的小男孩伺候在旁。此時,那個男孩恭敬地問道:「師兄!那個人會來嗎?」
  「他沒有死,他一定會來!」白衣人自信地回答道。
  「哦!對了,小豆子,快去準備多一個杯子,我想他已經向我們著邊趕來了,不要怠慢客人!哈哈哈……」
  ……
  「吧嗒!我們不是去天狼關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方向?」鳳儀問道。
  「我要去見一個人,履行一個約定!」軒轅興奮地回答道。
  「哦?阿飛,那是什麼約定啊?師父說大丈夫要重信守諾,如果鳳儀不陪你去,黑子也一定會陪你去赴約的。」說話的人是黑子,黑子為人敦厚老實,而且還對倩兒有多次的救命之恩,因此軒轅命黑子做自己的貼身侍衛,並讓他稱呼自己的小名。
  「小黑!你話真多啊!你是說姐姐不想去赴約嗎?姐姐只是想問清楚而已!如果以後你再無故冤枉我,那就要你常常姐姐的手段!」鳳儀笑著說。雖然是笑,但是軒轅聽得出鳳儀的話中充滿了威脅成分。
  「不要!黑子可不想做你的兒子!阿飛說做你兒子是一件比沒飯吃還痛苦的事情!」黑子傻笑著說道。由於黑子為人太老實,實力又強,所以在加入後成為了鳳儀欺負的主要對象。軒轅見黑子可憐,又想到自己以前的遭遇,頓生同病相憐之感,於是就把自己的用血與痛換來的經驗全部傳授給黑子。
  「吧嗒!你同這頭大黑豬說過什麼!」鳳儀鳳眼怒瞪著軒轅道。大黑豬是鳳儀為黑子起的綽號。
  「黑子!我要去赴我的天劫三年約!時間緊迫!我們快走!」軒轅一邊加速遠離鳳儀,一邊認真地對黑子說。
  「哦!那我們快走!」黑子同樣認真地回答道。其實哪是什麼時間緊迫,不就是為了躲開快變「老娘」的鳳儀嘛!但可憐的黑子不知就裡,這一應聲就變成了軒轅的幫兇,馬上成為鳳儀修理的頭號目標。
  「老娘要殺了你們!」鳳儀氣得七竅生煙,馬上發力直追軒轅和黑子。
  在三人的追打中,三十公里的路轉眼就過去了。
  ……
  兩個小時,軒轅來到了涼亭前,那個白衣人同三年前一樣,背對著軒轅。
  「你終於來了!」白衣人平淡地說,但語氣中隱隱有一絲興奮。
  「我沒死!我按照約定前來赴約!兄弟!你怎麼稱呼啊?」軒轅同樣平淡地說道。
  「歷劫而不死!你是近千年來的第一人!在下諸葛若愚!拜見第二公子!」白衣人轉過身,面對著軒轅躬身道。
  終於看到白衣人的真面目,軒轅和鳳儀都呆了。那個白衣人長得太帥了!留著短髮,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帶著自信而又充滿男性魅力的笑容,流露出陰柔的男性美。突然軒轅想到了另一個人——三國時代「容顏秀麗、姿質風流」的美周郎,與美周郎相比若愚也不遑多樣!軒轅心想,這小子如果到街上轉一圈,恐怕會馬上造成交通堵塞。幸好我長得平凡,不然被人拿來作對比那就慘喇!
