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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次交鋒

  陡地一聲冷冷的響聲道:「閣下就是宇內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嗎?」
  秦官羽心想,不錯,鬼穴的門人果然是衝著自己而來的,當下沉聲冷冷道:「正是。」
  繼之,那冷冷的聲響復道:「姑娘就是八奇之一玉肌冰心傲西施,夏侯園的叛徒,陳鳳儀嗎?」
  陳鳳儀粉臉如罩寒霜,冷聲道:「是又怎樣?」
  突地響起桀桀的淒厲狂笑聲道:「好一對狗男女……」
  秦官羽何曾彼人如此辱罵過,怒火中燒地長嘯一聲,嘯聲直如龍吟虎嘯,並沉聲喝道:「閣下不明是非,出口傷人,令人齒冷,請把來意明告。」
  冷冷響聲道:「來意簡單,閣下若肯把陳姑娘恭送回夏侯園,一了百了,萬事皆休,否則……」
  聽得秦官羽目眥皆裂地喝道:「陳姑娘是否回夏侯園乃是她的事,與我何干,再說,人各有志,她不回夏侯園與閣下又有何關係,莫非閣下就是夏侯園的幫手?」
  冷冷聲響道:「是又怎樣?」
  秦官羽怒髮衝冠地喝遭:「有種就現身出來見見真章!」
  冷冷的響聲道:「憑你也配?」
  秦官羽被奚落得腑肺皆炸,喝道:「閣下就是鬼穴的門人?」
  「你小子知道,這是最好的事,乖乖聽話,否則,令堂身在鬼穴,生死之權*在咱穴主之手,只要本爺一句話令堂便要做刀
  下鬼。」
  母親!母親……
  她難道真的在鬼穴嗎?這段話,聽得秦官羽心胸皆裂,這難道會是真的嗎?天呀!自己該怎麼辦呢?
  秦官羽正拿不定主意時,陳鳳儀卻突地嬌冷冷地哼聲道:「鬼話連篇,人君秦漢魄之妻本來被誘入至尊堡,後來至尊堡的假堡主蕭鳳凰正欲把她送入鬼穴之時,卻突告失蹤,就連夏侯園亦派人四出尋找,說在鬼穴內,簡直是騙人的夢話。」
  秦官羽驚奇地向陳風儀問道:「當真?」
  陳風儀低聲答道:「儀姊為何欺騙你呢?如鬼穴,如夏侯園這種詭計多端,陰謀百出,你如果不小心應付便受其惑。」
  冷冷喝聲道:「臭賤人,你說什麼鬼話!」
  秦官羽無形之中,對陳鳳儀又有重新的估計,不錯,無論如何,都是關心自己的,尤其可證實,她對自己的愛更是出於一片真誠和忠心。
  當下,秦官羽傲然笑道;「閣下才是縮頭烏龜見不得人呢!」
  「你小子敢出言不遜。」
  秦官羽朗朗長笑道:「少說廢話,本少爺何時怕過人來,你們鬼穴與夏侯園的合作,才是臭味相投。」
  「閉嘴……」
  現在,一切事實都已極為明顯了。
  鬼穴,最先出現,給義父以威迫利誘,要義父的丐幫霸業武林,他則於後相助,但經義父拒絕之後,才轉移目標看上了夏侯園。
  由此可知,所謂聯盟可能亦是鬼穴從中玩出來的花樣。
  思索著,因能證實此事而感到心中暗喜,他輕哼了一聲道:
  「事實真相,昭然若揭,原來聯盟,亦是是中鬼穴耍的花樣,真想不到,連……」
  他本想說,連三國廟武林第一家亦被騙去助紂為虐,但話到口邊,才發覺此話出口會被對方生疑,忙換口冷哼聲道:「連夏侯園主亦做了鬼穴的……」
  冷冷的笑聲,破空響遭:「小子,你倒知道得不少,光憑此點就得死命一條,你別以為武林中當真無一人敢殺你,鬼穴可不在乎你。」
  秦官羽傲然笑道:「很好,請施展所學吧!」
  一聲冷哼響起後,悠揚的口哨聲,緊接哼聲之後……
  突地傳來:沙……抄……沙……的響聲。
  宛如地獄魔音般,緩慢響起。
  秦官羽忙低聲向陳風儀道:「鳳儀你可知除蛇之外,尚有別物嗎?」
