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本源之眼

    元初之法，第一階段幻化形成了微小的鑽頭，自然這個鑽頭並不是真實存在的，那是根據元初之法修煉出可以突破封閉道境的一種手段，魔道已成了一堵擋在洛天面前的高牆，但利用這個微小的鑽頭要只越來越大，修煉元初之法將其培養的越來越強，就可以破壞洛天瓶頸之上的這堵高牆。
    但原本按照夜寒的預計，洛天至少需要兩個月的現實世界才能做到第一階段，現在洛天使用的時間是原來的一半，夜寒分析下來覺得可能還是因為洛天體內存在道海核心碎片的緣故，這種幾乎擁有無法象想力量的碎片，能做到什麼誰都估計不出來。
    “元初之法第二階段，我預計你大約需要現實世界半年的世界，也就是時間結界之中至少三十年，但看你在第一階段的表現，第二階段我覺得時間會更短。”夜寒說道。
    洛天卻問了其他的問題：“天地之主是誰，這位在你口中曾經最接近天道的人是什麼樣的？”
    “你對他很感興趣？”夜寒問道。
    “畢竟是回輪之前的高手，我想知道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現在還活著嗎，他也參加了百世浩劫和天道家族之間的戰鬥嗎？”洛天問。
    “他應該還活著，因為他根本就沒參與百世浩劫，他獨立於天道家族和端木森那群人之間，並不參與任何爭鬥，在我出事之前他已經隱居起來，說起來我和他淵源很深，但我卻並不真正瞭解他，對於這樣一位幾乎以一己之力開創了一個宇宙，教導出數位聖人的強者，我似乎從沒真正看透過他，唯一我能肯定的一點是他很喜歡下棋，與人對弈，與百族對弈，與天地對弈，他每一次都能贏。”
    “下棋？”洛天一怔，腦海中沒來由地閃過了一個身影，一個他曾經見過和自己對弈的人，一個可以改變時間，讓時光逆轉倒流的人。
    “我倒是曾經見過一位很喜歡下棋的神秘強者，我只見過他一面……對了，我還見過一個喜歡撐傘的年輕姑娘以及一位神秘的女子，就是我獲得道海核心碎片的時候見到的女子，非常漂亮但卻並不好惹。”
    “撐傘的小姑娘應該是上一代天道的陰面，她的力量被奪走後就一直存在於九重天外，具體在圖謀什麼沒人知道，可她似乎一直都和端木森走的很近，而且作為曾經的天道，她知道許多諸元宇宙的秘密，甚至是連端木森都不知道的秘密，關於種子的預言也得到過她的證實，至於你說的那位和道海核心碎片有關係的女子，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也不曾進入過道海，能進入道海之人只有那麼幾位，但我聽說道海也是有看守的，不過伴隨著當初道海爆炸，這些看守也隨著爆炸的碎片掉入了這最後的宇宙中。”
    洛天不過三重天的一個小卒，而這些都是九重天外的秘密，是現在的他無法知道的。
    本尊專心修煉，化身在司馬天的指導下正努力觀察更高級的規則，光影在他眼中正漸漸轉化成規則線條的模樣，這些畫面是他無法馬上看清楚的，那些線條在光芒之中時隱時現，但他曾經見過轉化成規則的線條，既然曾經能看到那就代表光芒也是規則所化。
    仰起頭，一個多月的努力，白骨看著洛天身上堆積的樹葉，看著他被風吹亂的頭髮和滄桑的面龐忍不住說道：“這小子差不多應該放棄了吧？”
    一旁的司馬天卻說道：“成功往往是在即將放棄的一刻來臨。”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一刻，洛天仰著頭的面容被溫暖的陽光籠罩，光芒覆蓋在他疲憊的臉上，多日來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狀態讓他這位化神境修為的高手也快支撐不住，腦海中不斷冒出是否要放棄的念頭，一次又一次，就像是有人在耳邊輕聲低吟，就在精神和體力都到達極限，洛天想要放棄的一刻，他頭頂上樹葉縫隙裡灑落下來的陽光頃刻間消失了，下一刻他的瞳孔內映出金色的如同陣法般的模樣，看出去的世界也大不相同，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金色或者黑色的線條，眼中的萬物都變成了規則的模樣。
    那金色的線條就是陽光，而那密集的黑色線條就是光芒下的陰影，洛天內心狂喜幾乎激動地要跳起來，但還是強行鎮定下來，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身上散落堆積的樹葉掉在地上，而此時此刻這些樹葉也已經變成了類似規則線條的模樣。
    目光所看見的一切，包括天空，山水，萬物都已完全規則化，而能看見光影規則化後的模樣，就說明洛天的化身已經具備了能夠看見高級規則的實力。
    他轉過頭看向司馬天和白骨，下一刻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司馬天讓他盯著光影看的原因，為什麼讓他鍛煉自己對規則的敏感度，在他的眼中司馬天和白骨的身體也變成了規則狀，在他的眼中，白骨就像是變成了一具奇怪的由規則線條形成的骷髏，魔火就像是流動的火焰線條在他身體內外穿梭，而一旁的司馬天的身體內像是包含著所有規則組成的宇宙，那是一個在他身體中緩緩旋轉的規則宇宙，向外散發出無窮無盡的能量波動，司馬天體內的能量是白骨的數十倍以上。
    看見這一幕的洛天才知道為什麼白骨會被司馬天那麼輕易地壓制住，不看見規則便不知道這些。
    司馬天望著說道：“你能看見了吧。”
    洛天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但……”
    話還沒說完他眼裡規則的線條就不見了，接著雙眼火辣辣地疼，閉上輕揉了良久之後才稍稍好了一些，再睜開的時候他所看見的世界已經變回了原樣。
    “你的眼睛還沒經過修煉所以堅持的時間不長，以光影為突破口，你剛剛能看見的世界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我將之稱為本源之眼，用這雙眼睛你才能看見這諸元宇宙真正的世界，也才能真正開始修煉。”司馬天說道。
    “我可以看見你們的身體，看到你們的能量，甚至可以看見你們慣用的法術在身體中留下的痕跡，我彷彿能看透一切……”洛天開口說道。
    “本源之眼的確可以看透一切，但除了命運規則之外，你能看見樹葉山石被規則組成的模樣，甚至可以看見生靈的身體是如何構成的，就如同學醫一般，知道了人體的構造才剛剛入門，你現在也才剛剛入門，而我要傳授給你的是遠古規則守護者的手段，諸元宇宙所有的規則，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無論是光芒還是黑影，即便是生與死都可以被操控，遠古規則守護者除了命運規則無法撼動之外，任何規則都能利用。”司馬天說道。
    洛天心頭一緊急忙問道：“那就是說您曾經可以控制生死，復活死去之人是嗎？”
    “在生死這件事上我可以做到和小森一樣的地步，聖人之下，在我巔峰時期都可復活或者直接賜死，但現在的我……”司馬天欲言又止，顯然在被折磨了萬年之後司馬天的實力也大幅度下降了不少。
    “如果我掌控了生死，那是否可以將父母親友復活？”洛天問道。
    “可以，但也許到了那時候你對生死的概念會和現在不同，有時候活著不如死了……”司馬天這句話的含義顯然是現在的洛天無法理解的。