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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正義之盟

  秦官羽趕忙恭聲道:「前輩這樣的稱呼,叫在下怎敢承當?」
  震天的朗笑道:「秦兄極為謙虛,這不過是隨便的稱呼罷了,不過,目前武林之上,正義能否伸張,全看秦兄的作為了,老夫為表敬意叫聲兄,又有何不可哩?」
  「這叫在下如何承受得起?」
  「所謂恭敬不如從命,別再為這而爭論吧!我們談談正事如何?」
  秦官羽只得失望地說道;「也罷!」
  這時,蒼老低沉的聲響道:「你想知道聯盟嗎?」
  「急欲知道。」
  「秦兄可知,聯盟由准所發起呢?」
  「系蛇蠍女人玉嫦娥蕭鳳凰。」
  「秦兄怎會知道。」」聽一位前輩說的。」
  「呀!我想起來了,可能就是那位聯盟盟主,夏侯園園主之第五愛妾陳鳳儀告訴你的,是嗎?」
  秦官羽愣愣地道:「前輩怎會知道呢?」
  「這事還不簡單,除三國廟主……」
  突地,破空地響起一聲陰冷冷的聲向道:「幸會,幸會上官大俠……」
  秦官羽心胸一震,這聲音不明明是屢次向自己提示,忠告,威脅的三國廟之人嗎?
  蒼老低沉的響聲道:「幸會,幸會三國廟的廟主,莫名其妙人。」
  秦宮羽不自覺「呀」地驚叫一聲。
  原來,這個始終在提示自己,曾於三國廟中,一再威脅,恐嚇自己的三國廟之人,竟是三國廟廟主。
  而這三國廟主,卻有個極為詭異的名字,叫莫名其妙人。
  當下,秦官羽拱手虛空作揖道:「秦官羽參見三國廟主。」那陰冷剌耳的聲響道:「錯了,區區並非三國廟主,秦兄何必如此客氣,區區是有為而來的。」
  蒼老低沉的聲音急道:「怎麼,你不是三國廟主本人嗎?」
  「天壤之別,本廟廟主,學究天人,胸羅萬象,機智、膽魄,均超人,區區何德何能,有此榮幸可當三國廟主。」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三團廟主是誰?」
  陰冷刺耳的聲音道:」三國廟主,乃區區之嫡親侄兒也。
  秦官羽驚叫「呀」地一聲。
  陰冷刺耳的聲響又道:「區區是三國廟的全權代表。」
  蒼老低沉的聲響逭:「這算什麼名堂。」
  「上官大俠你才神秘呢!」
  「我上官的神秘何在,你這莫名其妙人,才實今人莫測高深啊!」
  「請問上官大俠,我何時得個莫明其姓人的名號?」
  「我給你起的呀!」
  「那太感謝了,談談正題如何?」
  「我姓上宮的,講的是赤誠坦白,你呢?」
  「一樣。」
  「很好,先別裝腔作勢請恢復本來之聲吧!」
  「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
  「我們是老朋友了,我若不如此裝腔作勢,怎能瞞過你?」
  「為何要瞞過我?」
  「為顧全大局。」
  「呀!」
  「令愛的合珠聯盟,改成合珠同盟如何?」
  「這……」
  「既有聯盟,我們不妨來個同盟,閣下意思如何?」
  秦官羽愈聽愈感到莫名其妙,究竟他們之間談些什麼?竟然這樣的神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這蒼老低沉,陰冷剌耳的交談聲,又再次響起。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關於那件,你不要嗎?」
  陰冷剌耳的聲響道:「你既不要,我為何要呢?上官老鬼,你並非因那種東西被誘而加盟的,你因本廟封出了個宇內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想獻點媚眼才毅然加入的,是嗎?」
  「難道你們不是?」
  「是,是……」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哼,誰不知道,你們三國廟在玩什麼花樣,你以為人家秦兄,稀罕這個名號嗎?」
  「不稀罕,不稀罕,但若非這個名號,事情會演變至今嗎?老鬼,你想想。」
  「你敢叫我老鬼?」
  「同是行將就木之人,叫一聲老鬼又有何不可呢?若你不甘心,好,就叫我一聲老不死的好了。」
  「哦!你是三國廟主的叔輩,還看得起我老鬼,真是令老鬼三生有幸了。」
  「呀!」「呀!」
  「誰!」「誰!」