  陳鳳儀忙嬌軟軟低聲道:「大概沒有,不過有一事實令儀姊不解。」
  「什麼事呢?」
  「目前,夏侯園尚無卓越成績,鬼穴的人怎會現身武林自揭陰謀呢?」
  秦官羽不解地播搖頭「應故要緊……」
  開口中,俊目四週一瞥,面色微變,原來大概有二十多條蛇,已採取圓形緩緩爬到,在他們的五丈處停住。
  每條蛇,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寒氣森森,不難想像,這就是生長西域的一種奇毒無比,咬人不出五步立即身亡的金絲蛇。
  蛇的頭部均高高昂起,血紅如火之信亂吐,望去使人毛骨悚然。
  冷冷之聲又道:「小子聽著,這是最後的機會,本爺於半途遇著夏侯園主,奉他之命,來勸告你小子,若肯把陳姑娘安送回夏侯園,我們一了百了。」
  秦官羽暗中倒抽口冷氣,毛髮俱豎。
  他雖是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對蛇望而生畏,這是人的本性,所謂物物相剋正是如此,他緊握手中劍,壯膽喝道:「別妄想。」
  陳鳳儀則嬌冷冷喝道:「本姑娘誓死不回夏侯園,空說無用,接招……」
  聲響中,只見她玉手電揚,二條白綾,瞬間已筆直如劍,快捷無倫地擊分左右,向金絲蛇攻去。
  悠揚的口哨疾噓地響了一聲。那二十多條金絲蛇.卻驀地間後疾退三丈,正好閃過陳鳳儀的攻擊。
  口哨聲,噓地響起。只見二道金光,卻宛如流矢般快捷無倫地猛向秦官羽射來。
  陳鳳儀的兩條白綾出手,二道金光業已射近二丈之內。秦官羽正等出劍。
  只見陳鳳儀的白綾在半空中舞成兩朵白花,曼妙無比地捲向金絲蛇。
  二條金絲蛇,竟通靈性,就在白絞將堪堪捲上之際,竟疾沉半丈,堪堪地閃過白綾的攻襲,如流矢般,又向秦官羽射來。
  秦官羽俊臉微變,無情劍疾如電閃削向二嚷金絲蛇。兩條金絲蛇竟像懂得武功般突地一跳又疾沉二尺,二條蛇就如此齊排上下,以眩人眼目的快速向秦官羽的胸部小腹射來。
  秦官羽三削不中,心中大駭,迅速地施出「天龍神步」,同時手中劍揚處,一道漾檬紅光劈雙蛇。好在秦官羽「天龍神步」施展得快,分毫不差地閃過二條金絲蛇的攻襲,一劍也在同瞬間落了個空,削不著金絲蛇。
  二條金絲蛇一時襲不著秦官羽,因為蛇的本性就是無法立即轉身,卻只有呼嘯著往前直射而去。
  就宛如人在逃命一樣。陳鳳儀嬌哼一聲,兩條白綾復又迅速舞起二條白花,快如飄風向二條飛射而去的金絲蛇捲去。
  金絲蛇像早有防備,聽到白綾破空的聲響之際,卻倏然疾沉著地。
  陳風儀的白綾又告落空。
  她對天女散花武功已達八成火候,見狀嬌聲冷叱道:「著……」
  聲響中,白綾如影隨形跟著金絲蛇下沉,「拍」的一聲震天價響。
  只見砂石粉飛,地上果然現出一團肉漿。
  原來,只有一條金絲蛇因逃不及陳鳳儀的白綾而被擊個正著,當場變盛開團肉漿,血腥之味隨風四播。
  另一條因見機溜得較快,早逃之天天,加入其他之蛇的行列中了。
  秦官羽驚魂方定……
  冷冷的響聲已告響起道:「你小子可明瞭了?」
  秦官羽沉聲冷道:「明瞭什麼?」
  「你小子真會裝蒜,告訴你,本爺尚不忍心毀去你小子之命,才放出二條蛇而已,但光是二條蛇已足可把你們二人*得手忙腳亂,若二十條一齊合攻上呢?」
  聽得秦官羽整顆心猛柱下沉……
  他說得不錯,剛才這二條金絲蛇確實厲害無比,一射一沉猶如身懷絕學的武林高手般,使人無懈可擊防不勝防。
  而只二條蛇,陳風儀最少已用足五成功力,而自己則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合二人之力才只擊斃了一條。
  著二十條一齊攻上來?
