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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極惡誕生

  夜,在不知不覺中降臨。月光,靜靜地灑在平靜的海而上。在微微夜見的吹拂下,海面泛起點點魚鱗般的光芒。
  懷空、懷滅兩人並排站在海邊的一塊巨石上。懷空首先打破沉默,側臉看了懷滅一眼,道:
  「今晚的海面真是平靜!」
  懷滅手中玩弄著一條粗粗的眼鏡蛇,沉吟著道:
  「不過表面雖然平靜,暗裡卻可能波濤洶湧……我相信,兇手,今夜還會繼續行兇!」
  懷空頗自信地道:
  「大哥,我已經安作部署,希望能一舉把兇手捉獲!」
  懷滅淡然道:
  「你每次替師父辦事,都全力以赴,難怪師父如此重用你!」
  懷空伊然道:
  「師父傳授武藝給我們,替他辦點事是應該的!」
  懷滅瞥視了嚇空一眼,道:
  「無論如何,那兇手絕對不容小覷,懷空,你要小心!」
  嚇空感激的點點頭、道:
  「是!哥,要你為我擔心,真是抱歉!」
  嚇滅微微一笑,道:
  「我,從沒為你擔心!我對你的實力極具信心!」
  這時,懷滅的眼鏡蛇忽然猛地一掙,似乎欲掙脫而去……海隅一角,霍地鑽出數條人影。卻原來是神武使等人於狙殺步驚雲失敗後、終於慘然而歸!
  懷滅劍眉微擰,道:
  「哦?是神武使,海將!」
  懷空有些驚異地道:
  「咦?他們進入了大香園!」
  天香園,就在海邊不遠處,是鐵神種植奇花異草自賞之地,平時絕不容許任何人擅自進入!懷空跟蹤到園牆外,便停住了腳步,心中暗道:
  「天香園萬禁地,神武使等人為何要私自進去?這裡是禁地!還是先稟明師父再說吧!」
  遂轉身欲走,但他卻聽見丈外的樹叢中傳來一陣響動,忙喝道:
  「誰?」
  濃濃的樹木中走出一個老者,卻是心使!
  心使答道:
  「懷空,是我!」
  懷空看著心使的臉道:
  「心使,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不休息?」
  心使一笑道:
  「我今夜有點心血來潮,特地前來找你!」
  懷空也笑了笑,道:
  「是不是想找我下棋?」
  心使搖頭道:
  「不是!我只是想看一看——天罪!」
  「天罪?」懷空有些驚異!
  心使點了點頭……天罪,就靠在一間空房裡的牆邊。
  懷空瞥了心使一眼道:
  「如非必要,我都會把天罪放在這裡!」
  心使正色伊然地道:
  「天罪雖然在此,但它所囚的鐵鑄凶獸,不知仍否在內?」
  懷空正欲開口,心使又道:
  「讓我看看!」
  說罷,逕直走到頭罪旁邊,伸手打開了天罪!
  但天罪裡面,空空如野!
  懷空面色一變,驚聲道:
  「啊!怎麼會這樣?」
  心使皺眉道:
  「果然沒有猜錯!凶獸早已破籠而出!」
  懷空看了心使一眼,不解的道:
  「心使,你怎麼會知道凶獸早已不在?」
  心使在一張木椅上緩緩坐下,拂鬚道:
  「我……也只是猜想而已!其實,我也必須靜心思索這件事情!」
  懷空盯著心使的臉,心中暗想:
  「哦?看心使而色如此凝重,事情似乎並不簡單,或許,凶獸失蹤,與島民遇害有關……」
  「啊———」
  突然,尾外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外面有事!」
  懷空轉身如箭一般射出屋子……
  一棵粗大的古樹上,一個島民正趴在高高的樹權上,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樹底地面上!