  就在此時,破空響起一聲冷哼夾著一聲厲叱,隨著轟然一聲震天巨響。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好了。」
  「當然啦,我三國廟的廟前三佛的武功,舉世之中除你老鬼外,就只有夏侯園主可與之匹敵了。」
  「講明白吧!」
  「老鬼,難道這還不夠明白嗎?」
  「真明其妙,正如你的名。」
  「我們來個同盟呀!」
  「嘿!」
  「不同意嗎?」
  「三國廟准道也有耐力降尊嗎?」
  「非耐力,而是出於無可奈何。」
  「不!老鬼就不喜歡這種無可奈何的人。」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這無可奈何,與普通無可奈何不同。這是,人家明明是王,我們若要想稱王,豈非令人貽笑不自量力,但你比較好一點。」
  「我好在哪裡呢?」
  「不說了,你自己想想吧!」
  「你動什麼歪念頭?」
  「不談,不談。目前的情況是,令愛已經使你騎虎難下,你勢必非加入同盟不可了,我說的是嗎?」
  「未必。」
  「那麼你我拉倒好了。」
  「也未必。」
  「為什麼呢?」
  「我也加入同盟,但並非因你所說的騎虎難下而加入的,告訴你,我早有此意。」
  「罷!罷了,總之人為爭口氣,這口氣箅是給你爭到了,同盟就此成立如何?」
  「贊成,但人家秦兄是否同意呢?」
  「呀!」
  「呀的什麼名堂。不是我姓上官的吹牛,我倒比你老不死的精靈多了。」
  「罷,罷下,你今天的面子也爭夠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究竟是誰呢?」
  「誰,你不是我的老友嗎?」
  「我的老友太多了,怎知你是誰?不過你剛才的表現實令人心折。」
  「我早知你來了。」
  「當然,不然你打我一頓,我不是也還你一頓嗎?結果,你的面子爭得大過分了,留下點兒給我,難道不可以嗎?」
  「老夫早己心儀三國廟了。」
  「謝謝你,光憑你這句話,我三國廟的面子可以說是搶足下,也不愧找們剛才的平分秋色哩。」
  蒼老低沉的聲響,哼聲道:「不務正業。」
  陰冷刺耳的聲音尖笑道:「好,就此拉回正題吧!此點看找的。」
  「請。」
  饒是秦官羽智慧超群,亦無法猜想出,他們剛才所說的這段話究竟是汁意思。他只知道,這三國廟與姓上官的鳳凰仙女姊妹之父親想組個什麼同盟來對抗聯盟。
  再則是,他們二人,剛才曾經交過手.卻是個平分秋色,而且互相之間,均是不知對方的虛實。
  就在這時,那陰冷刺耳的聲響道:「秦兄,我想有件事與你商量,不知意下如何?」
  秦宮羽忙拱手打揖道:「請賜告。」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剛才秦兄諒已聽過,我們想組個同盟,來對付聯盟之事,秦兄之意如何?」
  秦官羽忙道:「那正是武林大事呀!」
  「同意嗎?」
  「衷心地贊同。」
  「我們想請秦兄也加入同盟,秦兄之意如何?」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只要是造福蒼生,為武林主持正之的,在下當會盡其綿薄全力以赴的。」
  「當然是為武林王持正義,如此說來,秦兄是同意了,我們現在就選出個盟主來,秦兄之意如何?」
  「這是理所當然:」
  「需不需舉行大典?」
  秦官羽想想道:「同盟的組成,若是太過簡單草率,似乎不大妥當,當然這要看兩位前輩之意見了。」
  蒼老低沉的朗笑聲道:「我舉雙手贊成。」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我也衷心地贊成。」
  「你想搶我面子?」
  「豈敢,豈敢……」
  「我加上這個頭顱贊成。」
  「很好,很好。」
  「廢話,廢話,再往下商量吧!」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然而,同盟在公佈武林,舉行大典前,是否須要先來個發起人,而加以籌備哩!」
  此刻,秦官羽可說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們如此地問自己的意見,其意安在呢?雖是感到極端的不解,仍只得道:「正是埋所當然。」
  陰冷刺耳的聲響又道:「我三國廟與丐幫幫主兼至尊堡堡主秦莒羽,及上官老鬼,喂,上官老鬼你是否誠意加入同盟呢?」
  蒼老低沉的聲向道:「怎的不是誠意?」
  「好,就說出來歷吧!」