  不但無法應付,而且可能有被咬著的危險,思索著毛骨悚然,口中卻也傲然冷笑道:「區區二十條毛蟲尚不放在我秦官羽的眼中,若你不怕這些蛇得來不易死了可惜,那麼就請將二十條一齊攻來吧!」
  「小子,你嘴硬心怯。」
  秦官羽傲然笑道:「我秦官羽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何所懼呢?」
  冷聲喝道:「好小子,本爺就給你顏色看看。」
  噓……的又響起了一聲尖銳口哨聲。
  就在這瞬間,另一聲……
  噓……的悠揚的口哨聲,亦告同時響起,挾著一聲如雷的暴吼聲道:「且慢……」
  那二十多條蛇應著噓聲倏向秦官羽射來。
  卻在第二聲噓……的口哨聲中,疾速地在半空頓住,再快捷無倫地倒掠,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秦官羽一見那些蛇即將射來,心胸突緊,陳鳳儀卻嬌聲軟道:「羽弟小心,這些蛇由儀姊來應付!」
  這時候的「且慢!」喝聲已告響起。
  這響聲來得過於突然,秦官羽與陳風儀均齊感一愣。
  同時響起如鬼叫般吵啞聲響道:「你奉誰之命,現身……」
  冷冷的響聲道;「奉穴主之命,你呢?」
  「但穴主是叫你生擒這小子的呀!你卻命金絲蛇攻他,萬一他被咬著,一命嗚呼,你將怎樣向穴主交待?」
  秦官羽心胸不由大震!什麼?鬼穴穴主派人活捉自己,看來正邪之戰,業已全面展開來了。
  本想採取觀望態度,看他們在說些什麼,繼而一想,身為堂堂男子豈可如此處處受人擺佈?於是他宛如幽谷雷鳴長嘯一聲,喝道:「兩位若非見不得人的東西,請現身指教……」
  一聲吼聲響道:「你小子給我閉嘴……」
  同瞬間,一股勢如驚濤駭浪般的掌風在呼嘯聲中疾速地攻向秦官羽。秦官羽劍交左手,右掌翻處呼的一聲也劈出股勁力萬鈞的狂飆迎擅而上。
  兩股掌風於半空相撞在一起,響起「轟隆」的震天巨響。
  秦官羽因倉促出掌,難於提足十成精力,是故身形微微一晃蹬地倒退一步。
  鬼叫般的喝聲響道:「你小子真有兩手。」
  秦官羽怒火中燒喝道:「本少爺光明正大,不比你們這些魅魑鬼鬼祟祟,像縮頭烏龜般老不敢見人強得多。」
  吼聲喝道:「小子,住嘴:」
  秦官羽傲然冷笑道:「別夜郎自大,開口小子,閉口小子,其實你們這二隻縮頭烏龜,早被本少爺看出了行藏。」
  鬼叫聲又吼道:「好,小子你再趾高氣揚就試試……」
  接著,噓……噓……的口哨聲又告破空響起……
  應著口哨聲,沙……沙……沙……的恐怖聲又響起。
  秦官羽俊眼望處,不覺動容。
  原來此刻,由四面八方復緩緩地爬出四十多條金光燦爛冷氣森森的金絲蛇,慢慢地爬到與先前包圍秦官羽陳鳳儀的蛇陣中。
  秦官羽心胸一片冰冷。饒是他膽色過人對這種奇毒的小動物就心裡就有點害怕,如今一來,竟然是六十多條,若容這六十多條一齊攏上來那還了得。
  陳鳳儀突地輕哦聲道:「羽弟,我已想出個辦法來了。」
  秦官羽驚奇地問道:「什麼辦法呢?」
  「羽弟該知,這種金絲蛇,不但被他咬著不出五步便告身亡,同時,它的唾液也是奇毒無比,人被噴著皮膚即會起瘡,繼爾腐爛,待毒性攻入五臟便可致人於死地。」
  「你告訴我這些幹嗎?」
  「儀姊之意,無非是想羽弟知道,這種蛇是毒中之毒,非極為小心應付不可,若等它們射至才揮劍劈削似乎過於危險。」
  「那麼以你之意,又該如何呢?」
  「以儀姊之意,就是先殺出重圍,羽弟劍掌齊出,儀姊的天女散花,雖對這些通靈小巧的金絲蛇無多大的功效,但自保當無問題。」
  秦官羽心想,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忙道:「好吧!」
  「但羽弟要謹記,須以自保為主,別圖貪功去取擊蛇群。」
  秦官羽正想回答。那鬼叫般的聲響道:「這幾十條蛇無異於天羅地網,饒他小子與陳姑娘武功再高也插翼難飛,回答我,若金絲蛇真的傷及那小子,這該怎麼辦?」
  冷冷聲響道:「那還不簡單,我帶有解藥。」
  「解藥何用?」
  「大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金絲蛇咬著這小子,他為求保命當然乖乖受縛,否則他如過份強提精元,勢必五毒攻心,豈非要暈死過去嗎?」
  鬼叫聲卻大喝道:「你想的是好辦法嗎?」
  冷冷的聲響,微頓道:「大兄,難道這不是好辦法嗎?」
  「壞透了頂,若是他不甘受縛卻強提精元,而一命嗚呼時,我們將如何回去向穴主覆命呢?」
  「人人怕死!」
  「笑話,這小子就從來不怕死,這點穴主已經明確地向我們提示過,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
  「在下怎敢忘記穴主之金科玉律,若照大兄如此說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對了,該怎麼辦呢?」
  一時沉寂無聲,只有颯颯秋風吹得遠處松韻如海濤。
  秦官羽正欲開口,叫陳鳳儀開始向躍出的瞬間,突地,耳邊響起細如蚊聲的密語傳音道:「同盟盟主……」
  秦官羽忙住口,原來,到目前為止知道這同盟的,除了自己與三國廟的首座長老神秘人、武林第一家主人怪影客及師叔不死老丐外,尚無其他的人知道詳情。
  這一聲音,無異於表示那用密語傳音的人,若非三國廟的首座長老就是武林第一家家主了。
  細如蚊聲的密盲又在耳邊響道:「老夫即三國廟的神秘人,因不放心盟主與八奇的玉肌冰心傲西施同行,是故跟隨於後,也發現了許多事,特向盟主稟告……」
  秦官羽聽後微愣心中詫異,為何這神秘人會如此關心自己處處照顧自己呢?
