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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地精髓

  凝目望去,秦官羽差點兒發瘋了!
  不是嗎?一個別透玲瓏的胴體.已半裸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了,尤其是她的雪白肌膚,如脂似玉!這種誘惑力,實在太具震撼性了!
  好個秦官羽,他仍然坐著,但已是雙目赤紅,氣喘如牛,全身不住地顫抖著,顯然,他正極力地壓抑著那股熊熊的慾火!
  那女人又淫蕩地淺笑道:「秦相公,怎麼了,快來吧!」
  說完,雙手輕揉著胸前那對雪白的Rx房!她那玲瓏的身子也似蛇般地扭動著!媚眼如絲,櫻唇半張半合著……
  秦官羽身受千挑萬逗,全身抖得更劇烈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自他的額頭沁出來,鋼牙緊咬著嘴唇、舌尖,顯然地,他正忍受著無邊的煎熬!他竭力地忍受著心頭的慾火,不去想那迷人的雪白軀體,他的思維盡量集中在師門大責和父母之謎上頭。
  那女人卻一步也不放鬆地挑逗道:「秦相公,求求你,你就大發慈悲.救救奴家吧!奴家全身熱乎乎的,哎呀,我的身子癢極了,秦相公,來!來呀!」
  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隨著身子的立起,輕輕地放在秦官羽的額頭,溫柔地撫摸著秦官羽的臉。迷人的體香,不斷地沖激著秦官羽!
  秦官羽咬緊牙關忍受著。
  那女人將玉臉緊貼著秦官羽的臉,玉手輕輕地撫摸著秦官羽的胸膛,如夢似地低吟道:「秦相公,奴家……」
  秦官羽幾乎崩潰了!只聽「卡」一聲,他竟生生咬碎了兩顆牙齒。雙手一用勁,狠心地推開了那女人!
  那女人意外地被秦官羽推拒.身子疾退三步,面色一變,立刻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淒迷地凝視著秦官羽。披在她身上的薄衫已完全褪了下來……
  要時,一具如雕似玉的絕代美人玉體,毫元保留地呈現在秦官羽的眼前,他不由全身一抖,呻吟了出來。
  那女人見狀,內心一喜!她緩緩地退回床上,身子側躺在床上,媚眼直拋,懶洋洋地哼道:「好人,來,來呀!」
  秦官羽在理智將泯,欲待撲身前去的剎那,連忙舉起右手,打算點上自己的穴道,想要自我了斷,以免受辱!
  驀地,由洞頂之上又流下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前額,這水珠徹骨的寒氣,把他全身一震。右掌在一怔之下已垂下了!
  只聽一聲低喟夾著輕輕的驚叫,道:「好險呀!」
  接著就聲息全無了!
  這低喟與驚叫聲雖是輕若游絲,但聽進秦官羽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只是他此刻最要緊的是必須運功逼去那灼身的慾火。
  熱,一片火熱!渴,渴極了!
  他運足雙目盯著洞頂,企盼再滴下水珠,那怕是只有一滴也可稍解全身之火熱,畢竟是有勝於無。
  皇天不負苦心人,不久,果然又有一顆水珠欲滴,秦官羽連,忙仰頭張口,期待著那清水珠的降落!
  終於,那顆水珠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口中,芬芳清涼直透心肺,秦官羽立即盤坐於地,凝神運功,企圖化去全身之火熱!
  誰知血氣過處宛若烈火焚灼!他極力忍受,不斷地行動,終至靈台清靜,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此刻,那女人忽地柳眉相聚,恨聲道:「相公,奴家等得不耐煩了,快來吧!」
  秦官羽垂目入定,毫不動情!
  那女人見狀,銀牙一咬,坐起身子,任那身子光滑溜的,也不披那件薄衫,婀娜多姿地走到了秦官羽的身旁!
  五臂一伸勾住秦官羽的頸項,將那整個光滑迷人的嬌軀完全投進了秦官羽的懷中,而且不斷扭揉著!
  秦官羽仍是垂目入定,毫無反應!終於,他悠悠清醒了過來!