  懷空趕到的時候,懷滅也正在凝望著樹上的死屍。
  懷空歎了口氣道:
  「唉!又來遲了一步!」
  遂飛身上樹,仔細查看死屍,自語道:
  「這次死的人,全身的骨骼盡被擊碎!」
  懷滅在樹下環手而立,一直未曾插嘴。
  懷空飄然落地,斜瞥了懷滅一眼,道:
  「哥,你比我先到,有沒有發現兇手?」
  懷滅微微搖頭,道:
  「沒有!」
  此屋內,心使正坐在木椅上盯著天罪冥思苦相摹地,一條鐵鏈破窗而入,鎖住了他的脖子!
  接著,窗外便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心使,你不用再如此用心推詳了!」
  心使正欲掙扎,窗外的人一帶鐵鏈,心使便被拉出窗外。
  窗外的人是一個粗壯大漢!粗壯大漢狂笑道:
  「哈哈!不用怕!老子不會殺你、我只是帶你去見一個!」
  說完,一抖手中鐵鏈,將心使擲掩在一塊石頭上。
  心使被撞得頭暈眼花,心中暗忖:
  「不行!要想辦法讓懷空知道!」
  遂問道:
  「何……方…神聖?」
  粗壯大漢拖著心使飛奔起來,邊道:
  「去了你就會知道!」
  此時,粗大古樹下己可聲趕來數十名負現巡查的精英,還有白伶!
  森看了看屍體,道:
  「這次殺人的方法有點不同!殺人者出手非常利落,為什麼偏不將死者一下子擊斃?」
  白憐沉思著道:
  「看來,這個兇手非常殘忍、他要令死者受盡煎熬而死!」
  森怒聲道:
  「今晚我們己嚴加防衛,他還是肆無忌憚,好狂妄!」
  懷空的左眼突然跳了一下,一種古怪的感覺襲上心頭,暗道:
  「糟了,心使……」
  忙轉身飛奔而去!懷滅默默地看看懷空的背影逐漸遠去,竟然不期有點忐忑,良言自語道:
  「嚇空,你知道得越多,就會越危險……」
  突然,不知怎地,粗大古樹齊腰斷了,砰然倒地,壓倒不少站在樹底下的精英!
  懷空心中暗驚:
  「好傢伙!剛才那兇手竟可在個知不覺間,把我的勁力卸於樹內,修為倒也不錯!」
  一名精英被一記重拳奇得倒飛出丈以外,發出一聲慘叫!
  接看,一個聲音哈哈大笑道:
  「儘管叫吧!叫你的同夥來救你吧!」
  順著聲音,懷滅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正站在遠處朝他獰笑:
  「嘿!又多一個,我送你歸西!」
  話間剛落,人己如電般射向懷滅。猛拳「呼呼」作響的幼風,向懷滅撲面而至!
  懷滅冷哼一聲,「破空元手」電閃施出,將蒙面人的拳於瞬間化解始盡!
  蒙面人飛身而退,驚聲道:
  「破空元手?」
  「識貨!」懷空冷笑道:
  「我剛才只用了三成功力,還有更利害的在後頭,放馬過來吧!」
  裝面人怪笑道:
  「嘿嘿!懷滅!你的功力果真有點火候呵!不過老子今日有事要辦,以後再找你好好較量!」
  話畢,腳尖輕點地面,飛身遁入一片密林之中!
  懷滅沒有追蹤,心內默想:
  「狐狸終於也不再掩飾他的尾巴了,在鐵心島這麼多年,最精彩的日子終於來了!」
  ***
  尾外地上有一根銀針,懷空步出丈遠,又有一根,再走一丈,又有一根……
  懷空隨著地上留下來的針,一直追蹤心使的下落。
  心使不單是鐵神的心腹親信,而且他精通脈理,常為島民們以銀針刺穴療病!
  故此他也經常針不離身,以備急時之需!
  懷空追著追著,卻又來到了天香園外。
  懷空心中暗奇道:
  「奇怪!今日先是神武使擅闖禁地,如今心使又在此不知所蹤,似乎事不尋常,到底,天香園內隱藏著些什麼?」
  懷空,權衡輕重下,遂決定入內禁看究竟。
  甫進園中,撲鼻而來的竟是幽幽花香,觸目所見,滿地繁花似錦、爭妍鬥麗!