  這時,細如蚊聲的密言傳音又響起道:「第一點,即這玉肌冰心傲西施陳鳳儀的本身,就令人生疑,她既然是真心愛盟主,就該以真心相待為何用媚功迷惑盟主呢?也許,她為要求得盟主之愛而出此下策,然而,她該知道媚只能迷人一時,難於迷人永遠呀!
  「再說,若夏侯園主當時有意傷害你倆的話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因當時你毫無戒備,他若用足十成精力便可把盟主劈成肉漿。
  假說他固有所顧忌而不敢劈死盟主的話,這理由亦告難於成立,要知,他對陳鳳儀之愛,達瘋狂的程度,在那種愛人被奪痛不欲生的情況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還能有所顧忌嗎?是故,老夫敢加以斷言,這陳鳳儀可能與夏侯園主是在串演一幕活劇,以瞞過盟主的耳目,取得盟主的信賴……」
  陳鳳儀見秦官羽愣愣呆立驚奇問道:「羽弟在想什麼呢?」
  秦官羽忙道:「我在想如何破解鬼穴的蛇陣。」
  陳鳳儀才輕哦聲道:「想到了沒有?」
  秦官羽忙道:「還沒想到,問題是我們若輕舉妄動衝出去,他們發覺了便會立即命令那些金絲蛇合攻我們,那還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秦官羽這是胡扯,卻聽得陳鳳儀大感有理地連點玉首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
  秦官羽為求*真,也為了要再繼續聽神秘人的下文,遂現出失望之狀,搖頭道:「這該怎麼辦呢?」
  耳邊細如蚊聲道;「當然,這斷言未免過早,不過盟主對她戒心不可全無,如剛才盟主被媚功所惑而毫無戒備,好在老朽一發現那幻面人,立用平空傳勁之法把勁力貫注入盟主身上,硬接下幻面人六成真元的一掌,否則盟主雖不致傷命,重傷勢所難免。」
  聽得秦官羽駭然驚心。
  不錯,剛才自己心神全沉浸在情愛之中,幻面人突然出掌襲擊,在危急萬分時自己突感體內一陣火熱,這不足以證實系神秘人於暗中相助嗎?
  再說陳鳳儀,她剛才的問話確實透著蹊蹺,想著不自覺地打個寒噤,若剛才自己全被她所迷惑不藏私地把這一切全部透露,豈非等於自掘墳墓嗎?
  陳鳳儀卻突地嬌軟軟地道:「羽弟想到了嗎?」
  秦官羽為要多知道點詳情,只得假裝沉思般地,茫然搖搖頭道:「風儀請別打擾,我差不多要想到了。」
  他說得煞有介事,嚴肅鄭重已極,但陳鳳儀是何等樣的女人,她早發覺這其中有異,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一雙媚眼鳳目,緊盯著秦官羽不放。
  細如蚊聲的密言傳音,復在他的耳邊響起道:「盟主,她已發覺,許多事等有機會再稟,小心應付這些金絲蛇……」
  秦官羽知道短時間內,神秘人再也不會提示自己了,於是忙對著陳鳳儀道:「我已想出個辦法了。」
  陳鳳儀嫣然笑道:「什麼辦法呢?」
  「就是剛才你所說的辦法。」
  「嗯……」
  「我奉想用以靜制動之法,等他們展開攻勢之時才邊拒敵邊攻敵,但如此,卻只有挨打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你以為然否?」
  陳鳳儀玉首連點道:」正是如此。」
  「我們採取主動,雖對方同樣可圍攻上來,但我們一動他們必跟著動……」
  驀地,鬼叫般的吼聲響道:「呀!有了……」
  冷冷的聲響道:「大兄已想出辦法了嗎?」
  「在沒有辦法中,只得暫用你的辦法,我身邊所帶之解藥有限,你可帶有足夠的嗎?」
  冷冷的聲響道;「有,足夠三十人用。」
  秦官羽的耳邊,卻突地響起那細如蚊聲道:「盟主說的好辦法請付諸實施,最好能帶傲西措離開這裡遠些,我將現身制服這二個鬼穴的人取得解藥,如此蒼生便有幸矣。」
  秦官羽大感興奮,若真能得到解藥的話,以後不是可多解救一些無辜的生命嗎?
