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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趙小慧道:「那你也不必犧牲我父親呀。」
  四王子道:「你父親是自已找死的,本來宮間紀子寄身在你家,只為了隱蔽行蹤,誰知你父親好色成性,居然利用迷藥侵犯了她的身子若不是我攔住她,她早就殺死你父親了。」
  趙小慧又是一呆,轉問宮間紀子道:「那你今天假裝失手殺死我父親,也是故意的了。」
  宮間紀子搖頭道:「不是,趙元輝的確該死,可是今天還沒有殺死他的理由,他的死是你七舅舅促成的,而且也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二王子沉聲道:「你們原來是怎麼計劃的?」
  四王子笑笑道:「讓宮間紀子跟他聯手除去你們,我再出面殺死元輝,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順接受天下了。」
  二王子沉聲向宮間紀子道:「你有什麼好處?」
  宮間紀子道:「我是四殿下的妃子,自然是名正言順的皇后。」
  趙小慧忍不住叫道:「我父親對你那麼好,難道你促成他後,會少了你皇后的身份。」
  宮間紀子莊容道:「我們扶桑女子最重視貞操,我的身子先給了四殿下,我終身就是他的人了。」
  雲天鳳冷笑一聲道:「是嘛?剛才趙霆死的時候,你的眼淚倒不像是假的。」
  宮間紀子橫她一眼道:「不錯,那是我真心的,憑心而論,元輝比四殿下懂得女人,我不否認有點愛他,然而我們扶桑女人把感情與責任分得很清,不管我對元輝多有感情,仍不會改變我與四殿下的決策。,因此你也不必用這種方法挑撥離間。」
  雲天鳳向四王子一笑道:「你相信嗎?」
  四王子笑道:「我不相信女人,可我信宮間紀子,她在自己的國家所受的教育使我更信任她。」
  雲天鳳倒是一怔,片刻後才冷笑一聲道:「一個二三其所的異族女子,怎配母儀天下。」
  四王子神色微變。
  宮間紀子卻道:「假如元輝得了手,在場的人誰也別想活著,因此我不怕別人知道。」
  四王子連忙道:「紀子!我也不會留活口的。」
  宮間紀子白他一眼道:「幸虧你現在說出了這句話,否則今天的擔子就要你一人承擔了。」
  四王子急道:「紀子,你怎可這樣不信任我呢?」
  宮間紀子冷冷地道:「那是你的作為使人不敢相信,把我送到趙家是你的主意,你明知元輝是怎樣一個人,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的真意何在。」
  四王子,歎道:「紀子,你不懂我們中華的習尚,欲得江山,先得人心,假如我出手殺死自己兄弟,既使得了江山,朝野也不會有好評的,所以我必須把這個惡人讓元輝做,然後我再出手殺元輝,這樣不但不會在歷史上留下罵名,甚至可得到一個中興明主的稱譽,我的江山才坐得穩。」
  二王子不禁一怔道:「老四你的思慮真周到眼光也看得夠遠的,可是你必能如願嗎?」
  四王子笑道:「我相信不致於差到那裡。」
  二王子冷冷地道:「這裡的人有一個活著離開;你的真面目就無法隱藏得住了。」
  四王子笑道:「元輝已經死了,逼得使我改變計劃,因此我今天必須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二王子用手一指道:「這麼多人你殺得完嗎?」
  四王子淡然道:「假如我與紀子合力出手,應該不成問題。」
  二王子莊嚴地道:「悠悠天下人之口。不是靠武力可以塞住的,我希望你不致糊塗到這個程度。」