  懷空心中暗道:
  「好啊!師父雅興倒真不線!這裡遍植奇花,不下百種,盡皆稀世罕有,難怪師父會把天香園列為禁地!」
  腳前步外有一根銀針,懷空拾了起來,暗道:
  「哦?心使果然曾被帶進這裡!這裡看來曾被人踐踏成路!」
  穿過濃濃花叢,懷空赫然發現當中有一外秘地,心想心仗可能在裡面,忙推門而入,門裡,一條台階彎曲而下,地勢是不斷地向下的,四周更像是曾被人上修茸。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懷空忽然聞到了一股濃濁的腥臭味,不出心中暗奇:
  「想不到大香園這個以最香為名的地主,深外竟是如此惡臭:也許,天香園的奇香,正是為了掩飾這裡的奇臭……」
  想到這裡,又小心奕奕地,在這迂迎的秘地內向前摸去…
  走了一段時候,他突地發現有另一股感覺在向他逼近!
  是熱的感覺!
  「咐……咐……咐……響……」
  突然,自一個巨大無比的鐵球裡面傳未一陣沉重的吐納聲!好沉重的吐納聲!而且那種炙熱無比的感覺也是來自那個鐵球之下。裡面一定有一個高手……
  「心使,你沒料到老夫會派人把你捉來吧?」
  鐵球裡面突地傳來鐵神的聲音!
  懷空暗驚道:
  「是師父的聲音!他怎會在此?」
  遂向鐵球奔了過去……
  鐵球裡,是一個圓形的大殿。
  鐵神正站在大殿的圓台上,心使由於傷重,捲伏在圓台下。
  大殿上除了鐵神和心使,還有幾名侍衛。
  鐵神背對著心使,冷聲道:
  「我知道你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心使點頭道:
  「沒錯!我曾仔細地檢視過遇害島民的致命傷口,他們極似是被我曾構思的天劫所殺!
  而且,當我知道天罪己不翼而飛之後,更進一步印證了我的懷疑是對的!」
  鐵神冷冷一笑道:
  「呵呵!從天劫與天罪之間,你便可以推斷此事與我有關,看來你真不愧是最知我心的——心使!」
  心使聲音沙啞地道:
  「但……天劫當年雖是我的構思,卻已擱置十多年,莫非……你己暗地將……它完成了?」
  「哈哈……知我者……鐵神仰頭大笑道:
  「知我莫若你呀!」
  心使道:
  「可惜,我終還是無法老早看出你藏的莫測禍心!我想,我才是最不明白你的人!」
  鐵神冷笑道:
  「嘿!你如今才知道未免太遲了一點吧?老夫的鑄造工夫舉世無雙,可是需要倚重你在武器的構思才華!夭劫必須有構思者與鑄造者的衷誠配合!為了令你死心塌地為老夭構思天劫,我才會把我的心隱藏!」
  心使一陣狂咳,捂著胸口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殺島民?為什麼又取去天罪?」
  「問得好!」鐵神轉身望看心使道:
  「我現在就給你看一樣東西!」
  話音一落,一名侍衛便瓣動大殿一角的機關,一聲「軋軋」聲過後,從一個池子裡,一根鐵索懸起一件戰甲!
  這時,懷空己達到鐵球的門口,從門縫裡向大殿內瞥見了一切,心中暗道:
  「哦?惡臭正是從那個池子發出來的!師父真的是殺害島民的無凶?他們被抽乾的血,就是注在這池子裡?」
  心使盯著戰甲,驚喜交加:
  「是……天劫?我花了半生想出來的心血,這件完美的戰甲,竟然真的鑄成?」
  鐵神得意大笑!
