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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威壓當場

「找死!」

王家幾個子弟早就怒不可遏,一下全都沖了

豈料還未及跟前,石牧雙目金光一閃,身上一股強大無匹的驚人氣息陡然散發開去,如潮水般瞬間席捲全場。

剛剛還在叫囂的幾個王家子弟突然間紛紛跪倒在地,渾身汗毛倒豎,骨軟筋麻,頭上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一時間幾乎魂飛魄散。

那群王家子弟中,最高修為也不過是後天後期,石牧稍稍施展出來的這股靈壓就讓他們全都抖如篩糠,什麼比試啊,豐城第一啊,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此刻心裡只想逃離此處,怎奈何身體如同被萬斤巨石壓身,絲毫動彈不得。

「這是……地階!」王天豪張大了嘴巴,再難掩心中駭然。

全場所有人中,也只有他能稍稍承受石牧的靈壓,但也不堪重負,額頭汗珠滾落。

「地階」

其餘眾人聽聞這二字,瞬間腦中一片空白起來。

許叔更張大了嘴巴,徹底目瞪口呆了

「地階武者」代表著什麼,他們身為武者,自然也再清楚不過了。

金家門前除了零零落落的幾聲鞭炮聲,再無一聲動靜,全場猶如陷入了一片死寂。

強大靈壓只持續了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在場所有人卻感覺四周空氣仿若實質一般,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一下,甚至連呼吸都幾乎不能,猶如歷經了數年一般長久。

一些修為較弱的兩家子弟,終於再也無法堅持的兩眼一翻白,噗通幾聲的紛紛翻身栽倒,當場昏迷了過去。

金家老祖拚命催動真元抵擋強大靈壓同時,看向石牧神色不由滿是驚恐求饒之意了。

若石牧真是地階修為,恐怕一根手指就能輕易將他當場擊斃吧!

石牧見此情形,這才嘿嘿幾聲後,將身上氣息緩緩收斂了起來。

金往兩家子弟在身體重新獲得自由,一個個拚命大喘粗氣後,再無任何人懷疑王天豪先前說石牧是地階的話語了,更沒有絲毫叫囂的勇氣了。

王天豪長出一口氣後,身體也放鬆了下來,但看向石牧目光在震驚之餘,心中更泛起一陣酸楚。

其明明也是萬里挑一的血脈武者,以這個年紀進入先天,當初讓多少人景仰不止,如今在石牧面前,先天又算的了什麼?

地階武者,不要說大齊國,就是整個東洲東部,也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了,據說三國七大宗的大長老也就是此等實力而已。

想到這裡,王天豪心頭滿是無力之感。

「看來,今日的比試也要作罷了吧。」石牧目光一掃眾人後,淡淡的說道。

在場眾人皆是一副誠惶誠恐之態,哪還敢接半句話。

「不過有幾句話,我還是要說的,珍姨和玉環都是我石家的人,一個是我繼母,一個是我妹妹,如若日後誰膽敢對她們有不敬之初,我第一個饒不了他。」石牧接著聲音又是一冷。

這聲音雖不大,但字字如冰錐般刺在眾人心上,讓人無不膽寒,心驚膽戰。

過了好一會,一個家丁才敢探頭探腦走出門來,在呆若木雞的管家耳邊幾句耳語,管家才如大夢初醒般,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吉時到!」

屋內的石玉環與珍姨也已經得知石牧現身和所發生的一切,均都大吃一驚。

珍姨萬分駭然!

她根本沒想到當年沒有太看好的丈夫前妻之子,竟然能夠修為一日千里,達到了地階這等金王兩家昔日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境界,如今還如此風光的出現在這裡,心中自然百感交集。

石玉環則在吃驚石牧成為地階強者之餘,心中則泛起陣陣暖意,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石牧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幫她們解了圍。

當喜婆扶著頭戴紅蓋頭的石玉環緩緩走出金家的大門,珍姨也跟著出來了,她雙目微微泛紅,向不遠處的石牧微微頷首,以示謝意。

「珍姨,這是我給玉環妹妹的新婚之禮,來得匆忙,也未做什麼準備,一份薄禮,還請笑納。」石牧走上前去,向珍姨行了一禮,同時,他將手中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塞入珍姨手中。

「牧兒,你……」珍姨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她雖身處豐城,但眼光見識還是有的,從戒指上銘刻的靈紋,一眼就認出了此物是傳聞中珍貴無比的儲物戒指,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儲物戒一角,還堆放著幾件靈器和不少靈石。

「王兄,我妹妹從此就交給你了,你若半分苛待於她,我絕不饒恕!」石牧對王天豪鄭重說道。

不等王天豪回答,石牧森然地看了一眼全場,讓所有望向這裡之人紛紛心頭一驚。

「珍姨,玉環妹妹,你們多保重,若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望你們的。」石牧拱手向珍姨和石玉環道別。