  四王子哈哈一笑道:「你所謂天下,不過在場的人,當你們全死了。故事就由我來安排了。」
  雲天鳳這時又說道:「對於這個扶桑女子,你是否已作了妥當的安排。」
  四王子一怔道:「這是怎麼說?」
  雲天鳳笑道:「因為你提到她的教育,使我想起長谷一夫早先對我說的話,他說扶桑無論男女,最基本的一條是忠愛他們的國家,為國為君,不計犧牲,假如她成事之後,把你得勢的內幕揭露出來,必將天下大亂,是否正給了他們一個可乘之機。」
  四王子神色一變,雲天鳳又道:「扶桑連續派了好幾名劍手來中華,所負使命你一定很清楚,在你的想法中,她是否會這樣做呢?」
  四王子用眼睛望著宮間紀子,她卻若無其事地道:「四殿下,你不必這樣看我,你心裡也明白我一定會這樣做的,因為這是我來中華的使命,而且我相信你暗中也一定做好了安排,要阻止我這樣做。」
  四王子點頭道:「好,難得我們先把話講明白了,我也可以放手行事了,將來我們再好好地聊一聊。」
  宮間紀子將短劍在手上一拋道:「這就是單純的門戶之爭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必須阻止你們陰謀的發展。」
  雲天鳳也抽刻站在陳劍身邊道:「二殿下,七殿下,你們可以走了,這裡的事交給我們辦。」
  二人尚未表示,四王子已沉聲道:「我說過一個人都不許離開,誰敢動一步腳,我就要誰的命。」
  易嬌容朝南宮一雄道:「老鬼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向你提出請求,請你幫我擋住這個瘋子。」
  南宮一雄一言不發,但是已經採取了行動,劍勢遙遙地道住了四王子,雲天鳳向二王子與七王子叫道:「你們還不快走,當真想死在這裡嗎?」
  七王子也握緊了劍道:「二哥!我以前太糊塗了,把你當作了對象,才惹出今天的禍患,你帶著小慧走吧,無論如何,請你要擔心自己的安全,離開此地。」
  二王子哈哈一笑道:「老七,你以為離開此地便算是安全了嗎?他們只有兩個人,憑什麼敢誇這種海口而要把我們一起留下,我相信留在此地還比較安全一點。」
  七王子一驚道:「你是說外邊有埋伏嗎?」
  二王子沉著地點頭道:「我相信一定如此。」
  陳劍有點不信地道:「不可能吧?這裡四周都有我們丐幫門下布哨,他們如何設埋伏?」
  二王子道:「丐幫設哨是有一個範圍,在範圍以外,他們安排的埋伏就不會受注意了。」
  雲天鳳也猛省道:「這很有可能,否則憑他們兩個人,卻想將我們幾個人盡數殺滅,不是太狂妄了一點嗎?」
  四王子哈哈一笑道:「二哥你的確是個奇才,居然能想到這麼多,我老實告訴你吧,丐幫布哨的範圍在十里方圓,我設伏的範圍遠遠達十五里,今天你們所有的人,將無一能活著離開。」
  易嬌容怒叫道:「你們兩個人又想活著離開嗎?」
  四王子淡然道:「憑我與紀子兩人,把你們全都殺死也許不容易,自保卻絕無問題。」
  易嬌容挺劍進擊,四王子一劍揮開了,長劍反挑,刺向他的雙目,撤招還招之速簡直使人無法想像。
  幸虧南宮一雄及時出劍,替她擋開了這一招,沉聲叫道:「老婆子穩定一點。你當真急於想死嗎?」
  易嬌容也呆了,長歎一聲道:「老婆子一生窮研劍術,以為足可獨步天下,誰知道人家一招都接不下,老鬼,我說咱們乾脆認栽算了,今天老婆子要是不被人殺死,自己也沒有意思再活下去。」
  南宮一雄卻哈哈一笑道:「老婆子,我說你別不服氣,今天的場面弄成這個樣子還算你運氣,憑你這點本由別說是與天下武林對敵,單是那一個小子就比你強得多,你看看人家的臨敵氣度。」