  理智一清醒.他立刻又被那個女人嚇了一大跳,他不敢妄動,盡力地收斂邪念!接著緩緩地行起功來,二周天後,只覺得全身血氣舒暢,精元充沛,這一發現,令他高興萬分。再也無暇思索,雙掌猛地向那女人椎去,身形同時疾躍下床。
  那女人似乎也早有戒備,身軀輕盈如燕,曼妙無比地斜飄下床著地,嬌滴滴地道:「恭賀秦相公神功練成。」
  什麼?自己練成什麼神功,他對眼前的女人,早就恨之入骨,掄起雙掌向那女人攻去,口中大喝道:「無恥賤人,納命來……」
  他的攻勢雖是疾如流星,奈何那女人似乎武功也自不弱,她嬌軀微晃,如輕絮般躲過秦官羽的攻勢,站在原位,嬌聲道:「秦相公難道不動腦筋?」
  秦官羽這一擊不中,但火氣卻無形中消去了不少,再者發現了自己全身裸露,羞愧之心油然而生,又聞女人的嬌聲,不覺為之一震。
  他愣了片刻,立即尋找自己的衣服,穿著好後,注目望去,這女人竟然也身著羅衣,一派雍容華貴之狀。
  他滿腦疑問,一時找不出答案,尤其此刻,他發覺到這女人的武功顯然高過自己,為明真相,他沉聲問道:「在下有何神功練成呢?」
  那女人淺笑答道:「請恕奴家無法回答。」
  她身軀疾旋,如行雲流水般地向前飛掠出去。
  秦官羽冷哼了一聲,舉步就往前走。現在,他領悟到這三國廟似乎確是在鍛煉自己的武功。
  從那穿綠衣的使者與自己交手後,事實已很明顯,這三國廟中的任何人,想要收拾自己的性命,是易如反掌的。
  尤其這表情放蕩的女人,看來像是弱不禁風,但向她攻擊時,她那飄忽自如的輕功,可說是令人佩服。那巖洞上滴下的水珠,更是來得奇突。
  這一切,不都是明明對自己善意的一種表現嗎?
  然而對方,為何卻用恐嚇的言詞呢?他詫異地再暗中行功,一周天後,更使他俊臉變色,不是嗎?體內精元源源不絕,精力充沛,竟超出自己入三國廟前的二倍以上。
  自己的內力修為,竟能進展如此神速,莫非是那兩顆寶丹,及兩滴入口芬芳清香的水珠所致嗎?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那陰冷刺耳的聲響,又劃破長空而至道:「宇內第一奇秦兄聽著,本廟主又傳出新命,最後的機會,你若不加盟本廟,本廟將下狠毒手段了。」
  秦官羽詫異地問道:「剛才何不下狠毒手段呢?」
  冷陰刺耳的聲響笑道:「秦兄別過於驕傲,剛才本廟確實下過狠毒手段,誰知,害人反而害了自己。」
  「什麼是害人反害己呢?」
  陰冷刺耳的聲答遭:「好,我告訴你吧!咱三國廟給你服下『天鼎』及「坤元』』兩丹,其目的使你精元過旺,在你步入第三關溫柔鄉中時,被摩音所惑,為美色所誘,於是乎,當你不能自持地享受陰陽交泰時,在那種情況下,你理智全失,當然只圖貪一時之快,精元的外洩你無法立即封閉,結果不是虛脫而亡,即是武功全廢。」
  秦官羽笑道:「此點在下知道。」
  「你知道就好,所謂天意難違,正是如此也。三國廟意欲喜你,秦兄卻得天獨厚,那四滴水珠是天地的精髓,兩滴於前額,可使你思想異於常人,兩滴入肚,與武林寶丹『天鼎』、『坤元』正好合而為一,你行功逼出慾火,而你臉色俊美,精血拂騰,那正好是玄門正宗的武功,你知是什麼嗎?」
  「不知道。」
  「邪正之會,那時你泛起邪念,欲撲向那美女,精血特別旺盛,而心地卻端正,想壓住慾火,結果是邪與正鬥,但是,正勝了邪,神功遂告大成了。」。
  「什麼神功?」
  「你不是練就神功嗎?換句話說,那時你的玄陰神功,可與令師全盛時期相伯仲,現在,你卻揉合了陰陽互護,超出了令師兩
  成。」
  秦官羽驚訝問道:「什麼是陰陽互護?」
  陰冷刺耳的聲道:「這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原因了,雖知本廟主三婢之一的女人,奉命誘你入彀,欲使你精元全失,於是她挑逗你,撫吻你,但你竟不為所動,而暗中行功二周天,吸她之陰,護你的陽。秦兄,你有福了,武魁可說當之無愧,文曲呢?……」
  秦官羽朝笑道:」貴廟為何要如此成全在下呢?」
  「秦兄想差了。」
  「為什麼?」
  「告訴你,若容你如今的武功出現武林,那本廟的後患就無窮矣!」
  現在,秦官羽不得不重親考慮了。
  不錯,天底下,決沒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們欲置自己於死地,卻給自己服下「天鼎」、「坤元」兩丹,雖美其名,為使自己精元過旺,在聲色相誘之下,洩出全部精元,不是虛脫而亡,便是功力全失。
  但自己卻偏偏巧遇四滴天地精髓,並且每當自己理智將泯,不能自持時,對方就以恐嚇話來叫醒自己。就連那女人的淫蕩侮辱,亦是收反作用地提高自己的神功二成。
  這明明是欺人之談。洞頂上,何來四滴天地精髓呢?這豈非不攻自破嗎?