  「你,你當真不知我是誰嗎?」
  「若知道,還用間?」
  蒼老低沉聲哈哈笑道:「如此老友,當真令人莫名其妙。好,聽清楚,在下乃武林第一家,家主上官鵬也。」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我的老天爺……」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小女上官丹玉與上官丹心,被閣下跟蹤多日,難道還摸不清我是誰,真的少見多怪,我問你,你跟蹤小女時,明叫知道我在跟蹤你,為何裝糊塗呢?」
  「我的老天爺……」
  「難道休瘋了嗎?」
  「瘋倒未必,只是驚呆了。」
  「為什麼?」
  「武林第一家,不理武林中事,足有五十年,為什麼加入聯盟呢?當然其意與三國廟同,但為什麼破天荒地理起武林中之事來呢?」
  重重的一聲歎息。
  尤其於八月的蒼穹下,這沉甸甸的歎息聲,令人有種不祥的預兆。
  「你歎什麼鬼氣,還不快說。」
  「有什麼好說哩?目前武林情況,正是山兩欲來風滿樓,玉嫦峨從弒師後十二年來,誘惑了多少奇人異士,把他們的精元抽盡。
  如今,她的精元最少也在三甲子以上,唉!」
  接著又響道:「鬼穴躍躍欲試,而七大門派,雖是苦撐場面,除了七位掌門的武功還像點樣子外,放眼當今武林,就只有三國廟與夏侯園了。」
  陰冷刺耳聲響道:「別住我臉上貼金,你面子搶足了?」
  蒼老低沉的聲音道:「然而三國廟呢?除百年前,爭了一個文曲武魁之別號外,百年來,連個廟徒的人影,在武林上也告杳然,看來像是野心十足,坐收漁翕之利般的……」
  「你怎可如此侮辱本廟。」
  「咳?說來可笑,當我接到夏侯園主的傳柬,而知夏侯園與玉嫦娥聯合發起組個聯盟時,老夫又驚又駭,試想啊,夏侯園野心勃勃早有席捲武林之念,如今再加上個蛇蠍女人玉嫦娥,更何堪設想啊?在這種情況下,想到三國廟是否理所當然。」
  陰冷剌耳的聲響道:「誰叫你不設想,怎可對本廟不敬呢?」
  「何不敬之有。」
  「難道本廟會做如此下流想法嗎?」
  「不然貴廟,又為何不聞不問武林中事呢?」
  「貴家就聞問武林中事嗎?」
  「真的要針鋒相對嗎?」
  「難道同盟要拉倒?」
  「這怎麼可以,你想說話不算嗎?」
  「對老夫又不敬。」
  「冷靜點可以嗎?」
  「對,冷靜點好。」
  「我除了想到貴廟外,復想到八奇,唉!談起八奇,令人頭痛。」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八奇邪正均有,為何頭痛?」
  蒼老低沉的響聲道:「正奇不現身,而邪奇卻是先後已出現江湖,此點說你老不死不知,那是欺人之談。」
  「我知道,邪出,正跟著出,是一定的道理呀!」
  「未必吧!」
  「你怎麼知道呢?」
  「猜想而已,奇就奇在除秦兄與心蕩神馳俏仙女,交換過一掌外,其它八奇的武功,莫測高深。」
  「你叫知而故說。」
  「好,總之一切事,均瞞不過你我的眼光,我雖懷疑她並非真的是心蕩神馳俏仙女,但武林上,誰真正地見過這八奇呢?」
  用冷刺耳的聲音道:「你老鬼總口是而心非,你我,兩奇了,現今少林派中有一長老,據說是癡和尚。人家秦兄之令尊人君秦漢魄乃護花使者俊書生也,夏侯園主乃人奇之一,丐幫首座長老不死老丐芒鞋竹槓天酒丐,不知怎地竟一改往日酒癡,而且真人不相露相,奇也,那蛇蠍女人玉嫦娥峨蕭鳳凰,乃心蕩神馳俏仙女也,另一奇,老夫就莫名其妙也。」
  「你——」
  「奇怪我知道你的身份嗎?」
  「下!奇怪你為何把這八奇的身份,如數家珍呢?」
  秦官羽聽得疑念大升。
  第一,父親是人君秦漢魄,怎會又是什麼護花使者俊書生呢?
  第二,師叔不死老丐,既然身為八奇之一,為何真人下露相。
  這難道是因那賤人在場而有所顧忌,不然,就是自己身為宇內首奇,而有所隱瞞?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又聽那蒼老低沉的聲響道:「陳鳳儀會不會是玉骨冰心傲西施呢?」
  「極有可能!」
  「呀!」
  「如此請放心吧!八奇中,有五正二邪一下知,有何憂慮?何況所謂聯盟,只不過是合夏侯園,至尊堡,及二教三堡之力而已?」
  「這,真是蒼生之幸也。」
  「假高興,剛才芒鞋竹仗天灑丐,知道我們欺近隱藏,不是明明示出鬼穴傳帖,逼丐幫之事嗎?」
  「難道是真的?」
  「這只是猜測而已,可能聯盟這玩意兒,就是鬼穴出的主意呢?