  易嬌容偏頭望去,但見陳劍一人用劍逼著宮間紀子,雲天鳳雖然也在旁邊守伺待敵,但是陳劍似乎用不著她的幫助,他的一枝劍不示進,也不示退,只是佔據了一個有利的位置,封住了宮間紀子任何一個可以出手的方向。
  宮間紀子手捧短劍,不安地左右比劃,想牽引陳劍的注意,然而陳劍卻手守元不易,神態一片肅穆。
  易嬌容看了片刻才道:「他好像勝券在握。」
  南宮一雄搖頭道:「這倒不見得,可是他心中卻有著必勝的信心,至少不會像你這樣淺氣。」
  易嬌容怒道:「我不是淺氣,只是自知不行,你行嗎?你比我更高明嗎?」
  南宮一雄談笑道:「我不會比你高明,自然也不會比你更行,可是我比你沉得住氣。」
  易嬌容哼了一聲道:「沉得住氣又怎麼樣,難道你站著不動就能把別人嚇退嗎?」
  南宮一雄歎道:「老婆子,你畢竟是老了,你也不想想,你擋不住人家一招,而我卻能在人家的劍下救了你,假如不是我比你高明,又是什麼原因呢?」
  易嬌容神色一動,忽然叫道:「我明白了,我先出手,才給了人家可乘之機,你出手遲了一步,所以才能抓住人家的弱點。」
  南宮一雄笑笑道:「你只說對了一半,你叫人家抓住了弱點是不錯的,我若不能抓住人家的弱點,就不會救你了。」
  易嬌易一呆道:「不錯!你並不存心救我,可是你那一劍只能替我擋開對方的劍,而不能傷及他。」
  南宮一雄道:「對,這是人家比我強的地方,可是你能學上我的樣子,至少就不會輸給人家。」
  二王子在後面接著道:「不錯,老四的劍法走的是東瀛的路子,與宮間紀子如出一轍,他本身並無成式,完全是根據對手的招式而因勢變化,乘隙攻弱,我們只要守住他不動,他就無法施展了。」
  四王子淡淡一笑道:「二哥,你對我瞭解得很清楚。」
  二王子沉聲道:「我就是對你瞭解的不夠清楚,才造成你今天的機會,否則我早就會設法對付你了。
  四王子哈哈一笑道:「這就是給你一個教訓,寶劍藏於鞘,明珠斂芒鋒於積,突然出現時,才能見其鋒芒,越無能的敵人越可畏,你怎麼會忘了這一個明訓呢!」
  二王子微微一動,但立刻恢復了正常,淡淡地道:「你說故是大歪理,雖然可以惑人一時,卻站不住腳,沒有一樣東西能與天上的太陽比輝。可是太陽每天都光照宇宙,並不要藏斂他的光芒。也沒有一樣東西能遮掩它。」
  四王子道:「陰天的日子太陽到哪去了?」
  二王子笑道:「一年三百六十天,仍是晴天多陰雲並不能永遠遮掩陽光。」
  四王子不禁詞窮,頓了一頓才道:「你敢以陽光自許?」
  二王子搖頭道:「不敢,可是有人卻像陽光一樣,不需藏鋒斂芒,仍然令人不敢仰面正視。」
  四王子連忙問道:「是誰?」
  二王子用手一指道:「陳大俠,他是舉世公認的第一劍手,任憑你如何打擊,都不能損及他的光輝。」
  四王子厲聲道:「紀子,你把這顆太陽摘下來。」
  宮間紀王莊容道:「太陽是我們日照大河的象徵,沒有人能把太陽摘下來的。」
  四王子臉色一變道:「你有沒有聽過后羿射九日的傳說,太陽並沒有什麼了不起。」
  宮間紀子道:「那是最荒唐的傳說,也只有你們中華的人才想的出來,我若得勢之後,一定要禁絕這種破壞神聖的胡說,把這個故事連根挖去。」
  四王子冷笑道:「那你必須先把面前的這個人除去。」
  宮間紀子笑笑道:「這倒不難,因為我並沒有把他視為太陽一般的神聖,否則我就不會幫你們了。」
  說完踏第一步,手中的短劍上下一翻,燦爛的劍身映著日光,反射到陳劍的眼中,產生一種昏眩的感覺。
  陳劍不由自主地偏了一下頭,避開刺目強光,宮間紀子哈哈一笑道:「被視為太陽的人也會怕陽光嗎?」