  尤其是,當自己無法自持,而欲撲身白紗帳內的女人時,前額突被滴上天地精髓,而耳中卻也響起了「哦,好險!」的驚叫聲。
  如此這般,豈非自己行功時,旁邊亦有人在護衛嗎?
  問題即在此,他們想成全自己,但說著相反的話恐嚇。秦官羽想通之後,立即朗聲問道:「其患何在?」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那還不簡單,假的令尊人君及令堂均在至尊堡內呀!」
  秦官羽聽後,全身大震地道:「是假的?」
  「難道是真的,中原四君子武功伯仲於宇內八奇,但四君子均個個嫉惡如仇,難道令尊想助紂為虐,去掀起武林血雨腥風嗎?」
  「這……」
  「這你當然不會瞭解.試想,令師姊玉嫦娥蕭鳳凰,一心想稱霸武林,已非一、二年之事,可說在以春藥吸去令師精元之後,即已開始積極籌備,後來又獲得武林七丹,如此豈非羽毛已豐嗎?」
  秦官羽驚奇道:「正是。」
  「可怕的事在後頭哩,試想,以她一人的武功雖可能冠絕武林,還有另外二個,如艷羅剎鄭如姍、絳雲美人南宮儀助她,但夠嗎?不夠。」
  秦官羽愣愣道:「你怎知家父是假的呢?」
  「我們雖不知道,但可以推測和猜想呀!你願不願意聽下文呢?」
  「請詳告。」
  「合她們三個女人之力,想領袖武林,無非是癡人說夢。你在未入第四關,將斃命之前,是否有興趣聽?」
  秦官羽心中暗笑,對方又以死來威脅自己了,遂朗笑道:「在下死何足惜,請賜告。」
  「令師姊玉嫦娥之武功充其量,也只與八奇相仲伯,而宇內八奇呢?有五個嫉惡如仇的,三個正邪難分的,這三人不算在內,以一敵五,夠嗎?請回答。」
  秦官羽朗笑道:「不夠。」
  「豈只不夠,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其滅呢。而這三個半正不邪的,如奇言異服怪影客,千變萬化幻面人,心蕩神馳俏仙女等等,個個均是獨當一面的人物,而且脾氣古怪無法與人融合,是故令師姊想臣服他們,等於做白日夢,如此情況下,他們爭取的對象目標呢?轉向與八奇武功可分庭抗禮的四君子了。」
  秦官羽愈聽愈感心驚,不錯,對方正乘機向自己告知武林大局,而且更可能,對方之所以有意成全自己,是因自己是人君之子的原故。
  想著,便道:「請說下去。」
  陰冷刺耳的聲音繼續道:「四君子比八奇更難臣服,那麼該怎麼辦呢?於是玉嫦娥蕭鳳凰就現身武林,以種種手段去誘惑四君子之中,年紀最輕的人君秦漢魄。
  「但秦漢魄卻非好色之徒,那麼她這計策不是落了空嗎?不!窮則變,變則通,於是她又想出了個辦法,秦兄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秦官羽愈聽愈感驚心,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卻是找對了地方,不但武功進展神速,而且競也能知悉到自己的身世,遂道:「請見告。」
  「我知道,這是秦兄所急欲知道的,不過這並不真實,只是本廟依一般的常識及種種的蛛絲馬跡,加以推測,若秦兄想加盟本廟,日後出三國廟後可加以對證,如仍執迷不悟的話,暴屍三國廟洞中,就無法證實了,秦兄以為然否?」
  秦官羽急欲知道一切,忙道:「這須容在下考慮,請明告。」
  「好,請聽,事情可能如此,必須說明的只是可能而已,令師姊玉嫦娥,無法以色相惑令尊之後,想出個辦法來,即以一人,假扮令尊之容,入你家,告令堂說,他欲入至尊堡,這其間細節仍無法知道。
  「令堂聽後大驚,但是這個假令尊,早已出了你家,而且一路趕往至尊堡而去,當時,令堂抱著你,追趕上去,因為對方有意引誘令堂到至尊堡,是故互相間的距離,始終來個前後腳,你明白嗎?」
  「說下去!」
  「也是說,那個假扮令尊的人之行蹤,一直在令堂的視線下,進入至尊堡,令堂因追夫心切,是故無暇考慮細節,就把你交給令師水鏡先生,入了至尊堡。結果,卻中了他們之計,令堂被擄,再以令堂為要挾,誘惑令尊八至尊堡。」
  秦官羽聽得又驚又駭道:「這……」
  「如此推測是極合情理的,令尊入了至尊堡,才知詳情,當然是痛不欲生,但當時的玉嫦娥,已得令師這全部精元及水鏡先生的傾囊所授,武功差令尊已是有限,再加上她從本廟的藥庫之中偷去了夢幻香,以她的狡滑奸詐,令尊便被困了!