  心使突然瞥見天罪竟然配在了天劫之上,掙扎著看爬起身來,衝近鐵神大喝道:
  「鐵神!你為什麼把天罪加在天劫之上?」
  鐵神冷哼道:
  「心使!你的構思的確是完美無暇!但由於你天性拘泥,卻在構思當中,令天劫欠缺了戰無不勝的霸氣!缺乏霸氣,便在稱戰甲!戰甲是在戰場上用以殺敵的武器!並不是匠心獨具的擺設!」
  心使接口道:
  「所以,你把天罪加在天劫之上,你要賦於它嗜殺的一凶性?」
  「不單如此!」鐵神暴然出手,右手食指向心使的左眼如電戳來。
  心使碎不及防,又加重傷在身,立被戳瞎了左眼!
  鐵神冷笑道:
  「我更以活人的血去浸染天劫;令它的凶性更強,更為邪惡!」
  心便捂著流血不止的左眼,厲叫道:
  「可惡!你……竟然糟蹋了我的心思!你這樣做,完全有違我們當初欲創造一件完美戰甲的初衷
  心使突然不語了,他尚存的右眼瞥見了一樣東西——
  絕世好劍!
  絕世好劍就插在鐵神右側丈遠的地上!
  心使又道:
  「我明白了!這十多年來你一直佯裝有病,其實是在秘密鑄造天劫!你派懷空去找絕世好劍,只為以絕世好劍彌補天劫的不足之處!」
  「呵呵!你終於明白一切了?」鐵神大笑道:
  「心使,天劫是由你而創,因你而生,如果它最後能得到你這個創造者的血,將會成為一件更為邪惡的戰甲!它的力量,將會更加蓋世無戰!」
  說罷,揚掌便向心使的胸口擊來!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
  「師父!手下留人!」
  高呼聲中,懷空已身如矯鷹般飛撲而至!
  先前擄來心使的粗壯大漢一抖手中的銀鏈飛爪,向身在空中的懷空疾抓而來!
  懷空忙一個鯉魚倒穿波,凌空騰起向後翻去。飛爪便擦著他的面門而過!粗壯大漢手腕一翻,飛爪再次飛擲而出!
  懷空這次不退反進,斜身避過飛爪,踏進一步,右掌一揮,劃個半弧拍向粗壯大漢,無聲無息,輕若飛絮。
  粗壯大漢識得其中厲害,急忙倒踩七星,彈出幾指,指風嗤嗤猶如強努破空一射向懷空掌心的「勞宮穴」,可是指風到了懷空掌風內突然消失無聲,宛如泥牛入海!
  粗壯大漢暗叫一聲:
  「不好!」
  對方的一隻掌已迫到近前,一股無形的嘴力猶如重糙,震得他渾身一顫,閃避不及,怪硬著頭皮拼了一掌!
  兩掌甫一相交,兩人便各自居退出三步遠,著樣子兩人功力旗鼓相當!
  這時,陡聞心使一聲慘叫。懷空急忙扭頭一看,只見心使已經死了,屍體倒在血池旁,而他的鮮血,噴滿了戰甲!
  懷空大喝道:
  「師父!你……為什麼要殺心使?」
  鐵神微微一笑道:
  「空兒!冷靜點!我殺心使是另有隱衷的!」
  「苦衷?…懷空聞言愣了一愣道:
  「你有什麼苦衷?」
  鐵神看了一眼心使的屍體,道:
  「心使的身份,並不像你所看的如此簡單!」
  懷空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人來浸染天劫?」
  鐵神苦笑道:
  「殺人?你真的看見我親手殺人了嗎?」
  懷空搖了搖頭。
  鐵神道:
  「此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帶你見一個人,你就會徹底明白一切了!」
  懷空不語,心道:
  「師父……他從小便傳我武功,待我更如同親子,他改變了我一生,但給了我無數愉快的回憶!而且他更深得島民們的愛戴,多年來都願意留在島上為他幹活!他是所有島民都尊敬的人,他……怎麼會是殺人狂魔?難道……他真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隱衷?」
  鐵神邊向大殿門口走去,邊回頭道:
  「空兒,你就信為師一次,跟我來吧!」
  懷空點點頭,跟著鐵神出了殿門。
  鐵神指著大鐵球道:
  「這個是——苦牢!苦牢內藏著的人,正是為師的苦衷!」
  懷空有些茫然不解,鐵球裡面分明是個大殿,怎麼又會是個苦牢呢?