  語音中身影疾出,短劍以無法想像的速度向陳劍罩去,陳劍視如未覺,聽任劍光在身前閃爍。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這會事。
  岳鎮江與陰海棠,林玄鶴等一些丐幫的長老都無法坐視了,他們雖然站在外圍,卻以最快的速度搶撲上去,兵刃齊集,攻向宮間紀子。
  因為他們知道搶救陳劍是不可能的,只想將宮間紀子殺了,替他們的幫主報仇,雲天鳳的長劍一探,也加入進去,但聞鏗鏘的金鐵交鳴聲,幾個人一觸即分。
  陳劍仍是屹立當場,陰海棠與岳鎮江的兵器卻碰觸在雲天鳳的劍上,被她震退了出來,林立鶴的胸前血水橫飛,圓睜睜地瞪著陳劍,滿臉不解地叫著「幫主……」
  其餘的人也為之一怔,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林玄鶴胸前那一劍是被陳劍的長劍劃傷的。」
  陳劍臉色莊重地道:「林長老,你懂得醫理,快退下去自行急救,希望我那一劍沒有傷得太重。」
  林玄鶴手撫傷口道:「屬下還挺得住,可是幫主……」
  雲天鳳一聲道:「你還不下去療傷,這簡直是胡鬧,幫主臨敵對手,還用得著你們幫忙。」
  岳鎮江一怔道:「屬下等自知不敢擅然出手以損及幫主威信,可是屬下也不能眼看著幫主臨危而不救……」
  雲天鳳怒聲道:「我對自己的丈夫難道不比你們關心。」
  陳劍卻柔聲道:「天鳳,不要這麼說,他們不懂。」
  然後又對林玄鶴道:「林長老,剛才我是非傷你不可,因為你欺得太近了,我不能眼看你死在對方的毒劍之下,只好刺你一劍擋住你的衝勢,剛才對方並不是向我施襲,只是在誘我出手,以便抓住我的空隙,誰想到你們會衝上來呢?幸好天鳳也在旁邊,否則……」
  雲天鳳接道:「否則他一劍無法顧及三個人,只好拿自己的身體去擋宮間紀子的毒劍了,你們是想救他還是想害他。」
  岳鎮江與陰海棠都低下頭,慚愧不語,只有宮間紀子卻冷冷一笑道:「好一個大仁大慈的掌門人,難道你必須刺傷他才能救他嗎?」
  陳劍立即道:「不錯,當然我也可以用劍身平拍著把他推開,可是那樣一來,我的劍鋒就無法再威脅你了。」
  宮間紀子道:「你為了不放鬆對我的威脅才不惜傷害一個捨命救你的部屬,倒是真的夠英雄,夠俠義。」
  陳劍淡然道:「我不在乎你如何侮辱,因為我問心無愧,在這種情形下我必須如此做。」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明明是貪生怕死。」
  陳劍一笑道:「我承認。」
  雲天鳳立刻道:「你為什麼要承認?」
  陳劍道:「因為事實的確如此,我可以不傷及林長老,可是我的劍鋒偏向後,宮間紀子的威脅解除了,我的威脅卻增加了,兩方的距離這麼近……」
  宮間紀子道:「距離雖近,並不一定傷及你。」
  陳劍道:「是的,你有十分之四的機會可以傷及我。即使你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冒這個險,因為你使的是毒劍,只要碰上了我就無法活命,所以我必須自救。」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的命可真值錢。」
  陳劍淡淡地道:「我無須對你多作解釋。」
  雲天鳳憤然道:「你怎麼可以不解釋,難道你願意讓她空口白舌來損辱你的人格。」
  宮間紀子冷笑道:「浮雲擋不住陽光的,陳大俠的人格幾句閒言閒語怎麼會傷得了他呢?」
  陰海棠忽然抬頭厲聲道:「宮間紀子,你不用冷言冷語侮辱陳幫主,無論如何,陳幫主在我們心目中地位不會變,那是你永不會明白的。」
  宮間紀子冷笑道:「我的確不明白,像他剛才的那種行為,有什麼值得你們尊敬的。」