  「所以在華山上,銷魂夫人,竟然說令尊在至尊堡內當總管之事,依區區之意,可能有兩種推測。」
  「這兩種推則是他可能是令尊,也不可能是令尊。」
  「呀!」
  「是可能嗎?或不可能呢?這兩點全對,為什麼可能呢?因為令師姊玉嫦娥有著夢幻香呀!假如不慎中了夢幻香之毒,就算他是一個鐵的漢於,亦無法忍受其苦,結果,只得聽她指使了。
  又為什麼不可能呢?以令尊嫉惡如仇之性格!豈肯助紂為虐?
  但若不可能的話,玉嫦娥仍可令人假扮令尊,於至尊堡內當總管,其他三君呢?當然是大為不滿,於是自恃藝高膽大,相繼入至尊堡踩探,但這一進去,等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知為什麼呢?」
  秦官羽怒火盈胸道:「在下知道,因那賤人有夢幻香。」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正對,夢幻香為天下極毒,無人可解,你可知四君子中先後進入幾個,消息杳然,星君進去了,不見再出恐怖林,陽君呢,不聽本廟之忠告與阻止,竟然也進去了,這點你知道的。」
  「可憐中原四君子,不是送了性命就是供人驅使,更可怕的是,仲秋之夜,恐怖林中,將設恐怖宴,邀請七派掌門,這點,秦兄也是知道的。」
  「唔!」
  「若不及早阻止,天下歸於一統,這統治天下的,不是三國廟,而是至尊堡的假堡主,玉嫦娥蕭鳳凰。」
  聽得秦官羽宛如五雷轟頂,差點兒就暈死過去。只見他那張俊臉變色,口中不由「呀」的一聲。那陰冷刺耳的聲響.又說道:「其實此事說來可怕,本廟至今還不敢相信,令尊會在至尊堡內任總管,只當他是假人君,但是也不敢斷定他是假的,因為也很有可能令尊當真已被令師姊指使了。」
  「呀!」
  「這就是武功均衡問題,五嫦娥蕭鳳凰得了七大門派的天下七丹,服下後,武功已然高過八奇中任何一人一籌以上.再得四君子為輔,霸業武林之望,不是可預期實現嗎?
  「再說此次的恐怖宴可能系玉嫦娥的陰謀,七大門派七位掌門的武功雖然不弱,卻強不過八奇,尤其是無法解夢幻香之毒,那麼至尊堡再加上這七位掌門,其實力不是又倍增了嗎』」
  聽得官羽驚惶失措地喝道:「快加以阻止呀!」
  「阻止又有何用,本廟早已經分別派人去忠告過七大門派了,結果回音如何,秦兄你可知道嗎?」
  「請賜告。」
  「決定參加。」
  「那無非自落圈套呀!七派掌門為何如此傻呢?」
  「但秦兄卻更傻。」
  秦官羽詫異道:「此話怎講?」
  「本廟引誘秦兄入廟,難道秦兄不知是陰謀圈套嗎?但為何又要傻闖呢?」
  「……」
  「這就是武林人不認輸的精神,也即是武林人口中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試想以執武林牛耳的七大門派,能被邀而不往嗎?」
  「這,很難說。」
  「除非七大門派,自願解散門人以外.必須要有膽量與氣魄去應付一切,不然『至尊堡』,公然告示武林,八月仲秋夜,邀請七派掌門入至尊堡,並設恐怖宴以待,七派掌門卻不敢赴盟。豈非會被整個武林所貽笑嗎?試問,各派的尊嚴何在,日後他們的門人,還能夠在江湖上行走嗎?」
  「那該怎麼辦呢?」
  「問題就是這裡,該怎麼辦?秦兄可有辦法嗎?」
  「加緊研究,以期能解夢幻香之毒,七派掌門赴會不是可以安全了嗎?」
  「不錯!這是治本之道,但問題是,此夢幻香之毒,天下無藥可解。」
  秦官羽心驚膽跳,道:「這問題就嚴重了,然而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夢幻香自當有相剋之物才對呀!」
  「當然,依照情理論,夢幻香應該是有物可解的,問題是此物卻未為我們所發現,以秦兄之意,又有何辦法呢?」
  「那麼就徹底地毀掉『至尊堡』。」
  「對。然而事實上,集武林正派精英之力去毀掉至『至尊堡』,並非不可能之事,可是除至尊堡外,尚有個『鬼穴』。」
  「鬼穴?」
  「秦兄沒聽令師說過嗎?」」沒有。」
  「當然,令師不能告訴你此事,因為這是武林的一件奇恥大辱。」
  「武林奇恥大辱?」
  「其因始末,本無須詳述,但秦兄是否接受本廟之聘請?」
  秦官羽真的是啼笑皆非,為什麼說來說去,又談到自己身上來呢?既然對方待自己以善意,為何句句以死為要挾呢?想著便道:
  「等過完六關再說吧!」
  「過完六關就太遲了。」
  「為什麼?」
  「難道秦兄不知,本廟主心手辣非置秦兄於死地不可嗎?」
  「這……」
  「第三關害你不死,第四關,就已想出個萬全之策了,就是以三人之神功,合圍逼你,你逃不了的,這樣不是又反害了自己嗎?」
  秦官羽真的奠名其妙,當真這三國廟內如此神秘詭異了。想著就朗聲道:「請先明告『鬼穴』的情形吧!」
  「也罷,秦兄既然要自找死路,就莫怪本廟心狠毒辣了,現在就說明『鬼穴』的事情吧!這『鬼穴』,在百年前,乘七大門派衰落時崛起,當時武林上.差不多天天都有女俠及良家婦女失蹤的事件發生。
  「後來,幾經七派門人密查暗訪,才知系『鬼穴』所為,但當年『鬼穴』的氣勢之盛,可說無人敢惹,七大門派雖知自己並非『鬼穴』之對手.但為維護武林正義.七位掌門抱著必死之決心,毅然進入『鬼穴』。
  「但經過三天三夜之後,七派掌門都變成了常人走了出來,從此之後,每屆十年,七大門派必派遣其派中之女弟子三十名,送入『鬼穴』,維持至今,已有九次,而今年重九之日,七大門派又必須派遣女弟子三十名入穴了。」
  聽得秦官羽憤怒道:「這難道還有人性?難道無人敢反抗嗎?」
  「誰敢反抗呢?」
  「武林之大,難道連貴廟,亦是無能為力嗎?而那些七大門派,也真的甘心如此忍辱偷生嗎?」
  「問得好,罵得對,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你知道,該會為武林現今的情況,失望而淚落哩,唉,這正是武林多事之秋哩!」
  秦官羽冷然笑道;「可否將詳情告訴?」
  「當然,當然,這事理應由你到閻羅王處稟個詳情。坦白說,本廟雖早有反抗之意,卻無反抗之力呀!」
  「這在下就不明白了。」
  「秦兄不明白的事多著哩!若論武功,本廟自信可與『鬼穴』分庭抗禮,但論毒法則差之遠臭!『鬼穴』之毒法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慄。」
  「怎樣毒法呢?」
  「不但毒,而且行蹤詭秘,令人莫測高深。」
  「這怎樣說嚴
  「這些事,你暫且不必去注意他,簡單地說:「『鬼穴』若想擾亂武林,整個武林上,可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令人對自己的生命,有危在旦夕之感。」
  「說明白些可以嗎?」
  「好,就像你今天好端端的,明晨已暴屍荒野,全身發黑,這不就明白了嗎?」
  「何不尋找下手之人呢?」
  「誰不想尋找下手之人呢』但結果總查不出,每年派遣三十名女人進去就可無事,武林上為得苟安,只好得過且過。」
  「這怎麼可以呢?」
  「現在不是可以不可以的問題,而是派遣三十名女人入『鬼穴』,可維持武林上相安無事十年,但若至尊堡的令師姊,再攪起一陣血雨腥風,那麼武林上還會有安寧之日嗎?所以目前最要緊的事,是如何對付至尊堡!」
  賽官羽沉思片刻道:「這非根本辦法呀!」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如此說來,那麼秦兄必有良策了。」
  「正是!」
  「也就是說,你有對付『鬼穴』及令師姊的抱負了。」
  「當然。」
  「只可惜,你的抱負無法實現。」
  秦官羽聽得詫異,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秦兄進入第四關後,便要暴斃呀!」
  秦官羽聽得發愣,隨即震天地朗笑道:「閣下為何閃爍其詞呢?在下並非貪生怕死之輩,而閣下也知道此點,明明貴廟有意成全在下,說話為何背道而馳呢?」
  「秦兄作如此想嗎?」
  「事實俱在。」
  「奉廟主之命,擊鼓九下。」
  陰冷刺耳的聲響方斂,接著「咚」,「咚……」這鼓聲,連連響了九下。
  鼓聲一停,陰冷刺耳的聲又響道:「秦兄從何證明,本廟有意成全你呢?」
  「種種跡象。」
  「對,本廟為何有意成全秦兄呢?」
  「此點正是在下所不明白,可否賜告?」
  「聽著,本廟主無法現身武林,想借秦兄之力為武林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借在下之力?」