  「阿飛、鳳儀!你們在看什麼啊?讓黑子也看看,長長見識!」黑子好奇地問道。在黑子眼中沒有帥哥美女,只有好人壞人、強者弱者,所以對於諸葛若愚的俊美,他一點震撼都沒有。
  看到傻傻的黑子,鳳儀無奈地笑道:「真是天淵之別啊!你看人家長得多帥!你看你這大黑豬,真是糟糕透了。不要在這裡妨害我吧嗒做正經事!跟姐姐到一邊去,算算剛才的帳!」說完拉著黑子的後領向一旁的樹林走去。其實黑子也挺冤的,長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稜角分明的面龐更是流露出果敢和剛毅,嚴格來說黑子也算是一個美男子,但和諸葛若愚不一樣,黑子屬於陽剛之美。不過皮膚黝黑,影響了別人的第一印。
  被黑子和鳳儀這樣一鬧,軒轅從諸葛若愚的「美色」中回復過來,恭敬地說:「諸葛先生你好!三年不見了!軒轅見你在亭中備有酒水,為何不邀軒轅進亭對飲呢?」
  聽到軒轅的話,若愚眼中精光一閃,高興道:「酒水的確是為軒轅兄準備的,請!」說完領先進入亭中,軒轅緊隨其後。
  對飲三杯後,若愚問道:「軒轅兄,如今你有何打算?」
  軒轅想了想,坦白道:「我身重責,受一位前輩的囑托,我要守護蒼狼和龍之帝國的億萬子民!我身負家仇,我要報仇,我要殺了朱再興和西城以及他們的幫兇!我身負情債,我要去中原迎回我的妻子,盡一個丈夫的責任!」
  「好!軒轅兄夠坦白!若愚喜歡!但要實現你的目標,就必須統一龍狼兩國,請問軒轅兄,你有什麼辦法呢?」若愚問道。
  「暫時沒有!現在我手上只有五千士兵和五萬流民,沒有安身立命之地,要我統一龍狼兩國,實在困難。但是我知道,我是在為龍狼兩國人民爭天下,而不是為自己爭天下,所以我可以做到榮辱不驚,成功,可以造福萬民,失敗了……我還沒想過。」
  「哈哈哈……軒轅兄坦白得可怕啊!你就不怕天下英雄才俊因此而放棄投效於你嗎?另外,若愚還想請教一下何謂『為龍狼兩國人民爭天下』呢?」若愚問道。諸葛若愚似乎十分欣賞軒轅的坦白,雖然世人都把坦白與愚蠢劃上等號。
  「若愚兄認為能隱瞞他們多久,知道我的情況,還願意與我一起為實現為人民爭天下的理想而並肩作戰的才是真正英雄才俊。至於為龍狼兩國人民爭天下,那是因為我認為,天下是屬於人民的,日後的天下是天下萬民的天下,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當然當我鼎定天下之後,不可避免的會成為皇家,但是我的皇家只是為了為民守天下而存在,而不是坐享天下!如果有一天,天下萬民認為我或我的繼承者做的不好,我們會馬上把這個位置讓出,我堅持天下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或家族,天下是屬於人民的。」
  若愚聽完,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嚮往,若愚用火熱的眼神盯著軒轅,軒轅也毫不避讓地和若愚對視。良久,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若愚大笑道:「好!好!好一個天下是天下萬民的天下!好一個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若愚為天下人找到了明主!為自己找到了明主!哈哈哈哈……」
  「諸葛先生願意與軒轅並肩作戰嗎?」軒轅認真地問道。
  「我願意!我願意!若愚願以自己胸中所學,輔助公子鼎定天下!為天下萬民創造出屬於天下萬民的天下!讓人民當家作主!」若愚高聲道。
  「軒轅代天下萬民謝過先生!」軒轅對諸葛若愚深深一拜道。
  「軒轅兄,今日是我們天劫三年約屆滿之期,此地又是我們立約之地,不若我們在此時此地再作一個約定!如何?」若愚提議道。
  「好!若愚兄請講!」軒轅爽快地答道。
  「今日我們立一個生死之約!我們效仿三國時期的劉關張桃園結義,結為異姓兄弟!」若愚興奮道。
  「好!若愚兄請隨我來!」軒轅大喜道。說完拉著諸葛若愚的手來到亭前的空地。兩人雙膝下跪,八拜之後對天明誓道:「吾以第二軒轅(諸葛若愚)之名義起誓,吾將與義兄諸葛若愚(義弟第二軒轅)攜手共進,為天下人創造出屬於天下人的天下,至死不悔,生死相隨,永不相負!」
  禮成,兩人相視而笑。