  現在就來談談我們的同盟吧!」
  蒼老低沉的響聲道:「你,我當發起人,均同意我們的首奇嗎?」
  陰冷刺耳的響聲道:「秦兄是否同意當組成聯盟的發起人?」
  秦官羽忙道:「在下何德何能——」
  蒼老低沉的喝聲響道:「秦兄,難道你想把咱二奇的面子丟盡嗎?」
  秦官羽驚訝道:「這,這——」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老鬼,你有點恭敬之心如何?秦兄是咱們八奇之首,難道事情就不能好好談,你若出異言,老不死就得跟你拼了。」
  「對雖對,但宇內首奇該有個氣魄才對呀!」
  「你剛才試過了他的氣魄,難道還不服,只是人家乃文曲呀?
  豈是如你我粗聲暴語?若不來點酸性文質彬彬地咬文嚼字,難道能稱首奇嗎?」
  「呀!」
  「知道最好,同盟的組成,全看首奇一人了,難道你又想把同盟拉倒?」
  現在的秦官羽可說是愈聽愈感不是味兒。
  試想,自己剛入江湖不久,即被武林三大禁地的三國廟所賞識,除下加以磨練外,復又贈自己個文曲武魁宇內首奇之名號。
  試想,以三國廟的人,與武林第一家家主及夏侯園主之名,而自己卻堂堂地冠於其上,這豈非太令自己難堪嗎?
  面對著這些人,自己有何顏面,可稱為宇內首奇文曲武魁呢?
  然而,就目前而論,最少他倆已經是同意,自己高冠於他們之上的呀?
  這是何故呢?
  難道說,這又是陰謀不成?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這不可能是陰謀。
  先別說旁的,就武林第一家上官鵬來說吧!自己跟恩師十二年之中。所知道的是,恩師有個生死之交,即是丐幫的首座長老不死老丐。
  而恩師最尊敬之人呢?正是這武林第一家的主人上官鵬!
  此事,若是由別人的口中說出,倒還存疑,但卻是由師父親口所說的,那可就是千真萬確的事了?
  恩師所尊敬之人,難道會是詭異陰謀之徒嗎?不?斷然不是。
  那麼這其中之蹊蹺就匪夷聽思了。
  秦宮羽正在狐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那陰冷刺耳的聲響又道:「老鬼,你難道敢存不敬之心,想使同盟拉倒嗎?」
  「不!下!」
  「以後說話,可要客氣點兒了。」
  「罷?罷了!此次算給你搶回下面子了,老夫明理達義,在百年前之名已定,而且是武林公認。我當然是存畢躬畢敬之心,只是他若萬一來個不肯,老夫的苦心豈不白費了?」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你費過什麼苦心,從實招來。」
  「唉?說來話亡,一言難盡,而且誰也不全相信的。」
  陰冷刺耳的輕響道:「我相信,就請快說。」
  「你相信有什麼用呢?」
  「那麼要誰相信呢?」
  「要秦兄相信呀!」
  秦官羽聽得又詫異又驚奇,然而事至如今,只得忙拱手打揖道:「在下深信不疑,就請前輩直告。」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令人莫測高深了,就現在所言,秦官羽老是感到自己像是被人拉著鼻子往前走一般,毫無自主能力。
  然而,目前處於自己身旁的二位前輩,正是字內八大奇人之二,也許可由他門的口中,知道點兒詳情。
  那蒼老低沉的響聲道:「先從秦兄與令恩師闖蕩江湖說起吧!