  「不錯,本廟主想做而無法做的事,均由秦兄代做。」
  秦官羽驚詫地道:「如此說來,貴廟對在下,不是有條件了嗎?」
  「什麼條件?」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在下既受貴廟之恩,只要貴廟主別令在下做出違心之事,任何條件,在下都願接受。」
  陰冷刺耳的響聲震天大笑道:「秦兄又想錯了。」」帶在何處?」
  「本廟主的條件,就是秦兄的所作所為。」
  秦官羽愣然問道:「在下的所作所為?」
  「區區斗膽敢問,秦兄如果通過六關出了三國廟後,在武林上,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呢?」
  秦官羽不禁朗笑道:「在下須尋找玄經的第三第四冊,入至尊堡手刃師門叛徒玉嫦娥,尋得雙親後,再定良策摧毀『鬼穴』,為武林洗雪大恥辱。」
  「對,對,本廟主正是要這樣呀!」
  秦官怔了怔,道:「包括尋找家父母嗎?」
  「當然包括在內。」
  「這,這就奇了。」
  「其奇之因安在呢?」
  「我們何妨開門見山地說,尋找在下父母乃屬在下私事,與貴廟何干!」
  「呀!秦兄真是典型的坐井觀天了,難道尋找秦兄令父母之事,就不能算作是本廟主的私事嗎?」
  「哦!」
  「秦兄可說是少見多怪了,這一切全然是本廟主所預料中之事,以秦兄之膽魄及教力遲早會實現,屆時,本廟自會輕易地接收秦兄所打出的天下了,所以說本廟主實可與三國時之司馬炎相媲美。」
  話愈扯窟寓了本題,這陰冷刺耳的聲音,雖然是如此說,然而秦官羽知道,三國廟既有如此狡計與陰謀,決然不會告訴自己,說了不做,這是一定的道理,想著不由朗笑道:「在下恭候就是了。」
  「秦兄可欲知道:鬼穴』的毒嗎?」
  「在下洗耳恭聽。」
  「『鬼穴』這毒天下無人能解,就說金絲蛇吧,『鬼穴』的任何一個少女都可調動千百條金絲蛇哩。」
  「什麼墾金絲蛇呢?」
  「蛇中極毒,人被咬著,立即全身發黑而亡,而天下則以蛇為最難惹,試想『鬼穴』若看上你,只要調個十條二十條蛇,暗伏於你的四周,就絕無倖免之理了。」
  秦官羽詫異問道:「『鬼穴』是以毒稱霸武林嗎?」
  「正是,『鬼穴』主即叫萬毒絕尊,什麼蛇,蠍……等等都有,令人防不勝防,奉兄諒己明白了吧?」
  秦官羽點點頭道:「在下略知一二,不過可否容在下,提出幾個問題?」
  「請說吧!」
  秦官羽因連日來奇事極多,也許這些事均是這三國廟的傑作,若不問個明白,悶在心頭者覺不是味兒,於是朗聲問道:「貴廟下帖給在下,是什麼時候呢?」
  「這種小事,秦兄何必耿耿於懷,至於本廟放帖,繫在秦兄救人之際,簡單說,秦兄所救乃本廟之門人。」
  秦官羽恍然大悟道:「那麼那個上官鳳呢?」
  「乃本廟第二次派出提醒秦兄之人。」
  秦官羽又詫異道:「那個假扮在下,入華山於金龍神笈內題字示警的,莫非也是貴廟的人嗎?」
  「不是。」
  「那麼貴廟不知是誰了。」
  「可能是鳳凰女的人。」
  「貴廟可知鳳凰仙女是誰嗎?」
  「此女行蹤詭秘,武功又是高深莫測,本廟正派人暗查中,諒不久可知此女的來歷了,鳳凰仙女不是贈給你半珠嗎?」
  「正是。」
  「其實剛才秦兄不明其珠的用途,如把那半顆含在口中運功三周天後,『坤元』及『天鼎』二丹的功力,即可全收為已有,則秦兄也不會泛起邪念了。」
  「那是怎樣的一顆珠呢?」
  「關於此珠的來歷可大了,一時也難於說完,也就是說,秦兄有此珠可與『鬼穴』的人正面交手了。」
  秦官羽詫異問道:「這是如何解釋呢?」
  「那珠可解萬毒,若今後秦兄行走江湖時,為『鬼穴」之人所乘,只要運功逼毒即可,你何妨查查袋中,定會有所發現。」
  秦官羽聽後,伸手往袋中摸去,赫然驚心,原來袋中竟然空空如也,那寶珠早巳不翼而飛了。
  這時,陰冷刺耳的聲響又道:「秦兄放心,那珠在秦兄暈迷中,已由本廟華陀在秦兄的右乳處縫合肉內,如此一來可防宵小所乘,二來任何毒浸入體內,均可暫時保持等待秦兄運功逼出,這豈非兩全之策嗎?」
  聽得秦官羽又感激又愣然。
  這是個令秦官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自己與三國廟無恩無怨,為何會如此地栽培自己呢?若說其中毫無因由,但又不可能,其因安在呢?