  想著忙低聲道:「鳳儀,事不宜遲,我在先,你在後,要慎重小心才好,走,」
  走聲才響,他手中劍已電掄起滿天的檬檬紅光,左掌則呼的劈空出掌,一股勢如江河倒瀉般的勁力,洶湧地向當前的十幾條金絲蛇捲去。
  同時,身形電掠而起。
  陳鳳儀嬌聲:「羽弟謹慎……」
  二條白綾舞起如一團白霧整個罩上秦官羽與她自己的全身,她的嬌軀亦與秦官羽同時疾射而起……
  噓……
  噓……
  兩聲尖銳的口哨聲齊聲響起。
  六十多條金絲蛇,宛如滿天照耀的艷陽般,燦爛奪目金光亂閃,齊向陳鳳儀及秦官羽分四面八方疾捷如風射來。
  亮晶晶的金光宛如飛濺的浪花般,分由四面八方的齊灑向秦官羽及陳鳳儀。秦官羽緊張極了。這是個奇怪的問題,秦官羽自從離開恩師之後,出生入死過好幾百次,也在死亡的邊緣打過滾,但他從未整過眉動過心或感到緊張。
  區區小蛇,卻令他見而生畏。
  其實這是人的一種特性,曾經有過殺人不眨眼的一代梟雄,見了萊蟲便害怕的例子,所以說天下沒有絕對勇敢的人。
  秦官羽無情劍起萬丈濛濛紅光罩著自身,此刻,他知道,無論如何不可圖功但求自保,是故,無情劍早在全身周圍半丈之內,舞起下道銅牆鐵壁的劍幕。
  陳鳳儀呢?她的兩條白綾已施展其平生絕學天女散花,瞬間,在她方圓五丈之內,白花朵朵宛如隨風飄蕩的落花般,繽紛著,盤旋著……
  兩人邊掄邊躍,一連十幾個起落。
  那六十多條金絲蛇始終無法欺近秦官羽與陳鳳儀之身,因他們所舞起的劍風與白綾勁力四溢,呼嘯如雷,在秦官羽的周圍繞著圓圈。
  秦官羽突然停止腳步道:「鳳儀,我們止步。」
  陳鳳儀秀眉微蹙道:「這是可怕的蛇陣,蛇通靈性,已被鬼穴訓練成不怕死的動物,它們等於六十個不顧性命的勇夫,看來我們定要吃力不討好了。」
  秦官羽點點頭道:「目前的情況,*使我們走險了。」
  「走什麼險呢?」
  秦官羽低聲道:「人的精力有限,我們這樣只能暫時保命,但時間一久,我們的精力終會耗盡,屆時,我們不是要血氣枯竭虛脫而亡嗎?」
  陳鳳儀粉臉含憂地點頭道:「羽弟所說甚是,但何謂走險呢?」
  「改防守為攻擊呀!」
  陳鳳儀輕哦聲道:「那太過危險了。」
  「總是二條死路,與其困守而死,不如攻出而亡比較划算,你暫時仍採守勢,等我先試試看。」
  陳風儀驚叫道:「羽弟,且慢!」
  秦官羽對陳鳳儀既已泛出疑念,此刻不想再看她的顏色,遂沉聲道:「別婆婆***,你暫自守,待我反攻後,看情況再說……」
  「羽弟!」
  「聽話與否由你,小心……」
  突然身劍精元抱一。
  秦官羽就如此突然停止掄劍,無情劍橫胸傲然峙立。
  這只是瞬間的事。
  那六十多條金絲蛇一見秦官羽橫胸抱劍,齊呼嘯著由四面八方湧向秦官羽。
  秦官羽知道,此刻若再害怕的話等於死路一條,當下倏然龍吟長嘯一聲。
  嘯聲中,秦官羽的左掌以十成功力呼地劈出玄陰神掌,勁力湧出,宛如狂風暴雨般攻向前面的金絲蛇。
  身形電閃地躍起跟著掌風掠去。
  同時,手中劍舞起濛濛紅光,好像掛天長虹般向前劈去。
  他這一躍,快如飄風。
  最先劈出的洶湧勁力,已把十幾條蛇*退三丈外,他劍隨身動,疾如電閃削向被*退三丈外的金絲蛇。
  那些金絲蛇吃了秦官羽八成精元的掌力,已微有所傷身形頓緩,秦官羽的無情劍已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劃出道濛濛的紅光弧線……
  在雜亂聲響中,六七條蛇,已被秦官羽的無情劍削個正著,各分為兩段,跌落於十丈之外。
  乘下的五六條,像點點金光般,上下直排著射向秦官羽。