  那時候,老夫有感膝下只有二女而無兒,早存有收秦兄為義子之心,只是水鏡先生的行動,太過詭異難明,是故,只得於暗中監視這一老一少了。」
  陰冷刺耳的笑聲道:「你的主意,打得倒比三國廟還早呢!」
  蒼老低沉的聲音遭;「也可如此說,但一件令人驚駭的事終於發生了,即秦兄愈長愈像人君秦漢魄,此時,終於得到了證實,秦兄正是秦漢魄之子。」
  「因此,而不敢打此主意了嗎?」
  「也可如此說,另一方面,則因秦漢魄乃與琴魂谷之爭有關呀!」
  秦官羽驚訝間道:「什麼琴魂谷呢?」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老不死的,有關琴魂谷之事,應該由你來解釋,才算是合情合理呀!」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好,秦兄聽著,那只是件空穴來風之事。」
  蒼老低沉的驚叫聲道:「你怎地知道這是空穴來風呢?」
  陰冷刺耳的聲音道:「若不是空穴來風,為何會一直流傳武林達百年之久,而未破人所發現呢?」
  「錯了,錯得太可怕了。」
  「為什麼呢?」
  「若是空穴來風,貴廟與本家為何要出手,擒個假人君秦漢魄呢?由此可知秦兄之令尊,可能己進人琴魂谷了。」
  「廢話。」
  「難道不是嗎?」
  「找敢保證,若真的有琴魂谷這秘密,也從未有人進去過,至於秦兄令尊麻!我敢保證被困於至尊堡之內,絕無疑問。」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你才是廢話。」
  秦官羽驚奇問道:」那麼家父就在至尊堡內嗎?」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確實無訛。」
  蒼老低沉的喝聲道:「廢話連篇,告訴你,中原四君子,與本人有點淵源,我敢保證己人琴魂谷。」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總之,我敢打賭,沒有琴魂谷這玩意兒,也沒有人進過琴魂谷,包括八奇的護花使者人君俊書生秦漢魄在內。」
  「你以什麼證明,人君在至尊堡閃呢?」
  「你又何證明,人君入琴魂谷呢?」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聽清楚,人君秦漢魄之妻,亦即秦兄之母,曾被那叛師賤人擄入至尊堡呀!試想,人君夫妻,被武杯公認為恩愛夫婦,妻破擄,夫為救妻,難道不迫入至尊堡內嗎?」
  「你敢證明,破擄入至尊堡內之人是真的人君之妻嗎?」
  「以秦兄為證。」
  「呀!」
  「有什麼好驚叫,當秦兄與水鏡先生在恐怖林外,水鏡先生告訴秦兄的那段話時,你我均在現場,說你沒聽清楚,才是欺入之談呢,」
  「呀!」
  「認輸下嗎?」
  「未必……」
  「難道你也有所發現嗎?」
  「雖沒有發現,但秦漢魄入琴魂谷之事,仍有幾分可信。」
  「有證明嗎?」
  「有!」
  「說說看。」、
  「為琴魂谷之事,本家注意了近五十年,突傳人君得琴魂谷地圖,本家最先尋到人君,你知人君他怎麼說,他說這是實情,然而武林上,隨時有人為琴魂谷而暗襲他,乃與老夫商量,暫避在本家如何,我就答應他了。」
  「下文呢?」
  「後來他照實告訴我,他所得的只有五分之一。」
  「呀!」
  「為答謝本家收留,他就獻出了那琴魂谷地圖的五分之一給老夫,老夫怎敢如此地貪心,就叫人把那五分之一的圖樣照畫一次,才把原圖奉還人君?」
  「這就奇了。」
  「奇在何處?」
  「奇在本廟與人君所會的情況,跟貴家一般無二,如同翻版.」
  「真的。」
  「區區難道是騙人之徒嗎?」
  「呀!」
  「別驚慌,此事並不簡單,須從長計議,方可探出個眉目來。」
  秦官羽因對方竟然把話,拉到自己父親的身上來,他屏息地傾聽,但他們愈說愈玄,最後卻是留下個天大的謎團,令人不解。
  今他不由得又失望又失驚,自己的父親竟然為個琴魂谷的地圖,變成行蹤如謎,真的是寶本無罪,奈何懷璧其罪也。
  但最少,秦宮羽己對父親之被武林上人人所欲強擄,有點兒眉目了。
  當下沉聲間道:「請問二位前輩,假人君現於何處呢?」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假人君,現仍在本廟之內呀!」
  蒼老低沉的響聲道:「對,假人君亦在本家之門。」
  秦官羽沉思片刻,驟然俊臉變色,驚惶失色地「呀」了一聲。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秦兄有何發現?」