  鐵神朝身旁的神武使道:
  「神武使,開牢!」
  「是!」神武使忙旋轉牆上的機關,大鐵球隨即緩緩上升,露出一個直徑與鐵球一般大小的札來。
  「洞裡面倒底是誰呢?」懷空正一愣之際,忽然背後被人猛力推了一把,向洞裡墮去!
  鐵神冷笑道:
  「懷空!你師父常讚賞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我看也不過如此,你和你師父都有同一樣的弱點!正因為這個相同的弱點,令你倆都有同樣的下場!」
  鐵神這番話,懷空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按還於深深的洞底了,只覺渾身乏力,心中暗駭:
  「啊?全身氣門被師父所封,一時間完全無法用力!這個苦牢似乎深不見底,不妙!這回真的要……粉身碎骨……」
  懷空這樣想,但他並沒有真的粉身碎骨,因為他在離洞底還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時,被一個人接住了!
  懷空藉著洞頂灑下的光線一看,此人卻和鐵神長得一模一樣!
  ——簡直是第二個鐵神!
  第二個鐵神將懷空放在地上,然後便靠著洞壁坐了下來,對懷空視若未見,神情木然!
  懷空盯看第二個鐵神,心想:
  「奇怪!此人與師父長相雖然異常相像,神情卻癡癡呆呆。牢外的師父又性情大變,究竟,誰才是我真正的師父呢?無論如何,還是盡快衝開被封的氣門再說!」
  遂打坐運氣……
  一條粗大的蜈蚣爬過懷空的身邊,懷空沒有注意到,但第二個鐵神卻注意到了,如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將蜈蚣輕輕用手鉗住,準備塞進嘴裡。
  「哈哈!好美味的東西啊!」
  懷空忙一把抓住第二個鐵神的手腕,道:
  「蜈蚣是毒物,不宜亂吃!」
  第二個鐵神手中的蜈蚣慌忙乘機掙脫,鑽進了壁縫之中,第二個鐵神盯著懷空在嚷道:
  「嗚嘩!你幹什麼呀?連吃也不給人吃?」
  看著第二個鐵祉這付瘋瘋癲癲的樣子,心中暗歎道:
  「好可憐!無論你是誰,我也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第二個鐵神帶著怨怒的眼神看著懷空。
  懷空此時氣門已經衝破,功力也恢復了!
  但四周牆壁固若金湯,牢不可破,忙騰身躍起,想看看上面的出口。出口這時又被鐵球封住,鐵球重逾千斤,懷空是下又無著力之處,縱使是絕世高手,也無法將它推動!
  懷空只好落回洞底!
  ***
  一天,兩天……第三天了,懷空心想:
  「已經兩天沒有送來食物!看來是要我們餓得有氣無力,難以逃走!」
  正當他無計可絕之際,牢頂的鐵球遍地升了起來,從洞口飄落下一張紙條。
  懷空忙但手接住,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鐵神正在閉關練功,兩個時辰後才會功成出關,速離此地為妙!」
  時間無多,懷空也不再細加推想,背起第二個鐵神縱身而起,躍出苦牢!
  詛料走不多遠,便與一個人狹路相逢!
  這個人就是神武使!
  「不妙!為避免驚動其他的人,還是先發制人為上!…懷空遂朝神武使衝了過去!
  誰知神武使竟朝懷空雙膝跪倒在地,盯著懷空背上的第二個鐵神,顫聲道:
  「鐵島主饒命!我……只是受人擺佈,身不由……已…請鐵島主饒過小人吧!」
  懷空暗道:
  「島主?難道此人真的是我師父?」
  一念忖至,忙道:
  「神武使!既然如此,你便立即領我們離開此地,或許島主會網開一面!」
  神武使站起身來,轉身道:
  「好!那你倆跟我來吧!」
  兩人遂順著懷空來時的台階拾級而上,剛出秘地時,卻又碰上了兩名海將。
  兩名海將二話不說,揮斧便向懷空一前一後圍攻而來!