  秦官羽知道,這又是剛才那幕被二條蛇攻擊的重演,當下冷哼一聲,身形疾旋天龍神步,一劍由上往下,快速削劈。
  小蛇被斬,臨死前最後的哀鳴,又有二條蛇當場身首異處。
  其餘的蛇卻在呼嘯聲中互相交又穿射。
  秦官羽雖是二度運功雄心萬丈,但就在他連削二蛇的瞬間,背後突有幾股尖銳的勁力,已告壓體。
  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他知道想旋身出劍已來不及。
  在那千鈞一髮的情況下,他倏然長嘯一聲,身形倏拔起了六七丈。
  在同一瞬間。
  陳鳳儀見秦官羽遇險,粉臉突變,二條白綾揮處,挾著劈拍劈拍……的聲響中,攻向偷襲秦官羽的那些蛇。
  陳鳳儀連中三蛇……
  但是這十幾條卻如影隨形跟著秦官羽的身軀,突地暴升射上。
  秦官羽身在半空倏然旋轉,搜目四面微瞪之下臉色大變。
  原來此刻,由下而上正有十多條蛇射至,四面八方也同樣地有十多條蛇飛至。
  在那種情況之下,他知道若再扳高也屬徒然,他腦中如風車般快速打旋,身形突地一個翻滾,變成腳上頭上。
  在這眨眼間,由下而上,由四面飛射而來的那些金絲蛇,已經*到距離秦官羽不及半丈處了。
  他腳下頭下,無情劍幻出濛濛的紅光身形如隕石般快速下降。
  他的身形這一疾沉,正好閃過由四面八方疾射而至的金絲蛇,卻與由下而上的金絲蛇迎個正著。
  但聞奔、奔……連響,又有三條金絲蛇,被無情劍劈個身首異處墜落塵埃。
  秦官羽著地的瞬間……
  噓……
  噓……
  悠揚的口哨聲又破空響起,那些金絲蛇突然地暴退於六丈之外,仍是蛇頭昂起,躍躍欲試般吐出紅信。
  陳鳳儀忙掠身於秦官羽之旁,嬌軟道:「恭賀羽弟初展神威。」
  秦官羽赧然笑道:「這些金絲蛇果然厲害,可惜我未學過暗器,否則,保證這些蛇每一條都不能倖免。」
  陳鳳儀低哦聲道:「對了,學會暗器,該有多好呢。」
  突地一聲鬼叫般的吼聲響道:「小子,你認命了嗎?」
  秦官羽朗聲笑道:「認什麼命?閣下這蛇已損失過半,而在下卻無點傷。」
  鬼叫般的吼聲道:「你以為連傷了本穴的幾條蛇,就可趾高氣揚了嗎?現在只有二條路容你走,其一為自動受縛,本爺將對你禮遇,第二條路呢?則先傷了你再擄回本穴覆命。」
  秦官羽傲然冷笑道:「可惜這二條路,在下都不願……」
  突然,耳邊傳來細如蚊聲道:「盟主小心,對方已來了幫手。」
  秦官羽微微變色,試想,這些蛇已經太過難於應付了,對方再來了幫手,那不是更難纏了嗎?
  那鬼叫般的吼聲喝道:「很好,既然你這樣倔強,可別怪我的手段太過毒辣了。」
  秦官羽冷冷道:「把你的幫手也叫出來吧!」
  鬼叫聲吼道:「很好,你既然知道得那麼多……」
  驀地一聲震天的朗笑,破空響起道:「來了,來了,我老丐
  又幸逢其會的遇到這等大場面,真的是三生有幸……」
  聲響中,只見三條人影疾瀉入場中。
  秦官羽俊目微瞥,卻發現了這三個來人竟然是丐幫的三老,不死老丐妙手神偷三白鬼丐等三人,心下奇怪,為何他會知自己遇險?
  不死老丐著地後,立即電掠於秦官羽之旁朗聲道:「羽兒可曾中了這金絲蛇的道兒?」
  秦官羽見三老已到大感喜悅道:「謝謝師叔的關心,敬問師
  叔正事不做,卻如何跑來這時湊熱鬧呢?」
  不死老丐臉色大變。
  妙手神愉與三白鬼丐,卻驀地跪下道:「恭請掌門賜罪!」
  秦官羽本是一句無心之話豈知卻變為一種責備,試想一幫之掌門的責問其嚴重性不難想像,怎不叫不死老丐變色,妙手神偷與三白鬼丐跪下呢?