  陰冷刺耳的急切聲響道:「快說呀!你發現什麼?」
  秦官羽嚴肅地道:「據在下猜想.這會不會是陰謀?」
  「呀!陰謀?」
  「呀!陰謀?」
  秦官羽再補上一句,道:「若在下所料不錯,這可能是鬼穴派往各處的奸細,在下如此想,當然二位前輩,均系當代奇人,可能對此事——」
  「呀!」「天呀!……」「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問秦兄呀?」
  「對,秦兄你想若這是鬼穴所派出之奸細,咱三國廟與武林第一家,應該要如何應付才好呢?」
  秦官羽驚奇地問道:「各位既知那是假的家父,又作如何想呢?」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當時,我們曾懷疑過他有一陣子,但後來一想,可能系人君秦漢魄為迷亂武林上之耳目,是故,才不得不走此下策吁!」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我三國廟,正是不謀而台也作如此想,秦兄快說,這下子咱們該怎麼辦呢?」
  秦官羽忙鄭重道:「最先,不可打草驚蛇,就像以前對他的情況
  一樣,再請問二位前輩,這假的家父,是否也參於貴家,廟之內的大事呢?」
  「當然。」
  「當然參與的,大家相處日久.又何況他可能是令尊之友,參於內部主事這是順理成章的。」
  秦官羽想下想道:「以靜制動.以假為真。」
  蒼老低沉的色聲道:「脫明白點呀!」
  陰冷刺耳的響聲道:「說話放鄭重點如問?」
  秦宮羽心中暗奇,口中仍道:「以在下之意,就是派人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但有關大事如組同盟之事,別容他知道。如武林第一家的上官前輩來說,回家之後,正可表現出對令愛大加指責,並令假家父上聯盟求和,不惜以兩個假令愛,送上聯盟請罪。」
  蒼老低沉的畝響道:「若他們把他處死呢?」
  秦官羽忙道:「武林第一家的名號,聯盟不敢做得如此絕,何況聯盟本身有陰謀之存在,貴家的如此表現,正是矢志效忠之意,而聯盟正以為貴家入彀,當然會做個順水人情,各賜他們無罪了。」
  「呀!」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以毒攻毒,不算毒,不過分,老鬼,本廟這文曲武魁宇內首奇之名號,是否封錯人呢?」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如此武休得救了,老夫亦因而豪氣干雲了,有秦兄如此人才領導同盟,不怕鬼穴不毀,聯盟不滅,而至尊堡不收復了!」
  秦官羽失措叫道:「這是什麼意思,在……」
  「奏兄乃同盟盟主呀!」
  陰冷刺耳的聲響,笑道:「手內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乃同盟盟主,如此則武林巳展開了正邪之戰,可能血飛如雨,屍疊成山,但正義須用熱血與生命去爭取。」
  皓月如玉,二更時分,耿耿吊河,月圓如鏡,如此清絕夜色,當真令人有出塵之感。
  然而秦宮羽卻下為這仲幽美的夜色所感染,反而心跳如鹿亂撞,可說是紛亂已極,千頭萬緒,其亂如麻,真的是愈埋愈亂,
  什麼?自己就是這所謂同盟的盟主。
  難道自己在做夢鳴?試想,以武林三大禁地之尊的三國廟廟主,來當這同盟之盟壬,不是再適當也沒有嗎?更何況又有武林第一家哩?
  不錯,自己雖僥倖忝為丐幫掌門,然而若非在三國廟中經三國廟人的指示,而跪拜那坐地物化清面貌的老人,為不願無功受惠取人之物,故拜他為義父,願代他負起全部恩怨,否則,自己怎能成為丐幫當今掌門?
  尤其這同盟,既有三國廟與武林第一家加入,無論如何,自己是不能當盟王的!
  思索著忙道:「在下自認無能,難負此重責,同盟盟主理廈由三國廟主或武林懷第一家上官前輩擔任才是。」
  陰冷剌耳的響聲道:「看,他往我們臉上貼金。」
  而蒼老低沉的聲響,卻歎口氣道:「秦兄,老夫有幾件事,想請教你,不知秦兄可否回答,」
  秦宮羽忙道:「但請上百前輩直說無妨。」
  這時,蒼老低沉的聲響,又道:「面臨著正邪之戰,試想想,是否每一個有血氣的男子漢,均應為伸張正義而盡一分力。」
  秦官羽忙道:「這是理所當然。」
  「再想想,以住七大門派的輝煌時代,魅魎斂跡,武林一片安寧,那是多麼令人嚮往的時代啊!」
  「正是!」
