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被喚醒的意志

    “來！”端木森喝道，湮滅規則的速度在三代強者的阻攔下漸漸放緩，洛天卻沒有絲毫緊張之色，他知道端木森擋不住自己的湮滅規則，即便是羅焱和蔣天心沒有死，真身到了此地，讓他們三個人聯手也攔不住自己的湮滅規則，這不是自信這是無數未來裡的唯一解決。
    端木森一步步後退，那麼多年，經歷了輪迴和古老的歲月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可此時此刻他卻開始吐血，三個人合力似乎還是無法攔住湮滅規則，只是暫時延緩了湮滅規則殺死自己的速度而已。
    “撐住一時和撐住一世又有什麼區別呢，最終的結果還不是一樣的，你都要死，我說過注定的結局不會改變，你的結局也是如此。”洛天說道。
    端木森看去的確快要撐不住了，湮滅規則幾乎已經到了面門之，但在此時，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卻醒了過來，那是一直處於昏迷的恆古天帝，在洛天對付黑淵之前將能量輸入了恆古天帝體內，當時還不確定恆古天帝什麼時候會醒來，而此時危急關頭，恆古天帝卻醒了過來。
    “嗯……”恆古天帝睜開眼睛，卻看見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看到在洛天的意識世界，洛天正和端木森對戰，但他們所使用的手段是恆古天帝無法想像的，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看著洛天喊道，“這是怎麼回事，洛天，你在和誰一戰？”
    聽見聲音的人都回過頭去，看見了恆古天帝迷茫的臉，看見了這個不該在此時插手在這場大戰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洛天的意識世界裡？”恆古天帝再次開口問道，但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洛天掃了他一眼後說道：“滾開點。”
    恆古天帝一怔，他面前的人還是洛天，可說話的方式卻一聽知道這個洛天不對勁。
    “你不是洛天，你是誰，為什麼會變成他的樣子？”
    恆古天帝有太多事情是不知道的，他昏迷了太久，對於洛天所經歷的事一無所知，但是伴隨著恆古天帝一聲又一聲呼喊洛天的名字，攝天者發現洛天自身的意識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這種影響像是大樹的根部有螞蟻在爬動一般，看似好像動搖不了根基，但時間一久，只怕會帶來不可預料的結果。
    “滾。”洛天喝道，但沒有出手滅了恆古天帝，倒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因為現在他處於未完全甦醒的狀態下，還要控制湮滅規則，湮滅規則乃是道海都未收錄的規則，是攝天者最得意的手段，如果他是完整狀態的話，自然能完全操控湮滅規則，但現在的他並不是完整狀態，所以操控湮滅規則對付端木森已用了全力。
    畢竟此時此刻的攝天者還不及巔峰狀態的半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拿洛天怎麼樣了？”恆古天帝繼續逼問。
    洛天轉過頭來，一絲湮滅規則被洛天抽離出來，只需要這一絲頭髮還要細的湮滅規則足以毀滅曾經天界仙族的天帝，但湮滅規則被抽離之後，端木森這邊的壓力立刻減少了一些，他朝恆古天帝喊道：“你快退下，此事此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然而那一絲湮滅規則已經朝恆古天帝而來，在攝天者的眼，天帝也好，凡人也罷，全是一樣的，都不過是塵埃罷了，甚至連蟲子都算不。
    那一絲強大的規則能量照亮了恆古天帝的眼睛，他向後退了幾步，如煙霧一般飄然而至，即便是天涯海角，縱然是世界的盡頭，這一道規則若是願意都將追，當湮滅規則降臨的時候，恆古天帝的存在將被完全抹去。
    彷彿這世他從未來過一遭。
    “洛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恆古天帝喊道。
    每一聲洛天，每一個問題都在刺激著洛天自己的意識，攝天者冷笑道：“你的小弟醒不過來了，洛天不過是我沉睡之時的一段記憶罷了，你還真以為這段記憶能違背我的意志嗎？”
    湮滅規則已到面前，恆古天帝的仙氣在這道湮滅規則面前脆弱不堪，連減慢湮滅規則速度都做不到，恆古天帝怎麼也沒想到，沉睡那麼久之後醒來面對的卻是死亡。
    毀滅之力已經到了頭頂，那一絲湮滅規則卻在恆古天帝頭頂突然停了下來，在即將觸碰恆古天帝的一刻，湮滅規則卻沒有落下。
    “怎麼回事？”恆古天帝愣住了，與此同時端木森和糟老頭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此時看去，竟然是洛天自己舉起手將那一絲湮滅規則給控制住了，很明顯這不是攝天者的意思，但為什麼洛天會舉起手操控湮滅規則，理由只有一個，是洛天自己的思想在最後一刻佔據了風。
    接下去發生了古怪的一幕，攝天者和洛天居然開始爭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記憶永遠只是記憶，你不該也不配將這具身體控制在手，你什麼都不是。”攝天者的聲音從洛天口說出來，雖然聲音還是洛天的，但能聽出這分明是兩個人。
    “我……只是我……你，滾出去。”洛天自己的聲音傳來，但說話很艱難，聽的出來他在這場交鋒依然處於劣勢。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若我願意，只需要一個念頭你的存在將被抹去。”
    “既然這麼有本事……那你將我抹去吧。”
    在兩個人鬥爭的時候，湮滅規則也停止在了端木森和恆古天帝的面前，因為洛天自己狀態不穩定所以湮滅規則才沒有繼續攻擊二人。
    端木森神色鎮定，似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開口對恆古天帝說道：“洛天似乎對你的聲音有感應，你多說幾句話讓他分心，我想辦法破開湮滅規則。”
    攝天者體同樣聽見了這句話不屑地說道：“讓我分心，你還想破開湮滅規則？自不量力，我……”
    攝天者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戰勝端木森，但剛要再度操控湮滅規則的時候又受到了來自洛天意識的干擾，這只藏在大樹根部的螞蟻開始撕咬這巨大的參天之木了。
    恆古天帝雖然也不知道端木森是什麼來頭，但畢竟閱歷放在那兒，他看的出來端木森對洛天似乎並沒有惡意，相反倒是控制著洛天身體的這個傢伙非常強大而且似乎是想將洛天本身的意識給抹去，沉吟片刻後恆古天帝開口道：“小弟，你絕不能屈服於這種傢伙，我所認識的洛天不會屈服於任何人，即便是再強大的怪物可以打敗你，但都不能讓你放棄或者臣服，他想將你的存在抹去，即便最後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但至少也要拼盡最後一分力。”
    聲音傳來，與此同時端木森開始和糟老頭配合，在逆天一脈的幫助下試圖破開湮滅規則。
    “這道規則非常強大，而且內部的妙法太過玄奧，想正面攻破這道規則基本是不可能的。”端木森在道海修煉已久，對規則的瞭解程度非同一般，正因為瞭解所以看的出來湮滅規則的可怕之處。
    “正面強攻不行的話，那我們想辦法找其他辦法攻破這道規則，我們未必要完全破解湮滅規則，但我們可以嘗試著將湮滅規則和攝天者之間的聯繫隔絕。”糟老頭提出了不同的思路，端木森一怔，片刻後點了點頭。
    “您說的對，正面對抗湮滅規則即便再給我們百年時間也不可能破解，但若是將它和攝天者之間隔絕開的話，倒不是完全不可能。”端木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