  就這樣,軒轅和若愚就在天劫三年約屆滿之期,立約之地結拜為異姓兄弟,約定為萬民謀天下,生死相隨,史稱「為民生死約」。後來,這個軒轅與若愚相約的涼亭被命名為生死亭,是附近人民立約公證的指定地點。而軒轅與若愚的這番對話,被小豆子記錄下來,傳於後世,名為《帝相論政》。
  ……
  軒轅的帳篷中。把諸葛若愚介紹給大家認識後,眾人在火爐前圍圈而坐,開始商量日後的打算。
  軒轅問道:「現在我軍沒有安身立命之地,錢糧短缺,想打天狼關又不夠實力,不知大哥有何辦法可以幫我軍度過困境呢?」
  若愚看了看眾人,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說道:「軒轅,在若愚下山前,師父說要送你一份禮物,要我在加入後親自把錦囊交給你!」說完把錦囊交給軒轅。
  軒轅恭敬地雙手接過錦囊,拆開一看同上次一樣是八個字——尋找北京,聯絡李家。軒轅看完,把錦囊交給若愚等人傳閱。
  看完錦囊後,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若愚。若愚微微一笑說:「我明白師父的意思,軒轅,你現在派一個穩當的人去李家,告訴他們你已經逃出生天,要弟妹過來和你團聚,到時他們會明白的。」
  倩兒……想起倩兒,軒轅心中蕩漾起一絲溫暖。軒轅能在困龍洞度過近三年的歲月,除了醉心練武之外,就是靠倩兒。他牢記著自己對倩兒的約定,為了再見倩兒,他多苦都能挺過去。聽到若愚說要把倩兒接來,軒轅心情大快,傻傻地對鳳儀說,:「吧嗒!你在座就你認識倩兒和影兒,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喇!」
  「轉開你的臭臉,像個白癡一樣,哪像一軍之主啊!我現在就去,黑子,你幫我保護好他,我吧嗒少一根頭髮都要你好受。」鳳儀說完就馬上離開營帳,準備接倩兒去了。其實當聽到自己可以去接倩兒,鳳儀的心早就飛走了,和倩兒、影兒這兩個朋友三年不見,心中充滿了掛念。
  看著因為被鳳儀臭罵一番而被眾人笑得一面窘的軒轅,若愚解圍道:「聯絡李家已經辦妥,現在我們馬上要去尋找北京。根據師父的意思,應該是要我們以北京為根據地,經略天下。」眾人思索一下,紛紛點頭。
  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若愚繼續道:「北京是上一紀元我國的首都,在J國卑鄙的核偷襲中被摧毀。我知道當時的地理位置,但是經過億萬年的海陸變遷,現在北京的具體位置我就不知道了,但師父要我們找,那就一定會找到。」
  「那我們要如何找北京呢?」人傑問道。
  「我有這個地理儀,只要確認了北京的地理位置,我們就能找到!」若愚自信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乾坤你在這裡坐鎮,人傑和天雄相輔,繼天你們四人同黑子一起跟我與大哥去尋找北京。」軒轅吩咐道。
  ……
  第二天的早上,軒轅等人來到一個很廣大的平原上,軒轅問道:「大哥,還有多久?」
  「估計就在附近,師父要我們找北京做根據地,那麼北京就一定在,而且會有一個城的雛形,但這裡一馬平川並沒有半個城的影子,所以我們要再向前面找一找。」若愚回答道。
  「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了!我們很快就會有屬於自己的城!」軒轅鼓勵道。
  「好!我們繼續!目標是前方!我們的城——北京!」繼天四人高聲道。
  ……
  就這樣,又找了半天,已經能看到大海了。就在大家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最高大的黑子鬼叫道:「阿飛!你們快看!前面!大海的邊上有一個黑點!我師父說……」喜出望外的軒轅自動顧慮了黑子後面的話後,向海邊望去,的確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在海邊上。軒轅看向若愚,若愚看著自己地理儀,然後興奮道:「對!對!這……這就是北京!我們的城!」
  「兄弟們!衝啊!第一個進城的我今晚請他吃飯。」軒轅大笑道。
  眾人跟著大笑著衝向北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