  「而如今七大門派人才凋謝,聲譽沒落,已難擔負武林正義之大責,所以這同盟的組成,是否有其必要?」
  「當務之急。」
  「對,一個盟之組成,盟內是否須有個盟主?」
  「當然,否則便成群龍無首了。」
  「這些均是極為淺顯的道理,稍微有點兒見識的人卻會知道之事,但不知秦兄是否願意為武林正義而貢獻自己的生命?」
  秦官羽堅毅地答道:「只要秦官羽有一口氣在,誓必掃蕩群鬼魔魅,以求蒼生之安寧,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陰冷剌耳的聲響呼道:「有毅力,有膽魄!」
  而蒼老低沉的聲響復道:「秦兄的膽魄令人心折,如此說來秦兄是願意加入這個同盟了?」
  秦宮羽想了想道:「若兩位前輩不嫌才疏力薄,在下當盡全力以赴。」
  「但一盟之內,除了須有充足的人才外,最要緊的,應有一個賢明的導者!」
  秦宮羽忙解釋道:「就因如此,在下才……」
  蒼老低沉的聲響打斷秦官羽的話道:「秦兄定然知道.江湖陰險,若一旦與邪魔展開搏鬥,可能是勢均力敵,分庭抗禮.但邪魔呢?唉!」
  沉甸甸的一聲歎息道:「人們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如本家雖是武林第一家,但五十年來,無人知道本家的真正地點,可說極其隱秘,但聯盟的傳帖,卻迭到本家來了,秦兄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嗎?」
  秦官羽愣然驚道:「呀!莫非是那個假家父.」
  「不錯,經秦兄這一指引,老夫才恍然大悟,果然著了人家的道兒,對方的狡計陰謀,實已令人不寒而慄。」
  秦宮羽驚聲道:「天呀!若有個不慎,豈非全軍盡墨!」
  「豈止全軍盡墨,生靈亦將塗炭矣!」
  那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是的,百年來,武林上雖有個三國廟,人人皆知,但三國廟,除門人外,無一人知其進洞之法。而聯盟的傳帖竟能送遞進去,這真是件令人覺得十分可怕的事,而本廟門人……」陰冷刺耳的聲音突然頓住。
  蒼老低沉的聲響卻道:「對這奸細,不勝折服,是嗎?」
  「老鬼你怎麼知道,這是件恥辱呀?」
  「唉!本家不是同樣有這種恥辱嗎?」
  「呀?」
  蒼老低沉的聲響。不理陰冷刺耳的驚叫聲,卻沉甸甸地歎聲道:「試想,若想應付如此詭計多端的邪魔,同盟盟主是否須由一個智慧超群膽魄逼人,且有堅強毅力與不拔信念之奇才來擔任哩!」
  秦官羽忙接口道:「正該如此。」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然而放眼當今武林,實難找出這種人才,而惟一僅有的只有秦兄一人了。」
  秦官羽惶恐地道:「前輩所言差矣!」
  蒼老低沉聲響未等秦官羽說下去,已接著道:「不錯,秦兄年未弱冠.但秦兄卻已集奇才於一身!難道秦兄沒有一點自信心嗎?」
  「這,在下實感慚愧。」
  「你想置身事外,容鬼魅橫行於武林,使蒼靈在他們的淫威下苟且偷生嗎?」
  「在下並非這意思呀!」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對,我贊成秦兄當盟主,秦兄想想目前宇內九奇,你們共佔下三奇,你,宇內首奇文曲武魁,令尊護花使者俊書生,丐幫的座前三老之首芒鞋竹杖天酒丐,啊?……你……你是怎樣來的哩!」
  蒼老低沉的聲音道:「芒鞋竹杖天酒丐,老夫恭賀你的來臨……」
  「胡說,誰是什麼天酒丐,我不死老丐,曾在十年前發誓戒酒.早已點滴不沾了。」
  響聲中,一道人影已快捷如風地降落在秦官羽身旁。急聲道:「羽兒,你怎麼了?」
  秦官羽對這位師叔除感激與敬服之外,無形之中,竟然有點對他懼怕。是故他急聲道:「羽兒只是與二位前輩交談呀!」
  不死老丐則一臉嚴肅道:「談話固無不可,但身任丐幫掌門,豈能這樣婆婆媽媽呀!」
  秦官羽詫異道:「羽兒不解師叔之意。」
  不死老丐則突地軟聲道:「羽兒,這所謂同盟,師叔極為贊同,羽兒擔任了盟主,師叔也好沾點光,快答應下來吧!」
  「師叔,這,這……」
  「別說廢話,羽兒是至尊堡堡主,是當代丐幫之掌門,又是對伉聯盟的同盟盟主,試想想,師叔有此侄兒,是多麼光彩啊?」
  秦官羽道:「怕羽兒難以勝任。」
  不死老丐則震天哈哈大笑道:「天下事,當真奇怪透頂,真人卻不露相,而露相的不一定是真人。有些人,其實沒三兩重,卻自誇是千斤,有千斤重,卻自謙只有三兩輕,羽兒.快答立下來,快點呀!怕什麼?」