  難道就如這陰冷刺耳的聲音所說,等自己消滅至尊堡踏平「鬼穴」後,三國廟再收拾自己,在武林上唯我獨尊嗎?
  不!此點極不可能,原因非常明朗,三國廟若有獨霸武林之心,而需要人才的話,可把那兩顆「天鼎」「坤元」丹,讓他們的門人服下,不是也可造個人才出來嗎?
  而這人才,可說絕對可由三國廟支配,為什麼偏偏要尋找一個像自己這種與三國廟毫無關係之人呢?
  秦官羽當真滿頭霧水,不知三國廟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了。
  那陰冷刺耳的聲又道:「秦兄又有疑問嗎?」
  秦官羽突然想起這澗道中,那幾個坐地腐化之人,究竟是何原因,當下朗聲問道:「在下入貴廟後,見到幾個跌地物化之人,這是何故呢?」
  「這點一實難相告,秦兄今後行走江湖時當會知其原因,秦兄請過第四關吧!」
  秦官羽點點頭,向內洞走去。
  拐了兩個彎,呈現於秦官羽眼前的,是三個身著黑袍臉蒙黑巾的人。
  這三個人一見秦官羽,同時一聲不響地走近秦官羽,三人鼎足而立,把秦官羽包圍於核心之中,緩緩地坐了下來,同時垂目低簾。
  秦官羽早知道三人坐下垂目的原因是要比神功,於是自己也盤膝而坐,閉目入定,緩緩地提氣運功,一周天後,早已把玄陰神功運起。
  此時,只覺分由三面,勢如江湖傾瀉般緩緩地逼來勁力,那三道勁力宛如山嶽倒塌般向自己壓來。
  但他仍拼著全力,施出玄陰神功,罡勁愈來愈大,壓得他喘氣不能,動彈不得,然而他已是盡畢生精元施為了。
  勁力源源不絕地壓來……
  他已覺難於忍受了,尤其是在這三面受圍的情況下,更是無從取巧。
  要知這種內力修為,一發就難於收拾,非到一方精元虛脫而亡,無法停止。
  一個時辰過去了……
  秦官羽俊臉宛如白紙,星示出他已漸感不支了,而那三個人卻仍如原狀,低頭垂簾,臉色絲毫不改。
  兩個時辰過去了。
  秦官羽蒼白的臉色已變成一片鐵青,此刻他雖是炅台還虛,人我兩忘,但由三面分襲來的勁力,巳使抽的全身微微發抖……
  他咬著牙,畢集生平的精元,做最後的賭注,運功逼出……
  突聞轟然震天價巨響在這瞬間,他只覺得全身大震,肌骨被炸得粉碎-般。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才悠悠地醒轉過來,一躍而起,展目望去,洞中竟然空空如也,他詫異地試行運功,但覺並無異樣,而且精神特別舒暢。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恭賀察兄神功猛進。」
  秦官羽知道,剛才自己感到精元充沛,血氣翻騰,乃是那「坤元」與「天鼎」二丹之力之能,雖已全部納為已有,但畢竟是尚在體中游動,自己想隨意運用,尚覺困難。如今合他們三人之力,已然把所有的精元,全部納入體內了。
  當下,恭聲應道:「謝謝培育之恩。」
  「秦兄可知你現在武功的高深?」
  「盼請賜告!」
  「雖比八奇稍遜一籌,但在當今林上除八奇外,秦兄已是一等高手了。」
  聽得秦官羽心胸狂跳道:「這,這可當真?」
  陰冷刺耳的聲響笑道:「我何必騙你呢?其實秦兄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井非全是本廟之功呀!』
  秦官羽詫異問道:「這又使在下不解了。」
  「秦兄體內早就有令師水鏡先生與令師伯斯文秀士古冷雲的一甲子精元,奉廟只不過是合『天鼎」坤元』兩丹之力,以及四滴『天地精髓』之功,使秦兄把這一甲子的修為,能隨意運用而已。」
  秦官羽知道這三國廟的人不肯表功,於是雙手拱起,打揖道:「貴廟對在下之恩比天高海深,令在下刻骨銘心,畢生難忘。」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俗言遭知恩圖報,秦兄是故有此念?」
  聽得秦官羽愣然道:「在下並非禽獸,豈有知恩而不圖報之理。」
  「很好,眼前就有個機會,秦兄是否願意?」