  斧勢勢若雷霆,懷空躲過了後面攻來的那名海將的飛斧,前面名海將的飛斧卻被懷空背上第二個鐵神伸手抓住了斧刃。
  那名海將的巨斧立即發熱,如從火爐旁剛拿出來一般,一片赤紅,燙得那名海將急忙鬆開巨斧,驚叫道:
  「哇!好燙手啊!」
  轉眼之間,那柄巨斧竟在第二個鐵神手中化成了鐵水!
  那名海將又驚叫:
  「哇!不……可能!他……竟然把斧頭溶掉?」
  亂髮怪人摹地一聲清叱,朝那名海將遙遙拍出一掌!
  只聽得「蓬」的一聲如擊敗草響,那名海將立時被擊得飛出數丈遠,一命嗚呼!
  在旁邊袖手旁觀,洋洋得意的神武使見此情景,忙飛身疾逃!
  亂髮怪人道:
  「空兒!給我清理門戶,殺掉神武使!」
  懷空微微一愣道:
  「殺他?」
  亂髮怪人點頭道:
  「不錯!神武使背叛老夭,死不足惜!我曾從小教你,不可濫殺無辜,但該死的人,也絕不可有半分容情,空兒你可還記得?」
  懷空一怔,道:
  「啊,這還是師父很久以前的教誨!你……真的是我師父!」
  亂髮怪人微笑道:
  「沒錯!這兩日我一直半裝傻扮癲,無非是恐防你與神武使一樣背叛老夫!剛才見你不顧一切捨命護我,方才知道你並沒有與他們蛇鼠一窩!」
  說著,用腳尖挑起另一名海將嚇得掉落在他面前的巨斧,用右掌隔空一擊,巨斧使朝正在疾逃的神武使直射過去!
  神武使聽到背後風聲,剛想閃避,但腳彎一痛,撲倒在地,但他馬上又爬起來再逃。
  亂髮怪人瞥了懷空一眼道:
  「空兒!神武使就交給你了!你就用『破空無手』的『破天』、『空滅』、『歸元』三訣,替老夫解訣這個叛徒吧!」
  不由分說,懷空即時出擊,詛料神武使似也撞三訣招路,連擋兩訣!神武使滿以為勢必可擋第三訣之際,懷空遍地變招,騰空而起,左腳踢中神武使的右助,右手抓住他的頭頂。
  神武使痛得毗目裂嘴,道:
  「懷……空,你為什麼……不依你……師父……的命令,使用最後的……歸元訣?」
  那怪人也瞪了懷空一眼,道:
  「空兒,你為什麼不用歸無訣?」
  懷空猛力一推,將神武使推出數丈外,答道:
  「因為歸無訣絕不應與破天、空滅一併使用,否則反會破綻大露!我相信師父是想試試徒兒臨陣應變之力!」
  「好得很!你能隨機應變,並不盲目用招,足以證明你已經成熟了不少!」話L發怪人拂鬚笑道:
  「為師相當安慰!」
  這時,一名一直呆呆而立的海將借懷空與亂髮怪人二人說話之機,轉身便逃!