  秦官羽見狀忙朗聲道:「二位師叔請平身,羽兒並非那個意思。」
  說著趨前伸手把二人扶起,才走到不死老丐身前,朗聲笑道:「師叔,羽兒說錯了話,見怪了嗎?」
  不死老丐臉色突怔地陡然跪下道:「羽兒,師叔抗命,罪該萬死。」
  秦官羽現在才知道竟然如此嚴重,忙伸出左手把不死者丐整個扶起道:「師叔如此說,實令羽兒無地自容,羽兒只是懷疑師叔怎會趕來相助耳。」
  秦官羽知道不死者丐的性格,忙朗聲道:「羽兒以掌門之名份特賜師叔無罪,師叔,這樣你可以好好地說話了吧?」
  不死老丐朗朗笑道:「謝謝羽兒,師叔以後決不敢再抗命了,稟告掌門,我們是跟著金絲蛇而來的。」
  秦官羽愣然道:「金絲蛇……」
  不死者丐朗聲應道:「羽兒有所不知,本幫前代掌門即羽兒義父,練制一種天芝解毒丹,已尋足一百零七種青草及動物,唯獨缺乏金絲蛇,昨夜,本派這門人見有數百條金絲蛇向此處游來,所以師叔就緊跟著那些金絲蛇而來。」
  秦官羽聽到有數百條金絲蛇,毛骨悚然,俊臉微變道:「那此蛇呢?」
  「蛇就在附近,師叔等因見羽兒被圍,很不放心遂衝入重圍。」
  秦官羽猶有餘悸地道:「好幾百條蛇……」
  不死者丐則臉露喜色道:「想不到有如此機會,這是我丐幫之光,神秘人當真神機妙算,事料得真準!」
  「什麼事料得對?」
  「關於羽兒的一切。」
  秦官羽愣然道:「關於我的什麼事呢?」
  陳鳳儀裊裊地晃身於秦官羽身旁,粉臉現憂,低聲地道:「羽弟,事態嚴重了。」
  秦官羽愣然問道:「為什麼?」
  「他們已來了幫手……」
  也在這時,那鬼叫般的吼聲道:「好小子,你來了幫手,我也來了幫手,這次,保證你們個個沒命。」
  噓……
  尖銳的口。日聲由遠而近,也在此時,響起一聲死人般冷陰的聲音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丐幫掌門,丐幫三老均在此……」
  接著是嘿……囑……陰惻惻的笑聲。
  秦官羽心中著急萬分,卻傲然道:「又是只見不得人的烏龜……」
  噓……的尖銳口哨聲才響……
  沙……沙……抄……
  這宛如地獄魔鬼音樂般的響聲又告傳出。
  緊接著,只見四面金光亂閃,一百多條金絲蛇緩緩地由四周遊了過來。
  秦官羽不自主地打個寒噤。
  他知道若不慎被金絲蛇咬著,五步之內立即喪命,而如今一來就是二百多條,看來性命是難保了。
  陳鳳儀則娥眉緊蹙道:「我先殺開條血路,羽弟可跟著衝出重圍。」
  秦官羽低聲笑道:「俗語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由天,這些蛇雖奇毒無比,但總有解藥,放心吧!若你肯聽我的話不輕舉妄動,我們可能無恙。」
  陳鳳儀玉首連搖遭:「此刻已非說安慰話的時候,羽弟,跟我來……」
  陳鳳儀說著,二條白綾,突地筆直……。
  秦官羽電閃般伸出手按住她的香肩,臉呈嚴肅地沉聲喝道:「且慢!」
  陳鳳儀失望地停下來道:「羽弟的估計錯了,丐幫三老並無通天的本領,鬼穴一連出動了近二百條的金絲蛇,已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如此拖下去只是自尋死路。」
  聽得秦官羽大受感動。
  「假如神秘人物分析不錯的話,這可能是一種做作,其目的在使自己逐漸地毫無疑慮地深信她。
  但若是做作,無論如何,總不能表演得那樣*真呀!」
  驀地——
  一聲陰冷如霜的響聲喝道:「鳳儀,這種情況,你可看清楚
  了?」
  秦官羽聽出這就是夏侯園主的聲音,真想不到他又來了,不難想像,他的目的是要威脅陳鳳儀回夏侯園去。
  照這樣的情勢著,真是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若說他們的目的在於取信自己,則為何要如此一再反覆地表演呢?說不是嗎?剛才陳鳳儀為何要如此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入恐怖林的計劃呢?