  陰海棠道:「假如你剛才傷了陳幫主,我們三人一定找你拚命,其結果一定是我們死在你劍下,陳幫主不是保惜自己不敢冒險,而是不敢拿我們的生命冒險,不敢用丐幫的命運來冒險。」
  宮間紀子一怔道:「你能找出這個理由倒不簡單。」
  陰海棠道:「這是唯一的理由,陳幫主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雲天鳳沉臉道:「陰長老,你既然想通了,還在這幹什麼?丐幫就你們幾個長老可付大事你們的生命比陳幫主還珍貴,怎可作無謂的犧牲。」
  陰海棠道:「屬下知罪,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屬下再也不敢亂來了。」
  說著與岳鎮江同時一躬,扶著林玄鶴退下,陳劍又朝後面的徐曉翠等人點頭道:「徐掌門,各位乃當今武林主脈,尚祈珍重此身。」
  徐曉翠一怔道:「陳幫主要我們退出?」
  陳劍道:「是的,易前輩己想通了,七絕劍門之約自然打消,各位無須再趟混水。」
  易嬌容道:「我沒想通,只有老婆子不死,七絕劍門就一日不散,不過今天我沒功夫找你們麻煩。」
  南宮一雄笑道:「老婆子,你等幾天,再說這話不遲。」
  易嬌容道:「你以為老婆子今天死定了。」
  南宮一雄道:「恐怕是這樣吧,不但是你,今天所在場的人都不容易逃過此劫,縱然我們逃過這兩人的毒手。也逃不出外面的埋伏。」
  易嬌容不禁一怔道:「老婆主倒不相信,就是他們設下天羅地網,也不見得能把所有的人一網打盡。」
  南宮一雄笑笑道:「我也不相信,但他說得如此有把握,總不會虛張聲勢,用來嚇人吧。」
  易嬌容抬頭向四王子叫道:「你究竟下了什麼埋伏。」
  四王子淡淡地道:「老太太有興趣,不妨自己去看看。」
  易嬌容憤然道:「老婆子的確有興趣,不過要先收拾你再去。」
  四王子一笑道:「老太太請。」
  易嬌容忍不住挺劍想攻上去,可是想到剛才的情形,又不敢貿然出手,四王子臉上帶著嘲笑的樣子,蹩得她心頭火發,卓少夫忽然道:「掌門人,我先探詢一下如何?」
  易矯容怒哼道:「你別叫我掌門人。」
  卓少夫闇然一歎道:「離開七殿下,改投我表兄,的確是我最大的失策,可我做夢也沒想到趙霆的背後有四殿下的陰謀,現在我走投無路,為報答諸位,只有用這條命為大家探探路了。」
  易嬌容這才點頭道:「去吧,這是你唯一贖罪的機會。」
  卓少夫回身就走,等他走遠後。
  二王子向東方未明做了個輕微的動作,東方未明立刻道:「我也去看看。」
  易嬌容怒道:「你去幹嗎?」
  東方未明笑道:「敝掌門人,此地用不著我插手,倒不如讓我也去碰碰看。」
  雲天鳳忽然道:「你們去沒用,縱有埋伏,也不會對你們發作。」
  易嬌容瞪她一眼道:「你怎知道?」
  雲天鳳笑道:「卓少夫反覆無常,唯利是圖四殿下一定輕易地放他過去,以後只要用一點好處,就可以把他召回來,封住他的嘴。」
  東方未明道:「我就是因此想去監視他鬧什麼鬼。」
  雲天鳳道:「你也許可以安全通過埋伏,但通不過卓少夫的毒手,卓少夫假如明白四殿下放他過去的用意,一定會殺你建功。」
  南宮一雄點頭道:「有道理,看來必須派能制住卓少夫的人前去才行。」
  雲天鳳笑道:「卓少夫劍術根底絕佳,眼前勝他一著的人只有六個,問題有誰肯涉險呢?」
  他說的六個人大家都明白,她與陳劍,二王子與七王子兩兄弟,南宮一雄與易嬌容兩個對頭。
  這六個人誰肯拿性命去一試呢?
  陳劍慨然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