  亂髮怪人身形微晃,便已欺身攔在那名海將面前,厲喝道:
  「回答我!你的主人是否已經取得一絕世好劍?」
  未等那名海將答話,懷空便失聲道:
  「絕世好劍?」
  亂髮怪人扭頭頭看著懷空,道:
  「空兒,你也聽說過絕世好劍?」
  懷空微微一笑道:
  「說來慚愧!絕世好劍是我與大哥、白伶三人用計取回來的!」
  亂髮怪人將那名海將擊得倒飛數丈,道:
  「好傢伙!竟連絕世好劍也己落在他的手上,顯見他的天劫接近完成!蒼生浩劫在即,老夫決不能袖子旁觀!」
  頓了頓,轉身道:
  「空兒!趁那廝仍在閉關,我倆快奪回絕世好劍!」
  說罷,便大步疾奔起來!懷空緊隨其後,道:
  「師父,絕世好劍何以如此重要?」
  亂髮怪人答道:
  「因為天劫!」
  懷空「哦」了一聲,心中暗道:
  「絕世好劍居然與天劫有關?」
  亂髮怪人繼續道:
  「十多年前,心使與老夫一起想出一件完美無暇的戰甲『天劫』,由於要力臻完美,這件戰甲需要世上不同的奇鐵的力量!可具,各種奇鐵本的不同,要硬後生地把它們拼合在一起,反會互相排斥!正因為互相排斥,儘管戰甲能夠鑄成,但使用一日之後,便會進散,難以長久!
  然而絕世好劍乃世上至奇之鐵『黑寒』所鑄,具有吸攝奇功。如果把它加在天劫之中,便能把其餘奇鐵緊扣,歷久不散,天劫也將成為絕對無懈可擊的一武器!」
  懷空默默無語,緊緊尾隨…
  兩人闖進鐵球之中,而那套戰。甲仍掛在血池上。
  亂髮怪人盯著戰甲,哺哺道:
  「天劫?鐵狂屠!你也實在太瘋狂了!不單一意孤行鑄成天劫,而且還把人間凶獸天罪,加諸其上,可怕?」
  一回頭,又看到了絕世好劍,亂髮怪人從地上拔起絕世好劍,舒心一笑道:
  「好!絕世好劍乃天劫最大支柱,沒有它,天劫縱然可怕,也只是頭短命的猛獸而已!」
  「糟了!此劍奇輕,是假的!」
  這是,鐵球的大門開了,又走進一個人來一
  鐵神!
  也就是亂髮怪人所說的鐵狂屠!
  真正的鐵神應該是一
  亂髮怪人!
  軼狂屠左手拎著一柄巨斧,而右手正握看絕世好劍!
  他朝鐵神怪笑道:
  「呵呵!蠢材!真正的絕世好劍在這裡!」
  鐵神盯著兒狂屠道:
  「狂屠,我明白了!剛才是你故意放我們出來的!」
  鐵狂屠抑天大笑道:
  「為了我的好徒兒懷空,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的!」
  「大哥!」懷空聞言一怔,暗道:
  「什麼?他們是兄弟?」
  鐵神鐵青著臉,默然無語。
  鐵狂屠續道:
  「其實,我故意放你出來,是想看看你在這十多年來,恢復了多少成的功力!」
  說著,又揮了揮手中巨斧道:
  「勢難料到,你已習成足可煮鐵溶金的一煉鐵手!」
  鐵神冷哼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煉鐵手』的利害,念在你我兄弟一場,只要你放棄天劫,懸崖勒馬,我就既往不究!」
  鐵狂屠冷笑道:
  「嘿嘿!大哥,虧你還是虛張聲勢!你以為這樣便可以嚇倒我?我相信你的『煉鐵手』還沒有十足的火候,否則早已破牢而出了!」
  鐵神亦冷笑,道:
  「說得對!但『煉鐵手』神功蓋世,縱然只得一成,也足夠阻止你的霸念!」
  「呵呵!這個我也知道!但有一件事情你卻還沒知道啊!,,鐵狂屠看了一眼鐵神握劍的右手道:
  「大哥,你看看你的手!」
  鐵神忙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只見五指已經開始發黑,不禁失聲大呼:
  「啊?劍上有毒!」
  忙扔掉假劍!
  這時,門口處又奔進五名大漢!
  鐵狂屠得意地道:
  「大哥!我知道你的徒兒總有一日會叛逆我,所以有早已在天香園內暗中培訓了一群忠心不二、甚至比懷空更利害的弟子鐵門五獸!」——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