  陳鳳儀冷哼聲道:「早看得一清二楚了。」
  陰冷如霜的聲響喝道:「既然已看得清楚,那麼妄圖掙扎也無非死路一條罷了。」
  陳鳳儀冷哼道:「反正人總免不了一死,遲死早死,還是一樣,或閣下想以死威脅本姑娘,那你就白費心機了。」
  「別人死了倒無所謂,你死了,未免可惜。」
  陳風儀嬌叱道:「廢話……」
  「不是廢話,而是句句真實,你風華絕代玉骨冰肌,當真是……」
  陳鳳儀冷哼道:「承蒙謬讚,感激不已,可惜本姑娘絕不會被你的花盲巧語所惑,再說本姑娘就算美艷無匹,亦輪不到你的份兒。」
  秦官羽聽得滿頭霧水,她是做作的話也不會表演得如此*真,試想,她最後的這段話,不是太過刺耳嗎?
  恍如平地焦雷的喝聲響道:「你這賤人,當真不識抬舉?」
  陳鳳儀突地嬌聲厲笑道:「不過是只見不得人的烏龜還想抬舉,這不是等於癡人說夢,令人笑掉門牙嗎?」
  「鳳儀,你可知道我是誰?」
  陳鳳儀冷冷哼逭:「誰!一隻縮頭烏龜。」
  「還敢……」
  「有什麼不敢……」
  陰冷聲響突轉軟和地道:「鳳儀,我知道你的居心,你的目的無非是想利用人君秦漢魄之子,而得知琴魂谷的地點,是嗎?」
  陳鳳儀粉腔微怔道,「什麼是琴魂谷?」
  「別裝蒜,風儀,什麼是琴魂谷,對別人也許是秘密,對你則不是,若你要我說明白亦可。琴魂谷乃百年前的芙蓉仙子所居之處,據說裡面留有芙蓉遺寶六件之多,你就看中了其中一件,是嗎?」
  秦官羽俊目微瞥陳鳳儀一下。
  陳鳳儀則怔怔道:「那一件是什麼呢?」
  「你這一問算是多此一舉了,既你假不知,我也不厭其詳地再說一次,你所看中的,就是芙蓉遺寶中人人夢寐以求的『駐顏神丹』。」
  陳風儀微愣後嬌笑道:「謝謝你的指示,我總算知道有個琴魂谷,也知道琴魂谷中,有關蓉遺寶六件之多,其中一件,即武林上人人夢寐以求的『駐顏神丹』了。」
  「別再假惺惺了,我們開誠佈公地談談吧,人君秦漢魄可能已不在人世,也可能在近十個假的人君之中有個真的人君……」
  陳鳳儀問道:「為何有假的人君秦漢魄近十個呢?」
  「三國廟、至尊堡、夏侯園、鬼穴、武林第一家,已經五個了,可能未被發現的還有,坦白說,就是真人君仍然活於人世,也不知道進零魂谷之途的,所以說,你的居心和陰謀,只是落葉而已。」
  陳鳳儀傲然冷笑道;「難道鬼穴又知其途嗎?」
  「目前,雖仍未知,但所收集的資料已差不多了,是故,你若肯好好回夏侯園,一切事情,均可迎刃而解。」
  「什麼事情?」
  「還假什麼惺惺,就是駐顏神丹呀!再坦白告訴你一點吧!
  夏侯園主,已決定送你入鬼穴哩!」
  陳鳳儀粉臉泛出殺機喝道:「鬼話,夏侯園主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他無權左右我!」
  「叫我如何解釋呢?剛才我與夏侯園主已談好條件,你入鬼穴之後,將是穴主的第十二位夫人,若能得穴主的寵幸……」
  陳鳳儀倏地厲嘯聲.嬌喝道:「狗嘴裡長不出象牙來,鬼話連篇……」
  嘿……嘿……緩緩的陰笑聲,響起道:「一切的詳情始末,均已告訴你了,不管如何,把你擄入鬼穴已成定論,連同這小子也一齊擄入鬼穴,屆時,你若有辦法,能暗中瞞過穴主的耳目,還可與這小子來個卿卿我我幽會偷歡呀!」
  秦官羽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喝道:「閉你的狗嘴。」
  嘿……嘿……的緩緩笑聲,又響起道:「擄不著活的,死的亦可,是故,若想偷生的話就乖乖受縛,若是不想活?金絲蛇的閃光陣,即將發動了。」
  秦官羽目眥皆裂地喝道:「請發動吧!」
  陳鳳儀則嬌聲淒笑道:「鬼穴之中,裝滿蛙魑,真的是鬼氣森森鬼話連篇,本姑娘誓必殺絕這些金絲蛇。」
  死人般陰冷的聲響道:「不管你如何罵,但穴主的十二金釵尚缺一人,我仍給你考慮的機會,我數到十,若你還不自動受縛,就得死命一條了……」
  接著,響起死人般陰冷的聲響道:「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