  三國廟對自己的真正意圖.可能現在即將提出來了,於是他連忙道:「敬請明告?」
  「很好,三國廟對秦兄的要求極為簡單,即是在未得玄經第三四冊前,別破了童子身,秦兄對此點,是否感到太過困難嗎?」
  聽得秦官羽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豈非大令人莫名其妙嗎?對方提出條件要自己報恩,而這竟然是自己未獲玄經三四冊前,不可破童子之身。
  這除令人莫名其妙外,豈非太令人難以置信。
  陰冷刺耳的聲響道:「本廟素不願強人所難,若秦兄認為此條件太難於接受,本廟就另外再提其它條件吧!然而,秦兄可試想想,本廟對你,雖無再造之恩,但若不是本廟協助你提起精元,及贈你二顆寶丹,四滴天地精髓,和數人的功力,秦兄就是再過十年,仍無法有現在的身手,是嗎?」
  秦官羽聽得目蹬口呆,忘了回答,陰冷刺耳的聲響繼續笑道:
  「秦兄不願接受嗎?」
  秦官羽忙打揖道:「這區區小事,怎會不願接受,再說,在下也非好色之徒,除非在下辦完所有大事,認為該退出江湖,而娶妻養子退隱外,決不會做淫樂的事。」
  「如此說來,秦兄接受了?」
  「不但按受,而且今後,若貴廟有用得著在下之處,願盡綿薄之力,效犬馬之勞,不過在下對貴廟所提的條件,有點疑問,未知可否回答?」
  「當然可以,請問吧!」
  「關於此要求,似乎太過玄妙了。」
  「秦兄,這有何玄妙可言呢?秦兄若在未得玄經第三、四兩冊前,破了童子身,不但有礙武功的進展,若遇著練有采陽補陰之術的淫女,本廟對秦兄的期望豈非前功盡棄嗎?」
  秦官羽輕「哦」了一聲。
  如此說來,雖是頭頭是道,但總歸一句,仍然是為了成全自己,三國廟當真是神秘莫測了。
  想著,忙問道:「請問第五關、第六關是什麼?」
  「這樣說,秦兄是誠意接受了?」
  「當然是接受。」
  「很好,敬請毒兄以後行走江湖時,特別注意女色,令師水鏡先生正可做秦兄前車之鑒,別為女色所惑,切記勿忘。」
  秦官羽點點頭道:「金玉良言,永銘五中,沒齒難忘。」
  「秦兄已連過四關,這是本廟所無法相信的,但四關一過,秦兄是當武魁而不愧,若假以時日,自可與八奇相伯仲,第五關、第六關是考秦兄之文才。過六關後,便可直入三國廟,屆時再談玄經第三、四冊的問題吧!」
  聽得秦官羽心中大震道:「貴廟主知道玄經第三、四冊的下落嗎嚴
  「雖不盡詳,但總比秦兄知道得許多,到目前為止,秦兄所知的只是那首似歌非歌、似詩非詩的歌詞罷下,是嗎?」
  「正是。」
  「知其意否?」
  「莫名其妙,難道貴廟主知其意嗎,」
  「也可以說,已知其內容,等過六關之後,本廟主,對秦兄當會有所提示,問題是仲秋夜將至,至尊堡設恐怖宴於恐怖林的時日已經迫近,秦兄是被邀之列,未悉是否願去一探其虛實。」
  「就算是龍潭虎穴,刀山劍林,在下非履不可。」
  「無論如何,秦兄須往至尊堡一行,一來探其虛實,二來探出令父母之真假,這是當務之急。」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如何知悉.家父母之真假呢,」
  「這點很難明告秦兄,總之父母子乃三位一體,是天下骨肉至親,秦兄身歷其境就會發覺真假,不過秦兄六歲即離開令雙親,臨行前,本廟當告秦兄,尊親之種種特徵,但還是以秦兄的感覺為首要,秦兄請進,祝你安過第五、六關。」
  秦官羽忙拱手打揖道:「敬謝兄台之提示,大恩不言謝,容在下過完六關後.再當面拜謝吧!」
  「秦兄,請進……」
  秦官羽只得又舉步向深處走進……
  行有百丈,連拐三個彎,才赫然見到前面竟然是個洞中之室,走入室內,只見有張石桌,石桌之前後各有張石椅。
  石桌後的椅上,坐著個穿青色文士衫之人。
  只見他臉蒙青巾,而青巾之下,卻是白髯飄飄,青巾之上的雙眼,神光湛湛如電,如秋水般的清澈,白髮皤皤,雙眉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