  蒼老低沉的聲響道:「秦兄我看你尊敬不如從命吧!」
  陰冷刺耳的聲響逭:「如此大事,以秦兄之毅力,難道還要猶豫嗎?」
  秦官羽聽得頭昏腦漲,答應吧,又覺難負此任,不答應吧,師叔如此說,那二位前輩又說得大義凜然,不由你不答應。
  若自己再示推諉,就羞為男子漢,當下鋼牙暗咬,道:「在下遵命就是,但各位則……」
  聲響未完.一道七彩影子疾如劃空流星般飛瀉著地,站於秦官羽之旁道:「老夫奇裝異服怪影客,矢志協助盟主,並唯命是從,決不反叛。」說著雙手一拱。
  秦宮羽趕忙回躬道:「在下自知力薄,請各位前輩能鼎力協助。」
  同瞬間.一邁白光快捷如矢般地飛驚近奏官羽,拱手打揖恭聲道:「老夫杯弓蛇影神秘人,恭賀盟主,在下雖忝為三國廟之首座長老,但可代表三國廟主發言,今後三國廟以秦兄之命是從,誓死效忠。」
  秦官羽趕忙恭身道:「謝謝協助,不勝感銘。」
  不死老丐則鄭重道:「談淡正事,從今以後,同盟該怎樣辦呢?」
  秦官羽抬目注視這兩人。
  原來,這位奇裝異服怪影客,竟然身著七彩寬炮,面蒙七彩布巾,身軀偉昂.足足有八尺之高。
  而這所謂杯弓蛇影神秘人則是一身白色文士衫,臉蒙白巾,可笑的是身材纖細,與奇裝異服怪影客回然不同。
  此時,怪影客上官鵬道:「對!先談談同盟何時成立,好正式向武林宣佈。」
  神秘人則點點頭道:「對。」
  秦官羽立即道:「立即成立。」
  怪影客驚呀一聲。
  神秘人也低哦了一聲。
  只有不死老丐算是最瞭解這位侄兒了,當下低笑道:「羽兒說得太過簡單了,該定個原則呀!」
  秦官羽點頭道:「以在下之意,聯盟己告成立。是故,至尊堡有所依靠就公然設恐怖宴,邀請七位掌門及武林奇人異士,是嗎?」
  怪影客點頭稱是,神秘人也點頭表示見解正確。
  秦官羽接著義道:「若本盟不立即宣佈成立,他們就可毫無顧忌地為所欲為。這樣下去,武林上不是人心惶惶嗎?」
  「呀!呀!」
  秦官羽又接下道:「所以,在下想立即宣佈武林,但須有個口號才對,是嗎?」
  「對!」「對!」
  秦宮羽朗笑道:「二位前輩及師叔,該有更好的意見吧?」
  神秘人首先朗笑道:「區區認為口號的第一條是:同盟誓必踏平鬼穴,以定武林天下。」
  怪影客接著鄭重道:「老夫認為口號的第二條是:「同盟誓必粉碎聯盟稱霸武林之野心。」
  不死老丐接下道:「口號第三條是:『同盟將於恐怖宴之日,驅出蛇蠍女人玉嫦娥蕭鳳凰。不!心蕩神馳俏仙女,收復至尊堡。』」
  秦官羽聽得朗聲大笑道:「呼得響亮,這三條在下均同意,三位尊意如何?」
  「同意」」同意」「同意。」
  秦官羽點頭道:「無論如何,以最快速的方法,把這同盟的組成以及這三個口號,遍傳武林。」
  怪影客卻問道:「如此不怕打草驚蛇嗎?」
  秦官羽立道:「正是要打草驚蛇呀!如此口號傳遍武林,定然人心振奮,而聯盟、鬼穴、及那賤人定然驚隍失措,恐怖宴那日,定會集聯盟,鬼穴之實力於至尊堡。但有一點,我們必須先做好。」
  三入均齊聲問道:「是什麼呢?」
  「各位派二十個精英,由在下師叔率領,於恐怖喜開設前兩天的午夜,偷襲夏侯園。以師叔之力,對付夏侯園主該綽綽有餘吧!」
  不死老丐大笑道:「把玄陰神功神掌學成後,當綽綽有餘了!」
  怪影客突然道:「有人來。」
  神秘人忙道:「啊!來人大概有三個,不知何故,我廟前三佛竟然自動閃開,我們三人,就暫在暗中保護秦兄,秦兄火候經驗均不足,須要好好地磨練。這是機會,來人輕功不下於我們,快避!」
  神秘人說著,疾閃隱身於大石之後。
  怪影客與不死老丐,則疾拔而起,躍身藏入大樹之中,只留下秦官羽傲然峙立。
  夜涼如水,已是三更時分。
  銀燭般的秋光,冷冷地照著大地,樹影婆娑,流螢閃爍,清風徐徐,吹著秦官羽的衣袂,飄蕩飛揚。
  秦官羽趕忙運功凝神於雙耳,靜聽四野之動靜,除了沙沙的樹葉聲響外,別無聲息。
  他失望地一歎,心想,無論如何自己的武功想趕上八奇,尚須時日,自己竟然成為八奇之首,而冠以文曲武魁之號,這豈非太令人難以信服嗎?
  如今呢?卻無緣無故的又多上一個盟主之名號,但看情勢連師叔在內的宇內人奇之三,對自己均表現出一派恭敬之狀,其意何在呢?
  這實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了。他一再地猜想,可是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大問號,在不斷地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