在眾人的一片駭然之中,石牧直接祭出青翼飛車,化為一道青光,破空遠去。

他本想留下喝一杯喜酒,但如今既已展現出過人實力,若是再留下,怕是現場沒人能夠安心了。

「哥哥,你也保重!」

石玉環單手拿著珍姨轉交的儲物戒,看向石牧消失的天邊方向,低聲喃喃道。

……

臨海的一個漁村,此刻日暮西山,夕陽的餘暉將漁村映照在一片金黃中。

海面之上一艘艘漁船返航,辛苦一天的漁夫滿載而歸。

村中的孩子們都湧到了海邊,不時發出嘰嘰喳喳的驚呼,來看這些漁船上捕到了什麼珍奇魚類。

沒過多久,夕陽便徹底落下,零星的燈火亮起,家家戶戶屋頂升起了裊裊炊煙。

整個漁船安寧祥和,恍如一副如夢如幻的畫卷。

就在此刻,一個頭戴斗笠的青袍青年出現在村口,正是石牧。

時隔多年,再次返回故鄉,這裡看起來和當年已經發生了不少變化,但其原本有些煩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石牧邁開腳步,無聲無息的在村中行走。

村中的一切都還大略保持著原來的模樣,隱約還能看到當年的一些記憶。

他腳步忽的一停,前方村中的一個角落,有一間破舊的木屋,門窗都已經腐朽掉落在地上,房間也半數坍塌,周圍長滿荒草,顯然無人靠近這裡。

石牧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這裡正是他當年居住之處,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看起來也沒有修繕房屋的打算,只是在這裡靜靜站立了片刻,身形一晃,消失無蹤。

漁村里許外的一個無名山丘,天上升起一輪半月,淡淡月華灑下。

山丘之上一個微微凸起的墳頭,周圍已經長了半人深的野草,墳前的石碑有些模糊,依稀能辨認——石,王氏等字眼。

石牧站在墳前,面露追憶之色。

母親的容顏,在他心中已經有些模糊,不過當年的記憶,還一點一滴保存在自己心中。

石牧將墳頭的野草一根根拔掉,又將墳頭好好修整了一翻,在墳前擺上香燭,酒水,祭品。

「母親,孩兒回來看你了。」他雙膝下跪,給母親扣了九個響頭,喃喃開口道。

「母親,孩兒當初答應過你,要成為這世上最強大的武者,如今我雖然還沒有成為藍海星第一武者,但是也算小有成就,總算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這些年,孩兒在外面也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可惜沒能帶她過來一起祭拜您,但以後我一定會帶她來看您……」

來到母親的墳頭,叩拜之後,他將這些年的經歷,大略說了一遍。

話一開口,他竟然有些收不住嘴。

這些年石牧幾乎做任何事情都是獨自一人,心中苦悶少有人知,他也從未和其他人述說這些,此刻突然有種強烈的傾訴**,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停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竟然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這麼久的話,石牧有些啞然失笑。

不過一番傾訴下來,這些天一直緊繃的神經一陣放鬆,彷彿搬開了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說不出的舒暢。

他抬頭看了看半空的月華,就這麼在母親墳旁盤膝坐了下來,在周圍布下了一個禁制陣法,擺出了吞月式的姿勢,開始修煉起來。

一道道月華光芒落了下來,融入石牧體內。

時間一點點過去,石牧腦後逐漸出現一個銀色圓月虛影。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東邊天際泛起了白色。

石牧緩緩睜開眼睛。

一夜修煉,他的法力上沒有多少進步,不過此刻他心境前所未有的寧靜平和,修煉上的一些困惑不明之處,此刻盡數突破。

他身上赤光一閃,不到一個呼吸,身後便凝聚成一個赤色火猿法相。

「咦!」石牧吃了一驚,體內真氣運轉比以前快了許多。

他目光看向左手,「呼」的一聲,他的左手驀然變黑,表面赤紋密佈,泛起了一團白色火焰。

石牧眉梢一挑,這次驅動左手九轉玄功之力,竟然也前所未有的輕鬆,沒有過去那種吃力的感覺。

就在此刻,炙熱的白色火焰突然從左臂流出,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石牧大吃一驚,不過隨即很快發現,左臂的火焰之力,沒有對身體造成傷害,反而異常溫和的在他經脈中流動,和他原本的赤猿火經真氣完美融合起來。

石牧身後的赤色火猿法相身上光芒一閃,赤色光芒中泛起一陣白光。

幾個呼吸之後,法相赫然變成紅白兩色,不過散發出的氣息波動,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吼!」法相雙手捶胸,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空氣泛起一陣水面般的波紋,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掀起了狂暴的氣流波動,不過碰到石牧四周佈置的禁制,被擋了下來。

「啊!」彩兒此刻剛剛飛回來,便被氣流波動卷中,口中發出一陣淒厲慘叫。

石牧眉梢一挑,揮手發出一道紅光,將彩兒拉了出來。

「嚇死俺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咦!你的武道法相怎麼變成了這樣?」彩兒口中嚷嚷,看到火猿法相變化,吃了一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